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替身欢宠 已经恨透了你的虚伪,别再让我瞧不起你!

作者 : 池月笙

见人都走光了又屏退了佣人,乔子航抿着唇,移开视线不去看苏薇安可怜楚楚的神色,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质问,却仍旧没有看苏薇安一眼。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搵怒,把手中的装有DNA报告的牛皮纸袋捏的吱吱作响。

他不认为苏晋安会瞒着苏薇安这件事。

“航……”苏薇安干涩的开口,却发现嗓音不复以前的娇媚,她怕乔子航嫌弃,咽了咽口水试图润润干燥嗓子,然后她才抓着乔子航的手臂,一脸委屈的问:“那天的事,我哥都告诉我了,只是……航,你想要我说什么?如果我真的做了哪些事,会等在这里让你来质问我吗?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第一个不相信我!航,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为了让乔子航相信自己,娇媚的脸蛋上还特意露出平静却略带委屈的笑容。

失望?过要家起。

乔子航嗤笑不已,他荒凉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突然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地上的人!

一个女人,到底要有多狠毒,才能做得出杀害自己的孩子以此来保住自己的地位?!

乔子航笑的苦涩而嘲讽,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眸子,犀利却难掩痛苦:“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他抿着唇,抖着双手打开了牛皮纸袋,然后把里面白纸黑字的鉴定书狠狠的砸在苏薇安的脸上,恨道:“好好看看这些,看完了再来继续骗我!”

当苏薇安只是随意的扫过地上的DNA鉴定书,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显得委屈极了,虽然她没想到乔子航能真的去做这个鉴定,但仗着乔子航以往的宠爱,她还是有恃无恐的扮演着自己我见尤怜的角色。

苏薇安抱着乔子航的手臂哭诉道:“航,浩儿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呢?一定是移植胚胎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错,我把你的精子换掉,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乔子航却不信她的花言巧语,他弯,一根一根的掰开苏薇安的手指,如鹰眼般犀利的视线锁定着苏薇安狼狈的脸蛋,阴冷的说:“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

说完,他叫来管家,指着管家道:“乔家最重视的就是子嗣,胚胎还没有移植母体前,除了徐伯就只有你接触过,你说我该相信你,还是从小看着我长大,待我如亲子的徐伯!”

管家徐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也不看大厅内的事,如老僧坐定一般淡然。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女人心肠坏,然而他到底是个奴才,不好说主子什么,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却也在意料之中……

“我……”苏薇安哑口无言,徐伯是乔家的自小培养出来的人,管了乔家三代人,说他动了胚胎怎么可能?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乔子航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什么,你的吃穿用度,甚至比我这个乔家家主都奢华,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越说乔子航就越气,他怒火中烧,抓起苏薇安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人,他的手隐隐的有些颤抖,眼神松动了几分,却最终狠心的不去看苏薇安红肿的脸颊。

苏薇安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她那里受过这种待遇?然而当她抬眸看到乔子航阴冷的视线后,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幽怨的看着乔子航,委屈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怎么可以就为了这一份鉴定书就笃定了是我骗你?”说完,她模了模唇角,一见到血,哭的更凶了,精致的妆容因为她凶猛的泪水也早就花了。

乔子航抿着唇,眼神闪了闪,而就在这时,电话声怢然响起,乔子航抿唇接通,这是他属下打来的电话,美国另一间基因鉴定系统已经把DNA鉴定书已经到了乔家门口,乔子航挂断了电话,让管家去拿,十分钟后管家徐伯拿来一个牛皮纸袋,乔子航打开鉴定书,再一次被鉴定书上两份确凿无疑的数据打击的体无完肤!

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苏薇安是个这样的女人,可是在所有的证据面前,乔子航想不信也难,他的心累了,他真的不敢再相信这个女人哪怕一句话了!

“这是第二份鉴定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乔子航把鉴定书丢在苏薇安的面前,整颗心荒凉一片,他真真切切爱了十几年的女人,竟然骗了他这么多事!

苏薇安捡起鉴定书,看完之后潸然泪下,声声控诉乔子航:“我当年为了你被人抓走,被人轮(禁)奸,回来之后就算身体再怎么不允许还是冒着危险取卵,打算给你生个儿子,到头来你却因为这几张纸不信我?!”

苏薇安不说还好,一说乔子航就呕得不行,苏薇安骗了他这么多事,十几年前的事又有几分真假?

他呼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怒火,克制的对徐伯说道:“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丢出去,从此乔夫人只是苏静文!”

管家愣了愣,想到曾经那个单纯的孩子,幽幽一叹,想着那个孩子给乔子航做妻子也没什么不好。

苏薇安一听这话眼神顿时就变了,她是被男人宠坏了,从乔子航到乔子恒都宠着她,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苏薇安一听到苏静文这三个字就咬牙切齿的质问乔子航:“你……你竟然要娶她?你……你是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愧疚了?可是就算你要弥补她,也不可以这么对我!”说完,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看着乔子航说道:“我是乔夫人,你亲口承认过的乔夫人,你想要娶那个贱人……想都别想!”

乔子航砰然大怒,几步上前,如提小鸡一般的拽着苏薇安昂贵的衣衫,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双眸阴狠如狼,冷冽的如刀锋的语气席卷整个大厅,冰冻三尺!

“我从没怀疑过你什么,而你呢?这几张纸,你说得轻松,这几张纸上面的白纸黑字全是你的罪证!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做出那些混账事?是你一手策划逼我毁了我的天使,乔夫人?苏薇安我告诉你,从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那刻起,你就不再是什么乔夫人!”

说完,他放开苏薇安,红着眼睛说:“是你一手策划我毁了那孩子,我要对她负责,要给她一个未来,所有的事,错的,对的,我来担,你有没有别的情人,骗了我多少,只要你乖乖的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苏薇安我已经恨透了你的虚伪,所以别再让我瞧不起你!”

苏薇安不停地流眼泪,双眼肿的像核桃,她幽怨的看着乔子航,语气强硬道:“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乔子航,我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不是你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爱你,我绝不会允许你娶别的女人!”

“爱我?”当乔子航听到苏薇安这么说时,俊美的脸庞几乎扭曲,他狠狠的抓着苏薇安的肩膀,嗤笑不已:“你爱我为什么给我下药,让我跟别的女人上床?”说完,看到苏薇安诧异的脸蛋,邪佞的勾起唇角,问道:“你好些日子没见到丁妈了吧?”

苏薇安的脸颊一瞬间惨白的毫无血丝,乔子航松开了对苏薇安的钳制,苏薇安跌坐在地,六神无主。

丁妈,到底交代了多少?她……她可是乔子恒的人呐!

*

乔倩儿走进乔家别墅的园子就看到了所有的佣人小心翼翼的站成了一排,顶着大太阳也不敢进别墅,连看一眼都不敢,乔倩儿挑挑眉,觉得好笑,哼着歌踏入了别墅,然而当她踏入别墅内,看到苏薇安狼狈的跪在在地上的时候,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妈咪!”她跑到苏薇安的身边,想要把苏薇安扶起来,却无奈苏薇安就是跪着不动,乔倩儿急得不行,一抬头就看到了面色冷硬的乔子航,她仗着以往乔子航对她的宠溺,嚷道:“爹地,你快让妈咪起来啊!”语气娇蛮跋扈。

乔子航看也不看乔倩儿,以前若不是苏薇安说这个孩子是她救命恩人的女人,乔子航绝不会多看这个跋扈自傲的女孩一眼,然而现在看到乔倩儿,过往他一心一意信任苏薇安,宠溺乔倩儿的画面,都显得那么可笑!

乔倩儿见乔子航依旧冷漠气得不行,其实她心里是有些隐隐的瞧不起乔子航的,因为乔子航被她妈妈玩得团团转,哼,早晚有一天她爸爸会夺回乔家的!

心里那么想着,乔倩儿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她看了眼苏薇安却刚好触及苏薇安示意她去求乔子航的视线,乔倩儿自小跟在苏薇安的身边,苏薇安演戏的本事全都被她学了去,小小年纪却已经把阳奉阴违那一套做的滴水不漏了,自然了解苏薇安的意思,不假思索的,乔倩儿小跑到乔子航的身边一坐下来,挽着乔子航的手臂,娇声道:“爹地你这是怎么了嘛?”

乔子航冷漠的收回自己的手臂,毫不怜惜的抓着乔倩儿的手臂,把她甩到一旁,并且拍了拍自己被乔倩儿抓过的那只手臂,冷漠的声音残酷而绝情:“苏薇安,我最后说一遍,带着你的杂种,有多远滚多远!”

乔倩儿脸色有些难堪,当她看到乔子航嫌弃的拍着被她抓过的手臂时,乔倩儿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聪明的噤声,站在苏薇安的身边,神色有些紧张。

苏薇安委屈掉着眼泪,直到现在她还自信乔子航会被她的泪水打败,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头发蓬乱,一边的脸颊红肿的老高看起来有些狼狈,然而她却不顾自己的脸面,爬到乔子航的腿边抓着他的裤腿哭诉道:“航,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呢?你是和苏静文上过床,可是你也没必要娶她啊,给她点钱,我们把她打发了,从此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骗你了,航,你就信我这一次!”

乔子航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坐在沙发上俯视着几乎匍匐在他脚边的女人,突然想起几年前他认定苏静文是居心叵测之时苏静文的表现,即使被他打骂侮辱,苏静文也始终守护着她的傲骨,没有一点像苏薇安这样撒泼的哭喊,那时候他哪怕把给苏薇安一丁点的信任给她,也不会铸成大错!

他突然记起,那时候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她没有做那些事,最后换来的只是他的暴打以及不信任,是什么时候她也开始不信任他?他们之间最后怎么会只剩下一句你不信我?

只是,苏薇安你自己都不清楚,这么久的时间,你只说你是冤枉的,却从来都不敢说你没做过哪些事!

乔子航皱着眉,突然感觉很累,他看着苏薇安的五颜六色的脸蛋,心中已经无波无痕,然后他居然平静的说:“苏薇安,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像当初苏静文那样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你没有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苏薇安委屈的哭嚎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她呆怔的看着乔子航冷酷锐利的黑眸,神色仓皇,眼神闪躲。

那一刻,乔子航无力的阖上了双眸,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冷声道:“我竟然到了这一刻还想着只要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我就相信你,呵!原来一直自喻黑道枭雄的我也不过如此!”说完大步向别墅外走去,路过管家徐伯的身边时,只丢下一句:“我回来之前不想再看到她们。”就离开了。

而苏薇安自知大势已去,颓败的笑笑,她知道,她是真的失去了这个男人真挚的宠爱,这一刻苏薇安感觉自己的心空空的,她冷笑,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乔子航不想回到乔家,所以他来到了医院,然而当抵达苏静文病房时却又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让他愧疚到心都疼的人,他突然发现这世界天大地大,而他权势滔天却无处可去,他在医院里四处走走停停,最后遇到了一名医生,而令他诧异的是,那个医生竟然认识他!

顾衡认识乔子航,不仅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广州有着尊贵的身份,还因为几个月前在医院发生的事,那件事虽然别的科不知道,但他这位妇产科的医生却十分了解。

几个月前,先后入院的两名女士都与这个男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是失去了两岁孩子的母亲,一个是胎死月复中的女孩,而令他记忆最深刻的,却还是那个他亲自接手,胎死月复中的女孩,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女孩悲戚的哭声……

明媚的午后,医院草坪旁,两个不曾相识的男人坐在木质的长椅上,顾衡说出了几个月前他对那件事的所见所闻,而这也令当时忙军火忙的焦头烂额的乔子航再一次心痛不已。

他第一个儿子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扼杀的!

“乔先生,不论这件事起因是什么,但作为一名成功的妇产科医生,我只想说没一个孩子都是上帝的礼物,你永远都不会了解当一个母亲失去十月怀胎的孩子是怎样的痛苦,想必你也经历过孩子的胎动吧?明明那样鲜活的生命却一点一点的在自己体内流失,然后作为母亲却无能为力,你能知道那种痛苦吗?”

顾衡温润的脸庞沁在明媚的阳光中,看起来俊朗而青春,他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却像极了恶魔的召唤,每一句都令乔子航心如刀割,顾衡却好似没有看到乔子航的痛苦,继续说道:“哦,对了,那个孩子虽然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不过他很乔先生你的五官是很相似的,如果那孩子没有夭折,长大了一定像极了乔先生你。”

乔子航却不打算再听下去,他豁然起身,大步离开,好似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狼狈而仓皇,看着乔子航离开的背影,顾衡唇角勾起诡秘的弧度,从裤袋内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在他手机中保存了十几年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顾衡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说了,他看起来可真痛苦呢,陆。”

陆景泓此时已经站在香港的国贸大厦某间写字楼,这是他用了几个月时间创建的公司,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扣卷起,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当他俯瞰着高楼之下辉煌的风景时,冷酷的扯了扯唇角,毫无感情的说:“他现在的痛苦又怎么跟静儿当初的失子之痛比?小惩大诫,他知道我的弱点,赌我不会舍得让静儿痛,可他却忘了我不会放过他。”说完,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然后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电话那边,顾衡挑眉轻笑,不由的对乔子航多了几分同情,他感慨道:“哈!李铮(陆景泓家族败落之前的名字。)你还是老样子,够狠!”

“不狠,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如果不是他够聪明,够狠,当初李家家族败落之后,他和母亲就早被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军界高官给弄死丢在深海了!

顾衡眉宇间的爽朗暗了下来,他语气郑重道:“李家对我的恩德,顾衡不敢忘,当初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就罢了,总之今后顾衡听你差遣!”

陆景泓垂下眼帘,他看着酒杯中猩红的液体,不想把这位年幼时的好友牵扯其中,他抿了抿唇,刚打算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伴随而至的还有男秘书阻止未果的声音,陆景泓循声望去,来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李思雅!

陆景泓对电话那边的顾衡说了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皱眉看向李思雅,她怎么会来这里?

李思雅对陆景泓冷淡的神情视而不见,反而欣赏起这件宽敞的办公室,随后满意的收回视线,对陆景泓说道:“这地方还真不错,你的眼光可真好。”

陆景泓清俊的眉眼显示出不加隐藏的不耐烦,他把手中的红酒放在一边,示意男秘书可以离开了,才冷淡的开口:“如果李小姐今天来这里就是打算评价我的办公室,那么……我收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李思雅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限量版,手中拿着LV的限量版包包,加上珠光宝气的珠宝,这一身加起来就过了十几万,显得富贵却……庸俗,然而李思雅却沾沾自喜,她自小在美国长大,思想开放,审美观也跟美国人比较相近,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烂俗,傲慢的昂起头,指了指办公室内专门为陆景泓设计的休息间,说道:“我刚下了飞机就直奔你这里了,还没休息过,能不能把你的休息间借我休息一下?”

然后她看着陆景泓已经没有表示的冷峻脸庞,唇角勾起一抹勾引的弧度,娇笑道:“这个不情之请像你这样的绅士一定会同意的,对不对?陆。”

李思雅笃定陆景泓不会拒绝,要知道在凡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不留情面而无礼的事?李思雅笑的志在必得,这次她来这里,是他哥哥的授意,陆景泓的势力发展的太快了,就算是远在美国的李家也开始注意起来,他们都很同意她嫁给这个男人,而她自然也是乐意的,毕竟这样俊美而有实力的男人,那个女人不喜欢?

她不急,她会一点一点的侵入陆景泓的生活!

然而陆景泓冷淡的回答却打破了李思雅所有的幻想,他看也没看李思雅,冷声道:“既然李小姐都知道那是个不情之请那就别请了,还有,李小姐一定不了解陆某的出身,我并非什么绅士,一个乡下来的粗人,刚好受结拜大哥的庇佑才有了今日,走运而已。”

李思雅是李家长女,来到这里的原因不用多想陆景泓也明白,被李家以这种方式盯上,并非他所愿。

李思雅有些难堪,她僵了脸色好半天才缓过来,无所谓的笑道:“是思雅的疏忽了,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好好把握像陆这样的好运气,不是吗?”说完,她看了眼随意被陆景泓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优雅的走到沙发前,把衣服拿起来,挂在一边的衣服架上,才淡淡一笑,语气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亲昵。

“这衣服怎么能随便丢呢,有褶子了穿着多不好啊。”倒是有几份贤妻良母的仪态。

陆景泓皱了皱眉,看了眼被悬挂在衣服挂上的衣服,走到办过桌前,打开昨天聂牥送来的资料,也不打算在卖关子,问道:“李小姐这次前来,是有事?”

李思雅挑眉,既然陆景泓都这么问了,李思雅也不打算隐瞒,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傲慢的扬起脖颈,说道:“李家有意让你我二人结成姻亲,我觉得这件事对你挺有力的,你事业正在起步,一定有需要我们李家的地方,而只要你娶了我,就是李家半个儿子,我爹地和哥哥一定不会看着你不管的……”

陆景泓持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然后他抬眸看向李思雅,那双毫无感情的黑眸睨着脸蛋姣好,一脸自信的女人,锐利的视线把李思雅从上到下都扫了个遍,才慵懒的靠在办公椅上,平静的说:“李家就算急着买卖残次品,也要问问我这个买主肯不肯买吧?”

这话可谓是尖酸可破,李思雅脸色难看之极,残、次、品?

她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个遍,却没有发现自己有何不妥,怒道:“陆景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硕大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蛮横道:“你想混这条路,娶我是最好的选择,得罪了李家,谁都保不了你!”

口气倒不小,陆景泓轻蔑的扫过李思雅扭曲的脸蛋,清冷的嗓音朗朗如玉:“李家的势力并不如李小姐想象的那样可以只手遮天,像李小姐这样聒噪又喜怒无常的女人,陆某自认无福消受,还请李家为李小姐另觅良人。”

李思雅脸色越发难看,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顽固不化!

“陆景泓,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李思雅愤恨的丢下这句话,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摔门而去。

陆景泓办公室外,公司内的员工纷纷向办公室内张望,有些好奇那个满身珠光宝气的恶俗女人和他们的老总有什么关系。

陆景泓唤来了他新聘用的李维,把刚刚签好的合同递给他,而后冷然的抬眸,说道:“我聘你来做我的秘书,让你能够利用课余时间完成学业,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做出点成绩给我看?”

李维脸色变了变,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不知道一向好脾气的老总为什么摆出严肃的姿态,然而他不想有一丁点的意外让他失去这份工作,他拘谨的握紧了合同,紧张的说:“我会尽力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总裁。”

陆景泓点了点头,英俊刚毅的脸庞有着几分满意,他双手交叠手肘放在办公装上,闲适且郑重的说道:“下一次,我不想再发生因为不相干的人闯入而打扰到我工作这种事,明白?”

李维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他没有阻挡住那个女人的闯入而让老总动怒了吗?他急迫的点了点头,语气也带了几分郑重:“我明白了,总裁!”

陆景泓点了点头,指了指挂在衣服架上的西装外套,吩咐道:“把那件衣服扔了。”

李维怔了怔却不敢有误,走到衣服架旁拿起那件衣服,然后离开了陆景泓的办公室,而李维也很好的遵从了老总的吩咐,把这件衣服丢在了垃圾桶内。zVXC。

*

两天后,陆景泓踏上了前往广州的飞机……

十一月,苏静文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才得到院方权威脑科医生的确诊,她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除了失忆,苏静文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并发症,肺炎以及身上的枪伤都已经好了,乔子航打算带苏静文回一趟美国给她做除疤手术,却被苏静文拒绝了,虽然这些疤痕很丑陋,但是至少证明她是有过去的人,失去记忆是可怕的,哪一种宛如全世界就只有你自己的孤独感,并不好受。

乔子航给苏静文介绍了很多的朋友,据他说,那些都是她以前的朋友,其中一个叫做白珊的女孩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苏静文出院来了很多人接她,都是她的‘朋友’,年轻的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说闹着,很热闹,苏静文站在人群中间,医院大厅因为她们热闹的氛围而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苏静文腼腆的对那些人抱歉地笑了笑,眼中更多的却是落寞。

苏静文四处张望,当看到在缴费口缴费的乔子航,两人相视一笑。

医院某条走廊的角落里,陆景泓看着苏静文那双澄澈无垢的凤眼,心如刀割,他知道,失去记忆的她并不快乐,他不受控制的踏出一步,然而只是一步他就克制自己停下了即将迈开的步伐,他转身迅速提步就走,最后干脆直接向另一条路奔跑起来!静儿,等等我,就让我再看你一眼,哪怕就一眼也会让我有勇气面对没有你的日日夜夜,看一眼就好!

最后,陆景泓用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从医院大厅的走廊穿过医院的后门,然后随便抢了一辆出租车,开着车绕过医院一圈,别人三十分钟都不可能达成的任务,他十分钟就完成了。

最后,他丢下自己蛮横夺来的出租车,向医院大厅走去,他的步伐有些匆忙,他匆匆的整理自己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西装,没有看到迎面走来的一群人,然后在他感觉到喧闹时,明明能够避开的他却选择了与人群中的女孩撞到了一起。

他们又一次相遇,不同的是,这一次是陆景泓亲手制造的邂逅!

苏静文被撞得身子一颤,眼看着就要摔倒,其他人发出惊呼,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苏静文任命的闭上双眸,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却忽然间感觉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揽在她的腰间,令她避免了一场肉痛。

苏静文睁开眼睛,澄澈的视线顺着粗壮的手臂望去,就看到了一个她并不熟悉的俊美男子,他有一双黑色锐利的双眸,那双眸子那样的深邃,就像是浩瀚的星空,璀璨且夺目,当他们的视线相触时,她看到他上扬的唇角,她心头一颤,莫名悸动。

好温柔的男人,她想。

“你还好吗?有没有撞到哪里?”低磁且温和,这朗朗如玉的声音令苏静文有些发怔,她脑海中有一抹细碎的记忆匆忙闪过,令她抓不住,因为似曾相识,她看着陆景泓发呆,狭长的双眸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容颜。

就在两人沉默对视时,苏静文却感觉手臂一紧,接着就被蛮横的拉入另一个人的怀中,然后她听到了乔子航霸道的声音:“走吧小静。”

陆景泓双眸闪过一丝痛苦,他喉咙干涩的滚动,然后弯起僵硬的唇角,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乔子航揽着苏静文的肩膀与他擦肩而过,陆景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苦涩的扬眉,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苏静文一眼,却刚好看到乔子航落在苏静文唇角的吻,陆景泓别开眼,蚀心的嫉妒,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

送走了苏静文的那些‘朋友’乔子航就带着苏静文回了乔家,回到乔家,苏静文看着越发陌生的一切心头越发的落寞空寂,她发现她的心就像是无底洞,最开始乔子航的一个笑都能够填得满满的,然而当她用越来越多的时间来面对空白的人生,她开始不满足起来,最后她发现,乔子航根本就不能填满她空寂的心与脑海……

乔子航是个好男人,他对她很温柔,很宠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这份宠爱也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朋友,因为不喜欢,她更多的时间开始喜欢一个人,哪怕孤单却不虚伪。

苏静文的手拂过名贵的真皮沙发,走过欧式地毯,脑海中的记忆从事一闪而过,却每每在最重要的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抿着唇,沉寂了素雅而精致的容颜,澄澈的凤眼闪过一丝奇怪。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她之前的人生与乔子航所描绘的那个毫不相干?

“在想什么?”一只宽厚的大手揽在她的肩头,干燥的温度透着肩上不算厚的衣料传到肌肤上,令她忍不住一颤,侧眸看向身边成熟俊美的男人,缓缓一笑,带出几分优雅的气韵,她声音婉转如灵泉,笑道:“试着回忆。”

乔子航动作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笑说:“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不论怎样,你只要记着不论怎样你都是我乔子航的未婚妻就行了。”

苏静文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略带几分俏皮的问:“这么说来,你还真是老牛吃女敕草咯?”

乔子航皱了皱眉,按着她坐在沙发上,无奈道:“鬼丫头,哪有人这么说她男人的?”

“哟,鬼老头敢做不敢当呐。”苏静文按着右腿的膝盖,一边捶一边俏皮的扬眉,嘴上不饶人。

乔子航佯装恼怒,心里却是真的高兴,他已经很久没跟苏静文这么聊天了,这一刻他无比轻松和快乐,就算是苏薇安都被他置于事外,然而他也没漏过苏静文捶着腿的动作,一把抱起苏静文,不在玩笑,皱着眉说:“腿疼了是不是?你这条腿之前断过,变天的时候会疼的厉害,我抱你上去泡药浴,再忍一会。”

苏薇安被乔子航赶出乔家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乔子恒是个会隐忍的人,他并没有因为苏薇安的失势而对苏薇安冷眼相向,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呵护备至。

只是乔子恒最近和一位政界高官的女儿走得很近,两人总是一起出去用餐,苏薇安跟过几次,最后一次还忍不住在餐厅里大闹了一场,那是一间法国餐厅,苏薇安的犹如市井女人的大吵大闹非但让乔子恒丢了面子,还让他失去了那位真正的名媛闺秀,这令乔子恒很恼怒,最后两人冷站起来。

而苏薇安委屈的大哭也没得到乔子恒以往的怜惜,她甚至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也没有再见过乔子恒,苏薇安的心凉透了,她开始流连各种场所,连几年前戒的毒瘾都捡了起来。

毒瘾这东西其实就是心瘾,只要心里起了吸毒的念头,这人也就万劫不复了……

*

乔子航是来‘媚吧’找苏静文的,他就是一下子没看住,就让苏静文结交了新的朋友,他本来不喜欢苏静文自己结交朋友,总觉得那样不安全,但是他知道苏静文并不喜欢他给她安排的朋友,也就纵容苏静文了,只是他没想到,苏静文所谓的朋友竟然敢教唆苏静文来了这种地方!

乔子航是混黑的,这种地方不少来,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而苏静文还没满十八岁,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只是他没想到能够在广州最大的酒吧遇到苏薇安!

他没想到苏薇安回来这种地方,以前苏薇安就透露过,因为曾经被迫卖婬,她最讨厌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而今天乔子航却亲眼看到苏薇安倒在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怀中,妩媚的扭动着身子,似乎在讨要着什么。

乔子航垂在身体双侧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他俊美的脸庞一瞬间阴霾密布,注视着苏薇安极尽妩媚的晃动着丰盈的身子,讨好别的男人,乔子航红着眼睛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去阻止。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么这个女人今后的人生是好是坏又管他什么事?他现在也有他的责任,想着他转身融入人群,继续寻找苏静文,然而当他看到苏静文和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在群魔乱舞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他走到苏静文的身边,抓住苏静文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伤刚好就瞎折腾,不要命了是不是?”说着就拉着苏静文的手臂往外走,只是那一帮小青年见了不高兴了,他们可都对苏静文挺有意思的呢,怎么能让这个老男人把人带走?

其中一个青年推了一下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挤眉弄眼,女孩染着一头绚丽的红发,怔了怔才想起来这老男人凭什么带走苏静文啊?

“喂,我说大叔,你谁啊,快放手吧你,这么大年纪了泡妞也要看对象的好不好啊?”其实林漫漫说这话有些违心,这个男人一看就成熟稳重,张的还挺好,不用月兑衣服她都知道是那种堪比男模的倒三角,但是人在外边混,气场要到位嘛,打扰他们玩,帅哥也不行啊。

苏静文就是喜欢林漫漫这张嘴,够损啊,她好笑的看着也不解释,其实刚刚摇头晃脑了一会,出了一身汗,也不怎么难受。

乔子航霸道惯了,他一听林漫漫这么说脸又黑了三分,本就身材高大的他杵在人群中就像是鹤立鸡群一样显眼,他人就是这样,在生意场上笑的时候温润儒雅,不笑的时候又酷似冷面杀神,这不就一个眼神就让林漫漫蔫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乔子航,林漫漫苦着一张脸小心的给苏静文使了眼色,大概的意思是:这货谁啊?

苏静文憋笑不已,挽着乔子航的手臂,也不害羞,大声的宣布:“我家的老男人啊。”就好像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似的,她的话音一落,舞池里静了三分钟,然后暴起一片哗然。

“哇靠,老夫少妻啊!”也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接下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就围绕着老夫少妻这个话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乔子航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这下子好了,整间酒吧的人都知道他老牛吃女敕草了,恶狠狠的把苏静文拽到怀里,好笑的问:“这下子满意了?”

鬼丫头,无非就是想让他出丑!

苏静文如小鸡嘬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精致阴柔的脸蛋上笑容明媚而灿烂,媚吧二楼,陆景泓端着酒冷淡的看着舞池内画面,纵然心里难受俊美的脸庞也是平静且冷然。

聂牥这次是和他一起来的,他自然也不会错过舞池内的画面,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恼的拍着陆景泓的肩膀,愤愤然的说:“我真搞不懂你,既然她都把你忘了,你还总往广州跑做什么?”看着陆景泓启唇,他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摆了摆手,聂牥道:“别说你放心不下广州这边的生意,广州这边的是你的地盘,别人谁还敢动?”

陆景泓无言以对,聂牥说的都对,其实他就是放心不下,所谓的工作都是借口,工作于他而言,远远没有苏静文这三个字来得重要。

看着陆景泓不说话,聂牥真的是想拿东西敲开陆景泓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脑袋里进了水泥了才跟你这个痴情种当兄弟!”聂牥怒其不争,咬着牙骂道,说完皱着眉看了看二楼舞池,若有所思道:“苏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陆景泓眸底闪过冷佞,他抿了一口酒,把视线投向舞池,半晌才说:“苏家没了乔子航的支持已经不成气候,先留着吧,毕竟是静儿的父母……”

聂牥知道他的顾忌,所谓爱屋及乌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楼下舞池越发的热闹,陆景泓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一眼,也许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最起码她现在笑得很开心……

*

苏静文辞别了林漫漫就和乔子航一起走出了酒吧,乔子航让司机开车来的,因为这里附近没有停车场,车子停在了对面街那边,需要步行。

就这样乔子航第一次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在深夜牵着身边的人穿过马路,那是一种怪怪的滋味,乔子航不好形容,总之牵着苏静文的手,他恍然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显然这种感觉并不坏,乔子航扬起唇角,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了好心情。

苏静文只是看着脚下的路,走出热闹的酒吧之后,苏静文的心再一次被落寞填满,她并没有察觉乔子航的异样。

“航!”娇柔甜美的声音,有着入骨三分的酥媚,女人的声音在寂静的爷中显得格外清晰,令人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乔子航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扬起的唇角一下子僵住,然后慢慢落下,黑暗的双眸渐渐暗淡下来,所有的好心情因为这声音消失殆尽!

苏静文随着乔子航而停下脚步,她不解的看向乔子航莫名的阴郁,眼眸流转间似乎懂了什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人。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苏静文想。

一头波浪长发,妩媚且精致的妆容,女人穿着一身火红的紧身裙装,把她丰盈的身材尽显,只是太浮于表面,却少了几分韵味。

苏静文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女人,然而她还是有礼且温和的笑了笑,对着女人弯起了唇角,美丽而澄澈的凤眼流转出不经意间的妖娆,月色下的白裙子似乎都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苏薇安并不关心苏静文的一切,纵使现在落魄至此,她也瞧不上苏静文这个人,在她看来,苏静文是个白痴而空有相貌的野种而已,所以也不了解苏静文失忆一事,当她看到苏静文唇角扬起的微笑,自认为她是在挑衅,不仅砰然大怒,然后转头看向已经转过身看向自己的乔子航,委屈的说:“航,你看到了没有?她刚刚对我笑了,她是在向我挑衅,航,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别再信她了!”

苏静文一怔,随后若有所思看向苏薇安,她以前认识她?

乔子航一点也不想再看苏薇安的丑态,他是真的累了,对于苏薇安这个女人纵然有爱也不可能再生出半分的怜惜,他拉着苏静文的手就要转身,却发现苏静文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是谁啊?我听说现在有钱的人都喜欢包二女乃三女乃的,你应该很有钱吧?”苏静文眨眨眼,看着乔子航眸底有着几分探究,然而也就只有探究。

“小静!”乔子航的声音中有几分压抑,他看着苏静文的视线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见乔子航不悦,苏静文也不在意,她看着苏薇安,笑着问道:“喂,你是他的情人?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看着苏薇安,高傲的昂着脑袋,像一只正在决斗的小公鸡。

情人?!

苏薇安觉得好笑,事实上她也的确笑了出来,她看着苏静文,冷声说:“苏静文装什么糊涂,我才不是什么他的情人,我是乔夫人,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苏静文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落下,她有些手足无措,然后她迟疑的把视线投向乔子航,那懵懂软糯的视线令乔子航的心头一颤,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眸光不带半分柔情的看向苏薇安,面无表情的说:“苏薇安,别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

苏薇安身子一颤,面对乔子航的无情潸然泪下,捂着脸痛哭指责着乔子航的无情:“我从来都没有同意离婚,那张离婚协议我早就撕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的!”

乔子航看着深沉的夜色,毫无笑意的勾了勾唇,挑眉说:“我要离婚,你以为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苏静文身子一颤,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头疼的阖上了双眸,可还是没有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记忆。

“苏薇安,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们好聚好散,以后别再说一句我小静的不好,因为你不配!”

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早就让苏薇安对乔子恒那个男人心灰意冷,或许真的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她发现原来对他最好的始终是她欺骗过的那个男人,苏薇安三十五岁了,她急于找一个能对她好一生一世的男人,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对她最好也能够一生一世的男人,只有乔子航,所以她想回头,可是乔子航的一句你不配,让她体无完肤,苏薇安哭的更厉害了,那些眼泪即使不看,也都落在乔子航的心头上,一滴一个烙印!

乔子航承认,他还爱着这个女人,可是爱又怎么样?他发现他无法包容这个狠毒又谎话连篇的女人,现在谁又知道她这些泛滥的泪水有几分真实?

女人的眼泪,一向最为廉价,不是吗?

最终,乔子航还是揽着苏静文的肩膀,决然的离开了媚吧对面的街头,而他也注定错过苏薇安充满怨恨的视线!

*

回到乔家已经是凌晨了,乔子航把苏静文送回房就准备会自己的卧室洗洗睡了,他也忙了一天了,需要休息,然而他的手却被苏静文给拉住了,乔子航按着额头,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但要他怎么说关于苏薇安这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苏静文低着头,声音低郁,她抿着唇,想要问却又发现没什么立场,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以前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苏薇安,她姓苏?

“她是我前妻。”乔子航回过身蹲在苏静文的腿边,握着她的手,最终还是决定给她一个答案,他扯了扯紧绷的脸庞,努力的笑的柔和,才说道:“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你还爱她。”苏静文虽然失忆了,却对以往的事有着敏锐的觉察力,她感觉得到身边的男人正在魂不守舍,也许她才是他和那个女人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苏静文平淡的情绪有了些波动,她想了又想,才抿着唇说:“既然你都还爱她,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我?”

乔子航一怔,那一刻他有些慌张,以为苏静文想起了什么,从未有过的慌张感令他忘记了因为苏薇安的出现而感到的难过,他怢然握紧苏静文的手,急迫的说:“不是!”

当看到苏静文诧异的视线,他才恍然自己刚刚的失态,他瞬间掩去眼中的情绪,苦涩的说:“她骗了我很多,她也害我失去了很多,总之不管以前我多爱她,现在对她也只剩下恨了。”这句话乔子航说的是真的,因爱生恨,有多爱就有多恨,恨苏薇安骗他,恨苏薇安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乔子航有些难过,可是也正因为爱,所以对苏薇安那个女人无能为力!

“那就别想她了。”苏静文看着乔子航难过的样子,捧起他英俊的脸庞,直视那双黑色霸气的双眸,唇角一扬,清雅的声音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她说:“那就不想她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呐你现在都有我了,怎么能想她呢?你可别对不起我啊。”说完,把头挨着乔子航的头蹭啊蹭的。

乔子航柔柔一笑,双眸映着苏静文明媚的笑颜,所有的烦闷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捧着苏静文的脸颊,性感的唇吻上苏静文蔷薇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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