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较为女性化,一看便知道是女人住的房间,估计是那个女人住的,而第四间房间里有好友的衣物,少言应该曾在里边住过。
咦……为什么少言和那女人各住一间房间?他可不相信以好友那猴急的模样,会有所谓的绅士风度。况且,看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况,也不像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怎么会分开住呢?!想不通呀!
慕少言脸上的愤怒,让艾比感到为崩溃,人家不就毁了他与那女人共筑的爱巢吗?用得着一副要杀人全家的模样吗?
如果说,在这之前艾比以为那女人只是好友找来应付他们的话,现在已经百之一百相信了他是玩真的。证据?人家连儿子的房间都布置好了,要不是玩真的,弄这个干嘛?
只是,不是应该先弄婴儿房的吗?怎么直接跳跃性地到了儿童间溴?
在艾比百思不得其解中,慕少言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地下楼。
在米兰BLACK组织的分部里,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慕少言心里头那个愁呀!儿子因为自己的关系被人掳走了,她精心布置的温馨小屋亦被毁了一半,虽说已经让人去将屋子尽量恢复原样,可终究不如原来。
就连唐司漠那个流浪汉亦是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被一起抓了,还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妍妍能让他在家中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对他自然看重,无关爱情祷。
如果她醒来知道,恐怕会怨恨自己吧?
儿子被掳,朋友受累,屋子被毁,这都是她的心头肉呀!尼玛,这要让他怎么告诉她?
可任凭他愁白了头,亦纠结不出一个方案,只能在她昏迷的期间让人加大力度找出凶手,与凶手所在的位置,最好能在她醒过来之前将儿子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可惜,虽然及时找出了组织的内奸,无奈对方早已察觉跑路,纵然被吉恩追上了却将心一横,直接自杀了。好不容易揪出来的一条线索就此断掉,而欲要将他处之于绝地的慕后凶手却依然活得逍遥自在。
隔天上午十点多,许若妍便醒了过来,当年四周大气的装潢便已明白这是慕少言那厮在米兰的老巢。
房间很大,很漂亮,却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空旷,让躺在床上刚醒过来的她感觉自己十分的渺小。
房间里并没有人,她觉得口渴想下床倒杯水喝,只是掀开被子瞧了瞧被包扎好的双脚,暗叹一口气,还是算了!都快肿成猪脚了。再下地除非她不想要这双脚了,不然还是乖乖地躺着吧!
百般无奈地环视着房间,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哀嚎,尼玛呀!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她想喝杯水都如此的困难?!
慕少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儿将脸埋在被中,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声音。
哭?不太像!
那是怎么回事?
“妍妍?”太情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听见慕少言的声音,许若妍简直比见到自家老弟还要激动几分,猛地抬头水雾盈盈的眸子中满是激动地看着他,瞧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总算来了……”干涩的喉咙因为缺水,声音显得沙哑,加上那充满怨气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来自那遥远的天边,甚是吓人。
慕少言暴汗,就算太久没见到他,妍妍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此刻,他的额头绑着一块药棉,那雪白的一小方块,仿佛一块牛皮癣似的粘在额前,却丝毫不损他的帅气。
面对这样激动的佳人,让他一时间难以习惯。
汗哒哒地走在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结果转身却发现佳人望向自己的眼睛更加晶亮了,那恨不得扑过来的表情,搞得慕少言直想夺门而走。
泪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有些头皮发麻地来到床边,将水杯递给她,“怎么了?”
然而,佳人动作迅速地接过水杯,仰头咕噜咕噜地牛饮着,连眼尾都不曾瞧他一下。
“饿了?还是渴了?”他猜测着。
“又饿又渴!”许若妍囧囧地将喝完的空玻璃水杯递给他,模着干瘪的肚子,甚是委屈地看着他:“还要水!”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总算舒服多了,也没那么干涩。
“……”慕少言无语凝噎,敢情佳人刚刚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的激动,就是为了他手中的那一杯水?
可是望着某女那仿佛快要哭出来似的小脸,不得不赶紧再次帮她倒了一杯水。
连喝三杯温水,方才止了渴。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水杯,许若妍大感有水喝的感觉真好!也直到这一刻,她方才有空审量着他。
“你没事?”奇怪,怎么他从车上飞出去的时候晕了那么久,后来就算醒来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吧?
居然伤得比她还轻,不平衡呀!
可怜她一双脚丫,因为担心这混蛋就这么扔下自己去了,所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让交警帮忙砸窗,甚至于连让交警将玻璃碎扫掉的时间都等不及,就已经从车上爬了出来,不止脚底,就连膝盖和手掌都被玻璃刺伤了,可谓是手残脚残。
如今忽然瞧见那只险些去见了阎王的混蛋,只是额头的地方贴了那么一块巴掌大小的纱布,自己却得躺在床上养伤,许若妍顿时感到各种心理不平衡。
尼妹!明明他才是被追杀的那个,怎么伤得最重的是自己?敢情他是自己的灾星?
慕少言又不傻,一看她这忿忿的表情便明白怎么回事,况且她那愤愤的杀人视线还毫不掩饰地直瞪向他的额头,怎么还会不明白?
黑眸中精光一闪,忽而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血色渐退,显得苍白而无力。紧接着某男抬手抚额,一副无力地跌坐于床上,另一手撑在那柔软的大床上,一副他现在很羸弱的模样。
许若妍愕然地瞪着这一连串的变化,目瞪口呆之余仍不忘感慨,原来他不是伤得不够重,只是受伤的地方没自己多罢了。
“你还好吧?”不知道是已经接受他的存在,还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有种有人眼里出西施的错觉。以前明明不觉得他有啥好吸引人的,可是现在瞧瞧他这失血的脸蛋,灰黑色的毛衣,怎么看都觉得像那古代风一吹就飘走的美人儿。
错觉!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像他这种壮汉,怎么可以和那柔弱的美人儿相比较呢?
可是瞧着他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十分的勾人,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她一定会恨不得扑过去蹂躏一番。
“没事!”某男握住她伸过来欲要扶住他的那只柔荑,以着十分柔软的语调答道。要是艾比在此,估计会眼珠子都忍不住瞪出来,说不准还会怀疑眼前的慕少言是不是假的。
望着一脸受样的某男,许若妍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根羽毛在轻轻地撩着,痒痒的。低头睨了眼被纱布包扎着的两只爪子,暗叹时不就我,这么好的一个反扑机会她居然受伤了!坑爹!!!
被他这样一闹,许若妍自然也没什么心理不平衡,甚至被某男那难得柔弱的模样撩得春心荡漾。
见目的达到,慕少言但适可而止地逐渐恢复血色,要是不小心玩过火就不好了。
可是看着她那晶亮晶亮的眼睛,他心中那个愁呀!到底要怎么告诉她儿子被掳走的事?屋子被毁事小,儿子被掳事大。
天呀!他实在不敢想像当她知道儿子出事会怎么样!
可惜,不待他纠结着如何开口,她便已经先一步提出要求,“我的手机呢?”
昨晚因为担忧他,根本来不及跟司漠多说什么,只是匆匆地让他将两宝带到迪夫的别墅躲躲,再不打电话过去估计要急坏他们了。
慕少言脸上表情一僵,坐在床前一动不动,让许若妍从笑容满面到满脸狐疑地睨着他,“怎么了?”
他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