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月 一百三十四章 流云使者

作者 : 风过云芊

高崖览先是一愣,看了看兮月,深思后点头道:“谷主好提议。”

沈万丰忙堆笑揉肚到:“哈哈,对的对的,南宫姑娘是上上人选了。”

邬别鹤看向兮月道:“南宫姑娘,这你可不能再推辞了吧?你不会不屑于同我们共事吧我,那可就真是瞧不上我们了!”

南宫兮月忙道:“邬前辈何处此言,兮月岂敢。”

邬别鹤嘿嘿连笑几声,模着酒葫芦道:“别别别,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之前叫叫我还勉强受用了,现在再叫,邬某可就不敢当了。”

沈万丰见势道:“这不就对了,来来来,我沈某第一个恭贺南宫姑娘,哦哦对了,应该改口叫流云使,恭贺流云使入谷。”

南宫笛风笑道:“兮月妹子,我看你这次推月兑不掉了。”

南宫兮月看了看一旁的傅乔噬,见他直点头,略略思考一番,便点头拱手道:“承蒙各位抬爱,那兮月恭敬不如从命,先替石前辈打理流云居事宜。”

高崖览点头,上前道:“谷主,流云使的信物还在石怀古身上……”

“石前辈定是又回去闭关了,也不便多加打扰……”南宫笛风想了想,便摘下腰间两块玉牌之一,递向南宫兮月,道,“流云使,我们旸谷五使本持有自己的玉牌,以作召集弟兄之用,见玉牌便见使者。但既然石前辈那块暂时拿不回,若你不嫌弃,便先拿这块去罢。”

四使皆是一惊,相互使了使眼色,那商震云正要说什么,见姬三娘摇了摇头,高崖览也斜眼看了看自己,便恍然会意噤了声。

南宫兮月恭敬接过玉牌,便是那日看到的红日初升图,拱手道:“多谢谷主。”

傅乔噬笑道:“兮月,这下你可被套得牢牢的。”见南宫兮月眼中有深意,似能一眼看穿自己,不知怎地又把其他话吞了回去,自己嘿嘿笑了起来。

南宫笛风与众兄弟介绍过新的流云使,便又与五使慢步向忆白楼走回。

“诸位弟兄,想必大家定是好奇在下今日为何终日难见人影。”

沈万丰道:“谷主日理万机,定有要事哇!”

邬别鹤也看不下去了,斜眼小声笑道:“真是不拍马屁就会要他的命。”

南宫笛风不置可否,道:“诸位虽入谷有先后,可皆为使者,即使对旸谷过往祸事不甚了解,除了刚入谷的流云使,其他几位想必对旸谷今昔力量之较也知晓一二。”

邬别鹤道:“我旸谷虽遭大劫,损失惨重,差点在无欲息壤无立足之地,好在有老谷主舍命支撑才保住基业,又有谷主您的英明,近几年我旸谷已经有重振声威之态,举贤任能招揽了众多豪杰,恐怕再无人敢轻视。”又斜眼看了看沈万丰,轻蔑一笑,显然是在嘲讽沈万丰溜须拍马之态,那沈万丰会意,哭笑不得。

高崖览摇头道:“高某斗胆,绝无轻视楼主功劳之意,但要说旸谷今昔,那年牵连甚广,弟兄死伤无数,高手出走众多,近几年虽有崛起之势,但比之昔日老谷主创谷时的名震天下,也还是难以同日而语的。”看来高崖览还是习惯说真话之人。

南宫笛风点头微微蹙眉道:“不错,二楼主所言正是我所忧,近年来我旸谷也恢复了秩序,但令人扼腕的是,在那场变故后损失的人才,实在是非在下一人之力可以挽回。在下近日四处奔走寻访,为的是召集当年失散的部众,并请回出走的一些贤才,他们或是受害心灰离开,或是心中愧疚离开,但如今时过境迁,事情已经归于尘土,旸谷又是用人之际……”

沈万丰终是收敛许多,道:“若有需要我们效力之处,谷主尽管吩咐,吾等定竭力办好。”

南宫笛风道:“吩咐不敢,只现在我一人力有未逮,需要诸位替某奔走一二。”

商震云正色道:“谷主请讲。”

南宫笛风道:“在下能力所及,能查访到下落的仅有一百四十二人,为方便诸位行事,便将他们划作几类,现属妙风居有四十人,千面居四十有二,百鬼居三十五人,光明居二十四人,望四使能尽力挽回。另有自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前辈们,在下实在无法寻得,只大约打听到一人下落而已,便辛苦流云使了。”

高崖览从书柜中翻出一叠信函来,分别交给五使,道:“名册已经整理好,请各位过目。”

五使齐声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旸谷分忧。”

南宫笛风点头道:“此为其一。除了要寻回弟兄们,还有一些联络事宜需要诸位出力。”

顿了顿看向沈万丰道:“若邪山庄素来以消息灵通享誉,旸谷若与他们交好,自然有许多好处,便有劳妙风使走一趟。”

又偏头道:“旸谷虽无正邪之分,但还是要依照他人的喜好来交往,那些‘正道’门派若是将我们视作妖邪,虽不说敌不过,可旸谷现在不是起争斗的时候,人不犯我才是最好。光明使在正道人士中颇有威望,不如有劳光明使你去天守门、小普陀山、刑天宫走一趟。另外,千面居奇人异事颇多,千面使想来最是了解岐黄谷、宣门之喜好,这便有劳你了。”

“至于三止妖界,与我们旸谷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虽曾有师母之难,但也一直相安无事。况现有流云使,想来妖界也不会为难旸谷,且妖界喜清静,我们便不必多事了。”

南宫笛风与高崖览将事情巨细一一交代过后,几人便带着门人各自散去。

傅乔噬自然也与南宫兮月一道,由弟子领着,同往那山峦顶峰去。

一路上,傅乔噬乐呵呵四处欣赏着,南宫兮月见傅乔噬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傅大哥,按你的性子,应当更喜欢去商大哥的光明居,为何忽然说要去流云居了?”

傅乔噬闻言,居然一时语塞,脸憋成了猪肝色,又知道自己拙舌定是瞒不过去的,只好作罢,挠头道:“那**看流云居的神色满是向往,你素来喜静……”

南宫兮月看向山顶,舒心道:“我确是最爱那里,我曾想过,若有可能,定要寻可观云海山林的地方隐居度日,过一过自在舒心的生活,或与友人在……在普陀与世无争,无拘无束……”说到这里,又没了声。

傅乔噬道:“是……是了,我这么笨居然猜对了。”

南宫兮月轻声道:“傅大哥,你是替我说的么?”

傅乔噬点头,又摇头到:“一开始是的,你性子极是收敛,不喜张扬,流云居又是‘高手’住的地方,我怕你会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肯定不喜欢被人说自大狂的……哦不不,我不是说你不是‘高手’,我只是……哎呀,总之就是这样。但是现在我看那个地方,心里也很喜欢了,很舒服的样子。”

南宫兮月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傅乔噬笨口拙舌的几句话,却令南宫兮月心中怦然心动,波澜难平。南宫兮月心细如尘,明白傅乔噬连这么一点的委屈都不愿她受,但他那般大咧咧,要有多用心才能想得到这点,却又终是难以亲自体会的了。

二人一路无言,南宫兮月偏头看向正在东张西望的傅乔噬,心中莫名一片宁静平和,仿佛这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此刻何需诸多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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