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在听见翁岳天说那句话时,心跳得好厉害,想要蹦出来了一样。有惊喜,却又有酸楚,一时间呆了……
气氛很僵硬,男人很气愤。翁岳天和顾卿两人互相对视,四目相接,隔空擦出看不见的火花……本市两大超级美男,在八卦“美男榜”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个男人,在某个小小的成人用品店里,剑拔弩张,好像随时准备开火一样,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保准这间店铺将会门庭若市,保准连带着这家店铺的老板都会登上报纸头条……
而导致这局面的,竟是一个像绿叶般清新纯净的小丫头,芳龄十七岁。职业,成人用品销售员。学历……初中没毕业,说准确点,就是小学毕业证啦,亲!
文菁的脑袋一耷一耷的,这“钓鱼式”的睡发,让翁岳天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就在文菁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往车窗那边撞去的时候,男人眼明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顾盼生辉的双眸里,那熟悉的宠溺之色,奇迹般又浮现在他眼底。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豹纹T恤裙子女人,浓妆艳抹,叼着一根烟,文菁进去就将安全T交给她。一个光秃子男人从钱包里掏钱给文菁……文菁的手刚一捏到钞票,这房间门便一脚被人踢开!冲进来一群威猛的男人,一个个神情凶巴巴地……
文菁这才体会到了什么是“有理说不清”,她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她不是干那种事的,她只是成人用品店的店员。
“嗯,我走了。”
“我……其实我……那个……”文菁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曾经她以为与翁岳天之间就是彼此拥有的,但自从与他再遇,他身边有女人了,她便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他。现在要她回答“是”,她真的说不出口。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卖/yinpiao娼!”
“老板娘,我……”文菁还没说完,翁岳天抢先一步将一把钞票塞进老板娘手里,淡淡地说:“今天的营业额够了。”
老板娘来了,太好了!这两个男人该走了吧?文菁受不住这紧张,庆幸老板娘来得是时候。
老板娘说下个月要给她涨工资。文菁的记忆力特别好,几乎称得上是过目不忘了。老板娘自从请了文菁之后,感觉轻松多了,价目表,采购单之内的东西,文菁都记得很清楚,是老板娘的好帮手,这样的店员,老板娘自然要加工资了,想要留住文菁嘛。想法是不错,但是有些事,会偏离轨道……未经虽然很努力在工作,但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让她不禁产生怀疑,是否自己真的不合适这份工作?
警察还说,这种情况,一般是会罚款处理。也就是说,一旦文菁被冤枉,她将面临着经济处罚……警察说,如果她现在主动交3000块钱,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被带进警察局里,文菁给老板娘打电话了,但无济于事,警察根本不放人,说是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一切免谈。
很无奈,很苦涩,悲伤,命运如此讽刺,她努力想要学会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可是,命运爱开玩笑……兜兜转转,她还是又转回了他那里……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鼻尖,这还不够,他攫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火热的大舍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线,贪恋地而迫切地将这每一份甘甜都纳入月复中……大手在肆意游走……游到腰际时,翁岳天感觉文菁的腰粗了不少,心想这小东西是刻意要增肥吧?
就在这充满了诡异气氛的时分,一个彪悍至极的声音响起……
即使她已经睡着,可她在睡梦里也会感觉奇怪。有虫子在咬,又像是有羽毛在轻抚,她时不时皱起了眉头,可是两只小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开他。这稚女敕的娇躯,他很熟悉,但是他每次与她过后都会觉得意犹未尽。他不喜欢压抑自己在这方面的渴望,当然了,只是在她面前。
文菁在解释了N次之后,彻底没辙了……
这么坐在床上发呆,文菁终于察觉出是哪里不对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趁她睡着了,把她给XXOO……这不,床单脏了……
“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给我。”翁岳天写下自己的号码,回头看了看文菁。
翁岳天的背脊僵了僵,像做贼被人逮到一样。但很快就恢复常态。
“全都带回局子里去!”
文菁只好蹲着,背靠着墙壁,耷拉着脑袋,郁闷到了极点!
翁岳天期待着文菁的回答,垂头见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不准备说话?
翁岳天不说话,冷着个脸,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顾卿那句带有明显挑衅的话,等于是在下战书。而罪魁祸首就是文菁。不过看样子她也不知道吧。真羡慕有的人在某些事方面可以那么迟钝。
文菁和那男人同时呆住,画面就定格在这一瞬间……两人的手还都捏着那张五十块的钞票,一人捏了一头。
老板娘眼睛都直了,岂止是够啊,绰绰有余!
邪恶与黑暗无处不在,光明和感动之需要自己去发掘的。只要你有一颗向善的心。zVXC。
但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颠覆了他这种想法的话,他会失望。所以,他有些不愿意去触碰……例如问她究竟是不是文启华的女儿?这个问题,他有着隐约的抗拒。如果她是,那就意味着,她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她的伪装可以连他都瞒过,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文菁挣扎不过翁岳天的大手,被他一直拽着上了车……任凭她怎么嚷都没用,他就像是听不到,紧抿着薄唇,眸光里一片冰寒。
“你们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啊?杵在这里做什么?谈情说爱吗?妨碍我做生意!统统给我走开!”伴随着这声音,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双手叉腰站在中间,隔开了翁岳天与顾卿的视线。
到了晚上,文菁已经被关了五个小时,时间快要12点了。文菁肚子饿了,喊了几声警察,没人理她。因为饥饿,她更加感觉冷,瑟缩着身子在墙角,嘴唇不停在哆嗦……看来,警察是不打算今晚放人了。怎么办呢?她不可能拿出3000块,她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她也不会那么做。因为交了钱就等于在承认自己是ji,她不是!
置留室里只有文菁一个人。这里连一个坐的凳子都没有,只能坐地上。文菁不敢坐,地上凉啊,如果着凉了,会影响到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文菁跟翁岳天最近都没见面,她也没打过电话。不是不思念,而是她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他都有女朋友的人了,文菁一想起这个,就不想打电话。好去事看。
顾卿没有硬来,因为他看出来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间有故事,不是一般的故事。聪明如他,很容易就猜到一个大概。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追文菁,很有难度,但是越这样,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今天文菁久久回答不出那个问题,顾卿知道,她是不会跟他走的。这不要紧,他这次对文菁的兴趣超过以往对任何一个女人,他认为自己不会轻易放手的。希望有一天,那个小丫头能跟着他走,而不是翁岳天。
现在蓦然想起,再想想宝宝……唉,她跟翁岳天怎么可能结婚呢,她这么平凡的人,没学历,没钱,又不是大美女,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怎样选她这么个结婚对象。他身边那个女人才是与他相配的吧……
顾卿跟翁岳天之间不和,这早就不是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在这店里看见对方,实际上都有点惊讶。
捏着手里的纸片,文菁喃喃自语:“他的电话啊……我到现在才知道。初吻给他了,初/夜给他了,还怀了他的种,而我现在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有点讽刺吧,其实是更多的是心酸。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睡梦里人才最真实,才会任由自己软弱。当翁岳天在放下文菁那一秒,她似乎是感到了不安,下意识地伸出两条粉女敕的藕臂,想要抓住这一团热源。她的依赖,让他心情一阵愉悦,不由得想到了顾卿下的“战书”。想来,顾卿是没什么指望了。翁岳天想到这里,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心里有点甜。
原来如此!这里边藏着猫腻啊!文菁总算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要钱!她不知道的是,一般局子里每个月都会下任务,最少得抓多少涉黄人员。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警察叔叔,下任务是为了让警察叔叔更积极地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每一次坐公车见到有人给老弱病残让位,每一次看见有人扶老人过马路,每一次看见有男人扶着怀孕的妻子在散步,每一次看见路边的乞丐有人施舍……尽管有的人知道那乞丐很有可能比施舍的人还富有得多。但依旧有人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这是种什么心态,他才懒得去理,总之,他发现了文菁这么块宝,不会轻易放手。嗯……文菁总算是看出点苗头了,这两个男人好像之所以争执,是在等她一句话。可是文菁不明白,翁岳天干嘛要说“她是我的”?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他都已经有女人了,这么说,算啥呢?文菁的小脑袋瓜子很费力地在转动。好怀念从前那个温柔文雅的翁岳天哦……文菁想得最多的就是这句。
不,不可以!文菁不敢想象,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地方呆上一夜,还没东西吃,肚子里的宝宝会怎样?她都冻得发抖了,宝宝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活不去了!
“不是只有逮现场才叫卖yinpiao/娼!送货上门?你送的什么货?”警察冷眼斜视文菁,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文菁又喊叫了一阵,使出浑身力气,这才有值班警察来了。警察问文菁为什么要求打电话?文菁这一点学聪明了,说是自己交朋友拿钱来交罚款。
文菁想:我为什么说“又”呢……
翁岳天见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火气在他身体里乱窜,搂着她腰肢的手也逐渐加大里力度。顾卿也不禁紧张地望着文菁……
文菁“嘤咛”一声,听在他耳里,等于是点燃了他身体里的地雷,先前在车上就有一股**被他压力下去,现在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整个人都放松了,再看看这娇女敕的小人儿……
谁能帮她?谁能证明她是干正当职业的人啊!文菁快要抓狂了,被关在这种地方,没人不害怕,没人不恐惧,这铁栏门冷冰冰的,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充满了让人战栗的因子。
这天,文菁刚要下班,又接到顾客的电话,要送安全T上门,还好不远,几分钟的路程。是一家小旅馆。
怀里这柔软的一团,做梦中感到有热源在靠近,脑袋一拱一拱的,是不是轻轻蹭着他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他胸前的果子被逗得酥酥的,下月复升腾起一股燥热,倏然紧绷……
文菁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连带着呼吸也一阵窒闷……她想象不到,翁岳天会是什么反应……
文菁从小到大,见过太多的邪恶与黑暗,可她还能保持着一颗纯净向善的心,她没有走向歧途,没有以恶制恶,她选择了站在阳光下。
他不敢往下想……
天气早就转凉了,现在已经十月份……
文菁被他盯得浑身发软,与他紧紧贴着,几乎不留一点空隙,她想要挣扎一点都不行……他抱得太紧了。文菁羞囧,她的身体曲线与他健硕的躯体绝妙地契合,彼此都能感到对方衣衫下的风光。淡淡的微妙,在他和她的呼吸里流动,闻着对方熟悉的体味,脑子好像变得越来越笨了……
文菁的脸上血色尽褪,满腔的委屈,眼眶红红,噙满了泪水,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沼泽,心在一寸寸下沉,谁来救她?
拷……拷起来?!警……警察?!
文菁没作声,胸臆里蔓延着酸胀感,无奈,还是无奈。
文菁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因为,乞丐本身是穷是富并不重要,人们在施舍给了乞丐钱,但人们得到的却是一种内心的快乐。这种快乐,使得你自己的心也得到了救赎,因为,善良也是如一朵娇贵的花,需要你细心灌溉,需要播种施肥。
翁岳天轻轻将她抱上楼,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文菁时常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她预感,如果翁岳天知道孩子的存在,说不定真不是好事呢……除了两个人能结婚,否则,其他的结果都是杯具。
文菁又饿又渴又冷,饥寒交迫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被两个恶女人虐待的日子……是翁岳天救她出来的,现在,她又要向他求救。
感情啊,男人啊,不来的时候一个都没有,来的时候就扎堆,这是幸还是不幸?
“……”
“不要变……好吗……我希望,你永远都是现在的文菁,不管你还会不会再自闭,只要你还是善良的,那就好……”他的喃喃低语,在喉咙里打转,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其实也不是巧啦,人家便衣盯这小旅馆已经很久了,就等有人举报就行动!只不过,不是报的这个房间,但警察想着查一次就不如多查几个房啊……
文菁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疼,翁岳天又用力捏了她一把……“你弄疼我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啊?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可她怎么没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定是很轻很轻。还好没伤到孩子,否则文菁要跟他拼命了。
他又走了……
文菁在翁岳天怀里怔怔地抬头,脑子都快成浆糊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算算日子,文菁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孩子已经成型,而她的身材也会慢慢发生变化的。目前还不明显,但再过段时间就藏不住了。文菁开始有点担心,如果被翁岳天看出来了怎么办?他会逼她打掉孩子还是把她当养猪那样圈养着,等孩子出世之后就将她和孩子分开……
文菁的心好痛,她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从自闭里走出来,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赚钱养活自己,想要独立,想要给宝宝一个好的将来,为什么她的信心刚囊建立那么一点点,就要被无情地问岁!她没什么奢望,她只是想要一种平淡的安稳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不可以呢?文菁很难过,又饿又愣,警察很多都下班了,她只能在这过一夜吗?
“费什么话,有事到局子里说去!”
“你装什么装啊,你手里还拿着嫖资呢!”警察特意将那张五十元的钞票凑到文菁跟前……那种鄙夷和蔑视的眼神,文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文菁气呼呼地坐在他旁边,他什么事气得这么凶呢?火气真大。其实翁岳天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火,就是在看见她被顾卿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暴烈因子就不由自主地在开始扩散,泛滥!他不能容忍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被别的男人触碰!这种激烈而又难以控制的情绪,他从没有尝试过,但一旦尝到,他便知道,这足以让人在瞬间发疯!他对文菁的占有欲,除了他自己和文菁,但凡是个人估计都能窥出点端倪……
只有他能救她了!
呃,无怪乎她这么想,电视看多了,小说看多了嘛……
真是无语问苍天啊,怎么就稀里糊涂又被他给吃个干净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翁岳天还在憋闷着怒气,他不去追究这怒气为何而起,潜意识里在逃避那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他却无法逃避自己的心。从小就性情淡泊的他,在乎过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许多人,许多事,都难得入他的眼。尽管他不承认,可事实就是,想要做到完全不管她,似乎……难度系数很大。
文菁故意扭头不看他,小嘴儿却在小声嗫嚅:“这么霸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怀疑你是不是恶魔附体了……人格分裂了……以前那么温柔,现在这么强横……以为有钱了不起啊,随便扔钱给老板娘……”后边的话,文菁越说越小声,不是她不气了,而是因为……她困了。如果再店里看生意还好啦,坐在这么高档的车里,她的眼皮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搭,终于脑袋一偏……
文菁发过一次工资了,至少基本生活费有保障,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把安全T带回去,那是证物!”
在床上,他从未这么斯文老实过,为了不弄疼她,不弄醒他,他跟做贼一样的,在偷偷模模的。文菁做了一个知己美好的梦……翁岳天暗暗摇头,真要命,下次不这样了。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没及时释放而血液倒流啊!
“我们是警察,都别动!都拷起来!”为首的男人打喝一声。
通过上班,跟外界有了接触。她有时懵懂,但有时心思又很细腻。她时常会留意到身边的人和事,看到了人世间的不同层面。她很有悟性,渐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曾明白的道理。她的眼神,除了依旧清澈,更多了一分温暖。如果你绝望,悲观,忧伤,你就一辈子都只能祈求别人给予你温暖来温热你的心。但如果你坦然一些,乐观一些,你本身就会是一个发热源,你不但是温暖的,你还可以温暖他人!
再一看,翁岳天在穿衣服……
不用说,这就是老板娘了。犹如河东狮吼,想必平时没少发功啊!
那一男一女也在吵吵嚷嚷,警察更烦躁了,咔咔咔全都戴上手铐!
调查调查,这怎么调查呢?警察说就算不是逮到当场在XX,只要有卖yinpiao娼的意图,那都算……
结婚?文菁惊诧,自己居然想到这上边去了?知道男人和女人会结婚,知道结婚是最常见的事了,但这跟你本人脑子里有“我要结婚”这个概念,其差距是相当大的。文菁以前只想过要一直跟翁岳天在一起,但最终还没得出结论那就是需要结婚组成一个家庭。
警察一听,果然同意了。
“警察叔叔你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我怎么会是来干那种事的呢……我是前边商店里来送货的……我不是……”文菁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恨不得浑身都长满嘴巴。
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文菁还睡得正舒服呢,最近她嗜睡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原本翁岳天是打算送她到楼下就走的,但没想到她上车一会儿就睡着了,只要再送进门。
翁岳天之所以对文菁有特别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她的单纯。他厌倦了复杂的人和事,厌倦了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戴着虚假的面具,日复一日,他身上的感情渐渐变得麻木了,在遇到文菁后,他的心如止水,他的自持冷静,全都被她搅乱。在她面前,他自然就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她的真,带动了他。她的纯善简单,是他最喜欢的,是他认为难能可贵的。
于晓冉吗?文菁也不知道电话。老板娘的电话后来也打不通了,唯一只剩下的就是……那个男人的面孔在她脑子里闪现……孩子他爸!
文菁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可她睡得很舒服,不想醒。翁岳天那只邪恶的手掌很不安份,她在颤抖,小脸涨红,她不知道,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了。翁岳天尽量让自己不弄醒她,隐忍着想要疯狂掠夺的念头。不是他害怕被她看见,而是他知道她疲倦了。她睡他的,他做自己爱做的事就好,还没试过这样呢,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翁岳天的脸好黑啊,好凶!再看看顾卿,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文菁还没完全明白这状况。
“当然要问了,她不亲口说,那就不算。”顾卿不屑地挑眉,就是非要等着文菁说。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翁岳天禁锢在怀里,顾卿没来由地心紧,还有点点酸,这滋味不好受,可他就是越看越不舒服,很想冲上去把那小人儿给抢过来!
文菁欲哭无泪,心里在哀嚎,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文菁啊,店里你看着,我出去买点东西。”老板娘说完就不见了。文菁心里哀嚎:“怎么能这样呢!”
警察不相信她认识梁宇琛,敷衍她几句就完事。以前梁宇琛留过电话,贾静茹也留过,但当时的文菁浑浑噩噩的,根本没留意,直到现在那电话的纸条都还在客厅的电话旁边,她没去看。
他哪里会知道,那肚子里是他的种呢!
文菁脑子里不时闪现出她所认识的那几个人。其实在刚进局子的时候,文菁就告诉警察说她认识梁宇琛,可她不知道梁宇琛的电话……
这小东西,天生的妖精吗……连睡着了都还能蛊惑他,“勾引”他……垂眸望去,目光触到她天真的睡眼,像个孩子般让人心疼不已。这么纯净的小东西,她真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她是无意间的隐瞒还是刻意欺骗?
为什么会把电话留给她……在知道她有可能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后,翁岳天认为还是有必要留个电话,否则,万一她真的是,万一什么时候出点什么事……
文菁傻了,如同被一道闷雷劈中!炸得里焦外女敕!
顾卿首次在脸上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小妹妹,快说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
文菁的运气明显是不好。那一对男女确实是ji与顾客的关系,文菁刚好去送安全T。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顾卿你是不是变傻了?”翁岳天面不改色,阴沉着脸,损其人来一点不含糊。
文菁梦里爬上顶峰时,整个人身体的反应跟醒着时候达到极致是差不多的,实在太过刺激了,她再也睡不下去,很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酥软,某处有点不对劲。
可警察说了,就算是店员,也不能排除她是ji的可能,又当店员又顺手赚外快,这种事多了去了……要等调查清楚再说。
警察问了N遍之后,见文菁还是咬着不肯“承认”,干脆就将她关进了“置留室”。将她晾在那里,让她自己熬不住了自然会“招”。
文菁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在爬山,慢慢地快要攀到高峰了,她想要上去,但是又有点害怕,可她停不下来,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任由着越爬越高……翁岳天健康的肌肤因着汗水而闪耀着xing感的光泽,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肌肤,如瓷器般细腻女敕滑,每一寸都冲击着他的视觉感官。
他没发现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最严重的是,他明知道源头在哪里,却没能一刀斩断!
文菁还处在混沌的意识里没彻底苏醒,懒懒地问了一句:“你要走吗?”
有钱好办事,老板娘立刻笑脸相迎,一边说这钱,一边往外走……
“我送的安全……”后边那个“套”字,文菁突然说不出口了,一下子感觉不对劲……天啊,没天理啊!她送啥不好啊,偏偏送的是安全T,警察会信她的话才怪!
“警察叔叔,我没有干坏事!我真的没有啊!冤枉啊!”文菁都快哭出来了,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会这么巧?
翁岳天没耐性了,拽着文菁就走,身后的顾卿不服气地说了一句:“翁岳天,我对她很有兴趣。”
文菁脚步虚浮,强打起精神,按下了一连串数字键。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吞口水……她该怎么开口呢?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文菁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笑……
“喂……是你吗?翁岳天?是你吗?”文菁虽然很确定自己没记错号码,但是对方不说话,她心底没底啊,忍不住连续问几声。她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孩子他爸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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