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老友还真是记挂我许某人,我不过是晚行了半日,没想你便无声无息从大马赶来了洛城。”许乘风勾唇,挑眉一笑对一正坐在一矮檀木桌前正斟茶,身着一身黑青色和服的年轻男子道。
北川夜行双手执端一青花瓷茶杯朝许乘风亦挑眉勾唇示意。
待许乘风在其对面坐下,接过他斟的茶,北川夜行将泡的刚好的宇治茶凑近鼻端浅浅闻了一下,然后浅呷了口,喝茶的间隙稍稍抬眸对许乘风道:“本意不过是邀几位老友小聚一番,奈何许总公事繁忙,我便只好前来洛城探看老友你了。”
北川夜行放下茶杯,隔着一张木桌的距离,许乘风勾唇,端执起刚接过的茶浅呷了口,“好茶,甘醇香浓。”许乘风抬眸,眸中含笑浅淡道。
北川夜行,一张颜,俊美灼华,目深眉厉,黑眸不现丝毫波澜,隐藏的功夫丝毫不逊眼前人。
早年,“死亡幽灵”特工营一场夺命竞技中,一笼训练了近八年的百名特工学员中,最后活命的仅剩十人。
许乘风、宫茉莉、宫雪樱、北川夜冥、北川夜行、刘洋
生命在那时是如此不名一文,渺如蝼蚁,却又强如韧草。
最原始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
那时那黄沙风烈的沙漠里,唯一有一丝湿/润感觉的不是雨水、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那时的夜总伴着狂啸的风,怒吼如鬼物的哭喊,营房里小小的通风窗里那冷皓的月总是彻夜不落,凝住的却是满目的鲜红,和满世界的血腥。
压抑的生命总是寂寞而寂寥,窒息的让人除了选择在一次次超越体力、忍力的训练中生存下去,根本别无他法。
“今日我还给你带了一样礼物。”北川夜行朝空气中击了三掌。
许乘风探眸,从里间的日式房间里出来一个着浅粉色和服的女人。
巨大繁复的樱花图案缭绕满袍,女人的颜,让他的眸光稍稍一顿。
连发式也像极了那个人,青丝三千,笔直缎黑,两束发如流苏垂落于胸前。
额前如瀑的刘海下是一双明如皓月的眸眼,唇裹樱妆,润泽朱红,雪肤纤腰,竟会有这样一个连气质也相似的人,冷冷的静,淡淡的傲,女人眸光流转间,让他觉得时间仿佛在缓缓地打着回纹,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仿佛又回到那日,浩渺的沙漠沐着一轮红如艳火又似血的落日的背景中,她扑向他,瞬间,血色缭满天际,血腥弥漫在空气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枪甚至比脑的反应还快,特工营超级特工首,来自意大利的冷面杀手quentin径直被他一枪精准地弹穿了脑袋,只剩额前一个破开的血窟窿和一双不及睁眨的眸。
而这个世上却在没有一个叫宫茉莉的日本女孩,如一只美丽的白色的蝶永远陨落的在一片黄沙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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