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辰时时分,风宇涅很准时的回到了诏阙殿用膳,瞧见夜澜止喜不自胜的模样眸光一懔,垂下头用膳的俊脸隐去了挂在眉梢处的冷然与掠夺。
夜澜止是这个宫中最为奇特的存在,她只需服侍风宇涅的三餐便能离去,然后恣意的去睡个饱的。只是今儿够独特的,她在诏阙殿站了许久,期盼的眸光直盯着风宇涅的大掌,期盼着他会豪迈一挥然后放她离去,只是她三番四次的愿望都落空了。
她咬着牙乖乖站着,知他今儿心情不好也不敢造次。
这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
而这一个对时辰对几乎能称为养尊处优的夜澜止来说是个十个难受的事儿,而且今儿她还没有吃晚饭呢,肚饿得心都慌了。
所以当在日落西山,宫里花灯绰绰闪烁之时她终于回到自个儿不算华丽却温暖的窝之时,端起轻子递过来热腾腾的饭菜便感激的道:“轻子,有你在可真好,无论多晚总有热腾腾的饭菜!”
也不知这句话磕碰到轻子那条神经了,让她布着菜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我在手中的筷子都‘咯吱’的掉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夜澜止瞄着她,见她急速而颤巍巍的拱腰拾筷子,颇为怪异的道:“轻子,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
轻子姣好的唇边掀开一个微笑,将手中的筷子净了才放到夜澜止早就摊开的小掌心,才轻轻摇首道:“小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等主子等久了,晃神了。”
她的解释很合乎情理,夜澜止一笑便也不多问的快速扒饭了,只是扒了两口见轻子还是站着不禁蹙眉,“为何还站着,你今晚用膳了?”zVXC。
夜澜止是二十一世纪之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主子观念的,她与轻子一直都是同桌用膳的。
轻子这才坐下,不过也不动筷,反倒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不然主子你认为食量如你一般奇大的小的会笨的等主子回来才用膳么?”
夜澜止一笑,睨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轻子慌忙摆手否认,只是脸上还是痞痞的笑着,“不!不!不!小的怎敢呢,小的可尊重主子了。“
夜澜止皱眉,咽下口中古代纯天然的走地鸡做成的美味木桶鸡,怀疑的道:“今儿到底是怎样了,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总感觉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主子,你可真啰嗦,都说没事了。”轻子嘴一扁,佯装生气的调开头,不去看夜澜止。
对于她的小脾气夜澜止也不放在眼内,反倒觉得那才是轻子的本性。于是厢房便静了下来,夜澜止也不想开口说话,因为今儿实在饿,填饱肚子才是黄道啊。
用完膳,夜澜止早早的洗了个澡,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她原本想先看一下偷偷的从藏书阁拿来看的书的,只是一躺到床上去一下子睡意便来袭了。忽然想起了今儿轻子提的佟井然佟大人便想叫她过来与她说说的,但是却怎么也抵不过铺天盖地袭来的睡意,一下子变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谈话,让她觉得有点吵,想开口叫停的,但是也许真的太困了,眼皮怎么也睁不开,也开不了口,只好浑浑噩噩的躺着了。
一个微微尖细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轻子,你确定下足量了,止儿会不会中途醒来?”
“公公放心吧,量足了,而且主子今晚给王上一饿,吃得也多,不会中途醒来的。”一个娇俏的女声话中带着浅笑的道。
人口主中。“如此便好。”
夜澜止隐约能听出这两个声音是轻子与李公公的嗓音,她不懂向来谨慎的李公公为何会在夜里来到她的厢房,她想问的,但是最终结结实实的跌进了沉重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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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高旷,清风浅薄,西阙帝阙的宫廷红墙上灯火幻灭,借着浅浅的月色,枝影横斜,夏风幽凉,甚是舒爽。
此事已是正巳时时分,本该静下来的石基小道传来了细小而急速的脚步声,借着浅浅的月色隐隐可看见几个太监正抬着一张四人轿,一个长得白玉似的太监在一旁指挥着,“尔等快些走,莫让朝地上瞄,这点黑还磕不死人的!”
于是乎,那几个太监便加快了速度,一晃眼,两壁红墙间便没了踪影,让人不禁暗忖莫非见鬼中邪来着。
轿子停在了帝阙最为豪华,最为气势磅礴的诏阙殿,另外几人便急急的退在一旁。
诏阙殿内一个男子以手肘撑着俊脸优雅而慵懒的坐在高位之上,兴许是刚沐浴不久,他褪去了晋锦色的外衣,只穿一套明黄色的里衣,微微敞开的胸口露出结实的肌肉,整个人看来狂野而邪魅,在明亮的灯光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掠夺气息!
这时门环扣动,一个尖细的嗓音传来,“王上,事儿已办妥。”
“嗯,甚好。”男子坐直了身躯,高傲而慢条斯理的起身,踩着坚实的步子从高位上白玉阶梯缓步而下,来到殿中央才吩咐道:“吩咐小的细心的抬进来吧。”
“是。”一声应道,殿门便被打开了,几个太监抬着轿子进来了。
风宇涅眸眼微眯,大掌一挥,“你们几个儿下去领赏吧。”
“谢王上圣恩!”几个太监听着领赏二字便眉开眼笑的下去了。
几个太监离去后,风宇涅也不急,面朝大殿门口,负手而立,半饷才道:“李清基,此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李清基一僵,弓着腰,抿住唇瓣,不知该如何回答。
风宇涅眸子一懔,沉声地喝:“给本王如实道来你所想!”
李清基眼一闭,银牙一咬,才道:“王上,此乃王室丑闻。”
风宇涅也不恼,轻声道:“既然是丑闻……你该懂得如何做了吧?”
“是!”李清基颔首,接着拱着腰走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刻,大殿们立马被侍卫关上,掩藏住了所有的光景。
李清基出门后随即吩咐守在诏阙殿四周所有的护卫退后十米之外,随后站在一处叹了一口气才离去。其实他的叹气是如此多余的,毕竟这一天他早已猜着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而已……
风宇涅第一次主动的横抱一个女子在怀,这睡乡散很有效,她睡得真的很熟,鼻翼处轻轻呼吸着,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的缩在他怀里,模样乖巧顺从、剔透玲珑。
将她放在自己专属的龙榻上,轻轻瞥去,惊见这丫头淡雅净然到不可思议,蜷缩的小骨架慵懒优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天然之美,就如小桥流水的涓涓细流,没有一丝伪装,清澈透明。
他知道今儿佟井然所言极是,她是真的是难得的奇女子,懂得丝毫不比满口之乎者也的朝臣少。然而,难得的奇女子他又怎会拱手让人!
李清基说得对,将一个奴隶拉上龙榻是王室巨大的丑闻,因为莫说身为无与伦比尊贵的帝王将一奴隶拉上龙榻可笑,就连贵族世家也以之为败坏门风!
但然而,丑闻又何妨?他费尽心机,历经十载血战方得万里江山,这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他就不能将一区区的奴隶拉上龙榻么?
丑闻也好,荒唐也罢,他风宇涅今儿是要定夜澜止了,倒要看看谁敢把这所谓的丑闻记载在正史上!
半个时辰后
在这半个时辰里,风宇涅一直盯着沉睡的夜澜止看,突然间的风宇涅轻笑出声,心暗忖:原来那个胆大包天的夜澜止也会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当看清夜澜止脸上的神情时,这个念头第一个闪现在风宇涅的脑海里。
而夜澜止睁开眼睛后立即映入眼内的是风宇涅俊美若神的脸,蓦地她腾弹而起,却发现身子一凉,她快速颔首惊见自己一身里衣被扒得干干净净!
快速的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继续谨慎而颤抖的躺了下来,却发现这被子是描龙的!
惊恐的瞪着风宇涅,这才敢相信面前坐着的真的是王上而不是做梦!而且眼前的王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明明黄睡袍,与白日里一丝不苟,近乎完美的仪表不同,散发着淡淡危险,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敢问王,王上这是什么意思?”因为羞愤,夜澜止美好的脸上已经染上薄红,眉头更是凝成了一团。
夜澜止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还是个大学生,一心读书,虽交过一两个男朋友但是却还是个连初吻也不肯献出女孩!她不经人事,但是作为一个成年女子,虽然爱看书了些但是毛片也看过一两部的,那些事又岂能不知?
更何况此刻王上眼中根本就不屑于掩藏的深沉**是那么的清晰明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于夜澜止的激烈反应,风宇涅无谓的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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