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金銮殿上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精彩,藩王诸侯、世袭将军等争论得面红耳赤,只因他们纷纷听说王上近来信宠一个南口奴隶,昨日竟然连西阙的镇国之宝都赐给了那个奴隶!
自古以来宝剑赐英雄,乃赏识人才之举人人得以心服口服,现在王上却将西阙的镇国之宝赐给一南口奴隶,此绝非心如明镜的王上圣举,那南口奴隶一定是狐妖在世,是南口专门派遣过来诱惑王上的细作!
现在看似举世太平,其实各国一直对西阙虎视眈眈,他们乃忠贤良臣之后自是有责任提醒他们伟大的王!
当然,一个人有责任心是好事,但是好高骛远,扛着祖辈的荣耀在朝廷之上和江湖之远作威作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乎,风宇涅面无表情的颔首,而后随意一指,冷硬如冰的道:“前些日子,东晋乱我东部边境,耀武扬威,掳妇孺牛羊,掠资产物丰,犯我西阙天威,让东部百姓人心惶惶……诸位将帅,可有此事?”
几位世袭将帅一震,顿时汗流浃背,“还望王上明察,此事……”
“此事千真万确!”风宇涅手拍龙椅,响声透彻整个金銮殿,一股凛然怒气自胸腔中透出来,“尔等身为世袭将帅,持重权令俸禄却只顾吃喝玩乐,完全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今儿大殿之上竟然为一把自己驱动不了的凤涅剑妄图而操戈朝廷,尔等对得起本王与诸位父辈打下来的江山么?!”
“啊!将臣等知错,望王上责罚!”一番话而已,诸位年少将帅肩膀瑟缩,心肝儿抖三抖,吓得尿流。
“责罚?是该责罚的了……”风宇涅轻轻颔首,居高临下的在朝堂上扫一圈,才慢条斯理的道:“佟爱卿,罔顾江山社稷安危于不顾的将帅该如何惩治?”
佟井然脸色丝毫不为这得罪人的事儿而有所瑟缩或怯弱得不敢多言,如清莲般白皙儒雅的脸一派平静。
他亦是名门之后,父辈刚直不阿,他与父辈相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交友不多,尚未娶妻,清心寡欲,是朝臣最为牙痒痒之人之一。
微微站于朝野中央,颔首而答,“据《臣子纲论》第一百九十九条载,将相者,宜以社稷为上,罔顾者扣俸禄;犯上不报者,迁职为办。”
“很好。”风宇涅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继而说:“尔等可知该如何了么?”
那十来个将帅立马叩首请求薪俸减半,引咎降职,这才平了风宇涅之愤。
当然,朝野之上通常是文武朝臣平等以对的,革办了一些武将接下来的当然是文臣了,风宇涅以‘不善权谋,擅鬼计,不多决断,不通晓政事,行事缺敢果’为由再度革办了一些世袭官位,却不能为西阙出力的文臣。
这让李清基对他们的西阙霸王略施计谋赞叹不已,不过也应验了自己对夜澜止的那一些话,让夜澜止舒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