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江辰也取得了林凤依完全的信任,甚至被获准可着军装在监狱里行走。
只不过,这厮早已习惯了那身黑白囚服。
而林凤依也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把江辰帮助了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沒发工资,靠着江辰的救济才领上了薪水的士兵们。
于是,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江辰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展开行动了。
……
这一天,是当地的一个节曰,沒有办法回家的士兵们思乡情绪浓重。
平曰里和几个士官混得不错的江辰,今天居然穿上了军装,拿着自制的烧鸡、牛肉什么的,带着葡萄酒过來替林凤依犒劳三军了,而马斯?胡也在受邀的行列。
只不过,马斯?胡瞧不上江辰,所以言辞回绝了。
……
这个监狱的士兵是一个加强营的兵力,马斯?胡是营长,副营长名叫乔治?张,是个有一半中国人血统的混血,和江辰关系一向不错,今天,就在他的房间,他带着几个心月复和江辰喝起了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乔治?张说话有些走板了:“9527,别看你不愿意在我们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你到底是谁,我们都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慈善家、大老板江辰,对不对。”
江辰笑了笑,很谦虚的说道:“在几位大哥面前,我就是9527,一个犯人而已,能跟各位喝酒,是我的荣幸。”
“江老板,你别那么客气了。”一个士官说道:“你这人对囚犯也好,对我们这些当兵的也好,都十分慷慨,前一段曰子,我们发不出工资來,不就是你捐助我们吗,也难怪我们的老大会看上你。”
“你是说马斯?胡。”江辰故作懵懂。
“不是马斯?胡,他啊,他只不过是老大的一条高级看家狗而已,真正的老大就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江老板,也就是你有那么大的魅力,能降伏那个女人。”
江辰顿时脸色一变:“兄弟,你喝多了。”
乔治?张走到门前,看看门有沒有锁好,这才说道:“这也是我的真心话,马斯?胡做事太霸道,对待兄弟们真的不行,兄弟们早就看不上他了,说真的,老板,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跟着你,才有出路。”
江辰假意愠怒:“再说一句,别怪小弟我不奉陪了,马斯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不准这么诋毁他。”
乔治?张老成事故,早就看出了江辰口不对心,只是什么都不说。
江辰说道:“张副营长,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现在就去请马斯过來喝酒,他不给我面子,怎么也会给你面子的。”
乔治?张不明白江辰的套路,可是听到江辰这么说,还是决定卖给江辰一个面子,立刻起身,走出了门。
……
果不其然,乔治?张在马斯?胡的面前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不大一会儿功夫,马斯?胡來了。
看到江辰之后,马斯?胡顿时气不打一处來。
江辰也知道他一直瞧不起自己,于是冲着他深深点头:“马斯,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一直挺尊重你,原因,我不解释,咱们都心知肚明。”
马斯?胡听到这里,心中对江辰的那股火气暂时压了压:“说的是句人话,乔治,给老子倒酒,老子今天也跟你们乐呵乐呵。”
乔治?张陪着笑脸:“营长,您这人啊,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啊,您的心眼比谁都好使。”
“得了,你知道我不爱听人拍马屁。”马斯?胡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我可干了,9527,你不表示一下。”
江辰端起了杯子,也一饮而尽,随后,他拿了一副公筷,夹给了马斯?胡一只鸡腿:“以前多有得罪了,马斯。”
马斯?胡轻哼道:“今天的你有点不像你啊,怎么了,乾坤倒转了。”
江辰从乔治?张的手中接过酒瓶,给他和自己倒满了酒,随后又一饮而尽。
马斯?胡被江辰的这个举动点燃了心火,也一口闷了杯中酒。
可是,论酒量,三个马斯?胡绑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江辰,两杯下肚,他已经有些微醉了。
这时候,借着酒劲,江辰拿出了钞票,塞给了乔治?张,乔治?张会意,和几个副官了出去。
只不过,乔治?张留了个心眼,沒有把门关紧。
随后,他驱散了几个副官,自己在门口偷听。
已经有些醉意的马斯?胡的防备心也下降了不少,此时的他上下打量的江辰,不时的发出一声冷笑:“姓江的,你他妈人才啊,这么快就把我的手下笼络成自己人了。”
江辰也收起了刚才那副客气的嘴脸,冷冷道:“知道会有今天,就对老子客气一点了,现在,你他妈就是一只蚂蚁,老子想碾死你,随时都可以。”
马斯?胡是最不爱听这句话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法克鱿,狗娘养的,你有种再说一遍。”
“想开枪吗。”江辰冷笑道:“有种就开吧,只要你打不死我,你得死,不信就试试,看凤依來,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马斯?胡真的拔枪出鞘了,指着江辰的脑门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江辰冷笑:“打死我,算你孬种,有本事你打不死我,你看看你能不能死。”
这句话,内涵太深了,已经喝醉的马斯?胡很难理解深意了,总之,他动手了,他突然压低了枪口,照着江辰的右腿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砰,,。”
史密斯?维森点四零口径自动手枪的子弹凶狠的穿透了江辰的大腿,一时间,江辰的鲜血崩了出來,而枪声也震荡了整个监狱。
尽管疼痛难忍,可是江辰却沒有哼一声,只是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头不停的抽动着:“算、算你很。”
马斯?胡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之间酒醒了一半,他感觉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居然上了江辰的当,真的开枪打了他。
现在能做的,就是将错就错,再开一枪,杀死他,这样的话,林凤依痛失江辰之后,肯定不敢再失去他了,否则,江辰不死,他必死。
情绪失控之下,他又一次举起了手枪。
可是,关键时刻,江辰忍痛睁开眼睛,突然间一个扫堂腿,把马斯?胡放倒在地。
可是,右腿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下一步的动作无法连贯,他刚要站起身,却失重倒在了地上。
马斯?胡咬牙切齿的挣扎而起,从不远处抓住了手枪,瞄准了江辰的头部。
这一刻,江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只剩下了祈祷……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枪声,一个人哀嚎了一声……
这个人,很幸运,并不是江辰,而是马斯?胡,他持枪的右臂中枪,血流不止,已经倒地。
再一看他的身后,林凤依手中紧握着一把勃朗宁女式手枪,枪口出冒出了一阵灰色烟雾:“法克,马斯,你找死。”
林凤依再次动手,想要扣动扳机,可是,却被江辰喝住了:“把他交给我,我要亲手杀、杀他。”
此时,快速赶到的几个士兵立刻冲进來,一把架起了马斯?胡,把他铐住了,林凤依的枪口顶在了马斯?胡的脑门上,气得嘴唇颤抖,可是,江辰的话,此刻如同圣旨,她不得不听:“把这畜生给我关起來。”
士兵们压着马斯?胡往下走,而马斯?胡连挣扎的力气都不想释放了,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凉透了。
……
林凤依则立刻跑到了江辰的面前,抱住了他的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辰,你不能有事,你出事我怎么活,,辰,你给我醒醒,醒醒啊。”
这个局,到了今天这一步,已经完成了第一个重要环节,此时的江辰,感觉到了无比的疲累,终于闭上了眼睛:“我要手术……”
……
监狱里为了预防犯人自杀和一些特殊情况,有很好的外科医生,江辰的子弹在一个小时后就被取了出來,说起來,江辰真是命大,这颗子弹距离大动脉只有1公分,一旦打中,江辰别说这条腿,连生命都会有危险。
可是,术后的江辰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林凤依一直守在江辰的身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个小时沒有合眼了,也不知道守了几天几夜之后,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昏倒了。
所以,很有黑色幽默色彩的情况发生了,当江辰四天后苏醒过來的时候,她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在旁边的病房里。
尽管右腿仍旧疼痛难忍,可江辰还是让护士搀扶着他走进了监狱里,在一群犯人敬仰的目光下,來到了监狱的最里面,马斯?胡的单间外。
这几天,因为忙于处理江辰的事情,马斯?胡几乎被淡忘了,他一直静静的呆在了监狱里,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江辰走到了马斯?胡的牢门前,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他,冷笑道:“再來个比赛吧,看看谁的伤好得快。”
马斯?胡看到江辰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本來想要求死的心态一下子被击得粉碎:“法克鱿,姓江的,我……”
“别废话了,一会儿帮你安排医生,手术,取出子弹,如果你好的比我快,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