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宫里回来的四爷听福晋说老八、老九带着两只小的来找婧妍的事。他觉得没什么,也没在意。
不过,进入书房,听了高毋庸的报告后,冷气那是不要钱的往外冒啊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回不单单是冷气,还泛滥着浓浓的酸气。
可恶的女人
胤禛怒火高烧。她每次面对他都是恭恭敬敬、不咸不淡的,现在,面对老八和老九就那么殷勤,自己画的扇子不但送老八和老九,还附带了他们的福晋。可恶她是他的女人怎么不想着送给爷啊?送别人的福晋,怎么不送给自家的福晋啊?爷看她就是欠收拾
快要气炸了的四爷深吸可口气,勉强把怒火压了下去,开始专心的办公。他大爷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吃醋的,绝对
而一旁的高毋庸努力的缩着自己的身子,缓缓地远离面前的冷气源头,内心的泪已经汪洋一片。得罪爷的是侧福晋,但是为神马每次受伤的都是他啊?
高大总管表示,他是真的、真的伤不起啊
半个时辰,高效率工作的胤禛仅仅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把原来两个时辰的工作完成了。工作做完的胤禛迫不及待的就领着高毋庸向悠然居冲去。(我没打错,就是冲,谁看到他那个勇往直前的架势也不能用说是走哇,虽然走得快了点儿。)
悠然居。
远远地看见四爷向院子里走来,院子里的人忙要向里通报,却被已经冲到眼前的四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妈呀四爷今天好恐怖路径的下人们被吓得在四爷走后好久还抖个不停,就快抖成筛子了。
看到胤禛的一只脚跨过门槛,已经准备好睡觉的婧妍忙从里屋的床上站起来,甩帕子,“贝勒爷吉祥。”
“退下,关门。”
巧书三人担心地看了小姐一眼后,轻轻地跟着高毋庸出去了,走在最后的琴儿还顺手关上了外屋的房门。
“高总管,爷这是怎么了?”疑惑不已的琴儿向一旁的高毋庸问道。
“对呀高总管,我们侧福晋怎么得罪爷了吗?爷今天好凶哦”棋儿被吓得至今胸口还跳个不停呐。
“总管知道些什么,能跟咱们说说嘛,也让咱们安安心。”巧书说着,还悄悄的给高毋庸塞了个薄薄的但份量绝对不轻的荷包。
高毋庸悄悄模了模荷包,感觉里面仅有几张纸后,知道这是份量不轻的银票。高毋庸做受贿这么多年,已经很清楚,荷包越轻,份量越重。高毋庸窃喜,看来今儿被爷吓得怦怦直跳的心脏有了安慰嘛。
“其实,杂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爷知道八爷、九爷得了侧福晋的扇子后,心情就……”
“哦,谢谢总管大人,咱们知道了,明儿一早咱们就跟侧福晋说,我们福晋会让爷消气的。”原来是吃醋了啊。巧书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气势虽吓人,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今儿……主子,您就辛苦一回吧,奴婢也无能为力呀
屋里的胤禛开始无声地飚着风压,屋里安静得可怕。只可惜,某人神经很粗,而且因为长时间低着头,脑袋供血不足,有步向昏昏欲睡的迹象。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贝勒爷,晚膳的时候到了,您……”
“免。”
“这不好吧。”某人精神一振,抬头很自然的接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贝勒爷,您要是经常这样不按时吃饭很伤身的……”看到胤禛微眯的双眼,婧妍很识相地收了口,反正自己是吃过了,不怕。
看来这个瓜尔佳氏真的是很胆大啊,面对自己的压力居然不为所动……
胤禛走上前,用手指轻轻托起了婧妍的下颚,直视她的双眼,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胤禛有一丝丝的挫败和疑惑,这个女人眼里没有其他女人见到他时的那种,有所求的,再想想自己听说她对老八和老九的殷勤……低头,吻住了那张小嘴,一把抱起婧妍就走进了里屋……
夜很长,婧妍在如此长的夜晚注定彻夜无眠……
第二天,婧妍睁开眼睛,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巧书。”
“主子,您醒了。”
“巧书,呜呜呜……我饿了~。”可怜巴巴的声音。
“主子……”巧书心疼了,她主子什么时候的这么惨过,爷也真是的,“琴儿给您准备好了晚饭,奴婢其跟您端过来吧。”
“晚饭?我睡了这么久吗?”。
“是呀。主子,早上贝勒爷走后,福晋派人送来好多补品,让您好好歇着,明儿也不用去请安了。”
“院子关门落拴了吗?”。
“还没,”巧书迟疑了下,“主子,关门不管用吧,毕竟那是贝勒爷啊。”
婧妍黑线了下,忘了,就是关了门,他也能进来,别本来不想进的,一关门再把他给招来。“算了,先给我那吃的吧。”
说完,婧妍继续在床上装挺尸,看来这事儿就是个累人的体力活儿,看看自己,都睡了一整天了,全身上下还像被车碾过似的。书上说的什么让人舒服,狂喜到极致等等的感觉一概没有。
只有一个结论,四爷的技术就是太差了,那些做了一晚,第二天还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女人八成都会倒采阴的某人在心里大肆诽谤着,在宫里帮万岁爷处理奏章的四贝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第三天,婧妍依旧挺尸在床,虽然她很想无视福晋的好意,去请安,但是这身体它不合作啊,浑身酸痛的,一点儿劲儿也没有,根本走动不能啊。可以预见,等她再去请安时,那酸气儿又得把她覆盖。
才刚过晌午,十六阿哥就来着十五阿哥,哇啦哇啦地冲进了院子:“小四嫂,小四嫂”
“怎么啦,出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了?”婧妍双眉一挑。
“听说你昨天病了,本来我昨天就要来看你的,可是四哥不让。”胤禄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摊在床上的婧妍。“现在还很难受吗?”。
“病了?啊,对,是病了,还是小十六贴心,来亲一个。十六啊,放心,我现在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儿累而已。”
“小四嫂得的是什么病啊?”
“这个,这个,只不过是前天干了点累活,累过头了。”这个还真不好解释,难道要跟你说她是被你四哥纵欲过度给累的?某四还不得撕了她啊不过确实是跟女敕四哥一起干的体力活儿,嗯。婧妍心安理得的误导着小十六。
“什么活啊?不让下人干,非得让这个侧福晋干的?”
“体力活。”咳嗽了一声,婧妍强压下笑意,小包子就是可爱,逗起来好好玩哦
“体力活?”胤禄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谁有胆让你这个侧福晋干体力活啊?难道是……”
“嗯。”不行,忍不住了,婧妍一把抱住胤禄,把脸埋在十六颈间,身体还一抖一抖的,“小十六,你真是太贴心了,你小四嫂真的,真的是太感动了。”
“小、小四嫂,你别哭啊。”小十六手足无措了,求救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哥哥。
在一旁当了半天装饰的十五阿哥开口了,“就是,小四嫂,我四哥为什么罚你啊?你说出来,咱们好帮你想想辙啊。”
“对呀对呀。”小十六忙点头附和道。
摇头,很理直气壮地摇头:“小十五、小十六,你们也是知道我的,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房里看看书、画画画,最多是你们和弘辉来串串门子,我什么都没有干呢。”
“你什么都没有做,他为什么要罚你?”十六疑惑,十五也百思不得其解。
摇头,“我也不知道。”装的真的是非常之无辜。
“那就是四哥不对了。可是,他不像是这种赏罚不分的人呢。”再看看婧妍梨花带雨的可怜样,胤禄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拍拍四嫂的手:“不怕,我帮你去问四哥,如果真的是四哥错了,我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等……”还没等婧妍接口,胤禄就和他十五哥手拉着手,急冲冲地冲出房门,跑向书房,要去质问他们四哥。
“主子……”巧书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玩笑开过头了,四贝勒又要生气了。”
“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您误导两位阿哥。”
“有吗?是他自己理解错误,不能怪我吧,真想看现场实况。听听四贝勒怎么回答小十六的质问的,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看冰山变脸啊,这以前好像是不二小熊一直在追求的目标,咱们在这里看另一座冰山变脸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主子您忘了您身上的痛啦”
“呃,巧书啊,现在院子关门落锁是不是早了一点?要是不早的话,就关了吧。”
“主子,这是四、贝、勒、爷、的府邸您是四、贝、勒、爷的侧福晋您觉得关门落锁有用吗?”。
“那,早点吃饭吧。”认清现实,只有勇于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