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殂 行尸走肉 第十八章赤裸裸的背叛

作者 : 随风飘摇

胳膊上的刺痛让梅西从昏睡中清醒,发觉天色已亮,他艰难地侧过头,看见付庆蕊正在努力将一管鲜红地液体注射进自己的血管,哑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别动,给你输血呢。”付庆蕊补充道:“身上的伤口都按你的要求处理过了,至于有没有伤筋动骨还得你自己检查。”

看着房屋里简单的医疗器械,梅西迟疑道:“这是哪里?你们从哪弄到的血液?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田诗诗,女孩一改后半夜歇斯底里地模样,平静道:“你在松花江大桥附近的一间诊所,孙师傅拉着大家来这里给你包扎,我们这些人中孙师傅和付姐是O型血,他们两个给你输血来着,主要是孙师傅的血,刚开始不熟练,浪费了一些。”

顿了顿,她补充道:“实在找不到血浆,只能用应急输血的办法,你的命真大。”

坐在旁边的孙万峰看起来脸色十分苍白,没等梅西张嘴道谢,摆手道:“自己人,客气的话别说,没你拼命,咱们还不都是丧尸肚子里的血食。”

“外面情况怎么样?”输血完毕,梅西压着快成筛网的臂弯想要起床,无奈浑身上下的零件好象不听他的指挥,努力的结果只换来了阵阵酸疼的感觉。

孙万峰按住他,劝道:“多休息一会儿,这个诊所是独立的二层小楼,我们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正门堵死,有我这支左轮枪在,丧尸进不来。”

“你那支左轮?”梅西迟疑道:“霰弹枪呢?”

“大概是拖在出租车后面的时候丢了吧,七七式手枪也找不到了,咱们现在的武器不多,只有这把左轮手枪外带三十发子弹。”

“别担心,诊所里有不少医用酒精,用来做燃烧弹再适合不过了。”付庆蕊宽慰梅西道。

稍微活动几下腿脚,梅西摇头道:“城里人口密度太高,没准什么时候还会碰见清洁工那样的变态,我觉得身体状况还能应付,咱们抓紧时间休息,争取中午离开这里。”

“你现在想动一下都困难,最少应该住三天,不过,你觉得能走咱就走。”孙万峰耸耸肩膀,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我就在正门那里睡,现在是早上六点,六小时以后见。”

没有一个人提起已经离开他们的三名同伴,所有人都在故做轻松,都在刻意回避,梅西却清楚地感觉到,房间里弥漫着悲哀的气氛。

梅西叹气道:“是不是给邢大爷他们立个衣冠冢?好歹朋友一场。”

“要我说,人都没了,弄那些虚的没意义,努力活下去是正经。”孙万峰走到门口,又改了主意,停下脚步,低声道:“等咱们出了城,烧点纸钱和白酒吧,算是给那些死去的亲戚朋友一个交代。”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处于半梦状态的梅西随手看了眼从商店弄来的三防运动表,上面显示时间是早上七点二十分,走廊上传来孙万峰不耐烦地嘟囔声,随后他的声音就被门外一个大嗓门压过去了。

“麻烦你们开门!我朋友受伤了!需要救治!我知道里面有人!拜托!帮帮他吧!”

就冲对方这嗓门也得把人放进来,否则他再大声嚷嚷一会,很快就会吸引附近游荡的丧尸,到时候可不是救不救人的问题。

付庆蕊与梅西的行动不方便,田诗诗帮不上忙,孙万峰一个人举着左轮手枪站在诊所大门边呵斥道:“闭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看见你们的出租车经过,估计是要出城,沿路找过来的,拜托,我背着朋友走了一个多小时,让我们进去吧!”

透过门缝,孙万峰隐约看见对方只有两个人,听声音十分疲惫,他小心将门打开,端着手枪示意他们进来,两个人穿过诊所的接待室,几乎同时跌坐在点滴用的沙发上,除了喘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在两人身后的孙万峰并没有放松警惕,握着左轮手枪追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过去一天都躲在哪里?”

满脸被烟雾熏黑,看不出容貌的高个子青年赶紧回答道:“我叫李卫国,这是我朋友张成柱,我们都是玩摇滚的,前天晚上排练了大半夜,结果早上起来发现排练室外都是丧尸!东躲西藏了大半天,昨天晚上他的腿在逃跑的时候划伤了,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后来看见你们的车,就找来了。”

躺在病床上,梅西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从装束看,这二位的打扮比较‘时尚’,暗金色的头发与一身非主流的衣服相得益彰。大腿受伤的张成柱处于半昏迷状态,鲜红地血迹浸湿了半条裤管,李卫国穿着六七个耳环,面色青白,实在让人想象不出这样的年轻人能有毅力扶着同伴走上一个小时。

“看你们的装束和那些小混混没什么区别,让人信不过。”孙万峰毕竟开了几年出租车,什么人都见过,觉得这两人不能留,又不好独断专行,说完自己的评价,他将目光投向梅西,等待同伴的决定,

小心驶得万年船,梅西也觉得着这两个人看起来有些古怪,起码与普通人不同,既然孙万峰觉得二人靠不住,他开口道:“诗诗,麻烦你把工具包拿过来。”转头对二人道:“你们自己包扎,收拾完请立刻离开。”

“我看谁能赶我兄弟走?!”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出现在孙万峰身后,与此同时,一把弹簧刀恰好横在孙师傅的脖子上,“把枪放下,听话就没有人死。”趁着孙万峰刀刃架脖一愣神儿的功夫,来人已经将孙万峰手中左轮拿下,接着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关了门!你怎么进来的?!”事情发展的太快,孙万峰顾不上害怕,一脸的震惊。

“门锁上沾口香糖是老技巧了。”原本‘昏迷’的张成柱笑嘻嘻地站起身,抬脚将梅西踢回床上,梅西疼的闷哼出声。

拿枪的人满头乱发,手上戴满各类戒指,摘下墨镜后露出一张扁平脸与两只三角眼,裂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横竖不超过二十五岁,嚣张道:“我叫陈自平,你们叫我陈爷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怂包样儿!别嘴硬,把车钥匙交出来,不然大爷给你们花生米吃!”

“听到没有?!车钥匙!陈爷要车是看得起你们!在谁身上?赶紧拿来!”李卫国帮腔的同时还打了好大一个哈欠,自言自语道:“一会还得嗨两口,没药可活不下去啊。”

梅西心底暗惊,他没有接触过所谓的瘾君子,不过多少也知道这些人为了毒品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亲爹也能拿来换钱,现在大街上别说警察,一个活人都看不见,眼前这几个家伙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你们把车开走,我们怎么办?”生死攸关,田诗诗鼓足勇气打算讨价还价。

“怎么办?凉拌!”陈自平看了眼面色灰暗的田诗诗,口花道:“小妞长的还算漂亮,你那些同伴只有一个没受伤,跟着他们算是死路一条,不如过来给大爷暖床吧,只要你够贱,伺候大爷舒服了,想要活路大爷还是可以施舍给你,考虑一下?”

“如果我拿出车钥匙,你们真能带我走?!”田诗诗语出惊人,也不管另外三人投向她的目光,直盯着陈自平问道。

陈自平颇为玩味地婬笑道:“带你走?说说罢了!除了浪费粮食之外,你有什么用?”

田诗诗咬着嘴唇,脸上青红交加,她当然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

在贞操与死亡之间作出选择,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讲,确实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快点回话!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陈自平不耐烦道。

“只要你带我走,我,我随便你玩!”

对生的渴望最终战胜了一切。

“什么?我没听清楚!”

“只要你能让我活下去,想怎么干我都可以!几个人一起来也没关系!”话已出口,田诗诗狠声答道,“不带我走,休想拿到车钥匙!”

“少威胁我,那不管用。”陈自平笑着用手枪点了点田诗诗,道:“你当我是傻瓜?谁知道你这朵花带不带刺?至于车钥匙,大不了杀了你们四个,再慢慢找好了。”

“你想怎么样?”见对方软硬不吃,田诗诗顿时慌了神儿。

小丫头是被丧尸彻底吓破胆了,既然已经不知廉耻为何物,这时候谁能带她走,谁就是她的亲爹。

“很简单,陈爷的意思是先检货!”张成柱很会揣摩老大的意图,坏笑道:“陈哥,干脆让这丫头月兑光溜地看看货色,然后再让她随便扎个人表表忠心,这叫赤果果地背叛,你看怎么样?”

陈自平很满意手下的建议,掏出弹簧刀丢在田诗诗的脚下,道:“我兄弟的话你都听到了?给你一分钟月兑衣服,一分钟扎人。”

田诗诗咬着牙,将手伸向自己的上衣纽扣,月兑下上衣的时候,可以看出她还有些犹豫,等到少女月兑掉外裤,露出一身内衣,她的动作就变得机械而直接了。

须臾,少女的身躯彻底暴露在室内微凉的空气中,洁白细腻的皮肤,手臂无法遮掩的动人曲线,鲜红的花蕊与稀疏地森林搭配在一起,再加上似有似无的女性气息,足以挑动任何雄性生物的神经。

屋内一时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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