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座落在美国南部的一座县城里,今晚显得格外不平静,浓密的黑暗中,仿佛弥散着一股危险气息。
宽大的停车场上,被清空的平地上,灰色战机平稳降落,一队动作敏捷的干警从机尾处冲出来,一抹稳重的身影从人群中步出来,与对面的等候的当地警方握手交谈。
“陆长官,你要追踪的车辆一切在掌握之中。”当地一名副局长报告着情况。
陆少霆身后的警员立即接过他们的信息电脑,开始运作,不一会儿确定了苏锦车辆的动响。
“队长,这名疑犯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会所,她已经到达了。”
陆少霆拧了一下眉,沉声道,“展开行动。”
私人会所里,今晚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私人派对,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着,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骚动的**气息,靡烂,纸醉金迷,苏锦站在门口处,垂头看了一眼时间,零时十二点,锐利的黑瞳中闪烁着冷芒,她的手掌紧握了成拳,走进了大厅。
“HI,美女,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刚进门就被一名醉意的年轻男人拦住,苏锦的目光冷瞟他一眼,眼神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那人吓了一跳,十分没趣的耸耸肩,“太不给
面子了。”
苏锦环视一眼四周的昏暗的角落里,最后她的目光触上了两双利鹰般的眼,那绝对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她闻到了同类人的气息,那两个男人朝她裂了裂嘴,示意她过去。
苏锦从容的步向了他们,站在他们面前沉声问道,“安娜在哪?”
两名男子起身,蔟拥过来,苏锦感觉腰际有什么硬物顶住,一股力量将她推向了二楼的楼梯,她默然走去,上了二楼,穿过一条二十米左右的走廊,这里已经听不到楼下的吵杂声
了,显得极为安静,她被推进了一扇门中,入目的是倚坐着沙发,正在品酒的妖艳女人,安娜。
两双极美的目光交织,已经感受不到彼此的熟悉,反而陌生透着敌意,苏锦冷视着沙发上的女人,嘲讽似的出声,“你满意了?”
安娜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那双蛇蝎般的眼睛,带着几丝得意,她没想到这一招会这么快见效,她拂了拂衬衫,朝旁边的属下低喝道,“你们是怎么招呼我师妹的?”
喝声一落,苏锦的脖子处传来了重重一击,她整个人一晕,却并没有晕倒,意识迷糊中,她被拉在一张椅子上,手脚被绑住,面对着安娜而坐,安娜笑着起身,朝着她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吹向她,“师妹,别怪师姐太狠心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你的遗言,给你痛快的死法。”
苏锦的神志已经清醒了,她扯了扯嘴角,给了安娜一个讥嘲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很可笑。”
安娜的眼神一变,沉声道,“你说什么?”
“月兑离了义父,我以为你可以活得像个人,可在看来,你连一颗棋子都不算,像条哈巴狗,只懂得讨主人欢心。”苏锦冷嘲着,目光清冷一片。
安娜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一个自傲的人,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她低贱,她美丽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她一把捏住苏锦的下巴,发狠的笑道,“就算我活得像一条狗,可我此时杀你却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我还是赢家,义父太偏心了,我哪一点不如你?为什么你可以像个高贵的公主活着,而我却要像一个妓女任人踩踏?”
苏锦艰难的摇摇头,“师姐,并不是义父抛弃了你,而是你抛弃了义父。”
“那个老家伙,他坐享其成,却要我们拼死拼活替他赚钱,他凭什么?”安娜满腔得不满化成了怨恨,而苏锦无疑是她一个最好泄愤的对像。
“当初你被父母扔进垃圾堆,是义父抱你回来养育,这些都都忘了?”苏锦继续道。
“我已经报答给他了,他还想要怎么样?我给他赚了足够他养老的钱,这不够吗?”安娜冷笑道,她的钱很快就要变成他的棺材本了。
苏锦望着无药可救的安娜,她沉默下来,安娜放开她的下颌,那里已经掐出几条紫红的印痕,安娜冷笑道,“反而是你,师妹,你根本还没有醒悟过来,你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你真以为义父待你如亲生女儿吗?等到某一天,你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生命时,他将一脚将你踢下地狱,毫不留情的。”
苏锦扯了扯嘴角,“即便如此,我也无怨无悔。”
“你真得傻得无可救药了,看来我现在解决你,对你来说还是一种解月兑呢!说不定,你得感谢我。”安娜阴阴的笑着。
“这辈子也不可能。”苏锦肯定的回答。
“我一直以为你被义父训练成了冷血动物,看来物极必反啊!感情现在成了你最大的弱点,对义父的,对冷墨凡的,这两个人始终有一个人会让你丢命的。”安娜大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她,仿佛在等着欣赏她醒悟过来之后后悔的表情。
然而得到的却只是苏锦冷冷的一哼,“能得到冷墨凡这样男人的心,我觉得知足了。”
“可你没命享用了。”安娜冷嘲回她。
苏锦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师姐,看来你不了解我,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曾经两个人一起训练的姐妹,此时用这种语气谈心,其实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安娜怔了一下,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七情六欲的产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木头人,安娜听到这句话,不由想起了曾经她们一起训练的时光,纯真的岁月,无知的笑容,这恐怕是安娜冰冷的心里最温暖的一段记忆,可她的心扭曲了,她再也不是曾经的她了。
苏锦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触动,她笑了一下,“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姐妹,是你破坏了这一切。”说话间,她深呼吸一口气,身后,在她的黑色长袖衬衫里滑落了一柄小刀,落在她的
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