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是冤枉的几乎成为冤大头,再说,他是李家的长子,很明显父亲的担子都落到他身上了,而他现在却没说话权。
也就是说被父亲架空了的。
父亲都挑明,自他与杨葫芦结婚已来、他的权项就下放给他的,可那又能如何?那只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权力,因他面前有一座大山挡着。
也即是说,他是没有实权,说话根本不算数的。
就说这次吧!父亲没声没息的就领了那么个来历不明的小混混来他家落户、这不罢了,还把他如花儿般样貌的三妹许配给他孚。
咦!
他在为三妹叫屈的同时、有如被人切去脚后筋隐隐之痛的。
当然三妹还懵然不懂事,见到此人象金苍蝇一样居然也乐滋滋的椤。
可他的心情又能对谁诉?
又谁有能理解他呀?
他是接过父亲的油呦,很明显是被架空了、父亲的上锋宝剑还没交给他。
他是雄心勃勃要干一番大事业、起码大有作为的。
可被断去脚后筋的他还真怀疑:以后能否胜此重任?
本来一锅好好的粥,都被刘皓那小子那粒老鼠屎给糊弄了的。
也就是说,他所断的后脚筋是刘皓这臭小子间接给断的哦!
也不知他家前辈子欠他什么的?
本来他家的祖墓都冒烟了,可有谁知一刹那间快化为黑烟?
他李府家成为村庄里的首富,他兄妹又那么优秀的,本来要走更高更远点的路子不是就没可能的,若他父亲能听他一言劝告,就把他妹子许配给比他家族更高层次点的,不论高官厚禄、达官贵豪的,起码能给他这大舅子的当块跳板,他也就能少奋斗十年哦!
是不?
咦!他都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从心里发下毒示:这粒老鼠屎不除掉就决不为人的。
再说因他的出现,他现在要撑父亲交给的这个油呦的难度已就多得多了,他家这一大家族的吃喝用度还不得指望他手头中掰出来的?实际上能干的人也就只有他。
他父母生他兄弟姐妹三个、他还是个老大的,可二弟洪信谁都知道是个废物终日病恹恹的,三妹则是个女流之辈,固把担子压在他一人的身上。
现在家里又多了个白吃饭的,当然他就得把握机会争取废物回炉提炼,不让浪费一点一滴。
……
一见刘皓力大如牛,一架三人扛的水车,他一个人就能把它扛到肩上,那水车本来应二个人操作才能运行的,可刘皓一个人踏上水车上、车子就象卯足马力的油“呼噜噜!”地响了起来。
见到这儿的李洪一终于重重地输了口气,接着优哉游哉地退了出来,寻找地方逍遥快活去。
他这段时间也确太压抑了,还是为他这么个白吃白喝的臭小子劳心伤神所致的。
灵感几乎都降到零。
现在到外面透透气,为的是把灵感找回来。
可是,当他逍遥快活再度回到田园时,差点气得够呛的,那个白吃白喝、力大如牛的臭小子真还不单是只蛮牛,那还是只没脑子的蛮牛哦!田园里那些正在长穗抽节的禾苗本来长势旺盛的,那些时干旱,就最后加上次肥料与水份双管齐下,也叫壮尾肥,对后长穗的根基才雄壮,棵粒结果才大。
此刻就是傻子也该知道的,不能把水都浸泡到那抽节的穗上去的,不然就得淹死、此一造的颗粒岂不就无收?
那还不等于前段时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而偏偏此姓刘的白吃饭小子所患的恰好是连傻瓜该知道的这么个低级错误。
咦!
一造所望都泡汤哦!
他都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是为他的不如傻子,而是为父亲的所付非人,三妹的所嫁非人。
特别让他更为恼火的是,当他见到禾苗泡在水里全军覆没要他马上停止运作时,他还装得象个傻瓜一样卯在那儿不知所措的那个样子。
他这就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给他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刮子,让他以后多长得记性:不是有力气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的,除了力气外,有些事情还得经过脑筋去思维,经过大脑过滤的。
不然,象他这么蛮干,那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当然,刘皓这白吃白喝的臭小子被他大舅毒打了一顿后,因他自知理错,也只好把那口痰硬生生的吞下。
不然。若一对一单挑的话,李洪一那是他刘皓的对手?就是二个、三个甚至四五六个也未必就能打得过他的。
李洪一毒打刘皓,他之所以不回手,还不冲着他是李三娘的亲哥也是他刘皓的大舅子而来的?俗话说:长兄如父。
说不定他以后有事还得找到他呢?
再说他这次也确实有错,他一时只顾车水、车得欢的,还边车水边唱着歌,回忆那天老猪背着媳妇儿的情景让他乐开怀,虽说开始三娘遇到劫匪不是所愿的,后来就是该大欢喜的一系列事情——消除了疑虑,并双双拜祀了他母亲,进入洞房……这些都值得他此生好好的回忆。
李洪一也不是善类的,当然,为他这次,他是不会善罢甘休。
起码要他这次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来,臭小子。”
他说着就拿来一根绳子没声没息地把它套到刘皓的脖子上说,“咱们见见‘老政府’去。”
本来他父亲的权限都下达给他了,该怎么整理就怎么整理他也属他的责任范围内的事的,可这次刘皓这么个白吃饭的可不是一般的错,而是大错特错、错得太过离谱了,固他想趁此机会把他拉下水去,当然,若能一棍子打死一了百了更好的,以他妹千里挑一的容貌,再另选择个门当户对,他这大舅子的也就能借着那块跳板一路飘升,若不能少奋斗十年起码五年也行的。
若说当初给他扇了几记耳刮子他都打不还手的话,那么他这次就不任他摆布的。
他轻而易举地就那李洪一套在脖子上的那条绳索解开来,并踏在脚底说,“若是敢用绳索套我,请问一问我的拳头会不会同意?”
刘皓说着比起了如铁般的拳头。他妈的,真的岂有此理?
他只不过与他平辈,他叫一声“大舅”,那是表示尊重他。
再说,他也承认错误了,打也被他打过,骂也被他骂过,他自始至终都在忍耐着的。
可这人的忍耐也是有个度数的。
接着,又是几记响亮的耳刮子。
他对待他的也只能是此招吧?
“我再给你说一遍,我现在再让你三招,三招一过,嘿!嘿!别怪我刘皓不客气哦!”
他说着又比上如铁般的拳头。
不是说拳头能打出天下吗?起码他要让他有所畏惧的。
总结他以前白活的十多年的时光,什么都懵懵然的,结果被人象软柿子般拿捏着。
果然,这次他真的刮了他三记耳光子后,就不敢再往下打了。
看来这么个员外的大公子李洪一还是有怕强欺弱的时候。
或者说怕他人如他样貌,若真正蛮横起来他也不是他对手的。
不过,他手是软了起来而嘴里却并不服输的,或者说是铁嘴豆腐脚还想顶硬到底的,“这臭小子,那你敢不敢一同见见‘老政府’?”
见就见,有何敢不敢的?他未免太小窥了他吧!
“你若不说,我还想自己向‘老政府’渎罪呢!”
“那还等什么?快走。”
“走便走。”
他是不怕他。
总之说来还是他理亏在先的,是他淹死正在抽穗。
……
……
新婚房子里,李三娘正在房子里渡着步子。
“三小姐,不好了。”翠花匆忙忙从外面进来说。
“死丫头,何事大惊小怪的?”
“姑爷被老爷罚跪啦!”
“是吗?”
“嗯!”
“所为何事?”
她就知不对劲,夫君自敬茶被父亲召去,直到现在都过响午了,还没回来。她的午餐因没他的到来而吃得味同嚼蜡的。
过去是不懂得,现在才知道,牵挂一个人原来心里有那么苦的。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