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韦嫣就是一只小虾米,对付韦嫣不值得让他用身体去挡那一刀,即便是为她也不行,她不许。
“噗。”一口鲜血喷出,韦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戚琅琅踢碎,剧烈的痛意牵扯着她的神经,看着戚琅琅的眸光中是不甘的嫉恨。
新仇加旧恨,戚琅琅对她动了杀意,敢冒充自己,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戚琅琅心中,不是所有的恩都会还,不可否认,她对韦寒起初是恩情,毕竟当年她只有五岁,哪懂什么情,只知道别人对她好,那人就值得她同样对他好。
随着年龄的长大,那份恩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为爱情,否则他们第一次重逢,她就急着将自己给他。
戚琅琅虽不靠谱,看似对男女没什么忌讳,女子的贞洁她还是知晓,不是她愿意的人,谁想碰她,死无葬身之地,当然,前提是她打得过人家。
韦寒没阻止,他懂戚琅琅,有恩未必记,有仇必报,有一次在地牢,他受重伤,面对别人的欺凌,无力反击,结果,激怒了她,硬是冲上去扑压在那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身上,又抓又咬,头发拔光,眼睛挖出来,鼻孔抠破,即使看不见,也知道那男孩子面目全非,死是必然。
自那以后,地牢里的人都不敢再欺负他们,躲得远远,被激怒的戚琅琅,出手绝对是残忍无情。
而她也被她自己吓倒了,躲在他怀中,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很久才平息下来,然后将那一幕自动忘掉。
韦嫣是爹的亲生女儿,又陪了他十年,还代琅琅受母亲欺凌,基于亲情,基于感激,他有心放过她,可她却不领情,不是送死是什么?
“啊!”韦嫣尖锐的声音,夹着承受不了的痛,刺耳的响彻起。
说是巧,那是命,韦嫣再张嘴叫时,戚琅琅一个旋转,脚踢在她脸上,韦嫣齿贝一闭,舌头被自己咬掉半截。
“啊!”叫声不再尖锐,沙哑不清。
韦嫣捂住嘴,痛的在地上打滚。
冷逆径看着掉在他脚边的半截舌头,脸部狠狠一个抽搐,这脚踢得太令人钦佩了,他见过一脚踢过去,满口牙被踢掉,还没见过一脚踢过去,舌头飞过来,太有水准了。
从而也证实,这女人太彪悍,非常人惹得起,就那踢人的架式,不踢到爽,不罢休。
迈步走向韦寒,拍着他的肩,朝他竖直拇指,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猛女型的,佩服!”
韦寒白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上前抱住还踢得不过瘾的戚琅琅。“琅琅,算了,她毕竟是爹唯一的亲人。”
他深知这丫头动起手来,那叫个欲罢不能。
“唯一?”戚琅琅蹙眉,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耳朵。“难道你不是他儿子吗?”
韦寒一愣,戚家兄弟都知道他的身世,唯独这女人被蒙在鼓里,不对,不是蒙,而是没人告诉她,因为没必要。“这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告诉你。”么是中琰。
“天!你不会是私生子吧?”戚琅琅反应特快,吐出的话却极其平静。
“如果我说是,你会嫌弃我么?”韦寒将脸埋进她脖颈处,没有芥蒂,没有隔阂,感觉陪加幸福。
“不嫌弃你。”戚琅琅摇头,随即又从嘴里蹦出让韦寒吐血的话。“我会同情你。”
“谁要你同情。”韦寒故作生气,曲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啊!”戚琅琅突然尖叫一声,弯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苍白得近乎透明,小脸蛋儿上飞扬的笑容尽敛,被痛苦取代。
冷逆径暗忖,她倒是挺配合,韦寒轻弹一下,她就惨叫一声,配合默契相当的厉害,真有夫妻相。
韦寒神情一愣,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抱着戚琅琅急切的问道:“琅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相肚子好痛。”话一落,戚琅琅眼前一黑,晕了。
“冷逆径。”韦寒抱起戚琅琅,朝那张睡榻跑去,冷逆径紧跟其后。
蓝焰苑,气氛剑拔弩张。
韦墨与君潜睦对峙,小琰与宇文焰对峙,叶风静默的站在一边。
老巫婆被黄蜂追着果奔后,小琰跟小墨突然心血来潮,跑来找宇文焰玩,毕竟他是小墨的舅公,小琰的义父。
岂知让他们撞见不该撞见的一幕,宇文焰与君潜睦在院中下棋,非常和谐的画面,落入两小家伙的眼中就不和谐了,小琰反应过来,认为他们有奸情,而小墨比他正常,认为两人同流合污。
宇文焰与君潜睦也没料到,两小家伙突然跑来蓝焰苑,以前八抬大轿都请不两的两小家伙,今日却破天荒自动跑来,也找他们个措手不及。
两女争一夫,好戏还没上演,君潜睦还不想暴露他跟宇文焰友好的关系,又被撞上了,还真不知如何处置,否认到底,还是说个小谎,他跟宇文焰一拍即合,闲来无聊下下棋,喝喝茶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的身份是护卫,宇文焰算半个主人,身份悬殊,合得了吗?
说出去自己都不信,骗小琰还行,骗小墨就牵强了。
“孩子,我是你义父,我们是亲人,乖,小墨快撑不住了,你去为他分担点。”宇文焰握住小琰的小肩,将他往君潜睦那里转去。
很不厚道,很令人鄙视。
小琰不依,执着的要与宇文焰大眼瞪小眼,小琰不说话,那目光却犀利无比,对小琰,有前车之鉴,宇文焰是怕他的,惹火了小家伙,他的蓝焰苑又得重建了。
“目的?”小墨不废话,直接问,犀锐的眸光逼人心扉,酷似韦寒的脸有着与他一样的冷酷森寒,令人不寒而栗。
“你娘亲是我未婚妻。”君潜睦直言,戚家兄弟训练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明知他的身份,还敢与他对峙,够气魄,如果说小墨不是韦寒跟戚琅琅的儿子,会选他继承东王之位。
轮资质,小琰略胜小墨一筹,但小琰毕竟不是四岛的人,与小墨是韦寒跟戚琅琅儿子的身份比,他宁愿选小琰。
“那又如何?”小墨眼中不见一丝惊讶,随即扬起优雅的笑意,眸光中的寒意愈加逼人。
“你早就知道?”反之,君潜睦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孩子隐藏太深,明知此事,却伪装毫不知情,连他的眼睛就蒙骗过去。“你还知晓多少?”
莫明其妙的问,宇文焰听得模棱两可。
“比你想象的要多。”小墨停顿了下,接着又说道:“你与娘亲不合适,尽早觉悟放手,对你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君潜睦一愣,这小家伙居然叫自己觉悟,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两个对自己说。淡定自若的端起茶杯,优雅的泯了一口。“哪里不合适了?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输给韦寒。”
“年龄不合适,你太老,配不上娘亲。”小墨说话很直白,眸中没有鄙夷,没有不敬,不卑不亢,宛如对一个陌生人。
君潜睦欲开口反驳,突然天际响起一声鹰叫,君潜睦脸色一变,怒意中渗夹着嗜血的肃杀之意。“该死,这个蠢笨致极的女人。”
叶风也一惊,随即一声长叹,他们又失败了。
君潜睦反应极快,随手抓起小琰,消失在从人视线中,空中飘荡着他狂傲的声音。“想要救他,叫你娘亲回北岛。”
书房,担忧萦绕在韦寒周身,见冷逆径时不时的向自己投来怪异的目光,下意识地拥紧了戚琅琅,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气氛僵硬,令人窒息。
“冷逆径。”韦寒再也忍不住了,把个脉,他至于把那么久吗?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何不爽快点,是好是坏,也好有个心里准备,上苍既然让他们相逢,又让他娶她,生下小墨,如今误会解开,他更要肆无忌惮的爱她,没理由在一切明朗之后,还安排波折。“到底怎样?”
冷逆径放下戚琅琅的左手,又去抓住她的右手,睨了韦寒一眼,故意拖长了声调。“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听你大爷的头,你这个庸医,给姑女乃女乃滚。”戚琅琅醒过来,正好听到冷逆径的话,抽走自己的手,挥了挥。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到近乎透明,那嚣张的气焰张狂无比,感觉到韦寒在听到他的话瞬间紧绷的身体,相公在害怕?该死的庸医,居然敢吓她的相公,找死。
庸医?冷逆径没火,有些伤感,起初白水涵也叫他庸医,现在想听她叫都听不到了,太史颢的死,多多的死让她崩溃,不是她跟太史颢的孩子,留不住她,丢下太史焱和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走得如此决然,连最后的告别也不给他。
“相公,你是打哪儿找来的庸医,碍眼极了。”戚琅琅嘟着嘴,拳头朝冷逆径挥去。
“琅琅,冷逆径是铃姨的儿子。”韦寒握住她挥舞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手落到她月复部轻轻地揉着。“还痛吗?”
“铃姨的儿子?”戚琅琅一愣,上下将冷逆径打量一番,见面不如闻名。“造孽啊!铃姨慈祥又善良,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一定不是亲生的。”
韦寒嘴角抽了抽,怀疑的目光落到冷逆径身上。“同感。”
还能大言不惭,肯定没事,韦寒悬着的心也落下。
冷逆径不脑不怒,从容起身,迈步朝门口走去,戚琅琅错愕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很拽耶!第一次见面就给我看背影,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走人,真没礼貌,越来越不像铃姨的儿子。”
韦寒但笑不语,抚模着她的秀发,冷逆径停下脚步,背对着两人。“韦寒,恭喜你,希望你能击破韦家的诅咒。”
曾经的韦家,儿孙满堂,是从何起,一儿一女,儿子永远比女儿大很多,传言,韦家哪一代神仙得罪了谁,受人以血为咒,韦家即便不会断子绝孙,也只能一脉单传。
小墨八岁不到,她又怀上了,所以,击破诅咒是很有希望滴。
戚琅琅茫然,韦寒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冷逆径又道:“一个月,胎儿不稳定,胎儿不稳定,有小产的迹象,叫她悠着点,头三个月能不动,尽量不要动。”
“琅琅。”惊喜交集,韦寒屏住气息,死死地瞪着戚琅琅的小月复,一颗心被喜悦侵占。
他又要做父亲了,她生小墨,育孕期间没错过每一个环节,却在临盆那天他缺席,还失忆忘了妻儿,恢复记忆成为他的遗憾,如今她又有了,这次他一定一定一定伴随左右,就算是生产那天他也要陪着她。
韦寒高兴,不是来源于什么诅不诅咒,而是戚琅琅又怀了他的孩子,远比八年前初为人父的喜悦更加强烈,毕竟那时候对她,责任多出爱,而如今,爱多过责任。
戚琅琅愣住了,她是被惊吓倒了,回神后,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月复部,哇一声哭了起来。
“琅琅,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痛了?”韦寒慌张起来,他感觉到戚琅琅不是喜极而泪,而是伤心中带着畏惧。
“呜呜呜,相公,历史要重演了,九个月后,你又要离开我了。”戚琅琅边哭边说,双手紧紧的拽着韦寒胸前的衣衫,哭得好不伤心。
韦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拍着她的肩,避开她的肚子紧搂着,柔声安抚。“不会,永远也不会,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会一直陪着你们母子,就算临盆那日也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迎接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
戚琅琅哭,韦寒安抚,折腾了一会儿,戚琅琅也哭累了,瘫软在韦寒怀中,手指卷着他垂在胸前的黑发玩。“相公,你喜欢这个孩子?”
“嗯。”韦寒点头,吻落在她眼角。“非常喜欢,期待小家伙的出生。”
“为什么?”戚琅琅嘟着嘴,仰头望着他,阿奴相公喜新厌旧,感觉小墨要失宠了,不对,她就没感觉到,阿奴相公有宠过小墨,她怀小墨他们时,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喜欢却没加非常,太偏心了。
“小家伙是我们爱的结晶,难道你不喜欢?”韦寒忍不住伸出手模她平坦的月复部,眼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
“有了他,你不会就不要小墨了吧?”戚琅琅蹭的一下坐起身,手指着韦寒,一副你敢说是你就死定了的样子。
“胡说什么,小墨也是我的儿子,对他的父爱,不会减分毫。”韦寒揉了揉戚琅琅的头,对小墨的爱,他没展露在脸上,而是藏在心底,小墨太精明,太懂事,让他招架不住。
“那还差不多。”戚琅琅躺回韦寒怀中,抓住韦寒的大手,掰着他的手指玩。“相公,可是我怕痛。”
“没事,我会陪你,分减你的痛。”韦寒单手搂着她,腾出一只手顺着她凌乱的秀发。
“相公,我怕教不好孩子。”戚琅琅嘴角抽了抽,那种痛是能分减的吗?
“没事,我会教。”韦寒心想,等这个孩子出生,他一定要自亲教,绝不再劳烦戚家兄弟代劳,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小墨,太令人难以捉模,儿子胜过父亲,是好事,可不足八岁,就已经远远超过他,让他在儿子面前无地自容。
小墨站在书房外,幼稚的脸上满是担忧与凝重,踌躇不前,犹豫不决,君潜睦抓走小琰,真正目的是娘亲,他不能让娘亲回北岛自投罗网,可这事他也满不住。
考虑良久,小墨一咬牙迈步,门没关他也很礼貌的敲了敲,才走进去。“娘亲,爹爹。”
一见儿子,戚琅琅笑得更灿烂幸福,朝他招手。“小墨,小墨,快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快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韦寒抢先一步,一把抱起小墨,将他们两母子紧搂在怀中,小墨没挣扎,这让韦寒很意外,小墨脸上依旧是毫无破绽的笑容,可看在韦寒眼中颇有几分强颜欢笑。
小墨一愣,目光落到戚琅琅肚子上,犹豫不决的心坚定了。v6oe。
“相公。”戚琅琅嘟着嘴,很不高兴,明明她要亲口告诉小墨,却被他抢先,这也跟她争,坏相公,没纠结多久,戚琅琅拉着小墨的手。“小墨,小墨,高兴吗?”
“高兴。”小墨脸上的笑容是开心的,毫无疑问,他跟小莹是龙凤胎,就因小莹先他一步,他就沦为弟弟,如今要当哥哥了,能不高兴吗?
戚琅琅没发觉小墨的不对劲,因为在她心里,小墨很强,所有问题在他身上都不成问题,对小墨她是当相的放心。韦寒却不一样,父子同心,小墨再懂事,毕竟只是个孩子,需要大人保护,当然,在戚琅琅面前,他也没直接问,或是露出让她生疑的表情。
一家三口,开心的聊了一会儿,小墨突然开口。“娘亲,我想带小琰回北岛。”
“什么?”戚琅琅尖叫出声,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丑媳妇见公婆,可她跟相公都在这里啊!小墨带小琰回北岛做什么?“不行。”
“娘亲,我坚持。”小墨袖袍下的小拳头紧握,娘亲怀宝宝了,更不能让她回北岛,至于小琰,他会想办法救。在北岛有很多人相助,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君潜睦。
“哇!相公,儿子不要我了,他要与小屁孩私奔了,呜呜呜,我也没棒打鸳鸯啊,为什么他们还要私奔,太不孝顺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般坎坷啊!”戚琅琅扑在韦寒胸前,哇哇大哭,小墨坚持,戚琅琅更伤心了,哭都不能让小墨妥协,最后戚琅琅很没骨气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韦寒抱着熟睡的戚琅琅回到静落苑,离开房间轻轻地将门关上,走到站在院中的小墨面前,没说话,只是陪着小墨站,他在等小墨开口。
“小琰被君潜睦抓走,他要娘亲回北岛。”良久,小墨开口打破宁静,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脸上的神情很平静,眼中却有掩饰不了的担忧。
韦寒眸光闪了闪,震惊愤怒之后瞬间趋于淡定。“你不打算告诉她?”
“爹爹,您才是娘亲的相公。”没正面回答韦寒的问题,小墨这话已经明确表明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坚定不移。
“小墨。”低沉的声音有些激动,韦寒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狂喜,蹲一把将小墨抱在怀中,脸埋进他肩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小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嗯。”小墨点头,短臂回抱着韦寒。“爹爹,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守护好娘亲,在妹妹或是弟弟出生之前,我一定会将小琰带回来。”
“可是”救小琰的事,应该是他,而不是小墨。
“爹爹,相信我。”语气无比坚定,霸气凛然,不容人怀疑。
“好。”父子之间,无需多言就能明白彼此的心,韦寒拍着小墨的肩,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万事小心。”
小墨只叮嘱韦寒照顾好娘亲和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君潜睦离开陆地,在这陆地上几乎没人是爹爹的对手,所以他放心,等于是他将所有的危险带走,留下一片静谧而和谐的天空给自己的父母。
没有恩情牵扯,韦寒拿出他在商场上的冷血无情,韦府张罗的婚事也变成一场笑话,韦嫣没死,却也失去说话的能力,韦素芳也意识到,韦战雄不在韦府,她就连个下人都不如,没人会尊重她,黄蜂事件,是她这一生的耻辱,身边的两个护卫也突然消失了,只能灰溜溜回燕麦国。
而韦嫣依旧留在韦府,她毕竟是韦千凡的女儿,如今她变成这样,身为父亲的他有义务照顾女儿。
随着云芷荷的死,韦寒对她的怨烟消云散,丧事办得很隆重。
三天后,戚琅琅躺在床上生闷气,小墨真带着小琰私奔回北岛,还属于不辞而别的那种,更过分,阿奴相公不去追回,反而还怂恿小墨,她要去,他又不让,过分!
越想越气,越想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