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杀人医仙,凌宇所掌握的解毒丹还有解毒方法不下数十种,有几种是他自己的独门秘方,在修仙界算是可遇不可求的法宝呢,在修仙界,曾经发生过为了争夺杀人医仙的一个解毒丹而几个势力大打出手的事情,可见他的解毒药方有多么的珍贵。
只是这些东西此刻都不能给张舒刚,一来条件不准许,仅仅是配制的药草和炼制的方法就很是繁琐,以凌宇现在的能力,短时间内根本搞不定。
二来,和张舒刚毕竟也只是萍水相逢,凌宇只是不忍心看他被毒伤折磨才为他救治,所以此刻写出的药方也只是中下品之质,而且又把一些繁复的变化去掉,让这幅药方刚好对症张舒刚身体内的毒症。
凌宇写完了解毒方剂之后,把它随手递给了张舒刚,然后道:“回去和黄酒服下,一副就应该见效了,若是不行在来找我……”
说着又对张舒刚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再说张舒刚,他拿着那张从秘书的记事本上临时撕扯下来的白纸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刻他多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大清早的,他一个人从长春赶到了松江来看自己弟弟的未亡人方倩怡,那知道却遇见了一个神秘的年轻大夫,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曾经受过毒掌,至今经脉之中扔残留着余毒。
接着这个家伙又给自己开了一副药方,还告诉自己,一副药就可以搞定自己的内伤。
如果说开头的事情,令张舒刚很是震惊的话,那么后来的事情则多少让他有一点点的怀疑。
要知道给自己治疗内伤的那个大夫可不是别人,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关东神医――周余杭。
此人出身于中医世家,据说历史上曾经给朱元璋的皇后看乳腺癌的那个大夫就是他们家的外祖。
周余杭一生行医,很少失手,许许多多别人医治不好的病症,到了他那里往往妙手回春,一些北京的大首长都专程来找他看病。
由于这个原因,周余杭在中医界,绝对是泰斗级别的人物,而他看不好的病,别的大夫就更加搞不定了,这早已经是业内人士公认的真理了。
事实上,正是周余杭对自己的伤势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张舒刚也正是因为如此,对自己的伤势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今天早上自己遇见的这个看上去有些象大学生的小大夫,却自称一副药就能够搞定,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狐疑。
可是如果他要没有些斤两,又怎么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受伤经过呢,难道他曾经调查过自己是如何受伤的。
随即张舒刚又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自己受伤这件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小大夫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也许,他真的很有两下子呢?
凌宇走后,张舒刚面对着这份解毒丹,多少有一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首长。”一边的秘书低声地问道:“是不是拿不定注意。”
“嗯!”张舒刚点了点头:“这个小大夫,还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哈哈,信还是不信……”
“我到有一个想法。”秘书低声道。
“说说你的想法。”张舒刚转身对秘书说。
“您把着药方的内容,问问周老不就得了。”秘书说。
张舒刚愣了愣,随即指着秘书道:“好主意……”
接着,张舒刚又看了看表,见上面指示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半,这个时间,周余杭应该在晨练。
当下,他翻出了手机,在拨通号码之前,又对秘书道:“不过却不能说书眉病了。”
“对!”秘书讨好地点头,关于周家和张家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所以知道,还真的不方便和周余杭说,方倩怡病了。
张舒刚似乎很是兴奋,手指按动了电话按键,几乎同时一个电话拨到了长春的某个花园别墅的草坪上。
此刻,旭日初升,阳光普照,小花园里面花香四溢,群鸟翱翔,在草坪中央,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老人正在那里练剑,而在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女子。
这个老人就是周余杭了,虽然他已经年过六旬,但是深谙养生之道的他,看上去却只象一个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至于那个老年女子则是他的妻子,余芳淑。
周余杭和余方淑两个人一生相互扶持,感情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即便是晨练也是在一起。
一套剑法练下来,周余杭的额头微微见汗。
这个时候,放在旁边小方桌上面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周余杭放下手里的宝剑,向电话机走去,而余芳淑却已经抢先走到了那里,拿起了电话,同时微笑道:“是张舒刚打来的。”
“哦!”周余杭拿起电话,满面春风地笑道:“怎么样,舒刚,身体还好么。”
“还好,多谢周伯伯关心。”张舒刚的声音总是温文儒雅:“这么早了,没有打扰到您吧。”
“当然没有。”周余杭慈祥地道:“岁数大的人起得早。”
“呵呵。”张舒刚笑了笑,随即又道:“对了,周伯伯,我遇见了一个奇人,给我开了一个药方,说是能够治疗我经脉之中的内伤,却又吃不准,所以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哦,竟有此事?”周余杭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是自负,自己治不了的病,基本上就是判了死刑了。
张舒刚的内伤就是如此。此刻冷不丁的听见说有人开了一副药方,竟然能够把自己判死刑的人,起死回生,因此他多少有些好奇,于是就掀起了好奇心,当下急忙道:“你且把那药方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周伯伯。”张舒刚随即就要把药方告诉给周余杭。
“等一下。”周余杭一边快步向附近的别墅里面走,一边道:“回屋再说,那里有纸笔。”
“好的!”
……
早上六点钟,周余杭拿着一份药方,站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发呆,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助手余方淑,就站在他的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自从周余杭从张舒刚那里得到了这份药方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发呆,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他都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不但如此,余方淑还发现,周余杭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忽而凝重,忽而又长叹,忽而摇头,忽而又赞叹……
很显然,这药方不简单,否则的话,周余杭脸上的表情不会如此精彩,只是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药方能够让鼎鼎大名的关东神医,震惊如此,余方淑也有些好奇了……
过了好久,余方淑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推了推周余杭,同时关切地道:“老头子,你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啊。”
“哦!”周余杭恍然大悟地放下了手中的药方,同时赞叹地道:“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的解毒良方,真是奇人,奇人啊……”
“若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我们应该赶快打电话通知张小子才是。”一边的余方淑焦急地说。
“是啊!”周余杭点头,随即又道:“可惜啊。”
“可惜什么。”余方淑奇怪地看着周余杭:“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幅药方应该还有很多成份和变化。”周余杭一边捏着自己的胡须一边摇头:“加上这些变化就应该是一副解毒圣品,而这个人却把这些变化给删除掉了,现在这幅方子解张舒刚的毒症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却不能拿作别用。”
“那么,老头子。”余方淑的眼睛一亮:“咱们干脆将剩下的那些成份和变化填上不就得了。”
“谈何容易。”周余杭长叹一声,然后把药方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面,眼睛里面都是苍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