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生意大吉客流如潮,让张宇和周稚墨万分欣喜,对以后的生意也越加充满希望。
今天阳光明媚,天色格外的爽朗,张宇和周稚墨一同出了府,结伴走着。
路上,过往的行人忙碌着,或者交谈或是急行。而张宇和周稚墨慢慢走着,聊着以后的打算。但因为路人的拥挤,两个人开始贴近,有时两人走得很近,就如同女子依偎在情人怀中,那手指之间的无意碰触,都如触电般让人脸红心跳。
有时因为害羞,又如陌生人一般离得有些远。但随后,两人又缓缓靠近。
两个人都察觉到了这个现象,然后交谈的两人都开始默不作声,只是伴着肩,慢慢走着,享受着这属于他们的心动…
周稚墨的脸上带着笑,是那种羞涩而又发自心坎的喜悦,使得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别有一番可爱的诱惑。同时她的步伐都轻盈了,紧紧跟着张宇。有时,她偷偷瞥了瞥身旁的张宇,就如同那初恋的小姑娘,目光闪躲着,但眼神中却带着别样的光泽。
张宇的心里也感觉悸动,痒痒的,别有一番滋味。
往日里,两人赶路都是相互交谈,不知不觉便到了飘香楼。但今日,两人没有交谈,却用动作在交流。一个步伐,一个眼神的,都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越加的暧昧。
此时张宇禁不住地想,黄昏时分,暖风吹得行人醉,和周稚墨漫步在柳荫河下,那感觉,是何等的惬意?那样的人生对自己来说,也许是最幸福的……
两个人各怀着心事,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条岔路口,此时两人才醒悟过来,要分开了。
张宇要出城前往翠山拜访柯振丰,而周稚墨打算去其他两家酒楼,让那两家酒楼重新整顿,改成飘香楼的模样。这样一城三家飘香楼,最大程度的垄断的客人,垄断安宁城的酒楼行业。
周稚墨撩了撩额前青丝,心中有些失落。刚刚两个人结伴而行,那之间的暧昧氛围,让她的心猛跳之余,又感觉了从未有过的美妙,她很怀恋。但想到自己的年纪、身份,失落的心又变得多愁善感了。
“寰风,我们就此分开吧,你去见柯院长要多谢心眼,若是察觉情况不对,便不要送会员卡,知道吗?”周稚墨在心中低叹一声,并嘱咐道。
“哦,好吧!”张宇也有些郁闷,暗骂这路为什么这么短,同时还在心中揣摩着,以前自己怎么那么傻,光顾着和周稚墨聊天,却忘了暧昧才是王道啊!暗暗后悔之余,张宇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走暧昧之道。既然心里喜欢周稚墨,那就追求,怕个毛啊!就算周稚墨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只要自己努力,没有也能培养出来了!今天周稚墨那害羞的模样,就是个好兆头……
“拜见完柯院长,便早些回家啊!今天丑娘准备包饺子…”
周稚墨笑着说道。
张宇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稚墨姐,你也早些回去,酒楼的事不急,慢慢来就是!”
“嗯!好…”周稚墨应道,随即摇了摇手,便和张宇分开了,然后朝着酒楼走去。
望着周稚墨的身影,张宇笑了笑并未急着走,而是等到她拐过街角,才摇着头朝着翠山走去。
来到翠山下时,只见一批学子正在翠山上晨练,一个个精神迷离的,打着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就是那伸展胳膊腿脚的动作,都如软虾一般,极其的无力。
柯振丰管理下的育人学院颇有现代规模,他并未一致的追求苦学,而是奉行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很显然,这些学子并未了解柯振丰的良苦用心,而是能偷懒时便偷懒,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这让张宇颇有感触。当年自己上高中的时候,也是如此啊…
摇了摇头,张宇顺着山道朝着山上的学院走去。路过晨练的学子旁时,还惹得他们纷纷侧目,并对张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日翠山下,张宇大出风头,将孙天南气昏,更得柯振丰赞赏,故而张宇不想出名都难啊。
张宇倒是不在意,而是坦然地上了山,来到了书院门前。
整个书院建在翠山上,规模不小。左侧是学生上课的课堂以及书馆、乐室等等。而中间是一处较大的客厅,看其样子应该是论学的地方。右侧是食堂,还有一个开凿的小型水池。水池也就几平方米大,虽是死水,但水质倒是很清澈,而且带着些墨色。并且在水池旁,还有一棵垂柳,伴随着清风摇曳。同时在垂柳下,有块齐膝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洗墨池”,此时在石碑旁,还有三个青年在练字,看上去很文雅。
后方则是一片住所,乃是夫子柯振丰以及寄住弟子的住所。住所建在树木、丛林间,远离了前方课堂的喧闹,倒是很幽静。
张宇走到练字的三个青年身旁,拱了拱手,笑着道:“三位公子有礼,在下有事叨扰!”
三个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张宇后,都没有停笔,一个人挑着眉,打量着张宇问道:“你是谁?前来育人学院有何贵干?”
听到这人傲慢的语气,张宇的心头就有些冒火。
张宇便冷声道:“请问柯院长现在在哪?我要去拜访他!还请告知!”
“嗯?哈哈哈…”那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当你是县令大人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院长大人是你相见就能见的么?速速离开,别再这里打扰我写字!”
张宇哼道:“你当我想问你么?还是好好练你的字吧,看字如看人,字写得不咋的,怪不得人品也不行!”
“你说什么?”那人顿时怒了,啪得一声放下毛笔,站起身来怒斥张宇。
想他兄弟三人致力于成为书法大家,每天除却学习外,便是在这洗墨池般练字,不过问其他时事。经过多年的苦修,他们三兄弟的书法已经很有水平,深得柯振丰的赞许。但现在呢?一个无知小儿,竟然说自己的字不咋的,这不是欺人太甚啊?
其他两人也纷纷提笔站了起来,喝道:“小子,你竟然敢诋毁我,真是岂有此理,你若是不给我们个说法,今日岂能放弃离开?”
“没错!岂能放你走!”
张宇冷笑道:“我好言好语对你们,但你们呢?一个个傲的不得了!更何况,我说错了吗?你们这字,真不怎么样!还得练上几年!”
那人顿时嘲笑道:“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想我吴浩练习书法十年,不舍昼夜,今日却被你蔑视,当真是可笑。既然你说我的书房不怎么样,那好,那我倒是看看你的水平如何!哼,怎么样?”
吴浩如此说,另外两人也哈哈笑道:“是啊,既然敢把牛皮吹上天,何不写下来看看?哼,说大话谁都会!”
张宇一听,顿时起了较量之心。小爷什么都怕,最不怕的就是比书法!你们练字十年算个屁,小爷我从识字便练字书法,算下来也有十四五年了,难道还怕你们?
卷了卷衣袖,张宇哼道:“好啊,反正今天无事,手也痒痒,那就比试比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