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怎么样了?”景苏赶到的时候,家里还是没有很声张的,毕竟现在景泰蓝的声誉还是比较的重要,景泰蓝倒了没事,但是那是景蓝的心血。
“景苏,你爸爸,他可能不行了!”宋文飞是一脸的悲痛,就连宋翔在一旁也是伤心欲绝的样子。
景苏不敢相信,“妈妈,这绝对不是真的!你要相信,那个坏女人已经让我给赶出去了,再也没人给爸爸投毒了啊?”景苏有点失常。
“丫头,你冷静一点!”司慕辰看着悲痛的大家,然后上前去抱着景苏。
“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应该放弃!”宋翔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安慰的话语吧?
这边父亲病危,那边景泰蓝传来不好的消息。
“总裁,总裁,不好了,景泰蓝的股市一夜之间暴跌,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现在公司门口是聚集了大量的记者,都等着采访你呢!”老莫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着,因为景泰生的病危,让刚刚经历过缺货危机的景泰蓝又是摇摇欲坠。
“总裁,我,”老莫好像在那边要说着什么话,但是电话好像是被打断了。
“总裁,我等等给您回电!”
“好,老莫,你先去忙吧!”景苏尽量是以平静的语气讲话的。
医生出来了,那是景泰生的家庭医生,景苏看着那个医生的脸,满脸的严肃,她的心里好像一下子是死寂了。
“对不起,我尽力了,景先生走的很是安详!”景苏特别讨厌医生,真的特别的讨厌。
“医生,我爸爸死于什么原因?”
“慢性中毒,毒素积累,这一点,我相信宋女士是更加的明白景先生的病是有多么的严重!”医生看向宋文飞,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妈,你知道?”宋文飞低头,“苏苏,我们进去看看你爸爸吧!”
“姐,爸走的没有遗憾了!”
他们的话让景苏自愧不如,只有她一个人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妈,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啊!”景苏开始痛哭,
“苏苏,去看看你爸爸吧!其实他走的特别开心,因为他看到他最心爱的女儿出嫁了!”宋文飞让景苏在她的怀抱里哭泣,然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丫头,去看看他,送送他吧!”司慕辰扶起早已是虚弱不堪的景苏,然后带着她走进房间。
在那张雕花大床上,他被盖着被子,睡得很熟,好像是别人一打扰就会被惊醒一样。
景苏用手捂住嘴巴,用牙齿咬着手,忍住不让哭泣出声,一双眼睛是涨得通红。
“司慕辰,他昨天还看我结婚呢!还给我们红包,还让我做这个做那个,还来参加婚礼!今天他就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景苏的语调很是平静,平静的让人心碎。
司慕辰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不是他不说,而是再多的安慰,现在也弥补不了景苏的悲痛。他知道现在他要让她化悲痛为力量。
就在刚刚宣布景泰生死亡的这一刻,沈春玲嚣张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泰生!我要见景泰生!”沈春玲在客厅里大声的喊着,她有点不敢相信,景泰生那个老狐狸现在是走了,他不是还要跟自己斗吗?不是还要让景苏那个丫头继承景泰蓝吗?但是她现在觉得没人跟她斗了,她现在已经是成功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等一等呢!
“你来干嘛?”宋文飞对这个女人是不屑的。
“宋文飞,你才是那个小三!”沈春玲言之凿凿的。
最近小三比较的嚣张,明明是自己是小三,但是蹬鼻子上脸说人家是小三,宋文飞倒是还好,她的脾气不是好,是有教养,别人越是说什么,她越是不会去辩解什么。
但是正处于悲痛中的景苏,一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沈春玲,你来干嘛!”她的眼睛里带着仇恨的血丝!
“我来干嘛?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啊!我还能来干嘛!”沈春玲嚣张的喊着,死了都没意思了,就留着给景玲去斗去。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请你离开,另外你还将等待着法院的传票!”景苏的话锋里带着凌厉,倒是有了几分总裁的架势了。
“哈哈,景苏总裁,有没有,我看还是要等着遗嘱的宣读吧!我可是听到了律师的传召来的!”沈春玲在客厅坐下,然后传说中的律师到了。
“各位,大家好!”
宋文飞看着这个律师,当年他们的离婚证还是他给办理的,一晃就是那么多年了。
“您好,律师!”
“原来是宋女士,您怎么回来了啊?”律师对于这位美女当然是记忆深刻,当年他们离婚,他还一直替他们惋惜呢!
“是啊,好久不见了!”宋文飞寒暄了几句,律师看了一眼沈春玲。再看了看在场的人,然后举起手里的文件。
“请景泰生的家人来这里集中一下,我们下面来宣读遗嘱!”他拿着一个黄色的文件,像是密封的没有被开启过。
客厅里坐着宋文飞,宋翔,景苏夫妇,还有一个沈春玲。
他看了看人也是到齐了。
“下面是景泰生先生的遗嘱内容,我将我景泰蓝股权的百分之五给我的女儿景苏,另外百分之五给我的儿子宋翔,另外的百分之五给我的爱人宋文飞女士!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送给沈春玲女士以及她的女儿景玲!各位遗嘱到这里是全部宣读完毕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律师托了托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着宋文飞,只是看着沈春玲。
“我有疑问,我想知道这套房子是归谁的?”沈春玲满是得意,现在她要将他们赶出景家。这是她的地方。
“咳咳,这个遗嘱中并未规定,按着他生前的意愿,应该是属于宋文飞女士的!”他觉得心里是有愧疚的,所以在这里他要帮着他们说话,而且景泰蓝的股权已经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你,你,律师,真的是这样子的吗?”沈春玲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让人家觉得是他们欺负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是她的丈夫死了,而这些人是来争夺遗产的。
“沈春玲女士,在景泰生先生的遗嘱中,就只有说道这么多!”律师言之凿凿的。
景苏看着他们演戏,心里都是鄙夷,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景泰蓝的股权,她总有一天要全部拿回来。
“既然这套房子是我们的,那就请沈春玲女士早点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景苏的话不带丝毫的感情,让人觉得有些的刺骨。沈春玲看着景苏,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景泰生,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湿润,如果不是景泰生看不上自己,自己是不是就不会是那么的倔强的想要得到景泰生。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是过的比较幸福的生活,但是还是错了,错了就是要坚持,不是说好只是要景泰蓝的吗?现在将自己的感情赔进去了,真是不值当。
好像景泰生死了,自己好像也没有预计中的开心,即使是股权到手了,她也没有快乐,这是为什么?
“景苏,那我走了!”突然伶俐的沈春玲柔柔软软的一句话倒是让你受不了。
景苏也是懒得回应,既然都是已经知道了景泰生的丧事了,景家也不想瞒着,但是也不想是大肆的宣扬着,毕竟他们是沉痛的,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样,办个丧事就跟个喜事是一样的热闹,虽然是人多,但是总觉得真心的吊唁的有几个?
司家,不知道是什么,谁都没有前来,反而是李牧,司慕辰的女乃女乃前来了。
也不知道景泰生生前的什么话让她是谁如此的感动,到现在还特意前来看他,而且对着景苏的态度也是有了完全的变化。
景苏扶着老女乃女乃坐下,老女乃女乃握着景苏的手连连道是,“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以后住在我们司家就跟自己家也是一样的,看着慕辰的父亲也一样是你的父亲!”
“女乃女乃,我知道了!”景苏也只是麻木的道谢,看着景苏的态度,老人家也没有计较很多,因为毕竟是伤痛的阶段里面。
景苏跪在灵堂前面,双脚都是麻了,但是她也是没有起来,她没有了知觉,她现在是要做什么?她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该怎么做才能拿回景泰蓝的经营权?
这一个个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绽放,所以想着,久了久了,也是忘记了。
司慕辰搬来莲蓬,里面是放了热水,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然后把她的脚放在脚盆里,用他的大手揉搓着,放松着她的麻木。
好久,景苏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是司慕辰,然后反应过来,司慕辰是在为她洗脚。
“丫头,老莫打电话找你了!说是明天要举行董事长换届,希望你能出席!”司慕辰虽然是不想让景苏去做事,但是景泰蓝对着景苏的意义非凡,要是自己阻止了她的脚步,那么景苏将会悔恨一生,而他也不得安乐。
“司慕辰,我可以动用司家的力量吗?”
“可以!”
“就这么放心?”
“因为你是司慕辰的妻子!司家上下那个敢质疑的?”
只是因为是司慕辰的妻子,无所不能的司慕辰,所只要他在,景苏应该是要开心的。
第二天的会议,景苏是失败的,但是失败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景泰蓝还是可以加大生产,然后股东安心,慢慢的股票也会进行涨回。
景苏手中的股票权加上家里人的,还有女乃女乃之前留下的,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十,但是沈春玲手中的股票也是百分之三十,所以他们需要得到股东的支持,在支持中,景苏默默的记着那些投靠沈春玲的董事,不投向她的就是不好的,她现在是要找出公司里面的这个汉奸,到底是谁,现在是沈春玲收买的,倒也是还好,但是要是换了别人来收买这个董事呢?
所以在这些董事们,景苏进行了跟踪,她派人二十四小时的跟踪着,用的人都是司家一级的侦探啥的,司慕辰也是舍得下血本讨老婆欢心啊!
气的司建国是直跺脚,骂司慕辰是个妻管严,但是司慕辰的话,更是让他生气。
司慕辰说,“爸您这辈子就没尝过被女人管过的滋味,您这辈子都是妇主任!”司建国被这句话堵得慌。
看着自己家的老婆,好像是带着点愧疚,看来司慕辰那个小子对老婆还真是不错。
所以他也想着对他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疼爱着他的老婆好一点。
看着丈夫的举动,司慕辰的母亲默默的感谢她的那个儿媳妇,终于让她的老公开始回应她了,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书房里面,老爷子在练书法,李牧走了进去,看着司邦国,她的心里有着一阵心痛。
“想说什么?”司邦国也是有些烦躁的,书房的地上扔满了一张又一张被蹂躏的纸团。
李牧上前去捡起纸条,一张张的捡起,她的脸色不是很平静,好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要爆发的迹象。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的话让司邦国写毛笔的字顿了一下,一个好看的字是完全没有了样子。
“知道什么?”他以为这个秘密景泰生不会说的。却不知道他拿了这个作为筹码,作为她要对景苏必须好的筹码。
“为什么不告诉我,景泰生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说景蓝救了他!”李牧对自己的误会,对自己的小心眼觉得可笑,司邦国爱了一生的女人,但是她的心里早已有所属,她当她是情敌,但是她却是用自己的儿子换来了她的儿子的安全,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在天上的景蓝看了笑话了。
那个叫景蓝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计较过,而自己却跟这个假想敌争斗了半载之多。
景蓝一向是那么的睿智,要不是她,景泰生可能早就已经是死了,不应该不是景泰生,应该是司泰生才是的,而现在的司建国才是景家的孩子!
当年司邦国还是一个将军的时候,带着人去到处摧毁国民党的残留,而李牧那个时候又要生产了,对于司邦国的孩子,是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所以李牧景泰生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担心。
后来,景蓝在她昏迷中看她,将孩子偷偷掉包,就在掉包后的一个小时里,国民党的残留就设计偷李牧的孩子,说司建国真的是福大命大,国民党抓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刚好是遇到了杨将军,也就是现在的杨老司令,他救了司建国。
所以李牧对杨家人是特别的亲切,就是因为人家救了自己的儿子,而人家的孙女喜欢自己家的孙子,成全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是吧?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不晚?不晚?哈哈哈,老头子,你可是知道,你让我这个白发人去送黑发人,让我这个老不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你说不晚吗?”李牧的声音有些激动,可以看的出来,司邦国的情绪也是波动很大,不然他的字不会是这么的浮躁,不是是这么的无力,甚至有些苍白。
“李牧,我们的孩子在家里呢!”司邦国还是这么的坚持着,仿佛他也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岁的样子,司邦国不是不知道情况,但是他希望李牧能够息事宁人,那也是景蓝希望看到的,景蓝希望两家都好好的,既然泰生已经是景家的人了,就是景家的人,而建国就是他们的儿子。
“司邦国,你总是不知道我需要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带着小小兵回英国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李牧的话刚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给司邦国任何说话的机会,司邦国只能看着李牧远去。
司建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爸,妈走了?其实,您也该出去散散心,等好点了回来!”司建国知道丧子之痛,所以他提议着。
“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也不是?”司邦国看着司建国,神情恍惚,好像也是有点颓废的样子。
“是!”司建国直视他的老父亲,他一直尊重的父亲。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我妈去世的时候!”司邦国明白他口中的妈妈就是景蓝。
司邦国也是暗想着自己确实是老了,要是早能够想明白那个时候,为什么司建国会去吊唁景蓝,他还以为是政治需要,这个儿子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能够做出很多举动的,虽然不说是那种伤天害理的,但是起码都是要为自己有利的。所以那个时候去吊唁景蓝,他以为是拉拢本市第一首富那么简单,却原来是自己小看了自己的儿子。
“怎么知道的?”
“医院在给我验血跟她验血的时候,混了,后来换回来还是一样的血型,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
司邦国叹了一口气,神情坚定,他看着司建国,很是坚定的说,
“我希望这件事将错就错,就这样了,司建国,是吧?”
“爸,我知道!”司建国虽然是一脸的复杂,但是还是听话的在离开了老爷子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