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白浅直接打车到了别墅。之前给何以深打电话,他不接,家里没他,公司里也没人。
后来,她接到一个电话,是张律师。何以深委托他办理离婚事宜。
一个小时后,依旧是那份协议书,放在白浅面前。
这份协议书,她能不签吗?呵呵,她笑着,摇头,拿起笔。就算现在孩子跟着她,到最后还是得落在何家手里。何氏在这座满地都是高官富贾扎堆的地儿,虽算不上顶有权有钱的,但遮她头上那块天,还是遮的严严实实。
“签之前,你还有什么要求吗?例如金钱方面的。”张律师问,这话,让白浅顿了一下,她没抬头也没开口,手指滑动,在两份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总说明天早上九点在民政局门口见。请您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张律师将白浅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装进公文包,说完这话。走了。
白浅也没有再多留。这地儿,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坐上车没多久,白浅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又住进了六楼,原请的主刀医生换成了美国的威斯,据说是心脏科的权威。而同一天何家来人将孩子接走了。
再见到何以深。他依旧一身西装笔挺。只站在那儿,都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白浅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与他一比,相形见绌。
白浅越过他,直接走进去,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他。五分钟完事。出了这个门,以后谁跟谁也没关系了。
她踩着步子,刚走出大门,身后响起何以深冷清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浅浅。今天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吧。”
那一瞬间,她怔住,明明是站在温暖炎热的太阳底下,还是一抽抽的冒冷汗,手足冰凉。她握紧了手,回眸,一笑,“何以深,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这孩子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只要想想他在我身体里,我就觉得恶心,你以为我还会要他吗?”
他点头,俊美的容颜透着无情,“这样最——唔——”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蓦然吃痛闭声,皱起了眉。抬眼看着白浅。
“以后见了我最好躲远点儿!”她踩完,似乎还不解气,又抬起脚,看到何以深似笑非笑的样子,嗤笑了一声,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噔噔的走远。
何以深看了看自己的脚,很少见她这样凶悍的表情,他突然扬起眉毛,丝丝笑意从嘴角流出,倒不见丝毫恼意和尴尬。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在一旁的吉木走过来站到何以深的身旁,有些担心的问,他知道事情所有始末。
何以深紧紧盯着白浅的背影,沉下笑,若有所思,说的出乎肯定,“她能承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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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的留下个小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