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者上下打量着董茜,再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垫量着,到底是否还要继续给她倒,毕竟这种限量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若不是这女人能流利地叫出它的名字,他铁定会认为她是想胡闹。
“风,您来了!”
寒琪风看了看待者手中的酒,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懂红酒,只是,这不出手则已,还真是一出手毫不留情呀,这一杯酒若是让她付款。
怕是要在KUE白干一年了,看看那已去掉一大半的酒瓶,他摇了摇头,示意待者把酒递给他。
“见死不救,你可真够狠的!”他为自己也倒了杯,小啜一口,然后才慢悠悠地说着。
董茜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杯中的酒发楞,他到底去了哪里?他的家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他不告诉她?那,她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从没想过让他感恩,从救他的那刻起,可是,就这样走了,她垂头,抿着唇,她心里真的很不爽。
仰头,她本想再喝,手上的酒杯却被寒琪风抢了去。
她抬头,直视着他:“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的吗?我还没喝好呢”!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已有些发颤,还是在大学时喝过一次酒,这是第二次!
上次因为什么?她冷笑,因为那两个狠心的父母不要她了,给了她一笔能在这个市里买下个大厕所的嫁妆后,便扬言不再管她了。
这次因为什么?她再度冷笑,因为那个让她花掉所有积蓄救回来的男人,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后,就也走了!
她向来是不是个爱流泪的人,向来不是,之前,听他要走,她也没觉得这么难过。
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整个心都被掏空了似的落寞,她闭上眼,仰起头,泪自眼角滑落。
酒后吐真言,她看是酒后露真性才是真的,否则,她怎么会喝一次酒哭一次呢?难道这酒化成了泪水?她自嘲道。
舞池的音乐不知何时响起,董茜看着那已慢慢占满的舞池,她抬头看着寒琪风。
“走,陪我跳舞去!”不让她喝酒,跳舞总行吧!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拉起寒琪风便走向舞池。
可她忘记了一个问题,寒琪风是知名人物,他们的到来无疑又是水中击石一般,哗然而开。
所有的人几乎是自动向两边退让,给他们留了一条道出来。
然后人群里已有人认出了董茜就是清晨故事的女主角,开始低声惊呼。
如是清醒,董茜此刻一定会落荒而逃,可此刻,她并不想清醒,她松开寒琪风的手,疯狂的舞动着,发泄似的。
那舞步虽乱无章法,但不知是那忘我的表情,还是洒月兑中带着微微忧郁的神态,在场的人无不被其吸引,两个马花辫不知在何时已散开,厚重的妆容也被来回扫动的长发扫得所剩无几。
清丽绝色的容貌随着众人的惊呼声的增强,已越发明显。
“果真是个尤物!”不远处的角落里,昏暗的灯光下,千默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却自始至终都锁在那个台中间的人身上。
“默,那女人是寒琪风带来的,咱们还是别太张扬了!”诗小韵虽不乐意千默看着别人,但,她更关心的是这男人的安全。
千默转身,对着诗小韵冷笑一声,然后执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你似乎越来越不懂规距?”不过一平民女,如不是看在她救过他的份上,他怎会和她纠缠在一起。
诗小韵模着下巴,低头,微微一笑,心里却刺痛得紧。
她像个小丑一样巴在他身边,他却从来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不知道,她离开后,他是否会记起曾经有一个她呢?
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落在那个台上舞动的女人身上。
虽隔得有点距离,但不难看出,她真的长得挺漂亮的!
难怪,连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他都能看得这么痴迷。
起身,她梦游似的走向舞台的中间,然后与董茜擦身而过。
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包括千默,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董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