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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丫如今对这小玩意,还真是喜欢,柳原上次回来也给她带了编织的小篮子什么的,把她喜欢的不行,这会小竹马也是小巧可爱,她忙笑着接了过来,“谢谢爹,我喜欢。”拿了东西也不理会人就开始低头玩了起来。
见孩子这样,夫妻俩好笑地对望了一眼,柳露想着宝丫来了也有一会儿了,这会也见过了她爹了,孩子还有功课呢,还是让她先回去的好,柳露就对外间唤道:“翠喜,你来一下。”
外间守着的翠喜一听女乃女乃唤,忙掀开帘子进来了。见了她,柳露也没多啰嗦,直接吩咐道:“这会也不早了,你送小姐回吧,对了,天冷,让杨嬷嬷少教些东西,多出来晒晒太阳,可知道?”
翠喜忙应下道:“知道了,这几日,杨嬷嬷也减少了功课,日头好的时候就带着小姐出来逛的,女乃女乃放心吧。”
柳露笑了道:“没事,我这不过白嘱咐嘱咐,难道还不信你们几个会带不好孩子?完,又对宝丫道:“宝丫,跟翠喜回去可好?不然杨嬷嬷该亲自来接了。”说完还给她披上了件小白兔毛斗篷。
小宝丫还是很听杨嬷嬷话的,虽然还想在娘这玩一会,可想到杨嬷嬷要来接,忙乖巧地道:“好,宝丫先回去了,娘亲也好好歇息,爹爹也是。”这孩子如今礼貌可是老好的。
耿靖阳被她这一招呼,倒是一愣,不过只愣了一瞬。忙和缓地道:“好,宝丫去吧,听话,等明儿再来玩。”
宝丫忙乖巧地点头应下了她爹要她听话的话。翠喜见主子们说过了话。忙上前抱起了宝丫往后头去了。
见孩子走了,柳露这才寻了机会同耿靖阳说说话,想着这人去了可是老大会了。不由疑惑地问道:“你送人倒是去了蛮长的时间,可是送到大路去了?
没人在了,耿靖阳也就放松了下来,这屋子暖和,他也就直接往榻上一躺,笑着道:“倒是没送大路上去,回来的迟不过是同爹爹谈了会子话。”说到这。他倒是又坐了起来,极其认真地看着柳露道:“苦了你了,让你受了这一场惊吓,亏得你没受伤,不然可叫我怎生是好?不过你这也太大胆了。有什么事吩咐了哥哥和爹去做不好?何苦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险,要知道同你的安危比起来,有些事情让爹知道点也是不碍的。”
柳露知道自家男人的意思,老爷子她们自然都是信的,可有些事自己知道也就是了,多让一个人知道,毕竟是有点危险了。倒不是怕老爷子说出去,可让老爷子一人背负这么个匪夷所示的事,自是对老爷子不公平的。她心里只希望老爷子能安然地过着后头的日子,并不愿他心里有什么秘密,那样其实不好。
再说了,柳露本人倒是并不觉得这些事如何可怕,毕竟危险都是还没到她跟前的时候就被挡开了,正好她们又住在乡下。这京里的一番风声鹤唳,倒是半点也没牵涉到她。要说,有一点直面残酷的话,就是老爷子带回公主和她外出对付忠王世子这两次了。
不过好在其他人伤不伤,死不死的这些血腥的事没叫柳露看见,也就只耿老大的伤是她看的,这点如何能吓到她,见耿靖阳如此说,知道是老爷子同他说了些什么,明白某人这事心疼担心自己,她忙笑着讨饶道:“下次我会记住的,其实不碍的,即使有个什么事同老爷子他们担的惊吓比起来,直接救不算是个事了,不过你这趟走这么长是个怎么回事?”自打某人回来,有些细节她还没细问,这会子她怕某人发飙,只得转移了目标,先发制人了。
昨儿他已经同媳妇说过些了,今儿见她又问,还以为媳妇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其实柳露能从哪里听说,不过是他自己心虚罢了。这会子柳露又问,他也不敢瞒着了,耿靖阳瞧着媳妇打量着自己,越发觉得她知道点什么了,索性也不费神诌话了,忙解释道:“这次,师兄替我挡了一箭,那箭上有毒,回来时为了避开追杀的人,我们也就绕了点路,待安置了师兄,我这才往回赶,也就耽搁了些时候。”
柳露听了这话,倒是皱起了眉头,先不忙着同某人算私自隐瞒的账,而是忧心地问道:“你这样,皇上岂不是要说你贻误时间了,可是碍紧?”说着倒是不放心地抓紧了某人的手。她这是知道某人没有受伤才没乱了方寸问出了这句话,若是她之前没给耿靖阳洗澡,估计这会子什么心思没有,直接改扒某人衣服去检查了。
见柳露担心,耿靖阳忙安抚道:“别急,虽然没赶着回来,可我得手的讯号早就传了回来,皇上等着动手不是非得要那些名册,而是要这些东西已然得手的消息就行了。还有就是即使我人在京里,这动不动手?何时动手?可不会是皇上先提出来,而是看忠王而定,皇上只等着就是了。所以皇上是不会为了这事责怪我的,再说了,我这次可是有功不赏也就罢了,如何还会罚?这不是寒人心吗,皇上可不傻!”
对于自家男人说皇上傻不傻的柳露压根就没在意,她只疑惑问道:“哦,原来如此,你没事这就好,不过既然一切都在皇上手中,他怎么没料到这忠王会三面一起动手?我们家怎么也成了这一环中的一个点了?”柳露可是没有古代人对皇上的敬畏,说起皇上来随意的很。
对于柳露这语气,耿靖阳本就是随性的人,自然也没注意,只笑着道:“不是,我们家的事是因为爹早就同皇上定了计,我们成亲大办和大哥也在之前被升职,这些就是为了吸引忠王的注意力,因为只有他会更加坚信爹还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样一来,他必然会有所动作,他一动,皇上不就有了新的机会。”
柳露听了这话很是打了个冷颤,这就是皇权谋略呀!在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文家和忠王单方面引来的事端,谁知这还是皇上一早就定下的计,合着说起来,他们家也是一棋子兼试炼场,不觉心头一寒,白着脸道:“这要是出了变故该如何是好?当初若不是我提供了那药,我们家可不就惨了,这人……人心可真是难测呀!”
耿靖阳听了心头也是一颤,是呀!这局棋太险了。若是没有媳妇和宝丫的牵绊,也就算了,可家里算起来也是老的老,小的小,这步棋确实是险之又险,不觉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嗯,你说的对,老爷子还是估计错了忠王的决心和嗅觉,他以为这忠王顶多就是个试探,不会放多少人在我们家身上,这才没做了万全的准备。”见媳妇脸都白了,他实在是心疼,本到口的对皇上行这计的微词就这么生生给忍下了,他可不愿意为了旁人害媳妇担心。
柳露如何玲珑一人,自是知道他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才将所有的事推月兑到老爷子没思虑周全上了。其实按着柳露的意思,她直接不愿意家里几人再搀和到皇家的事里头去。可这些是男人家的事,古代男人的坚持和认定可不是她一现代灵魂所能真切了解的,所以她也就忍下了让耿靖阳辞了差事的想法,缓了口气,紧了紧被某人拽着的手,轻柔地道:“好了,你可别怨上老爷子,这些事本就存在变数,谁又能是诸葛孔明了事如神的?”
两人心意相通,耿靖阳自是感念她的用心,也就松了松精神,对媳妇道:“你放心,我没怪老爷子,如你所说谁又能事前就知道后头会发生什么。再说了,这里头其实还有一点是我错估的,我万没想到这忠王在晋北那边往回传消息的速度既然快的令人措手不及。”
柳露倒是不知这事里头的弯弯绕绕,不过听他这么说,倒是中肯地道:“人家既然想成事,可不就的万事做全吗,要知道这可是成王败寇之事,如何能不精心?再说了,他是主动方必定会比你们想事更全面些,这说起来他在暗你们在明,你们多少是被动点的,你也别自责了。”其实她很是想问问这忠王身边的间谍干什么去了?怎地这么重要的事没先汇报,可碍着某人是情报头子,这话问了可就是臊人了。
耿靖阳自责倒是真有点自责,毕竟这消息方面出事,同为一部他脸上也是无光的。可这远没有能令他无法宽解的地步,毕竟这些说起来还真就不关他的事。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同媳妇多少的,没得令她心烦,见媳妇关心的看着自己,忙笑了笑道:“嗯,我不自责,这忠王所图颇大,也不是我一人能虑全的,说白了这毕竟是皇上该想该布置的,我们也不好逾越。”
听自家男人说的这么通透,柳露笑了,她虽然不会爱一个家国都不在意的,但也不会爱一个心里只有国没有家的迂忠之人,说白了这些人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在这皇权为上的年代,这些人往往会成为牺牲品,自家男人能如此,她安心,遂也不怕了,直接起了兴致说道:“嗯,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很是高心。对了,这忠王看来是一早就注意朝廷的动静了,不然也不会迅速反应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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