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羽怔了一怔,但随即明了李福生心内顾忌,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李爷放心,打扫处不会影响其他人的,不会与其他人起冲突”
李福生看着他,灰白的山羊胡无风自动,过了徐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只怕方寸山从此再也无法平静了”
说完也不等陆子羽回话就带领着一行人匆匆离去,萧索的的背影映在山道上,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孤寂,其中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陆子羽看着他们一行离去,内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不管李福生出于何种目的来此,都确确实实为打扫处大开方便之门,打扫处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得到了别人的重视
或许可以这么说李福生没来之前其他的外室弟子只看戏般的把他们当猴耍,并未放在心上,但李福生的到来无异于在告诉其他人,打扫处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别人再想动打扫处就得掂量掂量了
除此之外李福生亲自送来陆子羽的被子也表明了对他的重视,毕竟众多的打扫弟子中,李福生可从未为人亲自送东西的,这一点不说是外室弟子中的光荣,也算是给足了陆子羽面子
但他想不通此前还对他不屑极尽冷落的李福生为何突然如此,反正别人给足了尊重,收下也就是了,至如今他有这一票打扫处的弟子作后盾,在外室弟子中也没什么好怕的至于内室弟子只要他不招惹他们,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主动来找茬,毕竟能够打败白玉就说明他陆子羽并不是软杮子
人多力量大,原本的破旧房子在众人的努力下焕然一,该补的窟窿补了,该换的东西换了,门是朱漆大门,窗是檀木雕花窗,至于内里一应设置自有李福生送来的铺陈,虽说不上十分豪奢,也算得上旧貌换颜,比之其他外室弟子的玄地号居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之红墙红瓦,矗立山下,也倒成了方寸山一道异于他处的亮丽风景这般绝妙之处自然引得一番议论,有人艳羡
这不就有几个人在小声嘀咕,话中的酸气能淹制好几坛东北酸菜了只见其中一个较瘦的约有三十来岁的汉子,卷起裤管道:“沐猴而冠,他们还真的以为修了修房子,别人就把他们当人看了,不过是一群破落户”
另一个较精壮、眼睛滚圆的汉子嗡声嗡气道:“就是,别以为咱们李爷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的尾巴就能翘上天了,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旁边一个半天不发一言眉头紧锁的青年却道:“可是为什么李爷二话不说就支援他们呢?听说李爷还亲自给那个陆子羽送去了他自己都不舍得用的锦被”
较瘦的汉子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青年,嘲弄道:“这你还不知道?咱们李爷那是人堆里活出的人精,绝不会做那些吃亏的事,还不是一面安抚陆子羽,然后与内室那帮老家伙暗通款曲?”
“那你们是希望陆子羽站稳脚跟,还是希望内室弟子打压呢?”青年不理会其他,有些紧张而又有些兴奋的问道
“什么希望不希望啊,内室弟子一出面,陆子羽还有机会?之前打败白玉只不过是侥幸,他能确保再打败其他人?”那个眼睛滚圆的汉子毫不留情的道
瘦小汉子叹了口气道:“还真奇怪,照理说咱们外室弟子有人能够与内室弟子抗衡应该高兴才对,但就是想到那些破落户,没来由的竟然希望内室弟子痛打落水狗,再把他们打回原形”
“还不是大家瞧不起他们打扫处,觉得咱们比他们高了一等?如今人家强势崛起,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那青年得势狠狠挖苦了一番
“算是,走了,走了,忙活了,再怎么乱,也和咱们无关,是羡慕也好,是嫉妒也罢,干活才是正理”瘦小汉子不理会挖苦,放下裤管,站了起来,然后有些失落的走了
而此时三位长老面壁的地方正有一个身着月白道袍的内室弟子附耳低言,不知说了些什么,紫云长老勃然大怒,啪的由蒲团站了起来,大手一挥一道劲气冲天而起,直刮得四围山石噼噼啪啪响声不绝
但响声过后,光晕流转,再次显出山石却没有任何异样,只传来紫云的怒吼声:“一群饭桶连个丝毫法力的普通人都对付不了,还让他白白起了势”
紫清端坐不动,如石像一般道:“师弟还是这般易怒,若非掌教师兄事先设下禁制,只怕这片山石早就被你毁了千百遍了”
另一边紫霄也搭腔道:“是啊,师兄,掌教罚我们在此静修,就安生些,在此生气又如何,你还能跑出师兄的禁制?”
听到禁制,紫云像蔫了一般顿时没了精神,抱怨道:“也不知师兄怎么想的,为何百般袒护那个小子,资质寻常,值得这么做?”
紫云话刚出口,紫清一道劲气打出轰然将他们三人与那弟子隔离开来,接着才道:“切莫在人前说师兄坏话,小心隔墙有耳”
“师兄何必如此紧张,白林是我心月复,断不会传出去”紫云满不在乎的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为了一个外室弟子责罚我们,就有可能对我们下手,那个外室弟子的事还是缓一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紫清眼露凶光道
掌教大殿中,此时只有掌教一人待在殿中掌教仍然身着紫色道袍,面前悬着一片光幕,尺许大小光幕中人物影像栩栩如生,正是三位长老,他们所言所行丝毫不差全部映在光幕中
看到三人密谋,掌教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强忍着怒气缓缓收了光幕,接着挥手一片光华飞出,光华不作停留飘飘摇摇飞到包文那里包文见掌教传讯,不敢有所停滞,急忙来到殿中
掌教闭目打坐,身子水上莲花,似飘似摇,实则未动分毫包文不敢打扰,就此垂手而立静等掌教由入定中醒来
感应到包文到来,掌教仍如老僧坐禅不动分毫,淡淡道:“来了,方寸山生活可还习惯?”
包文举止恭敬,不敢有丝毫轻慢,立正身子,随即作揖道:“一切还好,只是对于修炼一途还有些模不着门道”
掌教闻言眉尖一挑,袍袖中大手屈指一挥,一抹紫色光华飞出罩住包文,远远看去,包文如一具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雕像而掌教面色先是沉重,接着大喜,再过片刻则又有些明悟般的平静了下来
法力一收,光芒散去,而掌教也立了起来直视包文道:“体内法力已渐呈液化之象,估计再过一段就有可能进入金丹期了,如此修炼度整个修仙界也是前所未有”
包文闻言不喜,反而加谦恭道:“有劳师尊栽培,若不是师尊不惜耗费许多灵丹妙药,赤镰也不会进境如此迅”
掌教闻言未置可否,只是看着包文道:“你可知那与你同来的兄弟现在如何?”
包文摇了摇头,掌教不多言,法力一凝,接着双手如展画轴般徐徐展开,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光滑似镜,正放电影般显出陆子羽的形象
他正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锦被盖身,舒舒服服优哉游哉,而其旁边有两人,一高壮如猛虎,一瘦小如猕猴瘦小者皱眉道:“这次李爷又借我们工具,又送我们一应用具,还亲自给送来被子不知有何深意?”
陆子羽以手枕头,面上不减喜色,如没事人一般道:“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计较那么多?他有张良计,咱们也有过墙梯,总之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啊,是啊,咱们现在人多力量大,其他外室弟子虽然人多势众,但各自为政,无法合力一处,已经不是我们敌手,至于内室弟子也不敢明着与我们为敌”精壮的汉子嗡声嗡气的道
陆子羽正欲再说什么,掌教一把收了光幕,人影顿时消失,包文大惊,忙跪下道:“赤镰恳请掌教看在他是小徒兄弟的份上饶过他的罪”
掌教微微一笑,面有所思,朗声道:“饶过?饶过他什么罪?”
包文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不知掌教心思,只以为他怒极反而平静,连忙叩头道:“饶过他私结党羽的大罪”
掌教笑意盛,饶有兴致的看着十分紧张的包文轻描淡写道:“他既无罪,何来饶恕之说?他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总算无意中帮老夫解决了方寸山存在多年以来的一大隐患”
包文抬起头,但见掌教神色凝重,不像说笑,只是他不知陆子羽如何解决了方寸山隐患,不知是何隐患,于是讷讷道:“赤镰不解”
“日后你自会明白”掌教虚手一抬,包文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本发黄的书册晃晃飞到包文的手中,掌教继续道:“把这本功法秘籍交与他,能否修炼就看他的造法了”
第一到,还会有二的,有啥都砸过来,真心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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