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映儿 第六十一章 雪梦身世

作者 : 金夕儿

夏荷看见侯爷竟然不顾恋她服侍他的那份情,轻易的就说把她杖毙了,她大惊失色吓得跪着爬上几步,抱着李侯爷的脚泪流满面的说道:“侯爷饶命啊,顾念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您饶恕奴婢吧吗,而且奴婢也是听人说的,我听了也只是为了侯府的名声告诉了二老夫人,老爷饶了奴婢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李侯爷有些动容的看了看夏荷,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拿出了被夏荷抱着的脚,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夏荷偷眼看了二少夫人身边的水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水桃,是二少夫人身边的水桃,是她说她看见的,就告诉了我。”

李侯爷听了转头看着一边吓得脚软了的水桃,水桃偷眼看了一旁的司马纤纤,她走上前几步跪下,低头什么也不说。李侯爷看了看水桃,低沉的问到:“说,这是什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看见大少夫人出去与人约会的?”

水桃抬头看了看司马纤纤一眼,她知道这件事要是没有成,她只有牺牲自己保全夫人,自己以后还有一条生路,她抬头冷静的对李侯爷说道:“侯爷是奴婢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听别人说的,我为了侯府的名声,所以回来就跟夏荷说了。”

水桃看司马纤纤的时候,映儿注意到了,想着他们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要致母亲与死地,她这次要把事弄大来,让他们看看她是不好欺负了,谁敢欺负她的家人,她要他们成倍的还回来,她故意的插嘴到:“水桃,你回答爷爷的话,需要看着二少夫人回答的吗?还是有人授意要你这么说道啊?”

水桃刚才的举动大多数人都看见了,李侯爷也看见了,他想故作没有看见也是不可能的,他望着一边的司马纤纤:“纤纤,你怎么说?”看着司马纤纤,他无能的摇摇头,她是司马王爷的心尖尖肉,要是她有点什么王爷和王妃就会来侯府兴师问罪,想着那对不好相处的夫妇,他心里烦闷。

司马纤纤冷淡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水桃一眼,对大家说到:“这件事媳妇根本就不知道,不信,你们问水桃。”她心里恼恨啊,那个提供情报的下人怎么会不知道屋里还有那么多的人啊,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却没有告诉屋里还有其他的人,让她无法把局布置的完美无缺,以至于功亏一篑,让这个女人逃月兑了。她恶狠狠的看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一眼。

一旁跪着的水桃,听了夫人的话,头低得更下了,她只希望夫人能善待她的家人,她的家人都在王爷府上,她只能认罪,她磕着头说道:“这事不关二少夫人的事,是奴婢在外面听见了,当时回到了侯府碰见了夏荷,就告诉夏荷听,那时夫人还在休息,等夫人休息好了,二老夫人已经派人来叫夫人了。”

李侯爷听了水桃说的话,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只要不关纤纤的事,还就好办一些,他实在是有些怕王爷那对夫妇。

映儿看着水桃一力承担了这件事的后果,她也不好在指着背后的主谋了,那就先斩断她的左膀右臂先,让她暂时无力在招惹父母亲,进而伤害他们。她拉着李侯爷娇声对李侯爷说道:“爷爷,这等恶奴,应该严办,要不下次又拿着那个主子来诬陷。”

李侯爷怜爱的看了这个最喜欢的孙女一眼,转头对众人说:“水桃污蔑主子行为有污,差点让主子因此蒙羞,此等恶仆,留着无用,拉回去杖毙,以儆效尤…。”

水桃听了李侯爷的惩罚,脚软了下来,她跪着走到了司马纤纤面前,哭着说到:“郡主,念在我服侍您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帮我跟侯爷说说好话吧,不要杖毙我啊。”

司马纤纤也舍不得放弃这枚棋子,水桃是她的左膀右臂,有很多事她都必须叫水桃帮她办的,能保住水桃她肯定是愿意的,她缓缓走向李侯爷故作柔弱样泪盈盈的看着侯爷,她知道侯爷对柔弱的女子一贯都是心软的,她跪在侯爷面前,轻轻的说道:“父亲,纤纤从小就是这个丫环服侍我的,她服侍了我这么多年,看着她受这一重罚,我于心不忍,您是不是罚轻一点啊,就打她几板子扣她的月俸就可以了啊,我实在是离不开她啊。”

李侯爷看着面前跪着的柔弱的儿媳妇,心软了,犹豫了。映儿对这个爷爷是明白的,这个爷爷不是很坏,但是是一个心太软的人,很容易让别人左右他的思想。她连忙轻轻的拉着父亲的衣袖,丢给父亲一个眼神,然后她走上去拉着李侯爷:“爷爷啊,这丫环诬陷主子罪大恶极,您要是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会让孙女我心寒啊。”

李显文被映儿拉了一下衣袖,已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是不会让污蔑他的妻子的人逍遥法外的,他也走上几步,对李侯爷说道:“父亲,梦儿也是您的儿媳,虽然是平民之女,但是她也是我的妻子,我作为一朝丞相,妻子被一个丫环这样污蔑,而没有一点护佑妻子的胆气,让别人怎么看待我,看待您。”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家人的梦涟漪对李侯爷的不公有些愤愤不平,也适时的插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丫环可以随意污蔑主子,而不受惩罚的,要是我的丫环我一定要马上杖毙她,以儆效尤。要是侯爷的决断力这么差,我还是干脆找你们皇上司马烈吧,让他知道他的臣子竟然是这样的,包庇丫环陷害主子。”

李侯爷听了映儿和儿子的话,也是同意他们的说法的,是啊要是轻饶了水桃,肯定会让儿子和孙女寒心啊,要不饶水桃,这个跪在面前的儿媳也会不依不饶啊,他左右为难了,梦涟漪的一席话让他一楞,他抬头看着梦涟漪,发现这个女子眉眼间有一种不同一般女子的傲气,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显威严,能直接呼皇上的名字的人没有几人,这个女子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字,想身份也是非同一般的。

他心中一凛,抱歉的看了一眼司马纤纤,然后转头拿出他作为家主的魄力来:“水桃行为恶劣,还是要杖毙,夏荷虽然是受水桃的挑唆,但是也心存害人之心,故也杖责八十大板,然后赶出侯府,至于二老夫人耳根软,听从丫环的挑唆,差点冤枉了媳妇,罚去祖庙思过半年,扣月银半年,至于司马纤纤,由于管教水桃不力,差点伤害到你嫂嫂,父亲也要罚你,罚你像你的嫂嫂赔礼道歉,并扣月银三个月。”

李侯爷说完,望了那个中年美妇一眼,然后看着映儿:“映儿,爷爷这么惩罚还可以吗?”他知道那个夫人,身份绝对是不一般,不能得罪那个夫人。

映儿知道这种惩罚已经不错了,她点了点头,对李侯爷笑着说道:“爷爷这样的惩罚,孙女心服。”

李侯爷想了一下,然后对着唐雪梦真诚的说道:“大媳妇,今天的事委屈了你了,父亲让他们给你赔礼了,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唐雪梦看着真诚的李侯爷,心里一酸,这个公公从来都没对她说过话,一直都是不看好她的,今天能说出这些话,她心里满足了,她温顺的对李侯爷福了一福说道:“父亲,媳妇不会的,今天的事也不怪父亲,是媳妇没想得那么周到,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

李老夫人看见事情已经证明儿媳是被冤枉的,她高兴的拉着媳妇的手:“可怜的孩子,今天委屈你了。”

唐雪梦看着李老夫人,心里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她搂住李老夫人,含着泪水的说道:“母亲,媳妇没有委屈,让您担心了,媳妇不孝啊。”

李老夫人也搂住了媳妇,帮她擦抹着眼角的泪水:“傻孩子,什么都往身上揽,你是最孝顺母亲的,母亲一直都知道的,好了,乖,不哭了,你哭让母亲心里更疼。”

唐雪梦听话的擦干了眼泪,强笑着对李老夫人说道:“母亲,孩儿不哭了,你看我不是笑了吗?”

李老夫人和唐雪梦的不是亲生母女胜是亲生母女的感情,让一旁的梦涟漪嫉妒,看来这个孩子让她父亲教育得很乖巧。

李侯爷带着家里的人押着两丫环回去了,李显文留了下来陪着妻子女儿。梦涟漪一直都看着李显文,边看边点头,好像很满意他疼爱妻子的表现。李显文疑惑的转头看了妻子一眼,唐雪梦跟着李显文生活了十年,夫妻间的一举一动都已经了如指掌了,她温柔的拉着相公的手轻轻的把事情告诉了他,李显文听完了眼睛圆睁,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身份会有如此的变动。

李显文转头对映儿说道:“映儿,你也怀疑吗?”

映儿看着父亲,拿起了手中的那张纸,纸上写着几个人的名字,映儿把她心里分析的逻辑告诉了父亲,父女两个在纸上点点画画的,最后李显文也不得不赞同女儿的话。映儿看了看父亲,然后郑重的说:“就差最有力的证据了。”

映儿看着手里的纸张,忽然她抬头问唐雪梦:“母亲,外祖父还有什么遗物留下来吗?”

唐雪梦低头想了很久,缓缓的抬起了头,迷茫的说道:“你外祖父留下的遗物我都看见了,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啊。”

“呃”李显文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忽然抬起了头,看着唐雪梦激动的说道:“梦儿,那时我们在父亲的病床旁成亲的时候,父亲好像不是给了你一个玉坠吗,说是要是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的时候,就叫我们打开那个玉坠的,那个玉坠,你放哪里了?”

唐雪梦也想起了那个玉坠,她想了一下,拿出了颈项里的一个玉坠,缓缓的打开了玉坠,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张小纸,她拿着纸条,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一组龙飞凤舞的字:穷途末路,回转日星,想知原委,速挖母坟。

梦涟漪看着那熟悉的玉坠,手里拿过那张纸条,微微的颤抖着,那熟悉的字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不由想起了哥哥拿着她的手教她写着的情景,特别是那条玉坠,她明明白白的知道是哥哥在她满十六岁的时候送她的礼物,后来种种原因,她把玉坠退回给了哥哥,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让她看见了。

她拿着纸条,颤抖的给欧阳家主看:“是哥哥,是哥哥的字迹,我最熟悉哥哥的字迹,你看,连正。”

欧阳家主也拿起了那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无力的放下了那张纸条,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喜的是雪儿找到了,悲的是这多年的老友已经在尘土里了。他的无力让梦涟漪也心一颤抖,她也想到了这悲伤的事。

不管是悲伤还是高兴,他们都一起主张去寻找他们要找的答案。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母亲说的桃花林,虽然现在是冬天,到处一片的白,但是还是能看得出这片桃花林的规模的,要是全部的桃花在春天开起,估计那种美丽的景象是让人无法忘怀的。

梦涟漪看着这片桃花林,定住了,这片桃花林和她小的时候子在梦家的和哥哥一起成长的那片桃花林一模一样,那里面只有她和哥哥的回忆,她和哥哥在里面玩耍、吵闹、和解,而哥哥总是那个先低头的人,可以说那片桃花林是他们的第二个家,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他们喜欢在桃花林里呆着,她看着这片熟悉的桃花林想着哥哥的点点滴滴,她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唐雪梦带着他们走到了桃花林的深处,到了一个合葬的墓前停了下来,她看着墓碑喃喃的说道:“这就是我父亲和母亲合葬的地方。”她想着父亲的遗言,要她把他和母亲的骨灰葬在一起,她心中一酸,那个坛子里真的是母亲吗?

欧阳家主及其众人恭恭敬敬的在墓碑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他叫下人开始挖掘这个坟墓,很快这坟墓就被下人挖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棺材,他们打开了棺材,里面的人已经化作一堆骨头了,骨头旁边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用玉翡翠的做的萧,看着那熟悉的玉萧,欧阳家主的男儿泪流了出来,他颤巍巍的拿起了那根玉箫,用手轻轻的抚模着,就像抚模着一个老朋友一样,他喃喃的说道:“老朋友,又见到你了,可是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你已经化作了一堆枯骨了,我上哪再去找你一起打一架啊。”

一边的梦涟漪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材,看着欧阳家主手中的玉箫,那熟悉的模样和唯一的款式,打击着她脆弱的心灵,她泪流满面的伸出手去,接过那个玉箫,轻轻的放在脸边,嘴里喃喃的说道:“哥哥,哥哥,你是这么惩罚你最心爱的妹妹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看见了一堆的枯骨和这唯一的玉箫,你在哪里啊,我的哥哥,你不是最不喜欢看见妹妹流眼泪的吗,我现在哭着流眼泪,你怎么不起来安慰我啊。”

映儿看着欧阳家主和梦涟漪痛苦的样子,心也酸了,这件事最伤心的是活着的人,死者已逝,而活人还要承受死者留下的悲苦,外祖父是解月兑了,而他的朋友和亲人还要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啊。

下人检查了一遍坟墓,除了那堆枯骨和玉箫就剩下了那个装骨灰的坛子了,欧阳家主和梦涟漪都在捧着那个玉箫伤心着。大家都看着李显文了,李显文看了看坟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这时,映儿在一边说话了:“我相信那个坛子里装的不是骨灰,应该是外祖父最为重视的东西,你们打烂来看看。”

下人打烂了那个坛子,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还有一块玉佩,上面镂空雕琢着一个字:梦。里面还有一件包装得好好的金丝线绣着的白色丝绸衣服,衣服上绣着金色的桃花,衣服是平平整整的,一看就知道主人一直都不舍得穿上它,在衣服的旁边摆着一个小瓶装。李显文接过那个牛皮纸,慢慢的打开来看,里面两封密封得好好的信件,一封上面写着给母亲的,另一封写着给梦涟漪的。母亲接过了那封信,缓缓的打开了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母亲眼泪流了下来,她轻泣着,边哭边看,当她看完了,已经成为一个泪人了,手中的新纸缓缓的落下了地上,李显文心疼的搂着妻子,低声的安慰着,他虽然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但是他相信妻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了,看着悲苦的妻子,他心都疼了起来。

映儿走了过去,捡起了那封信慢慢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雪儿吾儿亲启:

相信要是你能看到这封信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或者是知道了我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了,要是前者那我就告诉你我在世的时候一直都不敢对你说的事,那就是我不是亲生的父亲,如果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在我心里,我是一直就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

实际上我是你的舅舅,你的父亲叫轩辕治也,他是日星国的皇帝,你母亲是我的妹妹。她叫梦涟漪,是我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故人的女儿,父母双亡。从你外公带她回来,我看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心里说过了要保护她一辈子,我们在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我很疼她的,只要她想要什么或者是想学什么,我都是尽量满足她。

她喜欢跳舞,我就到处寻找失传的舞,我放弃我最爱的医术,只因为她爱舞,我们一起研究,我吹萧,她跳舞。那时我们是多么的幸福,我们在桃花林里渐渐长大,桃花林里有我们的点点滴滴,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时候,我渐渐的爱上了涟漪,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她的一切都让我爱如珍宝,我放弃了仕途,就是为了能多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笑,她哭,她的幸福。

谁知道,老天竟然戏弄我,在我把全部的身心放入了爱恋涟漪之中的时候,竟然让她碰见了她喜欢的男人,他们一见钟情,不管我是怎么的阻扰,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只留痴心的我一个人在回忆中痛苦的生活着,每天就痛苦折磨着我,我想死,但是又怕她回头来找我。

我在痛苦和等待中徘徊煎熬着的时候,父亲不忍看见痛苦的我告诉了我一件事,这件事让我的生活和心彻底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件事让我疯狂,让我颓废,我的痛苦中夹杂着恨,那种恨让我失去了最后的理智,我趁着晚上,我溜进了宫里,把你偷了出来,我想杀了你,让涟漪痛苦一生,我无法忍受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日子,我想要她跟着我一样的懊悔、痛苦,让她也尝尝痛彻心扉。

当我放下你看着你可爱的面孔,我竟然下不了手,你像极了你母亲小的时候,看着你们相似的面孔,和那害怕的表情,和你母亲第一次与我相见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着你那害怕的眼神,我忍不住就哄着你。看着你和你母亲重叠的面孔,我决定带着你去隐居,我想你陪着我,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小女孩,让她穿上了你的衣裙和首饰,然后把她推下了悬崖,让他们认为你已经死去了,这样我就能一直独占你。

我也有想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但是话到嘴边,我就咽了回去,我怕你会恨我。随着时间的增长,你也渐渐的长大了,我对你母亲的恨已经消失殆尽了,留下的只有无边的爱,我后悔带着你走对她造成的伤害,想告诉你身世,但是又害怕你不理我,恨我,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告诉你,当我发现我得了绝症,我就想告诉你的身世,可是我太害怕了,怕你丢下我去找你母亲,所以我就写下了这封信,我既希望你知道,又怕你知道,在这种心情下我生活了几年。直到你遇见了文儿,你们互相相爱了,我才放下心中的石头。

想到文儿没有因为你出生平民而厌弃你,还为你与他的家庭抗争着,我怕你们会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我把你的身世写在这纸上,拿着那块玉佩面见皇后,她会知道你是她的女儿的。还有,那时你刚离开你母亲的时候吵闹不停,我只有给你喝下了我自制的药,让你忘记了你的母亲,放在衣服旁边的是解药,你喝下就可以想得起你的娘亲了。还有里面我也给你母亲我的妹妹留了一封信,到时希望你们拿给她看,就带我跟她说,哥哥对不起她了,希望她原谅哥哥的私心。雪儿,我的女儿,原谅爹爹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最爱的女儿,永别了。父留。

映儿看着外公留下的信,不仅叹了一口气,为外公的悲惨的爱而感叹,单恋是最痛苦的,当看着别人幸福的时候,那种痛苦是挖心的,除非能把那种感情升华。映儿过去拿起了那个小瓶,看了看,然后把信和瓶子都递给了父亲。

梦涟漪拿着哥哥留给她的信,她打开信看着,边看眼泪边流,哥哥的可怜,哥哥的痛苦她都能体会到,但是她无法回应哥哥的感情,她已经有她爱的人了,她只能在一边看着哥哥痛苦而无法帮得到他。

涟漪,我最爱的妹妹:我只能这么叫你,想着我们一起长大的日子里,点点滴滴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你忘记了吗?你的快乐,你的高兴,你的痛苦,你的悲哀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见,本想能和你就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一生的,但是天不随我愿,让你遇见了他,那个让我痛苦了一生的男人,你爱上了他,你每一次在我面前说他,我就如挖心般的痛苦,我想方设法的去分开你们,但是还是没能成功,看着你和他兴奋快乐的生活,我如同生活在地狱里一样,每天都是神不守舍的。

直到有一天,父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大声的告诉我,你是我妹妹,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时,我如晴天霹雳般的呆了,父亲早就和你母亲相爱了,但是家族却想方设法的逼他娶了母亲,他就把你母亲养在外面,生下了你,直到你母亲去世了,父亲才把你接了回家,他不敢告诉我们你的身世,只是说你是故友的女儿。

谁知道那天母亲听到了这件事,她一气之下就自杀了,看着母亲渐硬的尸体,我崩溃了,我恨我父亲,也恨你母亲,更加的恨你,所以当时我留书带走了雪儿,给雪儿喝下了一种药,让她忘记了你,忘记了他,只让她知道我是她父亲,她只属于我,我带着她来到了月华国隐居,在这段隐居的日子,雪儿带给我很多的快乐,让我渐渐的淡忘了我的恨,我才发现我对你同样造成了伤害,让你母女分离了十几年。

我无脸叫你不要恨我,是我造成了这一切,父亲母亲们的错不是你我造成的,我不应该把恨发泄在你的身上,你和我一样是无辜的牺牲者,也不能怪父亲,他的痛苦也是一生一世,都是所谓的门当户对害惨了我们两代人。由于时间的推移,我已经渐渐接受了你是我妹妹的事实,在接受事实的同时我更不敢对雪儿说出她的真实身份,我怕她不要我,不理我,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女儿。

涟漪我心爱的妹妹,我们今生是无缘无份了,但愿来世我能和你成夫妻,哥哥这世对不起你,下一生好好的补偿你,再见了我心爱的妹妹,哥哥这一生没有实现诺言好好待你,希望下世能让我好好照顾你。雪梦就是你的女儿,她是一个乖巧孝顺的女孩,好在她遇到了一个真正爱惜她的男人,一个可以为她抛弃家族的男人,看着他们互相爱恋,我就让他们在我的病床前结下了夫妻盟约,我想看文儿对雪儿的心,所以我把一切都写着纸上,不到最后时候他们是不会在知道的,要是他们带着这封信找到了你,那你就可以放心文儿了,他只是爱雪儿,不是爱上她的身份的。我爱你,我的妹妹,今生无缘,来世再会。哥哥留。

梦涟漪哭着看完了哥哥留下的信,看着一边望着她的女儿,她急走两步抱住了女儿:“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唐雪梦呆呆的看着梦涟漪,手脚无措的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她抱住她的头,为脑袋里的混乱头疼,她痛得蹲了下去,一边的李显文,忙拿着那瓶药,让唐雪梦吃了下去,她吃下去没多久,脑袋里渐渐清晰起来,失去的记忆涌回到了脑际,父亲母亲的恩爱,他们对她的疼爱,她都想起了。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她想起了她,她搂住梦涟漪如同儿时一样,脸贴在梦涟漪的胸口,喃喃的叫道:“母后,我终于等到您了,您知道儿臣天天都在叫您吗,我想父皇抱着儿臣慈爱的面孔,母后。”

梦涟漪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紧紧的搂着她,嘴里急切的叫道:“雪儿,我的宝贝,母后在这,以后在也不会让你丢下了。”

分开了几十的母女俩的拥抱让一边的人都留下了同情的眼泪,看着又是悲伤又是高兴的母女俩,大家都为他们欣慰。李显文也如同在雾里一样,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妻子竟然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还以为她只是百姓之女竟然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地位,日星国的长公主啊,他想的都没想过,看着梦涟漪回头打量着他,他手足无措的跪下:“小婿给母后请安了。”

梦涟漪拉起了这个女婿,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婿,只见他仪表堂堂,俊美温文,最主要是对女儿的细心照顾,她更加是满意极了,她对这个女婿说:“显文啊,我这个女儿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你可要好好保护她啊。”

李显文含情脉脉的拉着唐雪梦的手,温柔的说:“我会好好的保护她和照顾她的,她是我的一切,没有她我的生活将会没有色彩。”唐雪梦听了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相公而感动。

一边的欧阳家主看得心爱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女儿,他为他们高兴,虽然他也恼恨自己的老友把雪儿带走,让涟漪受尽思女之苦,但是看得老友的骨灰,他只能感叹命运的安排,他走到唐雪梦面前,低下头,笑着问她:“还认识我吗?”

唐雪梦,不应该叫她轩辕雪了。轩辕雪看着欧阳家主,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嘴边的酒窝也隐隐的露了出来:“我当然认识你啊,你是欧阳叔叔,我小时候最喜欢你带我飞起来的感觉了。”看着欧阳家主,轩辕雪露出了小时候一贯的笑容。

欧阳家主看着雪儿小时候招牌的笑容,想起了那个小人儿整天缠着他的情景,嘴角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看着雪儿的笑容,如小时候一样逗她:“雪儿小时候可是立下了宏图大志的哦。”

李显文、映儿、和梦涟漪都好奇的望着欧阳家主,什么样的宏图大志啊,欧阳家主看看已然长大了的,轩辕雪,笑着说道:“雪儿小时候的宏图大志是等她长大了,就嫁给我,为了能天天飞上天去,哈哈。”

轩辕雪让欧阳家主逗得满脸通红,看到众人望着她而展开的笑声,她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这两天映儿都在云里雾里漂浮着,她没有想到母亲真的是日星国的长公主,就是在做事的时候她都是如梦幻的笑着,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情相当的好。当女乃女乃听说他们说母亲是日星国的长公主,她也惊得张大了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讨了一个公主。

梦涟漪找到了女儿,本想和女儿呆一阵子的,由于年关将近了,她只有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带着哥哥的骨灰赶回日星国去了,想着来年可以来看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很高兴的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她要回去告诉皇上,告诉他找到了他们心爱的女儿,想着皇上高兴的样子,她真是归心似箭。

大年三十,下了一天的雪,屋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由于映儿怕冷,一天都窝在屋里翻着书,直到了晚上大屋的丫环过来叫他们过去吃年夜饭,她才跟着女乃女乃他们走了过去。到了大屋,屋里已经聚集了家族的亲戚们,大家见面都点头招呼着。

映儿他们进了大厅,看见主位上坐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妇人,她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只是凌厉的看着众人。

映儿对她还是有印象的,她就是李侯爷的母亲,她称之为太婆,家里人都叫她老祖宗。这个老祖宗看着为人相当的严肃,那也是因人而异的,在映儿残留的记忆里,就只见过她严肃的面容。

老祖宗看见他们李老夫人带着儿子媳妇走了进来,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等李老夫人和儿子媳妇给她请完了安以后,她才冷冷的说道:“你们架子真大啊,要大家都等你们几个,你看看英儿和她的几个儿子媳妇们,早早的就过来给我请安了。”

不满的语气让李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个婆婆一直都对她有成见的,她无奈的轻声答道:“母亲,儿媳不知道您老人家今天回来,来迟了请您见谅。”

老祖宗看着李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唉声叹气道:“我哪敢见谅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边的李侯爷无奈的对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大人,是孩儿没有告诉凝香,所以他们不知道您老回来了,是孩儿的错。”

老祖宗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你总是帮助他们,要知道英儿也是你的妻子,你为了一个小辈而责罚她,让她脸面何存?要不是我回来了,还不知道你是如何的虐待他们。”老祖宗轻蔑的看了看轩辕雪,根本就看不起她。

李侯爷听了母亲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一个孝子来的,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所以他是很孝顺他的母亲的,就是母亲在没道理的话,他都是顺着母亲的,以至于养成了老祖宗的刁蛮的个性。他只有带领着大家先举行祭祖仪式,然后再让大家都坐下。

大家都鱼贯的坐好了,老祖宗看着二老夫人拍拍身边的椅子亲切的叫着她:“英儿,过来陪着娘亲坐,我们婆媳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了。”二老夫人志得意满的款步走到老祖宗旁边,笑着坐下了,眼睛示威的瞄向李老夫人。

大家都准备拿起筷子,开动吃饭了,忽然,老祖宗对着轩辕雪说道:“孙媳妇,你自从嫁给了我孙子,估计从来都没有立过规矩吧,今天我来教教你,你母亲太宠你了,让你都不知道尊卑了,过来,到我旁边来先学学规矩。”

老祖宗的飞了一笔让大家都愣住了,只有二老夫人及其儿媳们都十分的高兴,二老夫人想着酒楼的那一幕,她就气得直咬银牙,这次本来她要在祖庙里呆很久了的,好在她想到了姑姑,所以她叫她的丫环把去祠庙里把吃斋念佛的姑姑从庙里接回了侯府,所以她才得以出来了。

轩辕雪也楞了一下,看着老祖宗指着她要她立规矩,她看了看一边要起身的相公,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要他稍安勿躁,然后她站了起来,轻巧的走到了老祖宗的旁边,拿起了公筷,帮老祖宗夹着她想要的菜式,还不时的给老祖宗刁难着。

映儿看着老祖宗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要母亲立规矩,大家都在吃着饭,而母亲却要在旁边站着饿着肚子,还有接受她的刁难,她忍无可忍的想站了起来和他们说道理了,忽然她看见桌下的狗在抢着骨头,她眉头一扬,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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