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自从家里有宝宝后就跟做贼似的,动静一大,孩子就给惊醒了!
有人和俊奇娘不对付便会时时拿她说事,比如王媒婆。
“谁嫁到这种家里,有个这种婆婆还不糟心死!”然后看着葛金莲笑:“还是青山服气好,娶了你这么个贤惠的妻子,对婆婆好,对青山也体贴,还给青山添了个千金,下次再添个少爷,你们家就儿女双全了!”
葛金莲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嘴里却道:“我也希望下一胎给青山添个小子。”
葛金莲现在对青山娘好多了,两婆媳关系也比以前融洽。
当然,这里面又要属梅子最幸福,王宝山不仅对她贴心,干活也舍得累,还不忍心让她干重活,而她又为王家添了两大胖小子,宝山娘一年到头脸上都带着笑,有子有孙,媳妇又好,谁有她日子过得好。现在这两小子已经满村跑了。
弯弯的孩子比大宝小宝小些,但和两小子很合得来,每次见着他都嚷嚷的叫“哥哥!”
而兰花娘的儿子根儿还在学走路,葛金莲的女儿青莲则在咿呀学语。
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凑在一起热闹极了!
上次阎山拖百首带信,百首抽空去了趟集市,过了几日,余掌柜来到矿上找到谢闲。
“前日收到二少爷的来信,他很关心这次矿上的意外,让我问三少爷一声,不知道遇难家属安排好没有?”
“你让二哥放心。矿工家属我已经安排好了,还特意准了他们来矿上做工。哎可惜啊,因为那人犯了矿规,前几日已经被刘管事辞了。”谢闲淡淡的道。
“嗯,既然三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我就好回二少爷话,他说这矿工们也不容易,就算签了契约,遇到事,无论怎么样。咱们谢家也应该尽最大努力安抚遇难家属。且不可让矿上的人寒了心,咱们谢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那几十两银子。”
谢闲眼神一闪,淡淡道:“谢家当然是。”
然后余掌柜恭敬朝谢闲施了一礼:“若三少爷没其它吩咐。我就先走了。”
谢闲随手一摆。示意余掌柜可以走了。
余掌柜看了他一眼。面上还是照规矩跟他行了礼,然后下了山,到山下后碰到了刘管事。问起此事。
“……听说刘管事已经将他辞了?”
刘管事诚惶诚恐:“余掌柜,这事怨不得我啊,那人在矿上冲突了三少爷,三少爷发了脾气,而且阎山又是个不听劝的,为了不影响大伙在矿上做工的心情,所以才出此下策。”
余掌柜点头:“不能影响大伙做工。”
刘管事听着心底一松。马上又听余掌柜道:“但是……”
他心又一提。
“但是他怎么也是事故遇难家属,那后来你有没派人送去银两?”
刘管事额头冒汗,他怎么越听余掌柜的话越不对呀:“呃……这阎山纯属耍赖,三少爷说怕他继续纠缠,不能让他以那事要挟,所以并没有再送银子过去。”
余掌柜眉头一皱:“阎二家送了多少银子?”
“五两。”刘管事小声道。
余掌柜立时瞪他一眼:“那可是一条人命,怎么才五两?你要知道谢家生意做得大,有一条很重要,就是忠心的下人。你如此对待矿工,他们以后怎么会尽心为咱们谢家效力?”
刘管事很冤屈的道:“余掌柜,这可不能怨我呀,那事是三少爷让谢三去办的。而且现在事事都三少爷作主。”
余掌柜听得烦,打断他:“最近矿上还发生了什么事?杨百首在干啥?”
刘管事缩了缩脖子,他就知道杨百首和二少爷关系不凡,现在余掌柜就来问事了,幸好当初他没跟着去给杨百首使绊子。然后将最近矿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余掌柜。
等余掌柜一走,刘管事就被谢闲叫去。
刘管事作报告般一一汇报:“……问了阎山的事,但那阎自不量力怎么能怪咱们……然后又问上矿上最近情况……”自是省略他指责谢闲将矿上的权全揽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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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又到年底卖猪的时候。这个年将过得很热闹,很开心。
矿上一个月一两多银子,现在又卖猪,卖完猪拿了银子马上又去庄子上干活,然后又拿银子,啥时候日子变得这么自在了!大伙回想起来,原来是从弯弯带着大去干活后开始,大伙家里生活或轻或重的开始改善。
一大清早大伙便将院门打开,一边端着碗吃饭,一边站在路边跟邻居唠嗑,等看到村外有一排牛车缓缓走近,众人立马进屋将碗放下,兴冲冲的跑到村口迎接。
都是老主顾了,来过几次,余掌柜也不用亲自过来,派了小厮和弯弯交接,说了几句,小厮带着人开始一一收猪。
谢闲来的时候村里到处是猪嚎叫声。他下了马车,走到牛车旁一瞧,三条肥溜溜的猪关在大笼子里。卖了猪的人正站在弯弯家门外等着,还没卖的便在自个儿家门口翘首以盼。
谢闲找了个人询问。
那人家里没人在矿上干活,平时与谢闲接触也少,看见是谢家的少爷,忙道:“卖猪啊?三少爷不知道?”又猜谢闲是谢家少爷,这些小事人家自然不会过问,便详细解释:“每年咱们这时候都开始卖猪,然后拉到庄子上,百首媳妇再带人去做腊货。”想到马上可以拿到手的银子脸上笑容又增加几分。
“哦!”谢闲明了,想了想又问道:“杨家村养猪的人还不少吧,不知道这一次买多少猪回去呢?”
那人呵呵笑道:“咱们村养猪的是不少,但是这点猪哪够啊,刚才听那小哥的意思今年恐怕得要一百头猪呢!而且今年去干活的人手增加了不少。”
谢闲眯着眼睛,从眼缝里透出一道精光:“这么多?那不知道这每次做腊货要多长时间呢,大伙现在都在矿上干活,家里又得人顾着,又得去庄子上帮忙,恐怕忙得不得了吧!”
那人古怪看他一眼,心道,这人即是谢家少爷,又到矿上如此久,相信就算不知道的也该打听清楚了,为啥连这些也不知道,刚好他家里也有人要去跟着弯弯干活,去的人都是签了契约的,说了不能往外传庄子上的事,再者,大伙都是聪明人,又不是笨蛋,他们若把在庄子上的事传了出去,被别人打听清楚了,以后谢家找了别人签约干活,那他们这些人不是就没活干了,跟着弯弯去庄子上干活又轻松找钱又快,啥时候能遇这等好事。所以,大伙儿对有外人打听庄子上的事都比较敏感。
想到这,那人脸上喜色淡了不少,微笑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每次都是百首家定的时间,她让咱们去,咱们就去,她说行了,那这活就算干完了。咱们这些都是干些手上粗活的,也不懂啥技术,不用动脑子,光听指挥就成!”
谢闲心里又灵光一闪,去跟着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总能看出或知道些啥吧,不过,瞧这人肯定是干活只带耳朵不带脑子的人,脸上不由露出鄙咦之色。既然没有他想要的信息也就再没有搭理的心思,抬脚走人。
那人瞧得清楚,嘴上一撇,旁边另一个人凑上来,悄悄问他:“咋了?”
那人冷哼一声:“果真是个庶子,啥也不知道。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消息。”
“啊?”另一个面露惊讶:“怎么可能,他可是谢家的少爷。”
“少爷?有钱人家的少爷多着了。不过是个庶子而已,我看这庄子上的事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嘱咐旁边的人:“叫大伙警醒些,别说漏了嘴。”
另一人有些迟疑:“怎么说也是谢家少爷,有这必要吗?”。
“我呸!”那人朝谢闲的方向啐了一口:“你别忘了百首家的说过,咱们的主子是二少爷,二少爷可是嫡子!”
“哦!”那人一片恍然!悄悄的朝身边的人递了一句话,身边人一怔,又朝另一边的人耳语一阵。
村路全被牛车堵了,谢闲的小厮只有将马栓在了村口,而他徒步挨着牛车一辆看一辆。
载好肥猪的便赶着牛车缓缓朝村外行去。这一次买完杨家村的猪,还得去其它村,所以一次雇了十辆牛车过来,村里今年比往年养猪的少了几户,有人觉得养猪还不如跟着弯弯干几日活划算,索性不养了。
等将村里所有人的猪运走,另一个领头的便带着人去了王家村,而余掌柜那贴身小厮留下来给大伙付猪钱。
每家几头猪,重多少,算下来该多少钱小厮都事先记在了一个帐本上,看得出是常年跟在余掌柜身边的。在弯弯家院子里摆了个长凳,众人排好队一个接一个进去,报名字,猪几头,多少钱,对过无误后再给钱。再说一个村的,大伙儿都认识也不怕谁来冒领。
这样统一运走猪,再统一发钱要省事些。谁有啥问题也可以这时候问。
弯弯今年没有养猪,所以一直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