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姐，你看，看王爷身边的那个王爷，直盯着凌家小姐看呢！”却是在云若霜差点要掩唇打呵欠的时候，素心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云若霜。
“嗯？”云若霜揉了揉眼，顺着素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那个皇子双眼放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一个女子，云若霜顺着那皇子目光看去，那女子是兵部尚书之女凌天姿。
云若霜之所以认识这个凌天姿，并非因她家势显赫，全因为凌天姿的容貌出众，比起她云若霜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她，颊不妇而粉，唇不涂而丹，美如新月，艳如桃花，新月少她一分娇艳，桃花少她一分贵气。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说的便是她这般美艳的女子。
而那个痴痴凝着凌天姿的皇子，云若霜也认得，那是四皇子瑞王。虽然秀女表演的地方与瑞王坐着地方隔了一段不近的距离，但云若霜仍能清楚的看到瑞王眼中的倾慕痴迷之意。
此时凌天姿正抱了一尾瑶琴，旁边由歌舞坊的人吟唱词曲，她则要当场跟上那吟唱的曲调而用瑶琴弹奏出来。
那曲调自然是她没听过的，所以她得格外的凝神细听，聚精会神，十分专注，是故并未感觉到瑞王那chiluoluo的炽热目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内侍监将那些备好的题目都考了各秀女一遍，竟刷下了十多位女子，剩下的秀女只有二十四位了。
考完才华学识便考素养修为了，但这一轮的考核很特别。因着这特别，才让云若霜没有偷溜回去睡大觉的打算，而是跟着那些秀女进了特定的房间。
二十四位秀女，共分成四组，六人一组，都被关到指定的房间内，每个房间里配有两个小太监随行伺候，云若霜与素心自是分到了一处，而且是分到了凌天姿那组。
云若霜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很平常的房间，摆设与一般的客房相似，桌椅板凳，茶具字画，香炉案几，一目了然。
“小姐，怎么宣布考题的公公还没来啊？”却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见门外有动静，素心轻轻扯了扯了云若霜的衣角，小声问道。
那些秀女自一进来之后便端端正正的垂首而立，等待考官来宣布考题。只是素心却性子急，都等了半柱香的时辰了，却依然还没动静。
“不知道，安心等着吧！”云若霜虽然也奇怪怎么还不见有人来布题目，但见其它秀女都沉着淡定，便也不急燥。
但她的素养耐性自然是无法跟着这些经过“非人”考核的秀女相比的。是故，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云若霜终于淡定不起来，竖起耳朵想倾听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却一脸失望——什么都没听到。
“还真玄乎呢！”云若霜拿眼角偷偷的瞄那些秀女，终于看见她们脸上也都露出疑惑焦急的神色，看来大家都淡定不起来了，云若霜拧着眉，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