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吹牛了,你要是不信,你进去试试!”贾三喝了许多酒,脸色有些红了,听到那男人如此说,便指着冷玥所在的房间大声道。
那男人眉头一扬,问道:“你可是说真的?”眼中闪过得逞的亮光,他这样刺激贾三,这是想尝尝千金小姐的滋味。
贾三打了一个酒嗝,发出浓重的酒臭味,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贾三说话算数,你现在就去试试。”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男人立即站了起来,指着其余的男人:“你们今日可都听见了,明日若他贾三赖账,你们可得替哥们我证明。”
“好…好……”其余的男人纷纷大声应了,倒好似是自己要去尝鲜一般。
那男人又瞧了贾三一眼,眯起闪着**的眼眸,往冷玥的屋子走去了。
屋子里,亮着大红的烛光,冷玥坐在床沿,双手和双脚却被粗布紧紧的绑着,塞在嘴中的布团也未被拿掉,如此瞧去,凄惨得紧。
“呯——”房门猛得的打了开来,冷玥满是愤恨的心一紧,闪过那夜,那粗暴的男子,那无尽的疼痛,红盖头下的一双眼眸满是惊恐,害怕的发出呜咽声。
不一会儿,那男子便走到了冷玥跟前,瞧着冷玥不停颤抖的身子,还有那妙曼的身躯,搓了搓手,猛得掀开了冷玥的大红盖头。
顿时,冷玥美丽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虽有些苍白,在烛光下却有着别样的诱人,男人眼中的欲色更浓了,加上喝了酒,啐了一口口水,扯了冷玥嘴中的布团,便急不可待的扑了上去,也不顾冷玥被绑住的双手双脚。
“啊——”冷玥大叫出声,惊恐的瞧着扑上来的男子,被绑着的双手传来阵阵疼痛。
“嘶——”男子的劲很大,几下便把大红的嫁衣给撕开了,露出冷玥雪白的胸脯,眼中出现了一抹殷红,俯身,便吻了上去。
冷玥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床顶,眼泪顺着脸庞不断滑落,苍白的嘴唇被咬出了血。
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还有心中那无尽的屈辱感,片刻吞噬了冷玥…恨…她恨…好恨…慕容昭雪…这一切都是你…
床帘挂下,本就不太结实的木床传出阵阵“吱呀”的响声,还有男子舒服的申吟声。
另一边,冷钰的洞房花烛夜倒是比冷玥的好上百倍,她的书生夫君知她怀有身孕,并未碰她,而是和声和气的端了莲子粥喂她喝了,然后两人合衣而眠。
夜这般漫长,寂静而又深远…
不同于冷玥与冷钰两人冷清而又显凄凉的婚礼,慕容昭雪的婚礼却是格外喜庆热闹。
司徒尘那厮扬着明亮的笑意,凤眸中尽是幸福,已然迎着心爱之人进了司徒别苑。
司徒别苑里,却是热闹非凡,宾客们络绎不绝,放眼望去,满片大红之色,尽是喜庆。
慕容昭雪坐在花轿中,心情恍惚不已,突然间轿子好似微微晃了一下,又稳稳的停了下来。
“新郎新娘来了…”慕容昭雪的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声,紧接着还有连续不断的鞭炮声,愈来愈响的喜乐声,阵阵喧闹声混在一起,让慕容昭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紧张了些,捧着苹果的手亦紧了一分,睁着大大的美眸,透过大红的盖头,好似看到了一丝亮光。
司徒尘笑着,神采飞扬,一个跃身,下了骏马,往花轿走去。到了轿门口,停下脚步,凤眸扬着,直射入花轿内,仿佛间,好似瞧见了心心念念的女子,大红的嫁衣,嘴角又泄出宠溺的笑意,迷了观礼的女子,引了阵阵感叹。
“请新郎踢轿门,吉祥又如意!”全福夫人瞧着司徒尘站在了花轿前,便笑着大喊道。
司徒尘扬了扬凤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袭大红的锦袍随风扬起,更显得谪仙的俊逸。先是伸手,在花轿顶上轻拍了几声,再伸脚踢向了轿子的正前方的底部。倒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天月国的习俗向来如此,新郎踢花轿,表示乾纲振作,将来不至于惧内。
花轿内的慕容昭雪听见轿顶传来的拍打声,还有轿底传来的声音,按着全福夫人的交待,“呯”的一声,从内往外踢了花轿。这是新娘在表示树立坤纲,不示弱,要求新郎往后的平等对待。
司徒尘听到轿内传出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踢得这般用力,雪儿的脚怕是会疼着吧。
全福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上前,掀开了花轿的帘子,朝着司徒尘笑道:“请新郎接新娘下轿。”
司徒尘缓过神来,上前一步,弯腰,宽大的手掌放到了慕容昭雪的双腿之上,柔声:“雪儿,把手交给为夫。”
慕容昭雪只到司徒尘如温泉般的嗓音,那声“为夫”让她心中一阵悸动,想起前世今生的风风雨雨,只觉得有些恍然,似在梦中。
司徒尘见她不动,眉头一扬,凤眸一闪,又柔声道:“娘子。”
慕容昭雪缓过神来,扬起暖暖的笑意,一手紧紧的拿住了苹果,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了他宽大而温热的手掌之中,缓缓的出了花轿。心中满溢着甜蜜与期待,心中清楚的明白着,身边的男子会永远爱她,宠她,护她,给她一世的美满。
“新郎牵新娘进厅!”全福夫人又笑着喊道,走在两人一旁。
司徒尘满是爱恋的瞧了一眼慕容昭雪,手又紧了一分,身边的女子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有她,亦有他,才是美满。
两人牢牢的牵着手,往正厅走去,耳边的喜乐声,宾客的鼓掌声,连续不断。
全福夫人走在慕容昭雪的一边,快到正厅门口的时候,凑近慕容昭雪身边,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郡主,该跨火盆了。”
厅门口已是摆了一只银盆,而盆着燃着火红的银碳,正发现清脆的响声。
司徒尘停下了脚步,朝着慕容昭雪道:“雪儿,小心些,抬脚跨过去。”
慕容昭雪点点头,低眸,隐约瞧见了那火盆里的光亮,抬脚,由司徒尘扶着,稳稳的跨过了火盆。
“新娘子跨火盆,日子红火福满门!”同时,耳边传来了全福夫人满是笑意的高喊声。
正厅内布置得很是华丽,高堂之上已然坐着满脸喜色的司徒家主和司徒夫人,欣然的瞧着携手而来的司徒尘与慕容昭雪。
而司徒老太爷坐在司徒家主的一侧,面容平和,瞧不出什么神色。
两侧挤满了宾客,无论出于什么,都是点头,扬着笑容祝福着这对新人。
然,南宫夫人身侧的南宫离鸢,直直的站着,脸上却没有了以往甜美的笑容,一双清澈的眸子被满眼的恨意所取代,紧紧盯着那袭大红的妙曼身影,一双玉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连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都没有发觉。
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而那个男人更应该是她的,慕容昭雪,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南宫离鸢想着,一双牙齿咬出了“吱吱”的响声,却被掩在喧闹声中。
全福夫人站到了高堂的一侧,瞧着一对璧人已是站立在了正厅中央,笑着扬声:“新郎新娘转身,一拜天地。”
司徒尘微扬笑意,牵着慕容昭雪转了身,两人稳稳的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身,朝着上首的三人稳稳一拜。
“夫妻对拜。”
司徒尘扶着慕容昭雪面对自己,才不舍的松了她的手,瞧着她,随着全福夫人的话音落下,两人齐齐一拜。
之后,全福夫人又大声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
慕容昭雪只觉得有些迷糊,在不知不觉中被司徒尘扶着往新房走去了,而一些宾客也跟着一涌而去了。
南宫离鸢正敛着嫉恨的眼眸,想一同跟去,却被南宫离落拉住了,只能跺脚作罢。
而上首的司徒家主与司徒夫人纷纷起身,笑意盈盈的招待起宾客了,只是见到南宫家人时,略显尴尬之色。
司徒老太爷无意招待宾客,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小疼爱的南宫离鸢,起身,负手出了正厅,往后院去了,倒使正厅里的宾客有些糊涂,这老爷子有了一位郡主孙媳妇还不高兴吗?
这边,司徒尘已是扶着慕容昭雪坐到了大红的新床边沿,站在一旁,瞧着他端坐着的娘子,凤眸中满是宠溺,还有无尽的幸福与激动,他的雪儿,总算成为他的妻了。
新床的两侧,早有侍女笑脸而站,分别端着象征着吉祥而嘉庆的物件。
还有跟随而来的宾客,瞬间,诺大宽敞的新房便挤满了人,热闹而喧闹。
全福夫人倒是被逼着站到了床边的脚落,满脸笑意的面容带着一丝无奈,抬眸,大声喊道:“请新郎拿起如意秤,掀起新娘的红盖头,从些称心又如意。”
突然的喊声倒是将挤进屋里的宾客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全福夫人,这才自觉的给全福夫人让出了一条路,让她站到了新郎新娘的身边。
全福夫人满意的笑笑,拿过侍女捧着的如意秤,递到司徒尘面前。
司徒尘缓过神来,目光离了慕容昭雪,微微低眸,拿起递到眼前的如意秤,再瞧向慕容昭雪,修长的玉手伸去,一挑,秤起,大红的盖头悄然挑落。
慕容昭雪眼前突然传来一阵亮光,美眸微微眨着,有些不适应,本就抹了胭脂的脸庞更是红了,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握着苹果的素手冒出了丝丝细汗。
“好漂亮的新娘子!”
“早闻郡主美艳无比,今日一瞧果真如此,少主真是好福气!”
“是啊,是啊,司徒少主真是好福气,娶得这般如花娇妻!”
“嗯…果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
赞美声不断传出,男宾客们颇有些羡慕与嫉妒的瞧着司徒尘,而女宾客们有些惊叹与嫉羡的瞧着慕容昭雪。
慕容昭雪抬起美眸,看向眼前的司徒尘,挺拔的身姿,不再是一袭如雪的白衣,而是与她一般大红的锦衣,带着宠溺的脸庞却仍就是俊逸无比。
忽而扬起浅浅的笑意,绝美的脸庞又增几分明媚,迷煞了旁人,更迷煞了司徒尘。
“雪儿,你真美。”司徒尘有些痴迷的瞧着此时的慕容昭雪。
“新郎馆可又是唤错了。”全福夫人笑着打趣,真心觉得这对璧人实乃天造地设。
司徒尘眉头微扬,又泄出满满的笑意,朝着慕容昭雪再唤道:“娘子。”
“这才对了。”全福夫人笑着拍手,宾客们也纷纷跟着拍手。
紧接着,全福夫人又高声道:“祝二位新人白头揩老,从此幸福又美满,儿孙满堂,福绵不断!”
宾客们掌声不断,也是跟着说起了恭贺的吉祥话。
“好了…好了…新郎快去前厅招呼宾客们罢,由女乃娘还有蓝公主陪着新娘子。”全福夫人又朝着司徒尘笑道。
司徒尘瞧着慕容昭雪,见她点了点头,方才依依不舍的被新房里的宾客拥着出了新房,往前面正厅走去了。
“安夫人,今日辛苦了,你也去前面吃酒罢。”江女乃娘笑着朝全福夫人说着,又拿了银票塞进全福夫人的袖子中。
全福夫人笑着收下了银票,又朝着慕容昭雪说了一番吉祥话,方才出了新房,往正厅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