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虚夜月偷偷地溜进了鬼王府招待客人的院子。
“谁?”暗处立即窜出一个人影,手指兵器问道。看那身手极为敏捷,却是鬼王府埋伏在暗处的护卫。
虚夜月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警觉的很。”
看到是虚夜月,护卫忙道:“职责所在,望公主勿怪。”
虚夜月道:“行了,当你的值去吧。我到处走走,你不要跟着。”
“是!”护卫应声,随即隐入暗处。
鬼王府平时来客极少,一来虚若无为了避嫌,轻易不接见朝廷大臣。而来鬼王府门槛太高,一般人想要来拜见也不容易。故而待客的院子十天倒有九天是空着的。虚夜月提着鬼王鞭,寻了唯一亮着灯光的屋子走去,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参见公主!”却是两个在外屋照顾文瑞的侍女被虚夜月的开门声惊醒了。
“嗯!”虚夜月点点头,问道:“里屋睡的可是文公子?”
其中一个绿衣侍女答道:“是!”
虚夜月道:“你们出去吧,没有本公主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绿衣侍女应道,连忙扯了扯刚要说话的红衣侍女的衣袖,两人关门出去了。
走廊里,红衣侍女担心地问道:“小梅,刚才为何不让我说话?王爷吩咐了让我们尽心伺候文公子的。而且吩咐了任何人不准打扰的。”
小梅道:“红红你怎么这么笨,你没看到公主手上拿着鞭子吗,难道你想挨两鞭子啊。到时候可真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你知道王爷最疼公主了,莫说去扰了文公子休息,就是将那文公子一鞭子抽死,王爷都不会骂她的。”
红红道:“虽说这样,若是公主将文公子真将文公子戏弄过火了,我们可就倒霉了,到时候王爷该罚我们照顾不周了。”
小梅眼珠子转了转,拍手道:“就这样了,我们等一个时辰,小姐出完了气,我们再去禀报管家。这样小姐、王爷都不会怪我们。”红红听了小梅的话连声道好。
等两个侍女出去了,虚夜月来到内间,看到文瑞正在床上安睡的文瑞,虚夜月邪邪一笑,说道:“文公子,任你再大的本事不还是着了本公主的道。”
说着竟是在文瑞的床边坐了下来,虚夜月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边把玩着说道:“刚才竟然用你家的小母马来消遣本公主,今天我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虚夜月用匕首拍拍文瑞的脸,说道:“你一个人睡觉太孤单,等会你就去跟小雪睡吧。咯咯,小雪是我们府里的一只小母狗。她的窝还是我亲自搭的呢,你睡在里面肯定舒服的很。”
虚夜月仿佛看到了文瑞一觉醒来看到自己搂着小雪,睡在狗窝里后的惊慌表情,竟是忍不住一阵乱笑。好容易止住了笑声,虚夜月说道:“那肯定有趣极了,不过呢,在这之前我要先将你的嘴角划破。我最讨厌你的笑容了,竟然笑得比我还好看。一个大男人笑这么好看干嘛!”
说着,虚夜月拿着匕首在文瑞嘴角上一阵比划。可是却终究无法划下去,因为她发现文瑞这么一张俊脸,若是划破了真是非常可惜。现在的文瑞睡地是那么地安详,眉头舒展,睫毛微微颤动,鼻梁挺拔,鼻翼轻轻地翕合,还有那好看的唇角。除了自己的父亲虚若无,虚夜月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一个熟睡的男子,她感觉文瑞生的实在是好看,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好看的多。
文瑞呼出的男子气息,轻轻地抚到虚夜月的脸上,让她直感觉一阵心慌。虚夜月连忙坐直了身子,将匕首一扔,说道:“把你伤着了爹爹会责怪我的,还是另想个法子吧!”
虚夜月看向一旁的案台,眼珠一转,喜道:“有了!”虚夜月将砚台里的墨汁调开,拿了毛笔,端着砚台就走向文瑞的床边。
虚夜月一边用毛笔沾着墨汁,一边说道:“文瑞,我这可是为你好。先在你脸上画几撇胡子,让你看起来有獒犬的样子,要不然小雪可不愿意跟你一起睡。”
沾好了墨汁,虚夜月便拿着毛笔向文瑞的脸上画去,刚画了一笔,虚夜月感觉有些怪异,似乎哪里不对。她顺着文瑞的脸向上看去,却见一双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里面满是笑意。
“啊?”虚夜月惊叫了一声,手一抖,竟是将那砚台打翻了。乌黑的墨汁溅得床上,和虚夜月的身上到处都是。
“你,你…”虚夜月指着文瑞,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文瑞眨眨眼,幸好刚才他用被子挡住了大部分墨汁,身上衣服只是袖口有些污迹,要不然今晚就得果奔回客栈了。文瑞一乐,呵呵笑道:“我怎么了?虚大小姐。”
“啊?没有,没什么,我是来看看公子睡的怎么样,万一被子滑落,着了凉就不好了。”虚夜月努力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心虚地回答道。
虚夜月可是深知文瑞武功厉害的,万一被文瑞知道自己今晚要把给他毁容,还要拖到狗窝里睡觉,那自己岂不是惨了。心慌之下,虚夜月竟然一时没有意识到文瑞刚才模了自己的一把。
文瑞微微一笑道:“哦,是吗。那这砚台是做什么用的啊?”
“嗯,这个…,嗯,这个嘛…”虚夜月一阵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个究竟。
文瑞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小姐突然来了兴致,想要作画。”
虚夜月连连点头道:“嗯,我刚才就是想要作画来着。”
文瑞戏谑道:“所以小姐就来在下脸上作画来了?”
被文瑞抓个正着,虚夜月一阵心慌,“嗯,这个,这个,你去死吧!”说这,竟是将那砚台砸向了文瑞,同时跳了开来去拿鬼王鞭。却是虚夜月感觉既然掩饰不住,那还不如抢先出手的好。
文瑞侧头躲过砚台,起身叹道:“都说狗急了跳墙,我看这女人急了却是跳床。”
手执鬼王鞭,虚夜月红着脸啐了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个跳你的床了?”
文瑞呵呵一笑道:“我有说你跳我的床了吗?”
虚夜月大窘,恨声道:“油嘴滑舌,看鞭!”说完一鞭子抽了过去,文瑞睡的那张床却是被抽成了两半。
文瑞闪身躲过鞭子,看着碎裂的木床,心道,好个野蛮的丫头。看到文瑞躲过,虚夜月第二鞭就要抽过去。文瑞却不给她机会,一把抓住鬼王鞭,然后闪身到了虚夜月跟前,点了她的**道。然后曼斯调理地捡起地上的鞋子穿了起来。
虚夜月被文瑞制住,一动也不能动,虽然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文瑞,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他手下竟然走不了两招。虚夜月不由得一阵气恼。气鼓鼓地瞪着文瑞,虚夜月问道:“你不是中了我的‘夜色朦胧’了吗?怎么会没事?”
文瑞呵呵一笑道:“你伪装的很好,本来我也以为你真的转了性子,变成一个乖乖女了。可惜你给我倒酒的时候,却出了破绽。”
虚夜月好奇道:“什么破绽?”
文瑞道:“当时我就感觉你给我倒酒的姿势很怪异,细心查看之下发现你给我倒酒的时候总是侧向一边,而给你自己倒酒的时候却是侧向另一边。”
虚夜月眨眨眼道:“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文瑞呵呵一笑道:“换了其他人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刚好知道有一种双月复壶,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
虚夜月奇怪道:“这种酒壶是我闲暇时无意制作的,你却是从哪里得知的?”
文瑞稍感惊讶,原来这种酒壶是虚夜月发明的啊,看来她还是个才女。但是文瑞总不能说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吧,当下呵呵一笑道:“这世上的能工巧匠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个人有这种奇思妙想,我文家庄就有人做出过这种酒壶。”
“哦!”虚夜月恍然,这就不奇怪了。虚夜月转而问道:“可是我看着你把酒喝下去的啊,你怎么会没事?”
文瑞呵呵一笑道:“我把药酒喝下了不假,但是我却把你那些迷药从手指里逼了出来,你去看看桌子底下,定会发现湿漉漉地一块污迹。”文瑞这滴酒避毒之法却是学的楚留香,古大师的书中,曾经楚留香就曾用这法子喝了毒酒而安然无恙。
虚夜月撇撇嘴,说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武功高就了不起吗?”
文瑞捡起地上的毛笔,嘿嘿一笑,说道:“武功高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起码能避免被人画成狗的样子,然后被扔到狗窝里跟狗一起睡觉的厄运。”
看到文瑞拿着毛笔向自己的脸上指来,虚夜月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文瑞嘿嘿一笑:“不做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家真的有一匹叫做大黑的母马。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样子,也能画的出来。”
虚夜月此时哪里还能不知道文瑞要做什么,一阵着急,却是险些哭了出来,忙道:“我信,我信了。你莫要弄花了我的脸,以后我可怎么见人?”说着想要避开,却因为被点了**道,无法躲避。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笔尖,虚夜月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女孩子最是重注自己的脸蛋,平时哪怕沾了一点灰尘都要洗很久。何况贵为鬼王府公主的虚夜月。
看到虚夜月长长的睫毛因为害怕急速颤动的样子,文瑞却是不忍心再捉弄她,于是便倒过毛笔,用笔杆在她脸上轻轻地画了几道。没想道刚刚扔掉毛笔,却见虚夜月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竟是无声地哭泣。
虚夜月哽咽道:“文瑞,我恨死你了。若是以后被我抓到,我一定要用刀在你脸上划上一百道,不,划一千道!”
文瑞一阵大汗,这女人果真是爱美的动物,只是因为别人在自己脸上画了几道便要毁人家的容,也太不讲理了点。文瑞心道,若是我真给她画了,说不定她要记恨我一辈子。
当下文瑞找了铜镜,拿着放在虚夜月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
虚夜月闭着眼睛到:“不看!”
文瑞吓唬她道:“若是你不看,我就再给你画上几道!”
虚夜月却是哭的更伤心了,哽咽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因为害怕文瑞再在自己脸上画花,却是睁开了眼睛。
文瑞一阵大汗,难道英雄好汉就得任由女人欺负?文瑞拿着铜镜在虚夜月面前左右晃晃,说道:“看清楚了吧?”
虚夜月本来准备好了接受自己被画丑了的样子的,现在看到脸上还是干干净净地,当真是欣喜异常,当下破涕为笑道:“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你怎么会舍得弄花。”
文瑞却又是一阵汗然,当下说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不要再在别人脸上画画了,知道吗?”
虚夜月乖巧地回答道:“嗯!”
文瑞胡乱找了一块帕子将脸上的墨迹擦掉,然后找了张纸,提笔写了起来。看到文瑞在写东西,虚夜月好奇地问道:“你在写什么?”
文瑞却不回答,只是在想着措辞,让他一个现代人写古文,确实有些为难。见文瑞不回答,虚夜月嘴角一撇,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文瑞写好,用镇纸压了,也不理会虚夜月,便向外走去。虚夜月急道:“喂!你就这样走了啊?”
文瑞奇怪道:“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过夜啊?”
虚夜月忙道:“那你先给我解了**道再走啊!”
文瑞嘿嘿一笑,说道:“为了给你加深教训,我决定不给你解**道了,放心,一个时辰后它自己就会解开的。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吧。”说完哈哈笑着走出门外,再也不理会虚夜月的咒骂。
到了院子里,文瑞冲着院门口招招手。躲在暗处的护卫连忙跑过去,其实房间里传来的打斗声早已经将他们惊动了。只是王爷早就交代过,若是小姐进了文瑞的房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文瑞的招呼,都不要过去。当时护卫们心里一阵月复诽,难道王爷就不怕文瑞将公主XX了?从这点看来,虚若无对文瑞的人品是相当放心的。
护卫抱拳道:“请公子吩咐!”
文瑞微微一笑道:“劳烦这位大哥转告王爷,说在下牵挂朋友,就不在这里歇息了。”
护卫见文瑞这么客气,忙道:“公子客气了,在下定当如实转告王爷。”
文瑞又道:“除了王爷,最好不要让其他人进入那个房间。”文瑞所指的却是自己刚刚休息的客房。现在虚夜月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墨汁,她这么爱美,若是让下人看到了她现在的样子,岂不是又要发飙?
护卫点头称是。文瑞拱拱手,道:“告辞!”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便轻飘飘地上了屋顶,再一晃身,消失不见。
护卫心中赞叹文瑞武功高强,忙去禀报了王爷。虚若无让众人护卫和侍女留在外面,自己一人来到客房里,首先看到女儿一动不动地站在屋子里,显然是被点了**道,又看到断成两截的木床和一地的墨汁,心道终于有人能制住这个小丫头了。
看到虚若无进来,虚夜月忙道:“爹爹,快为月儿解开**道。”
虚若无道:“好好好,爹爹这就给月儿解开。”说着便点了一指,只是虚夜月却是兀自站立不动。“咦?”虚若无略感惊奇,便又点了一指,却还是没有丝毫效果。
虚夜月急道:“爹爹,你怎么还不给月儿解开啊!”
虚若无苦笑道:“月儿,文瑞这点**手法很是特别,爹爹却是无法解开。”
“啊?”虚夜月傻眼了,总不能真地让自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一个时辰吧?那岂不是要了命了。
虚若无道:“月儿放心,爹爹这就令人去将文瑞抓回来,让他给你解开**道。”
虚夜月却道:“不用劳烦爹爹了,他说一个时辰后**道自己就会揭开的。”
虚夜月又道:“爹爹,刚才他写了些什么,就在在桌上,用镇纸压着。”
虚若无走到桌旁,果然发现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当下取来查看,只见那纸上写着:公主刁蛮任性,却未有大恶,未失善良本性。然若是不该,日后遭逢变故,恐无法自顾。今略施惩戒,王爷勿怪。舐犊之情,瑞深表敬服。日后若有突然,当保令女安然。
这却是文瑞从院子里他们父女的对话中,对虚若无拉拢自己的意图猜了个大概。他告诉虚若无,放心吧,若是将来你被皇帝杀了,你的女儿我一定保她周全。只是她太过于刁蛮任性,再不改改,若是你发生了意外,恐怕她将无所适从。
看完,虚若无沉默不语,将那张纸凑到灯烛上烧了。虚夜月问道:“爹爹,他都写了些什么呀?”
虚若无长叹一声道:“月儿,你这性子是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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