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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国京地与出云国的相距并不远,北至仙麟森林,南至南海地区耳朵土地都紧密相连着。
且两国都是处于地势较为平坦的地区,唯独傲月国的地势较之两国偏高。鸾歌去南诏国可以走官道,也可以过水路,但却是连鸾歌自己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兜兜转转过了一大圈又走上了回出云国的路。
怕是聪慧如凤鸣也是万万想不到了的。
为什么自己越来越在乎那个男人的想法了呢!鸾歌暗自气闷,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凤鸣的模样,猜测着凤鸣的猜测。与其说这次逃宫是因为她觉得凤鸣已经不再需要自己,或者说自己在凤鸣面前应该没有存在感了,他已经有凌慕遥了,所以她才逃宫的——还不如说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在以着这种方式来和凤鸣抗议吧,带着些些委屈来抱怨他的不重视,来抱怨他将她当做替身的委屈
鸾歌啊鸾歌,你自从被澜莹带出了那森林,你都要变成什么模样了啊!
前方突然遥遥的传来一阵铃铛轻轻相撞,发出的悦耳铃音,鸾歌怔怔地抬眸看去,见得一个白衣男子悠悠地从大道的那边走来。
一身有些像是道士袍的白袍,染着阴阳八卦的图纹,一头白如雪的发丝和同样白色的胡子真真是吸引眼球。鸾歌抿抿唇,有些好笑,因为这江湖术士一路走来一边口中念念有道,一边闭着眼睛大步走着路,却没走几步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否依然走在路中间,若是发现自己闭着眼睛走路走偏了,变又要马上走回到路中间继续走着。
还真是童心未泯。
鸾歌耸耸肩,只当是有趣的路人,走过那江湖术士的身边时,便要如常地绕开走去。却不防,那江湖术士出了声音叫住了她:“嘿——!姑娘,且慢”他说,带着鸾歌所不熟悉的神秘莫测。
“恩?!”鸾歌诧异地回眸,疑问地看向他。
“姑娘”他道,睁开了眼睛看着鸾歌,有些神秘而惊喜的模样:“老夫从路的那头数过来,闭眼七百六十五步,睁眼两百三十四步,共九百九十九步之时与姑娘错身而过——呵呵,姑娘,如此我们也算是一个有缘人了!”
“”鸾歌默然,礼貌性的笑笑,就要走开。就当自己是遇到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就罢了吧,实在不能在九百九十九步和自己有缘之间找到什么联系。
“姑娘,莫要不相信老夫,老夫可是精通神算的神算子传人啊!今日与姑娘有缘相见,自然也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老夫来为姑娘占上一挂,也好保姑娘前程安康顺利”
男子的手有些出乎意料的漂亮,与那一头雪白的头发极不相符,且向来留得到这么长白色胡须的非得是要年近花甲的人才行的吧鸾歌心惊,再看男子的脸庞,果真皮肤细女敕,没有老人定有的皱纹。细细念叨着男子方才的诡异行为,以及男子出现得着实不是时候——莫不是自己遇上了好兄弟!
是了,都说七月,特别是前七日,是多变的季节,什么好兄弟都会在这个几天从地府汹涌而出,以着合法的身份游走人间,回去探望自己生前的亲人自己莫不是大白天的就遇到了一个好兄弟??!
顿时面色惨白惨白的——鸾歌惊慌地去挥开男子的手,像是怕极了被脏东西碰到的模样,神色促狭,就要没出息地捂着头尖叫逃开。
“姑娘,姑娘!”那男子执意将鸾歌拉住,不然她跑开。直要让鸾歌呼天抢地——真真是倒霉透顶!她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大院,怎的还会遇到比洪水猛兽还要怕人的七月厉鬼啊!
“姑娘你别怕呀,静下来听我细细说说”
鬼也骗人啊!鸾歌只想吼道,心底泪流满面,真心是只无赖的鬼,“我的血不好喝的,不好喝的”
“姑娘你六个月前曾经是南诏国皇帝的妃子,你五个月前和南诏国的慕容小王爷离开了南诏国逃往了北边的仙麟森林,后来不幸遇上了仙麟森林的雪狼——慕容小王爷为了救你便用他自己的体温温暖了你,可是他却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冻得没了气息——已然魂飞魄散,驾鹤西去。”那男子声音便重了几分,大声说道,鸾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全身如坠寒窖,不能动弹,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名男子。
男子见得鸾歌冷静了下来,舒缓了一口气,继而又继续说道:“你姑娘你其实不用担心的,虽然慕容小王爷已经魂归西天,但出云国的国师却追着那一缕生气寻去了南诏国,以着通阴阳之术召回了那一缕亡魂,使得慕容小王爷起死回生!现下已然安好无恙”
鸾歌嘴唇哆嗦着,听得男子说澜莹已然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继而带着些些敬畏的眼神,细细的看着他问道:“方才那般失态,真是不好意思了,先生果然不愧是神算子的弟子,料事如神,将小女子的事情件件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男子摆摆手,不甚在意的模样:“名字什么的都不过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老夫说了,我与姑娘有缘,今日一见,姑娘有什么难事,我自然会全力相助的。老夫算得了姑娘的前尘,姑娘可否耽搁一些时辰,让老夫来为姑娘占上一挂,算算姑娘的未来之事”
“那就多谢了!”鸾歌顿了顿,向着陌生的男子道谢,其实她方才本是想要和男子细细的询问一番关于自己出现在慕容澜莹第一次找到自己的那座深山老林里面之前的记忆——被自己遗忘了,但却一直都是极想要知道的事情。
“无妨。”男子说道。便带着鸾歌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寻了一处小亭子歇下。鸾歌这才看见男子身上一直背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不知道放着些什么——更有着些神神秘秘的模样。
鸾歌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的,就去相信了这个陌生的男子,放下了自己的戒备之心——
也或许只是这个男子那般轻易的就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揭露了自己的所有过往吧。
且这男子长着便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如果忽略那一头与细腻的肌肤极为不相符的如雪白发的话。
“姑娘,请容在下取姑娘的一滴血。”他说,面色正经带着些些严肃。
“好!”鸾歌一僵,的确,从未听说过道士给人算命需要滴血的——这从来不都只有邪门歪道才会做的事情么?!
当赤红的血液流到一个小小的瓷杯之中,鸾歌恍然间竟然有种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的错觉,迷离恍惚之中却又突然听得男子醇和的声音道了句:”好了,姑娘这血啊,是人身体中必须的,血若是枯竭了,人必死无疑。赤红色的血,是深刻而鲜艳醒目的模样,能够囊括所有的东西,包括干净的,美好的,但也有污秽的,肮脏的”
“人之初始,便是干净的模样,但凡尘俗世却会改变掉一个人的本性。我想要做的,便是还原——”他说着,一边奋笔疾书,在一条黄纸上画出一刻符咒,,然后抬眸看着鸾歌的眼睛,直愣愣的,直把鸾歌看得心惊胆颤:“我要还原最初的你。”
他说,有些大义凛然的模样,一把将黄色符咒贴在了瓶颈上,封住了口,嘴里念念有道,鸾歌听不清楚,只觉得教人头晕脑胀的。
似乎有着千万只蜜蜂在脑袋中嗡嗡作响,挣扎着想要飞出来,鸾歌甩甩脑袋,却依然意识不清,头昏欲裂——她这是怎么了,好难受!
软软的身子要倒在地上前的那一秒,一双修长而宽厚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抱起放在了亭子中的椅子上、
一边月兑去自己身上的白袍,一边轻轻叹气:“哎,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到底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么这样可就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了啊,是我把你看得太强了么,哎还是一点一点来吧!”
沉默了半响,却是终于勾起了唇角:“呵呵,凤鸣啊凤鸣,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了你啊”说着是无比惋惜而无奈的话语,但语气中怎么听都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小徒儿!”男子向着亭子外面寒了一声。
“在,师傅!”话音刚落,便见得一女子嬉笑着从亭子前面的狮子像后跳了出来,活泼而欢喜的模样。
“凤鸣和他那傻侍卫现在在哪?”
“就在十里外的洛城。”
“好,把你鸾歌师姐送过去吧“”师傅!您这是?“
“为师的也不容易啊,还得这般操心于弟子的情感大事,但谁让我是做师傅的,辛苦点也是应该的啊”
“师傅!你在奸笑!”
“乖徒儿,你看错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