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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皇上今天这么和气,臣妾也就不生气了,皇上,以后你可要多关心臣妾,别对臣妾总是那么冷淡了。”陈皇后疑虑也消了大半,见刘彻这么和气,也就柔和地笑笑道。
“好,这些天都是朕的不是,其实朕有时候也是为了国事烦忧,所以见了你,难免脾气爆些,以后一定体贴你些,再也不让你为朕担心了。”刘彻看着陈皇后道。
“其实皇上也不必为了国事这么烦忧,不是还有太皇太后和大臣们吗?皇上只要不耽误了大事,小事就只管放手让他们做去好了,一个不小心,还为了国事和太皇太后弄得不愉快,又是何苦呢?皇上闲的时候,就多陪陪臣妾,咱们一起给太皇太后请安,哄她老人家开心,不是比什么都强?”陈皇后娇俏地道。
刘彻的眉头一皱,脸上神色很是不悦:“你看看你,总说了你不懂,朕这么年轻,怎么能毫无作为?就这样一生游玩浪荡,不去建功立业吗?”。
陈皇后被刘彻说的一愣:“臣妾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皇上那样上进,实在是太辛苦了,皇上已经富有四海,天下又太平已久,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做个悠游天子,及时享乐,这样起不好?皇上总是说臣妾不懂,臣妾就是不忍心见皇上那么辛苦。忙的焦头烂额,总也没有时间陪臣妾。”说着,竟然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刘彻更是烦躁的样子:“都说了你不懂,还不承认,什么叫天下承平已久?匈奴虎视眈眈,连年骚扰,堂堂大汉不能威慑镇服,反而要派遣公主千里迢迢远去塞外和亲?难道这不是大汉的心病?朕既然为天子,又怎么能不为此忧心?”
“可是,这也不是皇上一个人的事,这是前朝就有的先例,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是从高祖皇帝开始时候就有了的,两位先帝不都派遣公主和过亲吗?皇上何必为此不安?”陈皇后脸上有些不解的神情,拉住刘彻的手道。
刘彻不耐烦地甩开陈皇后的手:“虽然有过先例,可是这也毕竟是无奈之举,朕就是想破破这个例子,叫匈奴臣服于大汉”
陈皇后心中满是不解,又被刘彻的态度也弄得有些激怒了,便声音不忿地说:“臣妾都是一片好心为了皇上,没想到皇上倒不领情,既然这样,臣妾就不管了,皇上只管挨累去吧。”说着竟要赌气转身离去。
刘彻这时候好像才在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眼中目光一闪,立刻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神情,将陈皇后连忙拉回来:“看看,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就又生气了,都怪朕,外朝的事拿来说什么,好好的倒弄得不愉快了,好了,朕以后就不说了,别拉着脸了,你不是还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去吗?我们一起去吧。”
陈皇后听了这话,脸上才又绽出一丝笑容;“就是嘛,皇上别总想着这些国事了,臣妾一听,头都大了,我们以后就好好地寻乐,皇上不是爱打猎吗?臣妾哪天陪您一起去打猎去。”
刘彻脸上显出无限温存的笑容:“好,我们一起去。”说着,便像是没留意子夫似的,拉着陈皇后就从子夫身边擦肩而过,要走出去。
“娘娘,这个丫头怎么办?”陈皇后身边的宫女低声问。
陈皇后只顾着和刘彻一起兴致勃勃地往外面走,把子夫早忘到脑后去了,此时听见宫女的提醒,才想了起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子夫:“哼,这丫头算她运气,正赶上外祖母的旨意,本宫就暂时放过她,让她在织造房老老实实地,要是以后叫本宫再听见有什么不安分的事,那就两罪并罚,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子夫连忙低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隆恩,自当尽心竭力,以尽忠心。”
“哼,你能别像那些小妖精似的,整日鸡争鹅斗,叫本宫少操些心,就谢天谢地了。”
“看你,又说这难听的话,好了,时候都不早了,还不快走,朕还等着一会和你赏花去呢。”刘彻微微皱皱眉头,柔声道。
陈皇后这才回头面对着刘彻,满是兴奋的神气:“那我们就快去吧,叫这丫头快回去吧。”说着,便拉着刘彻快步走了出去。
子夫抬起头来,望着刘彻和陈皇后的背影,有一瞬间,她似乎觉得刘彻好像要回头看她一眼,可是肩膀微微一动,便又转了过去,轻微的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痴痴地跪在那里,过了半日,还没想起要起来。还是椒房殿的一个宫女向她说了一声:“那个叫什么卫子夫的,皇上和娘娘都已经走了,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待得地方,我们都是一堆事情,还忙着呢,你还不快你的织造房去,好好干活?”
子夫这才清醒过来,勉强抬起已经跪的发麻的双腿,艰难的走了两步,就觉得几乎支撑不住,又停在了那里,背后的宫女见状,更是觉得不耐烦:“身子倒是够娇贵的,跪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那这里你也不能久留,还不快走”
子夫被她们催不过,只好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一面还能听到那些宫女大声的议论声:“哼,不过是个织造房的,说不定还是戴罪之身呢,还挺娇气的,我们整天的跪着,动不动就罚跪一天,又怎么样?”
“好了,别抱怨了,看一会叫人听见。”
“听见我也不怕,今天这么多活计,还不如叫我去跪着,还省得干活呢。”
“唉,别说了,说也没用,倒耽误了时间,一会干不完活,看叫皇后娘娘责罚,可就糟了。”
一阵阵唉声叹气从背后传来,却也同时传来了做活的声音,看来说是说,谁手上都不敢耽误,子夫心里不由得想起如月曾经说过的话,这椒房殿真不是好待的,陈皇后也着实是个难伺候的主子。
子夫乍一走到外面,正是中午时分,只觉得明晃晃的阳光刺人眼目,今日的太阳又分外毒辣,子夫被这一照,只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头脑中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几乎就要失去了知觉,正在这时,胳膊上袭来了一丝凉意,流过她的全身,好像直要沁到内心去,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扶住了她,一个轻柔而又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来:“你不要紧吧?能自己回去吗?”。
子夫的脚步立稳了,头脑也清醒了些,定睛看时,只见是那个叫风筝的宫女,脸上呈现出柔和的笑容,亲切地看着她。
子夫心里吃惊,连忙道;“多谢姐姐帮忙,不要紧的,只不过是一阵眩晕,这会子已经好多了。”
“看你脸色苍白的很,要不要找太医瞧瞧?”风筝关心地说。
“不必,况且我是一介宫女,哪里请的了太医?姐姐不是开玩笑么?”按照汉宫规矩,只有有位份的妃嫔才能看太医,宫女生病,多数都是自生自灭,因此子夫听见这话,心里有些纳闷起来。
“没关系,你忘了,我不是太后身边的吗?要说是太后的意思?哪个太医敢不听?”
“我怎么敢以太后做我的依仗?姐姐这么说,真是折煞了子夫了。”
风筝有些满含深意地看着她:“你也不必这样自轻,今天的事,其实就是太后帮的你啊。”
“太后帮得我?怎么会是太后帮我?难道我还惊动了太后不成?”子夫惊讶地问,心里更是吃惊:居然还惊动了太后都知道了?
“正是。太后得知了皇后娘娘叫你绣出五十匹绢子的事,知道你肯定是绣不出来,这不,今天听说你被皇后娘娘叫去了,便亲自赶到长寿殿去,太皇太后这几日正是身子不豫,太后就当做无意似的说起你惹皇后生气的事,说是弄得不宁,太皇太后就有些生气,太后趁机劝太皇太后赦免宫人,以应上天和气,
这不是,才把你从虎口夺了出来,也是你运气好,皇上还偏偏不记得你了,要不然,你的小命今天就保不住了。”风筝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字字句句在子夫听来,都像是沉重的一锤一锤打在心上。
“原来是太后对我施以大恩,要不是多亏姐姐指明,子夫竟还蒙在鼓里,多谢姐姐指点,只可惜子夫是一介微贱之身,现在不能报答太后,只好以待将来了。”
风筝的笑容高深莫测:“只要你心里有,自然有回报的去处,自古山水尚有相逢之日,何况是一宫所住的人呢?”
子夫有些模不着头脑,只好道;“姐姐说的,奴婢都记在心里了,不知可否允奴婢去向太后谢恩?”
风筝摇摇头:“这就不必了,不但不必去谢恩,就是以后遇见别人,也千万不可提到是太后帮得忙,不然,一切后果,可要由你自负啊。”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话里却像是含着千斤的分量,叫子夫不敢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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