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反之,能被癞蛤蟆吃到肉的天鹅也绝不是好天鹅。
——题记
吃完晚饭,小冰把大侄儿哄睡了,就去自己的房间就寝了。
小雪见小冰走了,担心的跟景寒说:“小冰的思想好像有问题。”
景寒说:“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不想干农活罢了。三妹长得那么漂亮干农活真是糟蹋了。我听说咱们小学缺个老师,明天我去找一下周把杆,让小冰先去学校代课。”
小雪一听,说:“赶紧打住,你这不是把三妹往火坑里推吗。”
景寒还真没想到这茬,照小雪的脸蛋上捏了一下,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小雪瞪了景寒一眼说:“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景寒欠起半个身子,看儿子睡的正酣,随手把灯关掉,模黑把小雪拽进被窝,悄声说:“我要……”
小雪有些不耐烦的说:“天天要,这么累的活也累不倒你。”
景寒嬉皮笑脸的说:“哪疙瘩都酸,就那东西不酸。”
小雪不在坚持,把线衣裤衩月兑掉,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小雪在景寒忙着做俯卧撑的时候,突然有感而发,说:“你记不记得我爸临死前跟你说的那句话了?”
景寒正在兴头上,没心没肺的说:“哪句话?忘了。”
小雪在景寒身下扭了扭,让自己更给力一些,说:“就是要把小冰她们当‘胞妹待之’那句话。”
小雪突然想起这句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小冰已经来到了自己家,天天和姐夫耳鬓厮磨,所以临时提醒一下,以绝后患。
要说景寒当时还真没往这上想,回来后寻思了好一阵子才明确了老丈人的深刻内涵,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现在小雪旧话重提,景寒多少不满,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于是说道:“这么高兴的时候你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啥。”
景寒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小雪还有要说话的意思,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把小雪的嘴捂上。
小雪把景寒的手轻轻的挪开,说:“我要上上面。”
景寒噗嗤笑了,说:“裤兜放屁造两岔去了。”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接着做那快乐的事儿。
那个时候,农村也没啥娱乐,农民们天一黑就靠着这点乐趣打发闲暇的时光,缓解一天的疲惫。
要不马寅初怎么会说“农村就是因为没有电,才多生了好几亿娃儿。”想想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周把杆冷不丁的看见小冰,眼前一亮,几年不见,那个梳着小辫子的黄毛丫头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大脸盘,一笑俩酒窝,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非常招人喜欢。尤其那双大眼睛,毛嘟嘟的,看男人带钩。
周把杆想上帝造人真是奇妙,同样是女人,有些女人的眼睛天生带钩,看男人勾魂摄魄,人们形象的称之为含情脉脉;
而有些女人的眼睛就不带钩,当然也不能说完全不带钩,她们只有心中有钩时,眼睛才带钩。
不像小冰,心中没钩眼睛里也有钩。
周把杆一见着小冰就像鱼被钩住了一样迈不开步,心想:徐源和文慧种的这玩意真邪了,个顶个的俊。
周把杆走上前去搭讪:“是小冰吧?”
小冰早就认出了是周把杆,调侃道:“我现在是不是得管你叫周大支书啊。”
周把杆皮笑肉不笑,说:“叫什么周支书,叫周哥就好。”
小冰说:“周哥爬的好快呀。”
周把杆不好意思的说:“都是组织栽培、组织栽培。”
小冰对周把杆没什么好印象,聊了两句就想别过。
周把杆一把拽住小冰的胳膊说:“小冰,你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小冰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周把杆的手说:“把你的爪子拿开。”
周把杆把手缩回去,心想:玫瑰虽美,可惜有刺。尴尬的说:“小冰,你别误会。”
小冰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家给我姐哄孩子呢。”
周把杆说:“咱们大队缺一个民办教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小冰一听,心中暗喜: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小冰这次回兴凯湖,就是指的景寒他爸在大队,寻思弄个不用下地的活。没想到因为景寒和小雪的事,景山已经被眼前这个癞蛤蟆给干掉了。
小冰扑了个空。
小冰审视了周把杆一阵儿,满月复狐疑的说:“你有这么好心,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周把杆见心思被小冰洞穿,也不隐瞒,说:“那是当然,无利不起早吗?”
小冰说:“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穷的叮当响。”
周把杆说:“我要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百货商店没有卖的,严冬腊月不上霜,五月六月不生蛆……”
小冰寻思了一会儿,明白了,脸一红,正色道:“你不觉着你开出的价码有些低吗?”
周把杆一听,气馁的说:“是有些低,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开出让你满意的价码的。”
小冰用自己天生带钩的眼睛电了一下周把杆这只癞蛤蟆,说:“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