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被人凌辱便自寻死路!
谁也没想到香秀会如此。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寻死?
谢三心底真的慌了,杀人偿命,虽然香秀不是他杀死的,可他是间接凶手,谢大也呆滞好久,回过神来先是把自个儿的手在身上擦了擦,跳到谢闲身边,慌乱不停解释:“三少爷不管我的事!”
谢三也回过神来,抓住谢闲这根救命稻草:“三少爷,是她自个儿想不开……”
“哼!”谢闲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强迫于她……”又扫眼谢大:“若不是你们俩心思不纯,怎么会如此!”
谢三自知理亏,不敢出声。
谢大心里还有些不服,虽然他起过那念头,但他还没想要动手,香秀就一头撞向树干。
看着树下衣裳凌乱不堪的香秀,几人一阵头大。
谢三和谢大心里忐忑不安,谢闲因为在自己眼皮下发生这种事烦躁不已,而杨风暗暗后悔,本来看着煤还没运完,所以他提议谢闲不如转转,哪知道走到这边听到有异动,怎么就遇上谢三强迫香秀。若他不多话,谢三两人的奸.情也不会被他们撞见,然后谢大也不会心出歹念,香秀也就不会寻死!
现在香秀死了,这该怎么办?
几人商量一阵,终于有了主意,谢闲,谢大回了堆煤处。谢三去找到谢大娘,杨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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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智睡得迷迷糊糊。吱吱嘎嘎运煤的牛车声响了一夜,他好不容易睡着,门外一阵敲门声,杨风贴着门叫了两声:“爹,爹,有事。”
杨义智眉头一皱,睁开眼,坐起来披了衣裳,打开门不耐烦的道:“啥事?”
“不好了……”杨风一脸焦急,添油加醋。增增减减将事情说了一遍。自是将谢三强暴香秀改成谢三让香秀起来做宵夜,香秀不肯,两人一阵拉扯,最后谢三忍不住骂了香秀几句难听的。结果香秀想不开。一头撞到树上。死了。
杨义智愣愣看着他,还没反应过过来:“等等,你说啥。你说香秀咋了?”
杨风心里发虚,面上丝毫不露:“香秀自个儿撞树上死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杨义智顿时睡意全无,转身进了屋,杨风站在门口听见杨义智进去跟他娘说了两句,出来的时候杨义智衣裳已经穿好,跟着杨风急急赶去矿上。
香秀尸体还在树下没动。
杨义智赶到时已经站了几人,谢闲皱眉站在不远处,还有几个矿工,而麦草正扑在香秀身上哭泣,虽然听不到哭声,但能看到她肩膀不停的抖动,身体还有些颤抖,很伤心。
杨义智蹲下来,叫了声:“麦草。”
麦草抬头,满脸泪水,眼神暗淡,眼底布满了惊慌,看到杨义智,她眼睛亮了,泪水豆大颗从脸上滑落下来,神情是如此孤独,无助。
杨义智心中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才看向地上的香秀,头发有些乱,衣衫整齐,额头,脸上满是血,伤正好在额头上,应该是自个儿撞死的,看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拿手一鼻息处探了探,果然没气了。
这造的什么孽啊!
站起来,杨义智走到谢闲身边,板着脸道:“三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事发时,谢工头在。”
谢闲重重叹口气,看着杨义智很同情的道:“杨村长,此事我深感同情。谢三当时却在场……”然后将一旁一直低着头的谢三叫过来:“你跟杨村长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形!”
谢三一脸后悔:“……若是知道她这么小心眼,我也不会叫她起来做夜宵了!”
杨义智紧紧盯着谢三,有很多地方都让人不解:“谢工头,既然是你想令人做夜宵,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何不直接请了谢大娘,要让香秀来做。谢大娘怎么说也是谢家的人,香秀一个寡妇,深更半夜的难免不会被人话诟。”
谢三诚恳道歉:“杨村长这事都怪我。因为当时我确实想让谢大娘做夜宵的,可是谢大娘今日有些不舒服,我这才去请了香秀。在外敲了许久门,忙了一整天,几个帮着装煤的工人到这时候也是又累又饿,我本想着让她多做点,大伙一起吃,谁知道她一听怎么也不愿意,说什么她一个妇人半夜在一群男人堆里不合适。可她本来就是矿上灶房的厨娘,这有啥不合适的。再则,这么多人,又是在杨家村,谁敢把她怎么样,后来我们就争吵起来。也是我的错,说了几句重话,开了几句玩笑……谁知道她竟然自个儿想不开……”
说的什么狗屁话,香秀又不是第一天来矿上灶房干活。
杨义智在心里骂谢三。这时却听谢闲说话了:“杨村长,事已至此,大伙儿都没办法,且若你不信,谢大娘可以作证。而且,杨风也在。”
杨义智看向站在谢闲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谢大娘。
谢大娘一脸愧疚:“这事也怪我,早知道会出这种事,今儿夜里我就算再怎么病着也要起来。”
杨风扯了扯嘴角,看向杨义智道:“爹,这香秀又没啥亲人,咱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处理她的身后事吧?”然后看向谢闲:“三少爷,再怎么这香秀也算忠心为矿上干活,现在剩下这么一个孤女,矿上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吧?”
谢闲点头道:“这你们放心,虽然她不算为矿上去的,看在她忠心为谢家的面子上,矿上会给些安葬费的!”
几人商量着香秀的事,坐在地上的麦草突然站起来,推开挡在路间的人跑了。
众人一愣,杨义智最先反应过来,大喊道:“麦草快回来!”又请谢大娘帮忙:“将她劝回来。”
谢大娘毫不推迟,急急朝麦草追去。可是,杨义智还是不放心,盯了杨风一眼,让他在这看着,自个儿也追了过去。
麦草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没有回家,她想到了弯弯和百首。
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娘以外,她感觉最亲近的可能就是弯弯一家了。出了事她希望有人能帮她,心中无第二个念头,连她的亲爹她也没想过,便直接想到弯弯和百首。
弯弯和百首睡得很沉,自从来生清醒后,夜里他比弯弯和百首睡得惊醒,两人是被他的开门声惊醒的。
谢大娘追到麦草时来生刚打开门,看到满脸泪水的麦草,来生一怔,随后麦草便扑到跟着走出来的弯弯怀里。她抱着她,一种深深的哀伤和绝望感染了弯弯,这使她心中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麦草不能说话,谢大娘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两人,弯弯,百首,来生非常震惊!这比听到山上煤矿塌方还要让她震惊!
她不解,她愤怒:“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就为几句话而自寻短见?”
弯弯的话让谢大娘无言以对,随后赶到的杨义智也哑口无言。而麦草哭得更加伤心绝望!
杨义智也知道这个理,可是他看过,香秀确实是撞到树而死,且连谢闲都如此说,他能怎么证明香秀的死有蹊跷?
三人跟着到了出事点,弯弯仔细查看了香秀,果然是头部受伤而死,再看她身上的衣裳,穿是整整齐齐,头发扎得好好的,只是有些松散。
难不成真是自个儿寻的死?
可香秀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下午时看见她还好好的!
如果这样,问题只有一个,便是出在谢三让她出来煮夜宵上!百首和弯弯三人过来的时候,谢闲刚回去堆煤处,且煤还有一小部份没被拉走,两次的煤作一次运走着实在有些多,装煤的矿工有些累,有些饿也有可能!
关键是谢三将香秀叫出来是不是让她给众矿工做夜宵的?这点,谢三在叫香秀之前没告诉众人,且现在香秀又死了,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谁能证明呢?
但这是个不同于现代社会的社会,谢三是工头,香秀只是谢家的雇工,且又有谢闲帮忙说话,没有真凭实据,只要谢闲一句话,他们就可以内部解决。有些有证据的人都没法得到公证,更何况这不明不白的情况。
矿上的煤快要装完,谢闲过去后一直没有过来,后来派小厮来说了一声:“三少爷说了一定会好好安葬香秀的,所以,请大伙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尸体该抬回去还是先抬回去,择个吉日,再好好下葬。”
有了弯弯等人在这,麦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她这会儿一脸焦急,手不停的比划着,半天,弯弯才看明白她的意思。
“麦草说她娘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自寻短见的,临走时她还告诉麦草在家待着,她一会儿就回来。”
弯弯将麦草的意思告诉杨义智。
杨义智皱紧眉头,想了想道:“这件事还是要再查查清楚,这样,大伙先帮忙把人给抬回去,设了灵堂。事情经过相信大家还有问题,咱们再慢慢说。”
杨义智将杨开石也叫了过来,又去将元宝爹,还有葛山叫了过来。用百首做的单架,将得香秀抬了回去,然后众人帮着搭了灵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