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之间不过有一个共同的牵绊而已。”凤惜云温柔的说。
白烬了然,怕那个人便是凤来仪了。
越是这般,她越是想离开这里,呆在这个地方只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自己不过是一个悲哀的替身。
白烬又这样呆了几天。
她总会有意无意的走到到大门口惚。
硕大的雕花铁门尽显威严。
白烬随意按着上面的密码锁,按了几个都不行。
其实她根本也没有抱希望,想破解密码无疑等于|大海捞针温。
凤惜云说过一句话,要知道密码还得从墨先生身上下手。
白烬咬了咬唇,便去了大屋。
墨先生在主卧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他似乎很累,白天黑夜没日没夜的睡觉。除了每天晚上按时会亲自给她换药,其余的时间想见他一面都难。
白烬蹑手蹑脚的进去。
依旧是那张绝美的脸庞,眉眼之间有一种颠倒众生的东西,眼角斜飞入鬓,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你甚至能够想象,那一双眼睛睁开以后,肯定是三分冰冷,三分天生的睥睨高贵,三分邪恶,却隐隐的还有一分柔情似水。
白烬摇了摇脑袋。
忘掉,她要彻底的忘掉。
她绝对不能再沉溺下去。
她伸手拿起床头的一个古董台灯,深吸一口气,就狠狠的砸到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子里面显得尖锐而又清晰。
白烬屏住呼吸看着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睛,但是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他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白烬一眼,又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台灯,然后又清淡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白烬诧异于他的反应。
或者说是没有反应。
狠狠咬了咬牙,就开始在他的房间里面风卷残云一般的摔东西。
她就不信,她就这样摔下去,他还能这样无动于衷。
果然男人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眼睛中透出淡淡的不耐烦。
“白烬,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愚蠢的方法让我厌烦你,放你走,你就省省心吧。”
白烬顿时停下动作,手上还拿着一个清朝的彩釉花瓶。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会不会读心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动机。
是的,墨先生强行要将她留在这里。
那么她就当一个破坏大王,她将这里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她倒要看看墨先生的底线是到哪里。
“你不放我没关系,我最近手痒,就爱摔东西,你那么有钱,不会这么小气吧。”
白烬倒是笑呵呵的,十足你拿我没辙的模样。
说罢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花瓶就摔的粉碎。
就看你能忍受到几时。
男人看了她一眼,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意:“你爱摔就随便摔吧,过会儿,我会叫朱莉置办一些让你摔着玩。”
说罢闲闲的躺了下去,懒懒的撑起一只手臂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摔啊,我就喜欢看你耍脾气的样子。”
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也威胁不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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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墨先生怎么会没有软肋,是个人都应该有软肋才是。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趁着晚上他给她上药之际,白烬讨好的说了一句:“把我的手机给我吧。”
男人从容的拿出药涂在她的脸上,冰凉的柔滑感从他的指尖传来,他相当的温柔:“你要手机做什么?”
白烬的胆子更大了些:“给报社打个电话啊,我好几天没去上班,他们以为我失踪了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墨先生淡淡的说。
“那你也不能没收我的手机啊,你还故意将座机都撤了,你让我彻底和外面隔绝,难道你想囚禁我一辈子不成?”
“我说过等你脸好了为止,这阵子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男人的语气依旧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烬心里有一肚子的怨气。
真的如同坐牢一般,她和外面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她连手机都在他那里。
“你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是个人,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有什么权利囚禁我。”
“对我来说,你和宠物没有什么区别。”他说。
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就伤人至深。
白烬只觉得心里有一道伤口又撕拉一声被撕开。
“我会离开你的,彻底的离开你。”白烬咬牙切齿的说。
“是吗,那你尽管试试。”男人微笑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果真像是模着宠物一样:“不管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都会将你抓回来。”
白烬彻底的沮丧。
为什么她会招惹上这个男人。
他说五年之前他们就认识,那么五年前自己为什么会逃跑,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现在才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怕。
他时而冷的像块冰,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你推入地狱,但是时而他又能够将你当成孩子一般的宠溺,将你塞进一个蜜罐中,溺死在他的温柔里面。
白烬最受不了的不是当别人的替身。而是每每他温柔相对的时候,她就要沉沦,哪怕是一个笑容,她都会心动。
可是心里却清清楚楚,他的笑并不是给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他的爱,他的温柔都是给另一个人。她的心就会很痛。
她承认,她羡慕甚至嫉妒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就因为这样,她一定要离开他。
这样……
自己在他的心里会不会有些许位置,因为得不到。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白烬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瞪着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
有些时候,她总有些恍然。
总觉得脑子里面缺失了一块,她知道那缺失的一块肯定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她很想恢复记忆。
她很想知道,到底他们是怎样相识的,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纠葛,她又是怎样逃离的,甚至,她是怎样失忆的,她的过去怎样,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她是躺在他的床上勾|引他的?
她不知道,过去的一切她统统都不知晓,脑子里面有一个一个谜团,像是要爆炸似地。
她忽然想到了玖兰。玖兰一定知道些什么,玖兰说她是泰勒之家的孤儿,可是时间上根本不对。
玖兰一定在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
忽然想到上次玖兰约自己出去,明明想要说些什么,而且他似乎了解她和墨先生之间关系。
他说过,她和他天理不容,她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他显然知道一些什么。
这么想着就越是想知道。
她必须想办法见一次玖兰。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可以一想到玖兰的身边已经有了许欢颜,她便又泄了气。
上次因为自己差点害得她们不和,总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但是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
因为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墨先生忽然说要她今天打扮打扮,晚上和他出去参加一个晚宴。
“晚宴,什么晚宴?”白烬问。
墨先生抬头看着她,似乎就想看看她的反应:“欢颜的结婚晚宴。”
白烬一时怔了怔,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许欢颜的结婚晚宴。
“哦,你不是应该带凤惜云去吗,带我过去干嘛?”
白烬并没有过大的反应,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你和玖兰家的少主的关系不是……非同一般吗,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缺席?”他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略显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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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很想说点什么,恶魔停更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我也想了许多,也看淡了许多,我打算恢复更新,至少我想把这本书写完,不管能写成什么模样,我会尽力,我想给对这本书还有期待的读者一个交代,谢谢你们的鼓励,谢谢你们……
白烬放下筷子:“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总是含沙射影好不好,玖兰是我的朋友,你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