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都妥当了,柳露才对老爷子道:“爹,大哥这里没事了,您老也放心休息吧,说不得明儿事多着呢,我这就先回了。”
老爷子忙道:“嗯,你回吧,别操心家里了,一切有爹呢。”说完就送了柳露往外头走来。柳露见他这样忙推了又推,老爷子才站住脚,不放心地吩咐碧荷好好扶着她主子往后头走。
待看不见了老四媳妇主仆俩的身影,老爷才往回走,进了内室,见儿子脸上虽然有些虚汗倒是睡的安稳,想着这么重的伤,老大倒是托了老四媳妇的福,没多受苦,老爷子知道这老四媳妇给老大用得必定是上好的伤药比给家丁他们的好了不止一倍,就连家丁他们用的也比一般上用的好,一想到这,他忙叮嘱一直伺候在老大身边的石青和铁锤俩人不得将此事说出去。
石青和铁锤俩今儿的震惊还是不小的,铁锤虽然守在屋外没轻眼见着当时四女乃女乃给大爷拔箭治伤的过程,可后来他进来没见着多少废弃的血纱布,就知道这必定是四女乃女乃的手段了,如今老爷子一说,他越发地笃定自家四女乃女乃医术了得了,忙同石青一起回道:“小的记下了,不会乱说的。”
老爷子其实是信这俩人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留下了,不过本着小心还是又多关照了遍,让他们警醒些,自己也好放心,听得俩人认真地回了话,他点头道:“嗯,记下就好。好好看着大爷,我上前头有点事,你们有事就上前头寻。”
石青和铁锤听了,忙道:“记下了。”见他俩记下了。老爷子也就不多说了,他后头还有很多事要同小莱管家说说,对着俩人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老爷子这头再累也往外头忙去了,回了后院的主仆俩,也是累的不清,俩人这头辞了老爷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后,碧荷看着主子疲累的样子,很是心疼,扶着她坐下道:“女乃女乃今天可是一早儿就起了。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睡了,现在老爷他们回来了,万事有老爷呢,您还是睡会儿的好,可别累着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柳露现在实在是不想说话了,点了点头,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其实她这会儿肚子坠胀的厉害,心里很是害怕,自然没劲说话了,也盼着碧荷早点儿走,她好自己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碧荷伺候她多日,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这是累很了,想休息了,也不多说,这内室被柳露弄了个暖玉很是暖和,即使现在是深秋了,只盖个薄毯子也不会冷。碧荷不知这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个有本事的,有些事她是只做不说,当着正常就行了,这也是柳露为什么有些事不背着她的原因。
屋内不冷,碧荷也就只拿了个薄毯子给主子盖在腿上,盖好了毯子,碧荷有点忧心地看了眼主子的肚子,很想问问主子这会肚子好好不好,虽然她不是大夫可也听杨嬷嬷说过些怀孕禁忌的事,很是担心主子今儿累狠了伤着了小主子,不过她不敢问,怕惹的主子忧心,反而坏事,只得偷瞥了眼就退了下去。
等碧荷一走,柳露担心孩子立马进了空间,她自打怀孕就没有再进空间了,这一进来先将其他的地方的时间都调成了与外界的时间一致1:1,只留了空间药材那部分的时间保持比例不变,她可不想肚子不知不觉间就大了,到时她可是走不出去了。
改好了时间,柳露也不急着看看空间里这段时间是不是变样了,先瞬移到自己的房子里,进了一楼的洗漱间,那里有她为了练精神力自己用玉石做的浴缸,她先引了温湖的水进来,才月兑了衣服躺了进去,想着美美地泡个温泉浴,她感觉这样可以松缓了精神,与胎儿有利。
待泡着疏松了会,柳露觉得精神头好些了,肚子也不坠胀了,好似孩子安稳了下来,不过她还是不放心,遂小心地用自己的一丝灵力沿着经脉往肚子里探去,柳露对用灵力还不是特别娴熟,所以她不敢快,只能小心地一丝丝一寸寸地将灵力往子宫处移动,感觉到了,柳露一忽而本就忐忑的心越发地急速跳动了起来,这灵力裹着的小小一颗就是她的孩子吧,这种感觉真的很是奇妙。
柳露此时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觉得想哭,又有点激动地想笑,在这个古老而落后的地方,她有了血脉相承之人了,过后她将不再孤单不再担心会又可能离开了,她有了留在这古代的牵绊,想来谁也剥离不了她与孩子之间的亲情,如此留下就是必然的了,她有这种直觉,不自觉地柳露松了口气,耿靖阳不知不觉地在她心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不必再担心若是有一天她再睁眼已然不在这了。
如此一松了精神头,柳露的睡意就上来了,微微眯上了眼,不过柳露也不敢真的就泡着睡着了,毕竟家里有事,她这个当家主母可不是摆设呀,这万一外面有人找她,瞧着她不在可是不好。如今她将里外的时间已然调的一样了,这会儿衣服也月兑光了,有人来找她可是不能立马就出去的,如此只能是半眯着了。
或许是怀孕的人情绪容易产生波动,柳露想起自己都不能舒服地泡个澡,不由得就心烦了起来,心里委屈的不行,就想起耿靖阳在家时的情形来了,若是此时他在家的话,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肯定是什么事也不许她做,将她当个宝似的护着,她就是这么肯定,这个在外人面前向来冷着脸的男人,对着她却是越来越放的开,脸上表情多了,笑容多了,且总是温柔疼宠地对待她,想到这她不觉一叹,也不知这男人现在是不是往回赶了,真希望他快点回来,自打知晓自己个怀了孩子,柳露是特别地想她男人。
而此时被思念的某人,正停在一处废弃的山洞前,模索着思考着,好似有所感应一样,他也想起留在家里的媳妇了,不觉悠悠一叹,露儿该想他了吧,京里的事也该发了,希望爹能守好了家,露儿能免受惊吓。他本以为很快办完了事就能回家呢,谁知本该简单的事,如今却是变的最为复杂难办了,看着黑洞洞的山口,耿靖阳眼神幽暗不明。
李白鑫查看了一圈周围的地形,回来正好看见师弟皱着眉也不知想着什么,只直愣愣地看着洞口发呆,对就是发呆,这一发现倒是让我们这位李子师兄来了兴趣,他家英明神武的师弟何时脸上有过这个表情,有问题,肯定有问题,该不会是想媳妇了吧,这么一想他忙嬉笑着上前准备拍拍师弟的肩调侃几句。
不想他这刚一动作,耿靖阳动了,如今的耿靖阳可是今非昔比的,就李子师兄这点子打算可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刚才不过是想媳妇一时恍了神罢了,岂是能让人轻易进了身的,这要不是知道是他李白鑫来了,耿靖阳早就让将他放倒了,还能让他这么轻易地靠近。耿靖眼瞥了眼师兄那张不服气的脸,很是嗤笑了下,想拍他肩看他笑话,简直是做梦。
李白鑫很是不忿地收起刚才打算拍下去的手,瞪了眼还板着个脸的某人,嗤道:“你就别跟我这板着副冷脸了,小心板多了,见了弟妹也这表情,吓着了人可是就你自己的损失了。”说完还嘀咕了句,“哼,就仗着自己个的功夫比我强,欺负人,真是不知谁才是师兄。”
听着他这孩子气的话,耿靖阳不由地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师兄,这洞里看着古怪的很,我想着自己带了人进去,你就留在外头守着,别让外人跟着模了进去。”其实不会有什么人敢跟了来的,他这话不过是为了留下师兄在外头安全点。
“什么”一听这话,李白鑫立马跳了起来,嚷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甩开了我单独行事,早先那么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我可是半点事都没有,还帮了你大忙呢,不行,我得做事有始有终,不然师父问起来,我多没面子。”他这是说什么也不会听师弟的。
耿靖阳最是见不得他耍赖的样子,不觉皱眉道:“师兄,这不是去玩,这洞里头机关重重,我们是领了皇差没有办法才进去的,你去做什么,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同师父师娘交代,还有师妹也是会伤心的。”不怪他这次不让师兄跟去,实在是里头凶险莫测,他刚才已然用神识查探过了,真是机关陷阱重重的。
其实若是可以耿靖阳恨不得独自一人进去,这样凭着他如今的功力直接不用担心,可这独自一人行动是不行的,没得惹人猜忌,到时办了事,还落人口舌,这也是他们暗卫里办事的规矩,任何事不能一个去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一个行动,这既是牵制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凭着以往的经验,李白鑫知道这时候最好别惹师弟,可是若是放任着不管,他如何能安心地呆在外头等着,这一路走来,步步惊险,情况一度诡谲难辨,若是在外等着,他是万难安心呀,李白鑫看了看师弟黑沉的一张脸,不觉心头一叹,如今只能是死皮赖脸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