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琰见笑得近乎成傻子的戚琅琅,给她一个鄙视然后撇开头,眼不见为净,反驳道:“小琰才五岁,给谁看?”
“小墨。”全场异口同声,唰唰唰,暧昧的目光射向小墨。
而当事人,众目睽睽之下,小墨一点压力都没有,优雅一笑,没人猜透他心中所想。
“不许觊觎我家小墨的美色。”戚琅琅抬起手,在小家伙头上弹了一下。
“巫婆不许弹小琰的头,变傻了你赔得起吗?”小琰拉开嗓门儿朝戚琅琅大吼,怒火蹭蹭地在他琥珀色的瞳眸里燃烧。
“巫婆?”戚琅琅咻的一下站起身,双手叉腰,怒瞪着小琰。“小屁孩,你是不是活腻了?一天没揍你,就要上房揭瓦,敢叫姑女乃女乃巫婆,找死啊!”
“好男不跟女斗,哼!”小家伙哼了一声,将头埋进韦寒胸膛。
“琅琅。”韦寒声出,戚琅琅顿时蔫了,坐回凳子上,抱着韦寒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自闷气。
戚家兄弟交换了下眼神,一物降一物,就连老爹都镇不住小妹,韦寒居然能轻易镇住,真不甘心啊!
“坏叔”小琰头一甩,小鼻子撞上戚琅琅的鼻子,两人一愣,大眼瞪小眼,小琰先反应过来,蹭的一下退开,拍着小胸脯,一脸嫌恶。“还好,还好,是亲上鼻子,如果是嘴,小琰的初吻就没了。”
小时候在现代,长得可爱,初吻早就不知道被那个阿姨夺走了,但在小家伙心里,不是他主动献出吻,初吻就还在。
戚琅琅瞪了小琰一眼,依样画葫芦,拍着胸脯。“还好,还好,是亲上鼻子,如果是嘴,我的初吻就没了。”
“请问一下,坏阿姨,你儿子都生了,还有初吻吗?”小琰很礼貌的问道,戚琅琅准备吼,姑女乃女乃就是有初吻,小琰接下来的话,戚琅琅果断的选择闭嘴。“坏叔叔,你跟坏阿姨的儿子都七岁了,你都没吻过她吗?是不是有口臭,所以就不吻她的嘴。”
韦寒模着小家伙的头,只笑不语,是臭是香,自己清楚就好,不足为外人道。
戚家兄弟疑惑,这小家伙的嘴很甜,一张小嘴哄得人心花怒放,怎么到了小妹这里就成了毒舌呢?
“离题了。”戚老四给小墨使了个眼色。
小墨立刻跑到戚琅琅面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娘亲,小悦儿真是表妹吗?”
“当然,如假包换。”戚琅琅捧起儿子的脸,除了小悦儿娘亲是谁的问题,其他问题,戚琅琅必答。
“那小悦儿的娘亲,我叫什么?”小墨一笑,即使脸蛋儿被戚琅琅揉变形,那笑容依旧优雅。
“这个啊?”放开小墨的脸,戚琅琅仰起头,食指在嘴边抓着,想了想,随即很郁闷的说道:“叫二舅母,老二又不娶人家,还不认小悦儿是他的女儿,看样子,老二是舍不得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所以呢?”戚老五沉不住气,抢在小墨前面问道。
“所以我也不知道小墨叫她什么?”戚琅琅无奈的耸耸肩,又捧起小墨的脸揉搓着,笑眯眯的说道:“小墨,拐弯抹角也没用,小悦儿的娘亲是谁,我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当然,相公除外。还有,小墨,如果你也问娘亲这个问题,强逼娘亲说不愿意说的事,舅舅们问,娘亲不会生气,你若是再问,娘亲就要生气,你是知道的,娘亲一旦生气,就会胃疼,然后吃不下,睡不香,最后就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万一哪天夜里,我起来磨刀,误杀了谁谁谁,娘亲是不会负责任滴。”
说到误杀谁谁谁时,戚琅琅的目光是落到小琰身上,那眼神里**果告诉小墨,那个谁谁谁,就是小屁孩。
“你看小琰做什么?”小琰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他虽小,却极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戚琅琅口中的谁就是自己,在客栈黑衣人抓住他,然后利用他威胁小墨,这件事小家伙铭心刻骨,所以,他一定要变强,不能再成为小墨的累赘。
“你好看。”戚琅琅眨了眨眼睛,小琰看着她灿若朝霞的笑颜,哼哼着,扭头不去看她,戚琅琅也收回目光,拍了拍小墨的肩。“小墨,你这么孝顺,不会害娘亲生气,然后胃痛吧?”
“不会。”小墨果断的摇头,回到戚老四身边,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小妹,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卑鄙了?”戚老五说道,连小墨都威胁。
“相公,我卑鄙吗?”戚琅琅无辜的眨着双眸,问向韦寒。
“岂止卑鄙,简直无聊到极点。”说完,小琰在戚琅琅出手之前,从韦寒腿上滑下,一溜烟的跑了。
戚琅琅磨牙怒瞪,说这小屁孩讨厌,还硬就喜欢不起来。
几人又追着问戚琅琅小悦儿的娘亲是谁,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软硬兼施,连宝贝都用上了,依旧撬不开戚琅琅这张小嘴,那叫个守口如瓶啊!
最后,戚琅琅被问烦了,脑海里灵光一闪,一计上心头,朝戚老五勾了勾手指。“老五,看在我们是一个老爹,一个娘亲的份上,我告诉你小悦儿的娘亲是谁,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好好好。”戚老五乐了,猛点头,顿时觉得自己没白疼这个小妹,手按在桌面上,微微一施力,直接翻过桌子落到戚琅琅面前。
“难道我们就不是一个老爹,一个娘亲生的吗?”戚老三眉梢一挑,依旧懒散的倚靠在门口,戚老五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守不住秘密的人,小妹选择告诉他,还不是在间接的告诉他们。
“小妹,你的心偏得有些离谱,四哥的心都碎一地了。”温润的声音划出,戚老四故作心痛的捂住心口。
“四舅,娘亲告诉五舅,五舅告诉我们,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小墨优雅一笑,出声安慰自家四舅。
“小墨,实话不用说出来,放在心里即可。”戚老四模了模小墨的头,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戚老五瞪了几人一眼,蹲在戚琅琅身边,抓住她的手摇晃着。“小妹,小妹,你要相信五哥,这次,我一定,一定,一定守口如瓶,揍死我也不说,揍不死我也不说,小妹,五哥用未来的妻子和儿子向你发誓。”
“誓言能镇得住你,大海都能一夜之间干枯。”戚老三眼角微微弯起,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红衣胜血,黑发飞舞,绝美无暇,说不出的妖魅。
“戚老三,你给我闭嘴,想挨揍吗?”戚老五瞪着戚老三,轮起拳头比划了几下,他是最沉不住气,脾气又火爆,遇到热度,他就炸给你看。在他看来,拳头比说管用。
“老五,拳头是对敌人,而不是对自家人。”戚老四扬唇浅笑,声音温润而清越,说不出的温柔。
“小妹,你一定要相信五哥,他们是在嫉妒我,故意诽谤诬陷,说白了,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的感情胜过他们,见不得我们相亲相爱。小妹,你是知道的,素来老三跟老四都是一搭一喝,配合的天衣无缝,总是给人错觉,他们才是孪生兄弟。”不与他们争论不休,戚老五展开双臂就要去抱戚琅琅,一股锐利的阴寒从韦寒黑眸里迸发而出,缠在戚琅琅腰间的大手一用力,戚琅琅只觉一阵晕眩,落坐在韦寒腿上。
“啊!相公。”戚琅琅惊呼一声,等发现自己坐在韦寒腿上时,阔别以久的感觉,感动的都快哭了。
戚老五扑了个空,与韦寒怒目而视,戚老三跟戚老四交换了下眼神,抿唇一笑。
“小妹。”戚老五咬着牙,恨不得一掌送韦寒去见阎罗王。
“老五,我相信你。”戚琅琅望着韦寒俊逸的脸,双眸里溢满了温柔的色泽。
“既然相信我,就快告诉我啊!”戚老五心里痒痒,担心戚琅琅出尔反尔。
正事要紧,戚琅琅坐在韦寒腿上,挪动了一下,斜身向戚老五,以手遮耳,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戚老五错愕的望着她,戚琅琅却神秘一笑,拍着他的肩。“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戚老五愣愣的点头,他是听清楚了,但是“小妹,我”
戚老五的话还未说完,戚老三与戚老四同时身影闪过,两人一人扣住戚老五的肩,拽到角落里。“老五,快说是谁?”
“看你这表情,那女子我们绝对也认识,快说是谁?是我们北岛的吗?还是东岛、南岛、西岛,或是陆地上的女子?”
“不能告诉第二个人。”戚老五挣扎着,偏偏两人将他钳制得紧紧,又不能对他们使用暴力。
“少来了,你丫就不是一个守秘的人。”戚老三一脸的不信。
“对,你就是泄密的祖宗,快说,小妹跟你说了什么?”戚老四也不信。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厉声一吼,戚老五怒瞪着两人,火爆的耙了耙头发。“放开,我”
“五舅。”小墨也围了上去,小琰自然不落小墨之后。
两大两小,将戚老五团团围住。
“相公,我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戚琅琅在韦寒怀中打了个哈欠,抬眸璨然一笑,清丽的脸上挂满了诡计得逞的狡黠。
“韦府?”韦寒蹙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戚琅琅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拽,还不忘笑眯眯的朝戚老五叮嘱道:“老五,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喔!”
月光下,韦寒盯着拽着自己跑的戚琅琅,怀疑这叫困吗?怎么给他的感觉是在落荒而逃啊?
走出王府,戚琅琅停下脚步,回头瞄了瞄后面,确定没人跟上来,放开韦寒,抱着肚子狂笑,得意又欠扁。
“你到底告诉了他什么?”韦寒退后一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笑得猖狂得意的戚琅琅。
“不能告诉第二个人。”说完,戚琅琅又毫无形象的哈哈哈大笑。
“琅琅。”韦寒原本冷酷的面容,在听到戚琅琅的话时更加阴沉了几分,连他也不告诉,心中升起一抹不快。“真不打算如实照说?”
很有威胁力的话,戚琅琅立刻停下狂笑,收放自如,想笑就笑,想收就收,眨巴着眼睛看着韦寒紧绷的阴霾脸庞。“我就是告诉他不能告诉第二人啊。”
韦寒眉峰紧锁,戚琅琅感觉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席卷而来,上前一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膛。“别这么酷酷的,给我阴沉阴沉的感觉,几乎都无法呼吸了。我真的告诉他,不能告诉第二个人,我发誓,不骗你,我骗谁,也不能骗相公你啊,你可是我家小墨的爹爹。”
似乎听懂了,韦寒紧锁的眉峰松开,拉下戚琅琅在他脸上乱揉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温暖,很满足。“高招。”
估计戚家兄弟不会再缠着她逼问了,只会缠着老五,然而老五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实说不清,解释无力,没信服力,深度解释,只会让人觉得他在深度掩饰,这招太绝了。
韦寒突然觉得,眼前这女人算计起人来,哭诉到阎王面前也枉然。
“那当然。”戚琅琅仰起头,斜睨着韦寒,一副别客气,别客气,快多夸我几句的样子。
“你就不怕他们识破?”戚家兄弟深不知底,各各都非省油的灯,戚老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戚老二说他是孤儿,他也信以为真。结果呢?戚琅琅出现,摆月兑孤儿的身份,现在戚家几兄弟同时出现,轻而易举就能将小墨跟小琰救出来,这本事就让他望尘莫及。
“呵呵,不会,不会。”戚琅琅笃定的说道,对上韦寒怀疑的目光,解释道:“我家老五是小白,脾气又火爆,如果我告诉老三或是老四,他们精明着呢!估计我的话还没说完,准能被他们识破,但是老五就不一样,除了分析情报,他都不喜欢动脑,更不喜欢解释,逼急了直接一拳头过去。”
“靠!找死。”暴怒声响彻云霄,接踵而来是打斗声。ujap。
“打起来了,快跑快跑,殃及池鱼就冤了。”戚琅琅拉着韦寒就跑,兴奋得完全不见做贼心虚的危机。
你不冤?韦寒很无奈,想提醒她,我们有轻功,用不着辛苦的用两只腿,被她拉着跑,这种感觉很舒心,微风吹拂平静的心湖,荡起一层层涟漪。
“你就不怕你家老五事后找你秋后算帐?”韦寒问道,反握住她的柔荑。
生道着下。“他敢。”很狂傲霸气的话,可戚琅琅接下来的话让韦寒嘴角无限抽搐。“他敢找我秋后算帐,我就哭给他看,把我给惹哭,他就死定了,老三他们不会放过他。”
戚琅琅恬不知耻的说完,还得瑟一笑。
“能耐。”韦寒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小人得瑟,而是理所当然,韦寒突然感觉到危机,想象着日后他若是惹她生气,带着小墨哭着回娘家告状,然后戚家兄弟齐杀过来,他就死定了。
月如水,惬意而宁静,夏风吹过,炎热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轻轻地吹拂着戚琅琅面颊与发鬓,原本奔跑的两人慢慢停了下来,漫步在大街上,韦寒将戚琅琅揽在怀中,手顺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琅琅。”低沉的嗓音响起,韦寒目光痴迷而眷恋的看着戚琅琅,这种眼神他对韦嫣都不曾有过。
他与韦嫣共患难,与戚琅琅也算共患难,毕竟同被关在地牢里,上百人中,能坚持到一年的十根手指数完了都还有剩。
在地牢里,他暗中发誓,若不死,今世与她携手白头,逃出来后,在水底遇到急流,紧抓着她的手,水的阻力也无发将两人分开,最后他们得救了。
与嫣儿成亲前夕,得知自己疼爱的人,守护的人,要娶为妻的人,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本该伤心的他,却有一丝松懈与庆幸,他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很茫然,很冲击,却也明白这些年的犹豫与徘徊,感激不能当爱情,十年的守护,月岁的洗礼,对嫣儿的亲情多于爱情,所以在那一刻他觉得解月兑。
之后,母亲在他身上下情蛊,地牢里嫣儿银铃般的笑声,每次见到宇文龙对嫣儿好,耳边就会传来那银铃般清脆动听的笑声,小女孩拉着他的手,说长大后一定嫁给他。
嫣儿跟宇文龙在一起,他就觉得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模棱两可的茫然,却承受不了情蛊的推动,就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嫣儿的死,他自责,他悲痛,甚至绝望,残酷的地牢,她都能坚持一年,最后死在自己剑下,那般无辜,那般认命。
而今,知道戚琅琅也跟他们一起关在地牢里,嫣儿叫她爱哭鬼,同情中渗杂了另一种莫名的感触
“相公。”戚琅琅的叫声拉回韦寒飘远的思绪,随口嗯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戚琅琅拉拉他的衣袖。“相公,你还是叫我戚琅琅。”
“为什么?”韦寒挑眉,叫她琅琅不是更亲切吗?也代表着他们感情的进步。
“七年前,你也改口叫我琅琅,结果我还没听够,你就突然没了。”戚琅琅垂眸,踢着脚下的石子,一抹伤悲染上眉头。
韦寒心里蓦然一疼,眼里的光芒多了几分沉暗的阴霾,他听戚老二说过,他消失的那天正是她生产那天,承受生产之痛,醒来面临着的就是他的消失,戚老二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答不出,一点印象也没有。
“永远也不会了。”是承诺,也是保证,韦寒搂抱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其实爱上她一点都不困难,她虽没有戚家兄弟那般倾城的脸,魅力却不输给他们。
一股莫名的推动力,将他往戚琅琅身边推拢,原本距离遥远的两颗心,被一股拉力拉近,紧紧地贴挤着,不留一点缝隙。
“真的?”戚琅琅霍地一下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韦寒,阿奴相公是真的接受她了吗?
戚琅琅觉得自己很悲,他们重逢的那一年,他忘记了自己就算了,居然连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也是一年,忘了就忘了,反正那一年对他们来说是恶梦,傻瓜才会铭记在心,好像她就是那个傻瓜。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忘了她,却记住那个爱哭鬼,甚至还把她当成那个爱哭鬼。
吼吼吼!气死她了。
“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美丽的眸子蹭蹭染上怒火,韦寒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想什么?怎么突然生气了?”
“没生气,只是有点郁闷。”戚琅琅挥开韦寒的手,推离他的怀抱,噘着嘴朝前走。
这女人怎么动不动就闹情绪?韦寒回想,自己到底哪一句话说错了,惹她生气。
“琅琅。”韦寒追上去,戚琅琅却未理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躲开,手僵硬在空手,韦寒蹙眉,还真生气了?可为什么啊?
有哥哥们撑腰,就能莫明其妙的乱发脾气吗?韦寒心里想着,他没傻到问出口,因为他知道戚琅琅会堵他的话。
活该,谁叫你没哥哥,嫉妒啊?
跟戚琅琅相处久了,也渐渐模清她的脾气。
脾气虽怪,却不会乱发,今晚她到底怎么了?他也没说什么能让她生闷气的话啊!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只相隔三步,气氛诡异,各怀鬼胎。
静落苑。
“当家、主母。”守门的春晓与晓风一见两人回来,立刻上前恭敬的叫道。
戚琅琅没理会两人,直接从两人中间挤过去。
“下去。”韦寒挥了挥手,两人从他阴沉的脸色不难看出,当家的心情恶劣,福了福身离去。
春晓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韦寒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晓风将她拉走。
“琅琅,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门口,在戚琅琅推开门之前,被韦寒拉住。
猜不出,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