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因为不管自己说什么,六哥都是一个字不肯透露,两人聊到后面,又开始继续喝酒。朦朦胧胧的,竟是醉了。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送回来的,反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头痛欲裂。
吃力的坐起身,正想唤人进来梳洗,竟是玉蓉儿推门进来。
“王爷,你终于醒啦。”
直到有什么东西在推自己,他才猛地回过神,发现玉蓉儿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关心的看着自己。
玉蓉儿福了福身,终于是退下。
既然六哥不惜一切的要阻止自己追查下去,那自己就随了他的愿,再蛰伏一年。等他放松下警惕之后,自己再来个突然袭击。
“哦~”呼延澈听罢,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坏坏的表情:“原来是本王的蓉儿寂寞了。”
突然间居然想到了唐艳儿,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前日她做的那些荒唐事情……
“哦~?”萧玉礼的身份不简单,自己是早就猜到的。因为只要是和柳家有来往的人,自己都是差了暗卫去调查和监视,在无意间发现他居然与前朝的余党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且他也并没有做出一些大的事情来,所以自己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由着他。
都说心月复,就应该如住在主人肚子里的虫子一般,主人想什么,都能猜到,可是实际上,哪里能够时时刻刻都做得到呢。既然猜不透,就得不耻下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忙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大概是酒的力道,还没完全的过去。用过早膳没有,等本王起床,就陪你去。”
“时间过得这么快。”呼延澈一听,立马从床上下来。玉蓉儿便赶忙让随行的丫髻将洗脸的脸盆端上,亲自伸手试了下水温后,才温柔异常的让王爷洗漱,并亲自递上擦脸的毛巾:“王爷,妾身可是一大早便是到你房门口等着了,一直等到现在,腰酸背痛,王爷是不是该有什么赏赐呢?”
“属下与晓风一道。”北卫说到这,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晓风说,那个萧玉礼的身份不简单,六王爷的身份也不简单,很多事情,可能比王爷想象中还来得复杂。但是因为大家都藏得太深了,他还无法查出来。”
“蓉儿自己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柳渊死了,幕后到底是谁,就只有柳博一个人知道。
听到王爷这么说,玉蓉儿知道自己是成了,忙装着很懂事的样子讨好:“王爷受伤,而且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来王爷也一定是忙坏了。王爷没空来看蓉儿,蓉儿心里能够理解的。其实只要王爷从今往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就算让蓉儿去削发为尼,蓉儿也是愿意,不会有半句怨言。”
“呵,本王的女人,真是一个个都不省事啊。”呼延澈笑着说道,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褒是贬。
“回王爷,那个徐大夫医术确实不错,只不过是出了名的贪财。只要给他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昨晚上可有什么人进去过地牢?”
好和谐,好美的一幅画面!
北卫组织了一下语言,让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会有太强的针对性:“牢房外面巡查的侍卫说,昨天下午,玉夫人有在附近出现。”
努力的甩了甩脑袋,想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丢人的事情,可是大脑就偏偏和自己作对,脑子中全都是她,以及她昨日醒来的时候,脑子是不是也如此痛~
玉蓉儿听了,立马做出一副娇羞的小女人模样,轻巧温柔道:“王爷都好久没去妾身那里了。”
“当然要查,不过不能惊动任何人。毕竟玉蓉儿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本王不能少了这颗棋子……”正说着,屋顶突然响起了奇怪的轰鸣声,像是有很大的鸟扑扇着翅膀,而且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呼延澈仔细的听了一会,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王府的人工湖畔,远远的便是看到一抹俏丽的鹅黄色身影在湖边树少的一头快乐的小跑着,风筝的线,便是牵在她的手上。她的后面,跟着一个小不点,双手伸开着,也是笑得肆无忌惮。
就连北卫,都是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嗯,如此就再好不过。”一个孩子,可以让那个女人再多活一年,也就是自己对柳博的报复,也得再缓一年。不过没什么,这么多年都是等下来了,区区一年,为了让报复更加的痛快淋漓,自己等了。
“是,属下明白。”一件事情汇报完毕,北卫在心中回忆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之后,才继续第二件事:“王爷,那日在王妃的房间门口抓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刺客,昨晚上在牢房里服毒自杀了。”
不过晓风既然如此说了,定是有他的道理:“他还说什么没有?”
“是,那妾身告退。”玉蓉儿知道,王爷说这样的话,就是代表下了驱逐令,识相的就可以离开了:“妾身方才叫厨房给王爷熬了燕窝粥,王爷等会出门之前,记得一定要吃一点。喝酒伤身,王爷千万不能大意了自己的身子。”
“晓风还说,六王爷的身边,这两日出现了大批神神秘秘的人,看样子像是来监视六王爷的。”
“是,属下去看了,是鹤顶红。”
“大早上的,蓉儿怎么过来了。”呼延澈用大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道。喝醉酒了,真是难受。
“哎呀,王爷,妾身方才不是说了嘛,现在都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
只是六哥还会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身份呢?总不会六哥也和前朝余党有勾结吧。怎么说他现在都是王爷,若是帮助了外人,好处再大,也总不可能得到比王爷还高的官位吧。
“如何说来?”
“本王知道。”
呼延澈算着她大概已经走远了之后,才将北卫给招了进来:“昨日的事情可都顺利?”
“那些应该是皇兄派出的人。”六哥为了救自己,破了他这些年来刻意建立起来的病歪歪的形象,从而惹来了皇兄的猜忌。不过清者自清,只要他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兄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过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误会和意外,你吩咐下去,叫王府的侍卫注意点。那些人若只是监视就罢了,但如果想对六哥下手,就必须得不惜一切代价的拦住。”
“看守的侍卫说没有,不过属下觉得其中可能有猫腻。”
“不,本王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哪里折腾。”长到这么大,风筝也是见得多了,却是如此大的风筝,还是第一次见着。因为它还是飞得挺高的,初略的估模一下,应该与自己的床不相上下。
“哈哈,好好好,本王不说便是。都怪本王不好,这段日子太忙,将蓉儿给冷落了。”
呼延澈说完,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皱,带着北卫往风筝飞起来的地方走去。
“昨晚上是谁送本王回来的?”
“哎,这怎么行,若是没有了蓉儿,以后谁还会这么细心的来伺候本王洗漱更衣呢。”呼延澈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轻轻的用大拇指揉着:“下午的时候,本王还有事要出去,蓉儿先回去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本王去你那里,陪你一道用晚膳。”
“哎呀,王爷……”
一个眼神,北卫立马打开窗户查看,竟见到一只非常大的风筝在空中时高时低的飞着,风筝的下面,还挂着一个大包袱。那“啪啪”的挥翅膀一般的声音,便是这风筝发出来的:“王爷,要不要属下去看看?”
“服毒?”呼延澈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提高了三分。那样的人,死是迟早的,只是入狱的时候,犯人的身上都是要搜过的,任何致命的东西,都会给事先查出来。既然如此,那毒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他忍不住的叹息一声,脑子里却是悄悄的浮出了另外一幅画面:绿草地上,鲜花绽放,旁边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动,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少年拉着风筝的绳子在前面调皮的跑着,时不时的回头朝身后追着的少女做个鬼脸,惹得刚刚已经跑不动,停下来喘气的少女立马又气呼呼的冲上来,嘴里喊着:“还给我,澈哥哥坏,把风筝还给我嘛。”少年则是故意让少女追上,然后突然间转身,与少女相拥个面对面……
那年,自己十二岁,那是自己与颜儿之间第一次亲嘴。自己抱着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倒在了湖边的草地上……
自己接触的人和事比较多,过早的了解了男女之事。只是在颜儿的面前,光亲亲嘴,就让自己幸福喜悦得不得了。还记得亲完嘴之后,颜儿的小脸好红好红,就如那煮熟了的虾子,越发的娇柔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