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竞技赛?
凤舞在脑中回忆着这个名词,却只得到个模糊印象,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肖偎偎。
相处了一段时间,肖偎偎知道这个天才朋友有时严重缺乏常识,便解释道:“这是帝都特有的赛事,三年一次,每次为期一个月。需要组队报名参加,每队不少于五人。参赛队伍通过抽签打擂台,败者淘汰,胜者晋级。当优胜队伍只剩下二支后,便彼此对决,胜者为冠军。”
“哦,是这样啊。”凤舞不太感冒地说道。
见她兴趣缺缺,先前叫住她的那人赶紧游说道:“这位小姐说得没错,天空竞技赛规则如此。参加比赛的人无一不是全国各地的高手,一旦在比赛中胜出,便会名扬天下。”
“各地高手?我可不是高手,我才下阶满级而已。”凤舞澄清道。
她的话立即引来一片抽气声,搭话的人更是指着她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肖偎偎则直接得多,冲上前一把捉住她的肩膀死命摇晃:“你这家伙是要多没常识啊啊啊!西风大陆除了坐镇皇室和世家家族的几个高手外,其他灵士一旦修行到下阶满级,便都去到另外的大陆寻找资源与机缘,磨砺突破修为境界了!因为西风大陆可供灵士使用的资源实在太少,堪称贫瘠,能修行到下阶满级就是极限。话说你不是去过栖龙谷么?那里的魔兽顶了天也就刚到中阶初级,也是受到资源限制的结果。”
凤舞满脸无辜:“呃……我还以为魔兽们还没来得及修炼到中阶更高级,就被人类给捕杀了。”
“你你你——这么没常识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地步的啊!”
“也许正是因为小姐心无旁鹜,修行起来格外专注,才有今天的成就吧。”前来搭讪的人拍了记不太高明的马屁,自我介绍道:“我叫齐风,是齐家人。近日我们家正准备找人组队参赛,不知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参赛呢?齐家的条件可是很优厚的,一旦获胜,所得的比赛奖品我们只要一件,其他的都交会由所请的高手平分,另外还有丰厚报酬送上。”
一直没有出声的路西,忽然问道:“冠军奖品是不是锻灵池一个月的使用权?”
“你怎么知道?”齐风有些愕然。这消息是齐家通过关系提前打听出来的,否则也不会不惜血本,四处重金聘请高手。
路西没有回答,而是向凤舞说道:“阿舞,我要参赛。”
不用细想,凤舞便猜到了其中原因:“锻灵池很珍贵么?”
“这么说吧,就算一个全无修行天赋的普通人,只要坚持浸泡锻灵池一个月,就能获得成为灵士必须的感知能力。它的灵力之浓郁,可想而知。对于想要快速突破境界的灵士,不啻为绝妙又无副作用的灵丹妙药。”
路西解释道。他也是在听对方说到只要一种奖品后,才记起以前修塔帝国还有这等夺天地灵气而生成的宝地。
帝国举办的赛事,向来以高手如云、奖品丰厚而闻名。对方许下优厚报酬,又声明只要一种奖品,看中的是什么东西,自然不言而喻。他用言语略一试探,果然不错。
恢复人身之后,路西无一日不在想复仇大计。但他亦清楚,凭自己现下的修为,贸然杀上光明城只是送死。当下唯有提高实力才是正途。
他本想炼制丹药来提升修为,但既然有锻灵池可用,那么不妨双管齐下,效果必定更加惊人。
虽然没有宣之于口,凤舞却已猜到他的心思。她当然和路西站在同一阵线,当即点头说道:“既然你想要,那么我们一起参赛,将灵池的使用权夺过来。”
肖偎偎则抱怨道:“可恶,要不是我实力不够,绝对也要掺一脚!”
三人渐行渐远,徒留齐风站在原地追悔莫及:本说为家中招徕个高手,哪知却招来个对手!等老哥回来非得念死自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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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无聊。成天都对着书本,没意思透了!”洛西亚将手中的法术要辑丢到一边,大声抱怨道。
奉命前来督促王子改过的肖骁见状皱了皱眉。他心中实在不喜欢这个傲慢无礼的殿下,但职责所在,不得不良言相劝道:“殿下,皇后陛下表面上虽然是罚您禁足三个月,实则是希望您用这段日子认真读书,赶上原本落后的进度。”
洛西亚撇了撇嘴,不悦道:“不就是桐莘和那几个护卫死了吗,母后不去把害死他的那臭丫头捉来问罪,反倒怪罪起我来,真是莫明其妙。肖护卫长,你身为母后的亲信,怎么也不劝劝她?”
听到洛西亚凉薄的话语,虽然自己也不待见靠拍马献宝上位的桐家人,更讨厌桐莘这种为讨好上位者胡乱杀人的小人,肖骁心中仍是涌上一股怒气:桐家好歹是洛西亚的亲信,桐莘更是与洛西亚打过不少次交道,并因领命捉拿凤舞而身死。结果洛西亚居然毫不在意,谈起他的死如此漫不经心!
若世间真有鬼魂,真不知桐莘会作何感想。
勉强捺下心中怒气,肖骁冷冷道:“让您禁足三月的惩罚是皇帝陛下与皇后陛下一同决定,殿下若有质疑,大可找两位陛下当面申诉。”
这一句果然戳到了洛西亚的死穴,他立即哑口无言,捡起书本满脸悻悻然,胡乱翻着。很快,他又将书丢到一边:“三年一度的天空竞技赛马上就要开始,本王早想在大赛上一展身手,怎么能被困在小小的书房呢?”
他虽然不太聪明,却并不是真的笨到了家,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祭司大人向来对我不错,如果由他出面为我说情,父皇母后肯定也会卖他个面子!”
想到这里,他立即铺开信纸,提起鹅毛笔开始写信。
在他提笔的同时,帝都某处华邸,一个被黑色天鹅绒长帘遮去所有光线的房间内,出现了一道虚幻的投影,毫无感情地看着对面盘膝而坐的老者:“我曾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再有交集。你为何罔顾吾命,再次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