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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义荣的舌头打卷了。
满地的胡狗尸身,一千人没有至少也有七八百吧?可的再看一边摆放整齐的汉军将士遗体,有一百人吗?
不可置信的目光从遗留在战场上的这批伤兵身上扫过,重伤员加上一些轻伤的,似乎也不到二百骑。
前前后后这才多么点时间啊?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罗亚修、陈孟仁率军扑上来的时候,已经被祝彪前军来回穿插了三回的胡骑彻底崩溃了。首领扶罗归自己都仓惶如丧家之犬,在看到来势汹汹却人数众多的又一波汉骑左右夹击而来,当即一票子胡骑嘣逃离散。
祝彪立马带队进行拦截,当然是拦不住太多人,合着增援过来的左右两部压扁了被包围在中间的那三二百倒霉蛋后,依照汉军追击时的规矩,重伤员和大部分轻伤员留后打扫战场及就地疗伤外,剩余将士全力追杀,这一追就直接追到了明溪县城下……
索奴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勇士会失败,而且是毫无余地的彻底惨败。但是,城外那一群群耀武扬威的汉骑证明——他的眼睛没有欺骗他。两千胡骑确实是失败了!
“千户大人,汉军至少有三千骑……”扶罗归寻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再笨的人也知道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除非是那种千百人中难得一见的实证人。扶罗归不是这种人,他的心不宽,而且要面子。
索奴当然知道先前的情报错误,眼下单是西城门外的汉骑就有近千人,而东南北三门处也各有大队的汉骑封锁着城门。
所以他没有破口大骂扶罗归笨蛋,骁勇的长生天勇士是被人数远多于自己的敌人给击败的,懦弱的汉奴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大败长生天的勇士。
可……“眼下该怎么办?”
“在回城之前你可已经派出人马向四边报警了?”
“大人,我派出了自己的牙兵……”
每个草原贵族都有自己的大帐——牙帐,上到单于、可汗,下到部族头人、小帅,牙兵的名称会不一样,但性质是相同的——最骁勇最可靠的精兵!
三千步甲随后赶到了明溪城下,祝彪立刻带着中部和亲卫抽身了出来。四方城门由三千步甲和两千骑兵勘护,城内的胡骑就是增多上一倍逃不出这个牢笼。
在中国战争史上屡见不鲜的锁城法出现在了罗州的战场上,虽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但是随军的工匠还是很快就将一个个树木变成了一个个鹿角、拒马。
顶着巨盾,身披重甲的汉军步卒将这些鹿角、拒马重重安放在四面城门周边,步军的营寨也随之修建起来。
城头上索奴的脸色已经苦得可以滴出水来。特别是他发现,最先追到西城门下的那标精锐汉骑连同汉军骑将的大旗已经消失不见时,内心的悲苦和叹息就不用提了!
祝彪并不知道扶罗归在逃入明溪县城之前曾经派出过自己的牙兵向四方报警报信,但是他清楚,‘围城打援,逐一击破’的真正要义并不是坐等城下等着敌人送上门来。而是要主动出击,主动中途设伏——
怀远地区太小,胡虏占据的五县之地距离太近,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势平坦,堪称一马平川,比之连平也就是多了几条可以依靠的河流。
中途设伏就无从谈起了,但是主动出击就是必须得。
在李谢刘三部步甲到来之后,他提领着中军及亲卫稍作休整,就打马向着宁和县方向疾驰而去。
宁和是怀远郡城除外,与津平、吉安三县中距离明溪最近的一个,祝彪当然要择近的来打!
所以,宁和的胡骑首领达簿干接到明溪一战的败讯后,还在犹豫着是战是退的时候,祝彪带着身后的滚滚千骑就已经势不可挡的杀到他们面前!
之前的一战中,轻重伤员一共去掉了小二百人,祝彪麾下依旧还有过千骑。一部骑兵,士兵+军官近一千二百人。祝彪亲卫满百人
铁枪直刺正前,祝彪更加提速战马,狂嚎着喊着,“弟兄们,跟我杀啊……”过70点的统帅让他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胡骑的不备。
达簿干的犹豫也是整支胡骑的犹豫,队列没有完全展开,弓不出壶刀不出鞘,这分明就是还未做好准备。
达簿干狂吼着‘放箭’,面对人数相等的汉骑他不能撤退,自尊心也容不得他面对着‘懦弱’的汉人退兵避让。
他选择了战斗!
箭矢好歹还是落了下来,落在了冲锋中的汉骑头上。
“噗噗——”
“呃啊——”
温和的阳光下,点点寒芒在半空中瞬间闪亮,零星的惨叫声在汉骑阵列中响起。
技战术发动。汉军冲锋本就快上一截的速度陡然间又有了显著的上升,胡骑没有第二射的机会。
双方撞到一块,凄厉地惨叫声在两军锋线上响起,大批的胡骑瞬间倒地,汉军无论是单兵战力还是战马冲速,都是占绝对的优势。祝彪刺下的铁枪直接穿透了一名胡将的胸膛,锋利地枪尖从他后背直接透出。挑落在地上,大股殷红地鲜血立刻染红了地面。
完全的势若破竹,绝对的势不可挡,汉军所向胡虏披靡。
“驾——”
祝彪大喝着,右手撮枪对准面前的一众神色仓惶的胡骑闪电般往前探出,点、点、点——
刺、刺、刺——
七八名胡骑或是胸前或是咽喉,道道血箭哧溅而出。
惨嚎声连绵不绝地响起,祝彪当面许多胡骑还没有搞清竟是怎么一回事,眼前亮眼的白芒一闪,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投矛——投矛——”
达簿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大胡的勇士,长生天的子民吗?那么的不堪一击,那么的脆弱!
祝彪开路,冯恩江百骑随之从缝隙中杀入。这一仗跟上一场是用一样的老战术,却也相同的十分管用。
后面的中部依旧以都为战队,进行着一样的冲击冲锋,只是片刻的时间,千多胡骑就倒下了三分之一剩余的兵马更是阵脚大乱。
“死去!”乱军阵中,祝彪直找上了达簿干,谁让他耳朵上的银环那么闪闪发光呢!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刺下,犹是一道从天外落下的流星,在眼前划过一道直直的寒芒,显现在了达簿干的门面前。
达簿干虎吼着举起手中狼牙棒相迎。
“当!”
清亮的金铁交鸣声。巨大的反震力祝彪毫不在意的承受下,达簿干却两臂酸麻,虎口直接迸裂。狼牙棒虽然没有飞出去,也高高荡起。
长枪连稍微的一顿都没有,去势犹疾,如寒星坠落而下,在达簿干的咽喉处尽没而入,等再收枪回身时达簿干的人头就只剩下一丝皮肉相连在颈上了。
二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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