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爹有点拽 第七十七章 媳妇儿茶

作者 : 黯默

“寒,你清楚,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可能同意让太史去那个陌生的世界。”轩辕莫沉声的开口,面色严肃而认真,虽然有丫头的保证,可他还是不放心。

“轩辕,我不是在指责你,我是”

“我明白。”轩辕莫打断韦寒的话,朋友之间不需要解释,自然明白对方所想,轩辕莫斟满一杯酒,推到韦寒面前。“今夜,丫头要陪小琰,你也不会去入洞房,不醉不归。”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轩辕莫抬眸,目光深意的看着慕容璃,她知道太史的结局,肯定也知道韦寒的结局。

云芷荷却怒不可遏,这可是她身为韦家媳妇第一天,即便是主母,也得给爷爷、公公、婆婆敬茶,居然跑去坐着。“小容。”

韦寒懊悔极了,他没事好什么奇。“我是打开了盒子,但是盒子里什么也没有。”

“师兄,你叹什么气,应该为韦寒感到高兴才对。”慕容璃笑盈盈的走向轩辕莫,接着又道:“直觉告诉我,那个叫戚琅琅的女子,降服得了韦寒。”

“没事。”韦寒握住戚琅琅的手,将她拉起,朝韦战雄微微弯身,恭敬道:“爷爷,孙儿这就带她去交给龙叔。”

云芷荷瞪了韦寒一眼,接着对韦战雄说道:“爹,媳妇儿想亲自教琅琅韦家规矩,就算不能将她教练成像当年的娘一样力挽狂澜,出去也不至于闹笑话。”

“是。”春晓与晓风齐垂下头。

“喝完了,可以给我吃的东西了吗?”戚琅琅将空茶杯放回托盘里,看着目瞪口呆的小容,这大婶是怎么了?

戚琅琅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冲到箱子面前,趴在箱子上,手模着那些黄金,眼中全是贪婪之色。虽然很想发挥海盗的本色,全占为己有,可是做人要厚道,取之有道,他是她的相公,是自己人,所以不能强占。

韦寒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这女人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是,爷爷。”韦寒没意见,龙叔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外公被自己孝顺的义女气得卧床不起,那个心啊!巴凉巴凉的,哪还有心情管教我的事,外公就是对自己的义女管教太好,希望抱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所以呢!在我身上,外公明智的选择放羊自己吃草。唉!人心隔肚皮,温婉的外表下,却是一颗狼的心。所以呢!在这件事上,充分体现,血缘关系的重要性,别人家的孩子,你再疼她、宠她,轻者,竹篮打水一场空,重者,反过来恩将仇报,气你个半死。”

“爹。”云芷荷知道自己的话起了做用,立刻趁胜追击,只要爹同意,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整那小贱人。

“孙儿告辞。”戚琅琅本想回韦寒,却被他强行拉了出去。

她的话,让众人倒地,这也能重来一次,岛上的生活跟陆地真的就相差这么悬殊吗?

慕容璃没说话,靠着他胸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儿子跟女儿可是她生的,他们的个性,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她告诉他,是让他有心里准备,而不是让他反对。

不是被他的话吓倒,而是被他的眼神,戚琅琅立刻闭嘴,却还更加委屈的抽泣着。

戚琅琅跟不上韦寒的箭步,手腕又被他拽的生痛,很吃力的跟在他后面,即使如此,还是舍不得甩开他,想要阿奴相公主动握住她的手跑,不容易啊!

见戚琅琅的动作,韦战雄也不露痕迹的蹙了下眉,他没出声,韦千凡也不能说什么,韦寒也只是睨了她一眼。

“那人家的宝贝哪儿去了嘛?”戚琅琅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不醉不归。”韦寒释然一笑,拿走酒杯,畅快痛饮。

“主母,这是”小容的话还没说完,戚琅琅伸出手端起托盘里的茶,不是去敬茶,而是自己喝了。

箱子一开,耀眼的金光闪烁。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戚琅琅有些心虚,生下他不假,可是教导,那七年的时光她都是在别人的教导中度过,那还有时间去教导小墨他们,有老爹跟哥哥们代劳,她也乐得轻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用在戚琅琅身上再合适不过。

韦千凡却是叹息,她们婆媳关系铁定是往恶劣的方面发展。

“有什么事,直接明说,何必拐弯抹角。”韦寒打断云芷荷的话,母亲的把戏他岂会不知。

“师兄,你别激动,真爱是没有界限,更不会分男女。”慕容璃拍着轩辕莫起浮的胸口安抚,她就知道他会激动,不过现在告诉他也好,至少有心里准备,现在还年轻,心脏承受得住,若是等几年老了,心脏的承受力减弱,气出毛病问题就大了。

“快起来,梳洗之后去大堂。”说完,韦寒转身,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转过身见坐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的戚琅琅。“你又怎么了?”

一会儿了,韦寒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人,将一个大箱子给抬了进来,放下之后,韦寒命两人离去,戚琅琅望着他,有些不明所意。

“去大堂。”都日上三竿,韦寒怀疑,自己若不主动将她拽去大堂,这女人肯定会在这里傻笑一整天。

看着韦战雄手中的红包,戚琅琅却没立刻接,而是转头用抱怨的眼神看着韦寒。不是说,只要她敬了茶,就要给她宝贝吗?

“银票,十万。”韦寒担心她看不懂上面的字,还特意好心的告诉她,你手上的这张银票可是十万两,一笔可观的数字。看这红包应该是母亲给的,就算她再不喜欢这个儿媳,面子也要做足。

“真乖。”韦战雄接过,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从桌面上拿起准备好的红包。“琅琅,这是给你的。”

“韦家的下人都有素质。”韦寒嘴角抽了抽,想多了的人是她。

管你白眼如利剑,她戚琅琅通通看不见,手里玩着三个红包,不知怎么弄了弄,无意中让她拆开了一个。

一个窒息的吻结束,慕容璃趴在他胸口气喘吁吁,等平息之后,慕容璃丢下一炸弹。“师兄,小琰喜欢缠着小墨。”

韦寒睨着戚琅琅的目光中闪过惊讶,这女人,看来他得重新估量,说她贪财,丢了西瓜捡芝麻,似而纯真,似而假温婉,似而迷糊,韦寒在心里将她归于,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寒儿,让阿龙负责教琅琅。”韦战雄何等精明,当年可是叱咤商场的风云人物,云芷荷打什么如意算盘,他岂会不知,很多事他比谁都看得透彻,不去管,不去点明,是想让她自己迷途知返。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知道你想什么,所以不准。”轩辕莫将慕容璃牢牢搂在怀里,大手按在她后脑,俯下头重重的吻上她唇瓣,撬开她的牙关,缠绵着她的丁香小舌,慕容璃没挣扎,热情的回应,唇齿相戏,深情不已。

“真的假的?”戚琅琅抬头望着韦寒,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全归她,怎么会有如此大方的人?大方的近乎傻。

戚老二怎么会将它留在这里?

韦战雄陷入沉思,这样的琅琅就算坐上主母的位置,也坐不稳,的确要好好教导。

“戚琅琅很特别,况且她还给韦寒生了个儿子,小墨也很古怪,她是一个让人见了一眼,就很难让人忘记的女子。”慕容璃捧起轩辕莫的脸,狡黠一笑,笃定的道:“要不要赌?”

“唔。”哭声突然被阻止,戚琅琅瞪圆的双眼,拿着盒子的手不停的敲向韦寒,张口就朝他的手心咬去,却很催悲的咬到自己的嘴唇,这声哭得很伤心了。

韦战雄跟韦千凡郁闷了,红包里没装东西,算是红包吗?感情这丫头怀疑他们装别的东西来糊弄她,这事是糊弄得过去的吗?

“还赖皮。”戚琅琅越哭越大声,好似不将所人哭来为她主持公道不罢休。

韦寒提起托盘中的茶壶,换了个杯子,倒满递到戚琅琅手中。“敬茶去。”

“师兄,我指的喜欢,不是你跟韦寒的那种感情,而是你跟我的那种”

戚琅琅的一席话,看似无意,实则有意,说得云芷荷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寒的儿子都七岁了,他的儿女才五岁,原以为寒会终身不娶,就算为了韦家的继承娶生子,也要过些年,居然没想到,他的儿子比自己的儿女都还年长两岁。

“当家。”其中一个丫鬟出声道。“你”韦寒看着空中飞扬的纸屑,这笔银子远超过镇灾银两。

“芷荷,爹还在。”韦千凡低声斥喝,接着对戚琅琅笑着道:“琅琅,别介意,你婆婆”

很是疑惑,当年云乐意外落海,到底被谁救了,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

“爷爷英明。”不是煽风点火,戚琅琅只是有点迷糊,有些话不代表她就听不懂。

“等等,先给爷爷。”韦寒叫住她,这女人真要踢她一脚,才知道上前一步。

戚琅琅看也不看云芷荷一眼,偏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韦寒。“相公,在坐所有人里面,就你最笨了,你应该能听得出来,人家没有指桑骂槐,人家是指桑骂桑。”

韦寒语塞,越是说下去,越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就为了一百两,浪费口舌。

牡丹象征主母的身份,韦寒却觉得,她不适合装扮成这样,虽让人眼前一亮,却不适合她,若不是她身上从骨子里渗透出的高贵气质,会觉得大人的衣裳套在小孩子身上。

那天的情景,云芷荷的咄咄逼人,戚琅琅虽一直保持缄默,不代表她没听到,相反却铭记于心。

老爹这般疼爱她,都没一次性送过她一箱子的宝贝。

回神后,韦战雄慈祥一笑,说道:“琅琅,不用重来一次,现在敬茶也不晚。”

母亲一出手都是十万,可见爷爷出手会是多少。

“喔!好。”答应了别人的事,戚琅琅是一定会做到,相公可是送了她一箱宝贝,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莫明其妙。”韦寒阴沉的勾着嘴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偷”字用在他身上,还是偷一百两金字,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得花不完。

韦寒侧目看着戚琅琅,她到底是什么奇葩,故意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可她纯真的双眸是那般的清澈,完全不像是故意造作。

“爷爷、爹、娘。”叫完三人,韦寒放开戚琅琅的手,朝自己的位子走去。

“爷爷、爹、娘。”戚琅琅也学着韦寒的模样叫了一遍,跟着他走到旁边的位置落坐。

戚琅琅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仰头一饮而尽,喝得那叫个豪迈,喝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轩辕莫望着韦寒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哦。”戚琅琅哦了一声,接着两三下就将手中的三个红包给撕毁了,然后往空中一抛。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轩辕莫气啊!女儿执意要嫁给皇甫傲,她就说真爱是没有年龄限制,他女儿才多大,皇甫傲多大,女儿的执着与强势,加上她在他耳边吹枕旁风,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同意,可现在倒好,小琰没女儿早熟,那懂什么爱。

韦寒看着戚琅琅无辜的眼神,嘴角一阵抽搐,她还是从自己出生到现在,第一个骂自己笨的人。

“真的吗?”戚琅琅惊喜的问道,她也不想再来一次,很是累,更重要的是,那么多的礼物,全是无用的破铜烂铁。

“相公,这是什么?”戚琅琅将手中的东西递到韦寒面前。

“我又说做错什么了吗?”戚琅琅眨着双眸,一脸无辜的问道。

云芷荷错愕的望着韦战雄,嫁进韦家这么多年,他素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今日却为了小贱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直白的数落她,这怨气叫她如何咽得下。

多多的死,让他惋惜,此刻又证实了太史真的没死,只要活着,无论在哪儿都好。

“呜呜呜,昨夜你不跟人家分宝贝就算了,还把人家好不容易从小墨手中抢来的宝贝,呜呜呜,给偷了。”戚琅琅一边哭,一边指控,眼泪鼻涕都滴到被子上了。

“嗯,我会的。”戚琅琅一脸虚心好学的样子,能让那女人吃鳖,她就乐,她很记仇,上次就是那女人阻止阿奴相公认自己,还想伤害小墨,即使她是阿奴相公的娘,她也不打算喜欢她。

“哦!”见韦战雄欲开口护着戚琅琅,云芷荷抢先一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怎么忘了,你从小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岛屿上,目不识丁,不过你不是在王府住了一月之久吗?干爹没叫嬷嬷教你礼仪规矩,如何为人妻,为人媳吗?”

两个丫鬟但笑不语,韦家从不亏待下人,除了每月的饷银多,平时逢年过节都有打赏,家中有困难都会相助,没有卖身契牵扯,他们都是自愿留在韦家。

“琅琅,好好受阿龙教导,看看今日的寒儿,就知阿龙的能力。”不理会云芷荷,韦战雄对戚琅琅笑着说道。

戚琅琅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装扮成什么样,目光未从箱子上移开过,一次收到一箱的黄金,兴奋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早点说嘛!”戚琅琅缩回手,小声的低咕着,转身向坐在上坐的韦战雄走去,双手捧着茶杯伸向韦战雄,笑眯眯的说道:“爷爷,敬您媳妇儿茶,来,咱俩豪爽的干了吧!琅琅先干为尽。”

韦寒睨了她一眼,并不出声,韦战雄却笑着对她解说。“琅琅啊!按我们陆地的规矩,嫁入婆家,第一天就要一早起来跟公公婆婆敬媳妇儿茶。”

“喔。”戚琅琅接过,有些烫手,她却不在意,走了两步,问题又出来了,转头问向韦寒。“公公婆婆在哪儿啊?”

“梳洗之后,跟我去大堂。”韦寒拍了拍手,房门立刻被推开,两名丫鬟走了进来。

“什么?”若不是怀中搂着慕容璃,轩辕莫震惊的都要从凳子上跳起来。

对戚琅琅又加深了恨。

云芷荷脸色变的更加难看,看着戚琅琅的目光中有愤怒,有嫉恨。

“这里又没别人,除了你,还有谁?”戚琅琅一口咬定是韦寒,醒来除了看到他,没看到别人,加上盒子又在他手中,在她看来,自己有多喜欢的东西,别人就有多喜欢。

韦战雄欣慰一笑,她虽继承了云乐的容貌,却没继承她的个性,本来还有些担忧,听了她反驳云芷荷的话,主母之位,她是不二人选。

什么叫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韦寒真想将她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很难。”轩辕莫长臂一伸,搂抱着慕容璃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搭在她肩上,脸磨擦着她的雪脖。“寒本来对韦嫣的情就深,加上愧疚,很难再爱上别的女人。”

“那还差不多。”戚琅琅转回头,对着韦战雄笑眯眯谢道:“谢谢爷爷。”

“我怎么知道。”韦寒比窦娥还冤。

不想对他有猜疑,韦寒忽略掉夜明珠的事,扫了一眼外面,走到床前,准备叫醒戚琅琅,目光却被枕头边的一个盒子给吸引,伸去摇醒她的手改了道,拿起盒子,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开。

韦寒将戚琅琅拉到外面,教导了一番,两人回到大堂,这次戚琅琅懂事多了,不用小容提醒,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双手将茶杯举向韦战雄。“爷爷,请喝茶。”

“要不,重来一次,我现在就回王府,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明日我自己走过来跟相公再拜一次堂,我保证,这次一定早起。”说完,戚琅琅真的站起身,若不是韦寒将她拉住,这会儿都跑出了门口。

“阿龙跟了我几十年,我能放心的将寒儿交给他,也能放心的将琅琅交给他。”韦战雄停顿了下。“扪心自问,你除了做些出格和有**份的事,能教琅琅什么?”

“哇噻!相公,这里面有东西耶!”戚琅琅惊讶的叫道。

“相公,你叫他们抬箱子进来,不会是想将我装进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我抬出去丢弃吧?”在岛上,这么大的箱子,除了装宝贝,就是装人,然后丢下大海里,所以不能怪戚琅琅有这种怪异的想法。

大堂。

“昨夜明明就放在这里面,人家亲眼见你打开盒子。”戚琅琅将空盒子伸到韦寒眼前。

“我没拿。”韦寒阴沉着脸,他怎么感觉着了她的道,明明是空盒子,硬要说里面有东西,是什么稀世之宝还好,为了一锭百两的金子,至于吗?

“春晓、晓风,日后你们就跟在主母身边。”敛起思绪,韦寒出声道。

所幸起身离去,戚琅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戚琅琅,你敢指桑骂槐。”云芷荷霍地站起身,微颤的手指着戚琅琅,目光变得冷削尖锐起来。

空酒坛滚一地,轩辕莫跟韦寒喝了很多酒,两人却没一丝醉意,他们不是千杯不酒,而是曾经都借酒浇愁,酒量自然海量。

“相公,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戚琅琅反握住韦寒的手,看着他的目光满是依依不舍。

“爹。”云芷荷脸色变一变,怎么能交给阿龙?

“戚琅琅,你再哭一声试试。”韦寒恐吓道,那眼神活像是你再哭,我就休了你。

天色破晓,天空渐渐翻起鱼肚白。

“为什么?”慕容璃垮下脸,心里的如意算盘还未使用就胎死月复中,双手环上轩辕莫的脖子。“师兄,你不跟我赌,不会是怕输吧?”

“你想太多了,我会特别关注太史颢是因为水涵,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慕容璃耸耸肩,她没说谎,是真的不知道。

轩辕莫想了想,一口拒绝。“不赌。”

韦寒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戚老二留下的夜明珠,若他没记错,这是三年前蛮胰国进献的贡品,听宇文飒说,戚老二一见就喜欢上了,厚着脸皮向皇帝讨要。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韦寒一阵恼火,明明错不在他,而她的样子,错全在他。“我没偷。”

只取了一锭金子,放进盒子里,戚琅琅准备起身,头顶却传来韦寒的声音。“全归你。”

云芷荷气极了,偏偏又无话反驳,那日她的确是公然忤逆干爹,若是为自己辩解,就真的成了狡辩。爷下知眼。

闻声,小容端起茶,走到戚琅琅面前,微微屈腰。“主母。”

“龙叔,她交给您了。”韦寒将戚琅琅往龙叔面前一推,对龙叔,他是尊敬的,除了韦战雄,龙叔是他发自肺腑尊敬的人。

“婆婆?”戚琅琅有些茫然,扫了一眼再坐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婆婆级别的人啊?

砰!戚琅琅立刻将箱子盖上,一个跃身坐到箱子上,故作轻松的道:“别多想,这是空箱子。”

“好好好,去吧!”韦战雄挥了挥手,也不挽留,多留下去,天知道他这个孙媳会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不渴。”戚琅琅挥了挥手,她现在肚子饿,只想吃饭。“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吗?”

你是睁眼瞎吗?韦寒很想这么吼回去,可又想到,她可能真不知道。“我爹娘,就是你的公公婆婆。”

“寒,天快亮了,你该回去了,她此时的身份毕竟是韦家主母,做戏也要做全。”轩辕莫拍了拍韦寒的肩,话中之意很显明。

“嗯。”轩辕莫将慕容璃搂得更紧,坚硬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娇躯,两人紧密的不留一丝缝隙。“我跟寒是挚友,小琰是我儿子,小墨又是寒的儿子,他们感情好无可厚非。”

“喔!”戚琅琅点头意识了解,还有很多疑问,却没多问,不懂就问,问多了就显得自己傻。

“怎么啦?”戚琅琅不解的问,相公的眼神好奇怪喔!

“喔!这样啊?”戚琅琅恍然大悟,在岛上可没什么规矩,都要睡到自然醒,看了一眼门外。“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日上三竿了,怎么办?”

“爷爷,抱歉,看来这个“敬”字,孙儿没给她解释清楚。”韦寒压抑着笑意,朝韦战雄赔罪,从他颤抖的双肩可看出,他有多压抑。

敬完茶,韦寒起身准备带着戚琅琅离去,云芷荷却开口。“爹,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戚琅琅如今是韦家的媳妇,也是韦家当家主母,为了韦家的名声”

韦寒打开箱子的手一顿,额头出线三条黑线,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被人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

韦寒一愣,他怎么忽略掉,她对金钱的认知,只限于金子吗?“我给。”

韦战雄嘴角的笑容有些扭曲,伸出去接茶杯的手还僵硬在空气中,看着豪爽干了的戚琅琅,布满皱纹的脸微微抽搐。

“嗯。”韦寒点了点头,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去。

“戚琅琅。”锐利的眸子,迸发出阴寒的光芒,她不要脸,他还要,韦寒冲到床前,大手捂住戚琅琅的小嘴。

“被你拿走了,当然就没了。”戚琅琅顺口的说道。

“相公。”戚琅琅也在此刻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见到韦寒站在她床边,能不高兴吗?当目光落到韦寒手中的盒子上时,脸色一变,猛的坐起身,一把将盒子抢回,里面的东西没了。有些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睛,目光转向韦寒。“相公。”

梳妆完毕后,韦寒看着戚琅琅的目光中闪过惊讶,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外面披着水蓝色纱衣,手挽同色软纱,宽松的衣领,露出雪白的玉颈,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七分娇艳,三分娇媚。

韦战雄都不知是偷着乐,还是该叹息。

哥哥们果然没骗她,阿奴相公的家里,有很多宝贝,她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心里幻想着,若是每天,阿奴相公都能送她一箱宝贝,呵呵,羡慕死哥哥们。

“唉!相公真是可怜,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听懂,那我就好心的直白告诉你,外公只收了一个义女啊!懂了吧?”说完,戚琅琅还朝韦寒眯眼一笑。

“芷荷,琅琅在叫你。”劲苍的声音洪亮的响声,那威慑,那压迫力,让云芷荷不敢造次。继而,韦战雄朝戚琅琅感激一笑,道:“琅琅,谢谢你为我们韦家生下小墨,也将小墨教导得很好。”

“琅琅在岛上长大,不懂这些规矩,能谅解。”韦战雄的话是对所有人说,苍劲的目光却是落在云芷荷身上。zVXC。

“当着长辈们的面,公然拆开长辈们给的红包,好儿媳,这就是你的家教吗?”云芷荷特意将“好儿媳”加重音,对戚琅琅,她是半点也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也知道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众人的心声。

戚家兄弟教了她很多,唯独没有教她敬什么媳妇儿茶,因为他们也未曾想过,韦家会重新补办婚礼,换句话说,他们也未来过陆地,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么一环节。

“主母就是主母,第一天进门,我这杯媳妇茶还得等到日上三竿。”云芷荷一见手牵手的两人,立刻讽刺道。

静落苑,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

“是,少爷,老老爷交代过。”龙叔打量着戚琅琅,慈善一笑,他的眼睛最毒,只需一眼,便会知晓此人值不值得他下苦工夫。

戚琅琅揉搓着手腕的手一顿,抬头错愕的望着龙叔,自然清楚他口中的老老爷是爷爷,突然,她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不,不对,不是她掉进陷阱里,而是那所谓的婆婆,就算没有她的良心建议,爷爷还是要将她交给龙叔训练。

戚琅琅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很悲惨,自从哥哥们是不是真的决定要跟阿奴相公在一起时,就开始训练她,七年地狱式的训练,最终承受不住思念的痛苦,携带小墨逃出来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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