“主子!”轻子对夜澜止的言辞极为生气,“你怎可如此评价陛下?陛下乃一国之尊,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就不能对属于他的东西有所要求么?!”
夜澜止轻轻摇头,走近轻子面前,直视她的眼睛真切而轻柔的道:“轻子,你不懂。有一种东西叫做人权,每个人都是属于自己的,自己的一切都应该由自己决定的。人不是物品,并无隶属关系的。”
“主子,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儿?!”轻子吹鼻子瞪眼,“咱们是奴隶就该遵守本分,奴隶出生的使命就是臣服于帝王的,那时自盘古开辟天地以来便该如此!”
诶!夜澜止别过脸,对着空荡荡的门槛微微叹气,看来她是强求了呢,毕竟要一头吃草的牛改为吃肉是很难的……
诏阙殿
夜澜止这次连早膳也没吃便匆匆忙忙的赶去了诏阙殿,通常这个时段王上还在龙榻上就寝着,但是今儿特意外,当她神色匆匆的赶到诏阙殿时王上已经留给她一个挺拔孤傲的背影,让她急得要命,拔腿就想赶上去……
“止儿,你疯了!”李清基在她踏进诏阙殿门外便留意到她了,在王上进入御膳房后停了下来,拽住她教训道:“没见着王上的脸色有多糟糕么,还毛毛躁躁的,昨儿才捡回一条命儿,今儿又想将它送出去是不?!”
“诶呀,李公公您别拦住我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找王上商量呢,迟了就要出人命啦!”夜澜止急得直跳脚。
“你这丫头怎就不听劝呢,别人的命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李清基生气的问道。
“但是……”夜澜止欲言又止,她真的很想救凤鹜珈,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了,朋友有难怎能不拔刀相助?
“没有但是,你听咱家的话儿准没错,难道咱家还能害你不成?!”李清基佯装生气的瞪着她反问。
“不会,李公公待止儿如亲妹,多次不顾危难救止儿于水深火热中,可说情比石坚!但是要是不找王上的话,我朋友被那个吏部侍郎虚告一状我朋友整个家族便要血染头颅了!”
“止儿,不你要对王上偏见如此大,简直当王上是糊涂昏君似的!既然是虚告有何好担心的,王上英明神武定然能还他清白!”李清基骄傲的道。
“但是要是那个吏部侍吏以权压人、私自对我朋友用刑怎么办?”夜澜止可是一万个不放心,古代剧里通常是这么演的!
“何事如此严重?你朋友一个女儿家怎就惹到他了?!”在李清基看来女孩儿的朋友就是女孩儿,哪有女儿家与男子杯酒交友的!而且她那朋友真够胆识的,怎么就敢惹那个嚣张跋扈,以权压人,外称恶毒如狼的吏部侍郎?!
“不是女的,就是昨儿在街上与我醉酒那一位男子啊,止儿觉得他就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就此死去的。”夜澜止急切忧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