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儿子被赵蕴初所救,她对赵蕴初自然是感激万分的,赵蕴初并不知道她这样做能不能够挽救什么,但是她愿意相信张妈是迫于无奈才会选择站在柳江平那一边,所以她救李阅也是出于私心,如果肖易真的打上了张**主意,至少她不是毫无准备。
随着六月越来越近,许三和金豹约好的赌局也越来越近。这两个月来,黄妖七几人惊讶地发现,赵蕴初学习赌术的能力非常强,什么东西只要教过她一遍,她立马就能非常清楚地记住,并且之后再遇到就不会错一步。
这样的一个厉害角色,连黄妖七都有些心生忌惮,他心中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在赵蕴初的志趣不在赌博上,还好他收了赵蕴初做徒弟,如果他真和赵蕴初做了对头的话,他甚至有些担心,以赵蕴初这样强悍的学习本事,只怕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为赌界的霸主。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赵蕴初却已经把黄妖七杜瘸子独眼龙三人的赌术学了个七七八八,而且在最后这十来天,赵蕴初每天晚上就和黄妖七三人对局,最开始的还是有些手生,慢慢地就驾轻就熟起来。
黄妖七三人非常惊愕的一件事是,赵蕴初不但能够记牌,还能把他们之前用的方法反过来运用到她的牌局上,无论是偷鸡还是梭哈都用得炉火纯青,最后几天的对局,黄妖七三人联手要再赢赵蕴初已经有些吃力,十局中经常会输掉四五局。
这样的结果令黄妖七非常满意,他们一个人对上孙行者或许还没有稳赢的胜算,但是以赵蕴初现在一个人的本事能够抵挡得了他们三个人的攻势,对付一个孙行者绝对是绰绰有余。
金豹在得知许三居然找了一个女高中生来与孙行者对局的时候,差点没笑掉大牙。
“哈哈,许三这次看来是知道怕了,居然找了个高中生来赌。这不是打算把红区拱手相让吗?”。金豹知道了这个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看来,能够和孙行者对局的人,除非是江南七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赌博高手尚且不被他看在眼里,更何况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
金豹这明显是瞧不起赵蕴初,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为了确保万一,他专门找人去查了一下赵蕴初的资料,看了那些资料,简直让人跌破眼镜。赵蕴初居然就是那个副市长赵建翎的草包女儿,不学无术智商低级考试鲜少及格,连上高中都是学校开的后门。
这样一个人要和孙行者赌博,不是金豹说大话,恐怕三局都不用就让她输得连滚带爬落荒而逃,虽然他的资料里显示赵蕴初最近这两个月的不正常行踪让人起疑,但是金豹一点也不认为这能些需要引起他的注意。
在他看来,一个高手赌徒可不是两个月就能塑造成功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即便赵蕴初这两个月的行踪看起来非常诡异,他也不担心赵蕴初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赵蕴初可不管金豹会想什么,她每天亦步亦趋地跟着黄妖七学习,从最开始的一筹莫展到现在的得心应手,慢慢地她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了一张谱,只要和黄妖七他们赌,他们每出一张牌,她都能在瞬间算出这些人有多少种打法,然后逐一排除,这般算下来她再估计自己手中的出牌可能,只要她的手气不是太差,她几乎能够想出千百种出牌对策来。
这个看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在赵蕴初的脑子里总是能瞬间成型,虽然赵蕴初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么算出来的,但是她就是那样自然而然地做了,而且原来越驾轻就熟。
随着约定时间越来越近,许三也渐渐不淡定了,虽然他知道赵蕴初最近学习了不少本身,但是对方是孙行者,他到底还是不怎么放心,又在澳门找了一个能力还不错的散客回来,准备做候补,五局三胜制,如果赵蕴初连输两局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赵蕴初换下来。
开赌这天,赵蕴初早早地就被许劲程接到了三棱赌场,因为这次的赌博特殊,许三和金豹都觉得不够放心,请来了上层的人来进行公证,生怕对方会反悔一般。
金豹在看到赵蕴初走进来之后,当场就笑茬了气:“许三哥,你这也太不把红区当作一回事儿了吧?我承认您魄力大,但是您这不是把我们这赌局当儿戏吗?找个高中小女娃来和我赌,你知道我请的人是谁吗?”。
赵蕴初淡淡地看了金豹一眼,脸上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反倒是许三显得有些信心不足,侧首心虚地看了赵蕴初一眼,脸色显得有些不自在。
孙行者被人蜂涌着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自己对手位置的居然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少女,脸色猛地就沉了下来,直接开口道:“你没有资格和我对局。”
赵蕴初听了这话,扬起她那如同瓷器一般白皙细腻的脖子,带着一股子冷然的傲气笑道:“有没有资格,要赌过才知道”
孙行者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如同雷达似的扫过赵蕴初,仿佛想从赵蕴初的身上看出点什么,赵蕴初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坐在原地没有动,连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偌大的一个大厅,空旷得只有赵蕴初冷然的回音,半晌,没有人敢开口说半个字,几百人站在旁边看着,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整个房子里安静得近乎诡异。
沉默了一阵,孙行者才低笑道:“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好吧,如你所愿,我跟你赌一场”
赵蕴初脸上表情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心中其实松了一口大气,天知道她在看到孙行者那冰冷而阴蛰的眼神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没魂飞魄散,实在是太吓人了。
别人只道她如此有胆量,敢挑衅江南奇怪里的毒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双脚都抖得有些不听使唤了,她心中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她甚至不敢肯定她这会儿还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