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台下的孙玉钦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偷偷地就拿眼瞧斋堂里的凌书南,这一次,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后边的凌书南浑身都在颤抖,他很是担忧,恨不能就爬起来冲过去,可是当他再侧头看时,居然发现凌书南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他一边继续磕头,一边心忧如焚,默默地祈祷着,阿南,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跪在稍前方的郦天霄心情颇为不爽,郦圭还真是会为自己造势,天降神物、青龙珠,这些原本都该是他的,现在却被郦圭捡了个便宜他有些烦躁,视线不由自主地就飘忽起来,当他的目光扫至虚掩的斋堂门时,他蓦地发现那斋堂的门后边分明藏着一个人。
他凝神细看,一下子就将那个可恶的女人认了出来。哼,居然还敢来看祭典?不对,她脸上的是什么表情?笑?她居然在开怀大笑,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他回过头来环顾一周,实在没发现祭典上有任何可笑的地方。唱喏声起,他又毕恭毕敬地对着神物和神符磕了个头,一面想,疯了,那女人肯定是吓得疯了。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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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书南还没有笑够,就听郦圭下令道:“沈鹿,朕封你为护宝将军,小心护送神物回京,择日奉于太庙。”
凌书南忽然间笑不出来了,如果真把离心机运到京城去供奉,她还怎么回去啊?不行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离心机带走了。
她盯着祭台正中央的那台离心机,这下子真的是急坏了,偏偏使尽了力气,整个人仍旧还是软绵绵地瘫在那儿。
忽然,她的面前人影一闪,不止将她的视线挡了去,还索性把斋堂虚掩的房门也彻底地掩上了。她一怔,面前不知何时已站了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皆身着华服,盘着发髻,想必都已是嫁做人妇。一个年纪稍长,眉目间有着些威仪,另一个则较年轻,衣饰上也是少点端庄,多点妩媚,此时正极不友好地盯着自己。
“姐姐,你瞧这小贱蹄子什么眼神?竟敢这样看我们”那年轻的妇人一说话,便证实了凌书南心中猜测,这两个女人八成就是孙玉钦的妻妾。年长的自然是孙玉钦妻,年轻的则是孙玉钦妾。她一开口即挑拨道:“姐姐,怪不得我们到房里寻她不着,原来夫君连祭祀时都要将她带在身旁”
孙玉钦妻此时也是双目放着冷芒,“阿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晓事理的人,才将官人的日常寝居都托付给你。可我真是错看你了你竟让官人成了千古罪人,你让他日后有何面目见孙氏祖宗?”
“就是你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竟唬得夫君为了你把家传宝物都献了出来。真不要脸”
凌书南没想到半中央忽然跳出两个孙玉钦的妻妾纠缠起她来,她正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接触到离心机,哪有功夫听她们两人的质问和谩骂,于是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喏,皇上刚刚称呼公子为青福侯呢。两位现在已是侯爷夫人了。”
“呵,你这蹄子什么语气”孙玉钦妾还未趾高气昂地教训完,就被孙妻泼了一盆冷水,“我孙氏皇族何尝稀罕他们曾国的侯爵?阿南,若我是你,宁可一死也不能让官人因为你把碧海神珠交出去。阿南,是我错看了你吗?”。
“姐姐,其实能当侯爷夫人也不错,总好过在柴桑县做平头百姓罢?”孙妾显然与孙妻的观念不同,但同仇敌忾的心是一样的,“不过,这个小贱蹄子还是该好好地罚你没听那沈将军说吗?人家可自称是皇帝陛下钦点的护卫呢,根本不是孙家的丫鬟。为了活命,竟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了,这样的贱人岂配留在孙家?”
凌书南怔怔地看着理所当然质问她的孙玉钦妻妾,就因为阿南是丫鬟,她的性命便如此轻贱?或许是占了阿南的身体,亦或者是她们的冷嘲热讽太过分,原本只打算冷眼旁听的凌书南不禁冷笑道:“夫人的确错看了,在我心里头,我的性命的确比那碧海神珠要重要得多夫人既然如此看重碧海神珠,当时怎么不以死相谏力阻公子呢?既然二位夫人舍弃不下荣华富贵,那便好好地做侯爷夫人,岂不是皆大欢喜?”
孙妻被凌书南这一顿抢白逼得面色发白,孙妾却已经气得恨不能跳起来,“你个下作的货色,真是反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她扬起手,一巴掌正要落下来,却被人一把拖住了。她猛地扭转头去,脸上的戾气瞬间敛去,声音顿时柔软下来,“夫君,你怎么来了?”
孙玉钦皱着眉不满道:“你这么大声音,站在门外都听见了”他本就时刻关注着凌书南,忽然瞧见房门从里头关上,他生怕她有事,连忙冲了进来,正好就瞧见这一幕。孙玉钦把妾室的手重重甩开,上前来一把握住凌书南平搁在扶手上的手,“怎么这么凉。”连忙又将搭在她膝上的小毯向上提了提。
截然不同的对待,顿时让孙妾好容易压抑了稍许的怒火又重新提了上来,“夫君,你为何这般护着她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没心的一见太子微服来此,便说自己不是孙家的人,非说自己是什么护卫。什么护卫?呸谁不知道她想什么?当初能爬上夫君的床,现在便也想要去爬太子殿下的床”她只是道听途说了只言片语,便自己安插了情节,哪知道话音刚落,右脸颊便迎来了火辣辣的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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