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一举赐封太尉之女为歆妃,侧三品,举国哗然。
其实这赐封往常是算给面子的了,通常一女子入宫也就册封个美人、舒婕、昭仪什么的,从来不会上到三品之位,但是王上而今却屡屡破例,不但一举封一个南口奴隶为从三品妃子,还在这不到一个月后封一个侧三品,怎不让人讶异呢?
其实这讶异并不在此,慕容太尉之女慕容晴歆自十岁起便有西阙第一美人,第一才女之称,曾经多少男子盼与她会一面儿而日日驻足佳人城墙?也曾多少权贵猜测她会是翰郝司三公子之一的狮王风宇涅得后位人选?然而现在却只封了个侧三品,而且位居一个南口奴隶之下,怎不叫人讶异?
风宇涅得龙榻(他的龙榻大有学问,但是逸然先不在这作介绍,待过几章有重头戏逸然才会重点介绍)有碗大的夜明珠照亮,借着淡淡雅雅的幽光,夜澜止熟睡的脸儿清晰而梦幻的倒映在风宇涅的瞳眸里。
当夜,夜澜止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只是六重帷幕之外不知道何时点上了熏香,袅袅漫漫之味儿入了鼻息,夜澜止顿觉温软安心,合上眼儿,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指尖慢慢划上她香醇如美酒的唇儿,触感温软馥香,所以他一次次沉醉于此,不能自拔,也是她让她感到不再空虚,不再是一个帝王的高高在上…….
简直有种想活活撕碎她、吃掉她的近似于野兽一样的。
王上……再度封妃了?夜澜止闻言,一阵错愕,总觉得有什么噎住了喉咙,呆呆的站在那里,大脑在顷刻间,只剩下空白……
在她的唇儿印下轻轻一吻,慢慢的、轻柔的,辗转,缠绵,直至她口齿生津,馥香更甚……才转而轻轻呢喃,嗓音如情人般低于般让人沉醉,“夜澜止,你,给本王下蛊了么……”
“太后已经在殿门候着了!”
夜深宁静,这一番话明显明显听进了太后的耳朵,而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叫她滚!”
为何本王希望你能够永远站在本王左右,永远只对着本王撒娇,即便是叫嚣也无妨……?
风宇涅猛地低头去看她,夜澜止依旧软倒在他怀里,外衣散落,勉强挡住香肩至胸口大片的雪肤,清秀如玉般清幽透明的肌肤微微显露长及大腿的青丝外,优美得如梦幻如空花。
突而,夜澜止拧眉,嘤咛出声:“唔……吵……”
这时,太后凌厉的声音传来了,“好一个天子!你给哀家滚出来!放着新婚妃子不宠幸,你在此窝着作甚,非要让哀家难堪么?!”
夜澜止打断她的话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轻问:“那个歆妃是否是今儿我们在御花园遇着太后时,在太后身侧那一个紫衣女子?”
轻子闻言呼吸暗暗一窒,她对上夜澜止明亮的眸子缓缓颔首,“奴婢是在乎,是为娘娘在乎,娘娘该是最得宠的那一人的,现在……”
“但是,王上若真的有心立她为后王上早便封她为妃才对啊,他们青梅竹马,自小便认识,何必等到歆妃已经快十八才赐封呢?”
想到此,风宇涅心底产生了丝丝渴望,口干舌燥,想与她融为一体……慢慢的撕开她素色的外袍,做起来细细的将她揽于胸前,低声带着笑眼儿紧闭的她:“夜澜止,小澜儿,其实你并不喜欢本王的龙榻,是不?……”
三人不明所以,轻轻颔首,脸色怪异。
没错,一开始听闻此言她心里还真的一阵不舒坦,但是自古以来帝王便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她已经早就意识到了这点的,所以才会一心一意想王上厌恶她好放她出宫的重要原因。
而这一消息夜澜止是当日午睡起便听言子、琯子、轻子、恬子在叽叽喳喳的讨论此事了。
此时夜澜止已经回过神来,揉了揉尚在余痛的胸口,唇瓣抿下心中干涩,微微摇首,淡淡的道:“无所谓伤心不伤心的,我早已料到会有如此一天的。”而且这一天来的算是慢了…….
也许被轻子说对了吧,当天夜晚王上还真的没有再次来到澜昕殿,所有人都以为王上宠幸歆妃去了。
李清基明显瑟缩的抽了一口气,轻声应了:“是……”
风宇涅当下便觉得自己明显在叫嚣了,喧嚣而上的让他全身沸腾。
夜澜止怎会不知她们在想什么,她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多说明。
为何本王如此贪恋你的滋味……
夜澜止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其余三个女婢目光一凛,齐齐瞪向不识时势的轻子,冷声低喝:“轻子,够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风宇涅轻笑,撩起夜澜止透着清香的青丝,淡淡的道:“甚好!再大声咆哮啊,让西阙所有人也听听母仪天下的太后此番疯子模样……”
夜澜止一笑,抬首看着她们三人,“那就莫怪了,那女子长得怪好的。”话毕,拿出纸张在上面写下长长诗篇,指着上面几行字才继续对她们说:“我们那里有一赞扬女子之言,‘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你们觉得,歆妃与这形容可有丝毫逊色之处?”
风宇涅瞳孔迅速染上冰凌,猛地起身,声音冷硬如冰:“不见!”
夜澜止吃过药,睡了一觉脸儿上的红斑消退了七成,现在脸儿清丽回来了。她随意的披了件罩衣便散着长及大腿的油亮青丝含笑而出。
“本王知你气本王将你拉上龙榻,但……这又有何法子呢,是你先招惹本王的,你躲不开,也不许躲……”话毕,伸出手将只剩里衣的夜澜止抱于胸前,继而是轻柔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她得颈侧……
恬子眼尖,很快便看到顿足在她们身后,倏地住了嘴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夜澜止,上前扶着她,皱着小脸儿道:“娘娘,您莫伤心,王上他……”
她首先听到的是言子所言:“诶!真想不到呢,慕容小姐竟会委居侧三品之位,我在太后宫中当差时太后可怜惜她了,还曾想一度要王上立她为后呢!”
言子四人虽不知澜妃娘娘从哪来那么多形容美人的诗句,见她笑意盈盈都认为她在强颜欢笑,脸色皆黯淡下来了。
风宇涅低了声音,怒极反笑:“把她噎在殿外,她进来一尺,本王便要以尸骨铺地一尺让她走回去!”
为何本王一想到你便感到安心…….
而一炷香之后,夜澜止无声无息的软倒在诏阙殿明黄色的龙榻上,龙榻温软舒适,她睡得安心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随后便被拉进了一个宽厚结实的怀里。
“轻子来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轻问:“娘娘,您说王上今儿午膳没在澜昕殿用会不会是去了歆妃那里了?王上会不会以后都不来咱们澜昕殿了?”
然而,此时内殿外响起了李清基惊慌的低呼声:“王上,太后娘娘求见!”
年仅十六的少女,肌肤若羽,脸儿如絮,素色轻袍素光脸容,从侧脸深深凝视,线条柔细华美,就仿佛过尽了整个春夜的绮丽。
风宇涅也不知为何要将她掠来,他只知晓不抱着她他定然难以成眠,他已经好久没有再度寄望星夜了,既得满足便会贪恋也知晓他今晚绝对不能屈服,他是帝王他本是可随心所欲的,但是偏偏有人要干涉!
现在时辰已晚,宫外灯火熄灭了些,诏阙殿从内殿往外,一层层纱幕从天而坠,一直绵延仙境一般。从外殿往里只觉得香风玉雾、兰栋雕梁,就仿佛是神仙也比不得了。
然而,夜澜止不知道的事,她虽然没有与风宇涅在澜昕殿的床榻上同床共寝却是在诏阙殿的龙榻过了一个夜晚。
四人齐齐摇首,说到美,那个歆妃衣则绝美,饰则万变,娇艳玲珑,色却明净,是西阙其他女子望尘莫及的,无人敢与她媲美。
夜澜止眉目含笑,附和道:“真的,就女子而言她是我见过最美的…….”话毕,缓了缓才道:“就像我们那里一句诗所唱‘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不再有。’如此美人,陛下乃一国之君又怎能不喜?”
他已经二十又八了,正是最盛年的时候,然而不管怎么样的美人艳色,都无法像身下这个女孩一样点燃他最强盛的、征服的。
风宇涅知方才的熏香起了很大的作用,夜澜止一时半刻是不会醒来的,便肆无忌惮的重重的揉捏着夜澜止的皓腕,年轻养得娇贵的皮肤触手细腻。也许出身不好,生性好动,她肌肤的触感特好,不是软绵的拽肉而是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柔韧优美,带着夜澜止特有的骄傲和性感。
夜澜止听不见他的言语,眼儿紧闭,长长羽睫静静轻翘,鼻翼轻吐,安然沉静。
夜澜止轻轻的笑了,心中那一股不适早已消失不见,方才只是一时间适应不了而已,她暗忖。她听闻轻子之言,淡淡的瞥她一眼,云淡风轻的道:“轻子,你很在乎王上的到来?”
风宇涅这才放肆的笑了,母后啊母后自从四岁那年被你捏住脖子快断气的那一刻本王与你便早已无情谊可言了……
话毕,风宇涅依然冷笑,待看见夜澜止安静的睡颜才冷静下来,“夜澜止……有你在,本王心都静了……”
话毕,不管叫嚣得几乎要烧起来,他还是只在他唇儿上印上一吻,便为她密密的盖上被子,拥着她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