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刘的远在叫她,还用手指着那马车,那是刚才他和史弘肇同乘的那辆马车。艺雅芳就想:算他还有点良心,把那辆精致的马车让给咱妇女们。就拉着小雪屁颠屁颠地向那辆车了走去,却不曾想到脚底拌到一块石“砰!”的一声几乎倒下。好在被小雪拉住。
即使如此也使刘的远心痛的不得以。
他象一阵风般奔了过来,立即抱起艺雅芳向车子奔去,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
艺雅芳说,“快把我放下。惚”
羞一死人。猿!
再说她又不是婴儿,又不致于不会走路,只不过脚趾头上的指甲被月兑落了。即便如此已疼得掉泪。
刘的远笑着说,“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温”
“你弄疼我了,还不把我放下?”
“是——,就放下。”
刘的远顺从着说,若她愿意的话,他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回府邸,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刘的远是多么多么的爱他娘子的。
她本来以为另一个位是给小雪留着的,没想到他一坐下就没再起来的意思。
小雪都掀开了帘子。
刘的远拉下脸说,“看好二小姐的东西。”
“是爷!”小雪问,“二小姐的脚怎么啦!”
艺雅芳说,“没关系,只不过月兑了一片脚趾甲。”又不是掉下块肉。
“有爷我照顾她,难道你还不放心?”这个笨丫头。
“哦!”
她不单是笨,还笨到家哟!怎么说他们是夫妇,总比他这个外人亲。猿!
等小雪放下帘子,刘的远就急不可待的说,“娘子,让我看看,伤到那儿了?”
他修长的手轻柔地扶起她小巧、白皙的脚趾说,“哦!月兑了一片指甲,一定很疼吧?!”
的确!骨头连着筋,是那种浸入肺腑的痛。
他用嘴把那小巧、白皙的脚趾温柔地含在口里、吹了吹气,并从袖口上撕下一片布来包裹着,爱惜的说,“娘子,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哟!”
“不!”
她才没那么娇气。
他小心翼翼的扎着,“别动!先遮拦外来的风尘,等咱回到府邸,什么问题就都够不成问题,膏药一涂一抹,很快就会起死回生、长新趾甲。猿!”
她就势倒到他怀里,分明嗅到那熟悉的气息,他的肩膀很宽很厚实很扎实。
“娘子,想死爷了,这些时一定吃下不少苦头吧?若娘子有个闪失,爷我最不放过的是自己。猿!”刘的远呢喃着说,象要把她整个坎进怀里。
她分明觉察到他的裆下顶起了帐篷。
“是吗?”
说得比唱曲还好听。
之前可没见他这么动情过,就说她在周不理的粮仓里被当成网里的鱼儿,他也只不过泰然处之。
他拍着她后背真诚的说:当爷我听到娘子被困在风铃面包铺子里,就象中枪了一样,真恨不得自己能象鸟儿一样飞过去,把胆敢劫持娘子的那帮狗杂碎都打个落花流水,也恨不能替代娘子受此罪……。”
他说的话象唱曲般好听,还是摇篮曲,这不?她听着听着,很快就进入梦乡。
见她没回应,一看原来她早已进入梦乡。就腾出一只手来剥着身上的衣服以便给她披挂上。
艺雅芳则把他抱得更紧,口里还呢喃着说,“乖宝宝,别跑,给俺抱一抱。”
在现代的艺雅芳习惯抱着只大熊猫而睡,她是把他的臂膀当大熊猫的。猿!
还以为有谁抢去她的大熊猫呢!
他就不敢动、顺势揽着她。
他在心里对她说:娘子,有爷在你的身边,你就睡吧!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吧!一觉醒来爷就是你的,爷要把整个送给娘子,娘子要爷往东,爷绝对不会往西的。娘子要爷往南,爷绝对不会往北的。猿!
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脯的确很暖很暖的。
一会儿,酆灵飞马来报。
“禀爷,我已按爷的意旨驰回本营,将有功者尽行开录,以凭升授。”酆灵就跪在刘的远和艺雅芳乘坐的那辆马车前说,“请爷过目。”
接着,把一份自己初步议定的人名还有什么那些突出的技能呈递给刘的远手里
“好!”
刘的远抱起艺雅芳,再把他身上剥下的衣服披到坐位上,并把她平放下说,“娘子乖乖睡!等爷过去商量个事后,马上就回来。”
接着就掀开了帘布、从车子里出来。
战场上枪眼是不认人的,这功过是非的确应好好研讨一番。
好象心有灵犀,这下艺雅芳真的没有闹,乖乖的睡她觉。
她也真的很疲乏、很困的,确需好好的补上一大觉。
自从为摆平爱婢小雪的“对米换豆”或“姑换嫂”那出戏的前戏做铺垫,就来个小雪和金成在“双溪嘴”上制造的巧遇,还亲力亲为的到小雪家乡嵌下乡鸟篮村连鸟屎也滴不着的乡下摆平“傻子”事件,至为救小孩狗剩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被困在风铃面包铺上这么段时间,她几乎没咋合过眼。
刘的远就下去与酆灵相量着将这次在这场抗击契丹入侵者战斗中,有那些有功者尽行开录,以凭升授的事宜。
那曾想到,刘的远刚下车来,飞镖就射了过来——他还没来不及反应过来,接着第二支、第三支……如雨点般射了过来,支支都中他要害之处,若没功力深厚的人,是射不来那么稳、准、狠的飞镖的。薪!
好在刘的远是习武之人,身手不凡、反应敏捷,随手就能把那削铁如泥的弯钩刀挡住那如雨点般的飞镖,冷不防酆灵从脚底抽出一把秘首向刘的远的致命处刺来,他一个闪身,秘首正植入他肩膀处,即便如此已使他疼入肌肤、痛若骨髓,痛楚难当。
真是暗箭难防哟!
想不到一贯唯唯诺诺的酆灵,也学会背后使刀伦枪?太不可理喻了。不知哪儿出了状况?
他心里疑惑着,就对面前的酆灵虚晃了一枪,果然,酆灵的面壳终于月兑落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张吓得神惶神恐的陌生面孔。
刘的远把此把削铁如泥的弯钩刀直至他心窝说,“说,谁人指使你的?不然一刀子结束你的狗命。”还命他几个贴身的勇士说,“快追那射飞镖的凶犯。”
“领命。”
此刻大队人马已回营等效封赏。
假酆灵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说,“爷!我家里还有70多岁的老母,求爷饶命啊!”
刘的远一副不可冒犯的样子说,“别啰嗦!说。”
“是!”
假酆灵说,“爷!是这样的,小的是夔成相的养子倪枝头雇凶的杀手。”
啊!他终于露脸了,此刻正好来个一网打尽。
假酆灵叙述着,“倪枝头那天在风铃面包铺子上领教过爷的武功了得,觉得若正面刀对刀,枪对枪的与爷交锋,未必就能胜爷的。于是乎,就采取此招——让我易容术假扮成爷的心月复——酆灵,诱引爷从车子里面出来。当爷不备时,他就暗中使用飞镖致爷于死地,然后,我再补上一秘首,让爷永无生还,就是到阎罗王上报告也报告得不明不白的,那曾料到……。”
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
“说,怎想到此损招来蒙蔽和糊弄我?”
“禀爷,是这样的,倪枝头探到爷要命酆灵驰回本营,将有功者尽行开录,以凭升授……就命小的假冒酆灵诱爷你上钩,直至致爷于死地的,没有爷了得,此损招还不被爷破了……?”
刘的远吆喝着说,“滚!快快给我滚!趁爷还没改变主意时,给我滚得远远的。”
假酆灵磕了磕头,接着就象一阵风般走了。
正当刘的远想要追赶夔成相的养子倪枝头时,却猛听到小雪在叫喊着,“二小姐,快醒醒,不要吓我。”
小雪始终跟在他们后的另一辆车上。
一见刘的远有事下来,她就想到上去他们的那辆马车陪二小姐会儿、说悄悄话什么的以解途中难熬的闷。
一听到小雪的叫喊声、还很着急的样子,刘的远还是改变追赶大毒魔倪枝头的主意、转过头来奔向他们刚乘的那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