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恨你,我恨你!”面对乔子航失控后的后悔错愕,苏静文自问做不到宽容大度,没有人会被冤枉了之后还去安慰别人,更何况,冤枉你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
然后,苏静文在乔子航错愕闪躲的眼神中,跑出了书房,跑出了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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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文是穿着那一身狼狈睡衣跑出来的,她赤着脚,跑出乔家,路过了大街小巷,遇到了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在少数的人因为她的狼狈而驻足,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停下匆忙的脚步,问她一句怎么了。
这一刻,苏静文尝到了,人世间的最冷漠,最不信任,最伤心,最糟糕,最倒霉!
苏静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她糊里糊涂的没了珍贵的初夜,糊里糊涂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天空阴云密布,阴霾而沉重,苏静文终于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她跪在偏僻而贫瘠的街道,然后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人身上,生疼,冷硬。
陆景泓的出现绝非偶然,当他看到她用莽撞而仓皇的脚步跑过斑马线,闯过红绿灯,陆景泓感觉他的心都要跳出身体了,然后他的脚步被她牵引着来到这里。
他看着她一个人跪在地上,满身的狼狈,哭泣,当大雨伴随着响雷轰然而来时,陆景泓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所以他出现在她的身边,并且蹲子,不顾她一身的脏乱,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紧紧的,试图为她遮风避雨,哪怕他也已经湿透了全身廉价的衣衫。
雨水,顺着陆景泓冷硬的脸部线条一滴滴的滑落到他凌厉的下颚,最后隐入苏静文的发间,苏静文苍白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陆景泓的前襟,放声大哭,她的眼泪混合着雨水,消散在空气中。
小巷中,那对不想熟,甚至陌生的少年少女在冰冷的雨幕下,相依相偎,这是他们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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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泓把苏静文带回了自己的家,那个贫瘠而狭窄的屋子,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狭小到令人三个人转个身都难。
苏静文哭过后,虽然已经平静,却还是忘不掉自己悲惨的遭遇,红肿的眼睛依旧水汽弥漫。
陆景泓的母亲宋婉仪,是个温婉的中年女人,她虽然面容苍老,脸上却随后都挂着宽宏慈爱的笑意,当她看到被陆景泓带回来的苏静文,那一双包含风霜的眼眸满满的全是怜惜,即便她这个过来人,看得出女孩曾经遭遇过的事,也没有半分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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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景皓的家里勉强吃了碗饭,被陆景泓的母亲关爱,苏静文又哭了一次,那样软弱而无助的泪水,诉说的又何止是委屈那么简单?
陆景泓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冷硬的不近人情,最后,当苏静文只是一味叨念着自己如何悲惨,如何委屈时,陆景泓却说:“这世间,比你还悲苦的生命,不计其数,如果你只会一味的埋怨命运的不公,自怜你的悲苦,那么你将一辈子都是弱者!”
在陆景皓的世界里,代表软弱的泪水从都不需要存在,更何况他不喜欢看到她的泪水!
然后,在苏静文似懂非懂的眼眸中,陆景皓站起身,拨弄开苏静文额前凌乱的刘海,说道:“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活得,爱一个人,也不是这样爱的,流泪是弱者的表现,别让你的泪水,变得廉价。”除了我,没有人会真的为了你的泪水,而心疼。
说完,陆景泓给苏静文倒了一杯温水,气定神闲道:“做个好梦。”
“晚安。”苏静文捧着水杯,抿着唇,心里却已经记下了陆景泓的话,并且觉得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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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文是自己回到乔家的,这一次乔子航并没有派任何的人去寻找她,苏静文本不想回到这里,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平白无故的受冤!
但她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到乔家,迎面而来的就是乔子航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一耳光,把苏静文的脑子打的轰轰直响,她脑子有那么一阵子的眩晕,然后当她刚刚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乔子航冷酷而寒冽的声音:“把她给我关到贮藏室!没我的吩咐,不准给她饭和水!”
苏静文挣扎着,却终究敌不过保镖们的力气,她对着乔子航的背影喊着自己没有那么做,却终究没有换来乔子航一个回眸!
之后的日子,苏静文就被软禁了起来,而那件事令本就身体不好的苏薇安出了车祸,乔子航就更加没有时间来理会苏静文了。
苏静文被关在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贮藏室,两天滴水未进,身体虚弱到几乎月兑水的状态,然而她注定无人问津!
苏静文就这样,一直被关到两日后,她父母从美国来到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