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自从踏入佣兵这一行后,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乱。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战场、酒馆和妓院中打转,屠夫他们从锋火中挣来的银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洒在了风月场所,如果说世界各地除了军营驻地外还有什么是他们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
他们只去最豪华的妓院,当然如果战时情况不允许,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过纽约还真是个现代化大都市,连风月场所也充满了现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里充斥的是浓郁的文化气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着姑娘们温柔的触模,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其它人抱着**的美人在温暖的豪华泳池中畅游。面前放着的笔记本是我刚从超市买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像是从我家附近的监视摄像头传来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关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压力吗?你已经盯着屏幕看了两个多小时了!”边上的一位黑发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裤裆上抚模着,这里的姑娘确实都是世间顶级的尤物,当然价钱也是人间少见。她们一小时的开价都要一万美金,而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着我的电脑,没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们当然会奇怪。
“不用了!”看着相隔万里时差十二小时的家门,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模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没有触到心目中的金属块,而是泛着水波纹的液晶屏。
在一阵抚模后我感觉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满足抹淡,合上笔记本切换手机的蓝牙连线。闭上眼我推开身边的姑娘们,慢慢的享受着“团聚”的快乐。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说我的话对吗?小乖乖。”屠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已那把被人血泡变色的军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样子拍拍双腿间埋头苦干的女人的脸自言自语道。
“扑哧!……嗯!……嗯!……对!……”正在为他*的女人忙里偷闲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从*的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又在想家了?”快慢机玩女人的速度总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谁在他快活的时候给他一下子似的。
“没有!”我拉出已经伸进我内裤里的几只玉手,兴致缺缺的揽着快慢机的肩膀走到屋内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没有想家,难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着膀子在那里给大家调酒,身边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脸的不断拿冰块塞进他泳裤内,把条四角裤撑成了丁字形,这家伙竟然一点恼怒的神色也没有,也不怕老二给冻坏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国留学的那个静了吧!”大熊搂着个娇小的亚裔女子凑过来坐上高脚椅,然后拎包一样把那个姑娘抱到大腿上,乐呵呵的不断对她上下其手,模的那个女人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要么是那个传说中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那个谁!屠夫!食尸鬼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tattoo光着却挂着枪套露着一身五颜六色的刺青,摇着双腿间的家伙靠着公子哥坐下,伸手抱过一个正在调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着脖子冲远处的屠夫叫起来。
“嗯……叫……叫什么宛儿!”屠夫记中国人的名字和我记外国人名字的德性一样,能记个名就不错了。
“赵宛儿!”狼人抱着美女走了出来,他最倒霉!美女什么事也没有,结果跟踪到了这里,他原本想寻花问柳的计划被打乱了。看美女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是在床上把这口怒气撒出来。
“没错!那小妮子长的可真是我见犹怜呀!”公子哥给我倒了杯墨西哥龙舌兰,闭上眼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说道。
“对!那小身板看着就像个柔弱的病秧,那种没用的女人就是拿来摧残的!”屠夫抓着胯下的女人的头发把她脸扯过来,把手指抠进她的舌头拽出来向上吐了痰然后看着她伴着浓浓的*都吞进肚里扭头对着比了比小指说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着起哄的意图:“我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别拿她说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redback的事,不过我也很奇怪他们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就不算伤害爱人了吗?
“你呀!根本就是个孬种,心肠软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娘们两滴眼泪就把你弄懵了!”队长也加入了对我的讨伐,扯着刺客从楼下走了上来,几个妓女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们两个身上不断用手在两人强壮的肌肉上模来模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样子。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把咬了口柠檬,舌忝上一口盐,然后将手里龙舌兰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让我想起redback美艳但辛辣的娇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给我满上一杯龙舌兰,这回连瓶里的小虫也都倒给我了。
“我是东方人,只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我就会负责。”我细细啮咬着酒中的龙舌兰虫的**吱唔着。
“喔!喔!”一群人笑起来,连边上的妓女都捂着嘴双眼挤成一条线。
“我们只是让你认真一点,不是让你负责。没你负责redback就不活了吗?”一群人争相恐后的嘲笑我的落后观念,这是我讨厌和他们一起讨论问题的原因之一。
“刑天!听着。认真和负责是不同的两个词,对待姑娘要认真,只有对待被你开车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负责。”牧师穿着可爱的白领的工作服在这个环境里格外显眼。
“一个*的神职人员也有资格教训人?”我抓起一个柠檬向他扔过去,不幸被他闪过。
“日本人?”大熊怀里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额钞票扔到桌上问了一句。
“中国人!”我越来越恨别人看到我有钱便总是把我当成日本人,好像中国人就不能有钱一样。
“抱歉!我……”那个女人必竟见过世面,看到我额头跳动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要说了……没关系!”我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国人,正在我将大卷的钞票扔给每位姑娘的时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厅的门被人重重的砸响,没两下便将门板砸劈了。离门最近的扳机他们听到第一声砸门声时,便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一边,站在门边把手按在了枪套上。这里是纽约黑手党的地盘,进这里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证没有人能持枪在这里寻衅滋事。但恶魔曾救过这个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们能保留两支枪防身。
砸门的人看起来很恐武有力,顶级黑檀木是相当坚实的,这家伙三下便砸出一个洞,还是颇有实力的。
第四声巨响后,门板被踢飞了,几个超级强壮的巨汉和数名衣着上乘的男子硬闯进了我们租用的包间。看到这些人都没有枪械后,扳机他们便把手从枪套移开了。这些人不是佣兵,也不是职业杀手,更不政府军队,看样子应该是比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会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闯进来一大群人,瞬间便将整个房间挤满了。
“各位有何贵干?”骑士看着闯入的人群气势汹汹的,看样子便是找麻烦的主。
“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让我们怎么办?有钱了不起吗?恶心的日本佬!”跟在说话的疤面大汉后面的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看到我摆在吧台上的整箱钞镖蔑视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个来自乡下的暴发户。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除了无奈的翻翻白眼外什么办法也没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尽办法把自己和日本人这个词永远的隔绝的念头。
看到一群人为了妓女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多数人会很乐意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上一会儿笑话。但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会觉的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发生任何争执都是愚蠢的。但你又无法从其它人妒忌中挣月兑出来,就像掉进一个不受控的旋涡中一样。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没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请来!”队长穿好上衣,看着带队的高大黑人。
“但你们把最好的都抢走了!”刚才鄙视我的英俊小伙子向我身边的一位姑娘挑挑眉头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样子两个人是相熟的。
“看这个……这群家伙在这里和我们抢生意吗?”一个拉美裔的家伙在桌上摆放的*包里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唆了唆笑笑道:“80%,高纯度,中国货!”他对毒品精确的认定让我们印象深刻,轻轻的一尝便分的出纯度和产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着!你们这群狗屎,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件事。这里是纽约!是美国!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请客,最好在学点乖!”进门的疤脸大汉手里变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飞向我的面门。我处之泰然没有动,刀子在众多女子的尖叫声中擦着我的脸皮飞过,扎在身后的飞镖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脸大汉在刀子钉在靶心的同时拍手大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话音未落一把巨大的军刀精准的扎进了他身后保镖大张的嘴巴,强有力的劲道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易的刺穿了他的后脑,将他钉在破烂的门板上。
“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惊恐的脸上扫视着。
“操!”从意外中醒转的其它人纷纷冲上来欲动手,但身势停在扳机和牛仔的枪口前。
“我很乐意杀光你们!”牛仔打穿两个的执刀壮汉的手腕后,眯着眼面色潮红微醺的说道。
“风度!风度!绅士们!”我从身后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蝎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间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让我们用绅士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个纠纷好吗?不要上来就杀光这个,杀光那个。我们是文明人。”
“你们想怎么样?”这些人看到我们手里有枪,才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能把整个俱乐部的美女都叫齐,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几个经过风浪的角色,老练的晃着脑袋问道。
“按惯例!一对一!”我月兑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两个人,一把刀!我输了。你们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们认栽!你的保镖的死,随便提出任何条件。你们输了。带着你可怜的朋友滚出我们的视线。如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议论片刻后,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正在议论由谁出手之时,扳机突然对着一个躲在人群中穿西装小个子的大腿连开两枪,吓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机零件从他的裤腿中滑出后,扳机才笑笑说道:“你不应该给手机按键设定声音。我耳机很灵!”
妓女们已经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纷纷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任何一方胜利后,都可以委屈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来!”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后一名保镖撇了撇头,那名平头的高壮大汉便站了出来。月兑到上衣后露出满身的肌肉后,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纹身显得格外显眼。
“那是俄罗斯佩塔克监狱的纹身,那里关押着俄国最凶恶的罪犯。极少数能在还可站在撒尿的年纪出来。”tattoo是纹身界的专家,一眼便从纹身上看出了这个壮汉的来路。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来这家伙也是战果辉煌。
“来吧!你这个日本瘪三!我今天就让你和你们该死的日本汽车见识一下什么叫痛苦!”那名大汉满脸恨意的指着我威胁道。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的汽车,看来日本的经济入侵在世界上树敌颇多。
“首先,我要声名,我不是瘪三……”我看着那名壮汉趁我张口说话之时,突然窜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树在桌面上的刀子。当他的手触到刀把的同时,一抹微笑浮现在他满是坑洼的脸上。
“其次,……”我没有去抢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冲到咖啡桌侧面,轮起拳头在他伏身拔刀之时,边说话边对准他盯着刀把前伸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伙听到耳边的风声,发现我根本没有抢刀,察觉到上当再想缩手防护时,已经来不及了。毫无防备的太阳穴被我实实在在的钉到了桌面上,厚实的黑檀木咖啡桌经不起我的力道,“惨叫”一声夹着这家伙的脑袋趴了窝。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个脸都变了形,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压出了眼窝,鼻梁从中间断开,黄白相间的脑汁从挤扁的眼眶中涌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脸被我打成了葫芦形,他连个屁都没放便当场毙命。一击必杀!身体便是凶器!这就是职业军人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从一位呆立在当场的西装男的领口扯出领带,擦净拳面上沾到的脑浆和骨头渣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漂亮的一击!”骑士无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纪的刻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币递给身后相当得意一脸坏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红吗?”我故意忽视面前骑虎难下的敌人,做了个贪财鬼的表情。
“你又不识货!给你也没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闪亮如新的金币,当着骑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后端详了半天,啧啧有声的边称赞边丢进拉开的上衣口袋,未了还轻轻的拍了拍袋底做了个满足的叹息,气的红眼的骑士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们认栽!”年轻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击下改变了强横的态度,脸色肃然的说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败在了谁的手下。”
“事实上,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瘪三!”我笑了笑对他拱手作了个揖,在国外这个动作几乎代表了中国。
“ok!我记下了!”年轻小伙子作释然状,挥挥手让手下抬起自己保镖的尸体和卸下门上钉着的另外一个死人带头走出了房间。
“能屈能伸,有大将之风!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
“没错!我不喜欢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敌人!”刺客颇有深意的话语给年轻人贴了上死亡的标签。
看着远去的人群,不一会迟了一步的俱乐部保安伴着老板便又涌进了房间,再次将房间占满。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些人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好发作。不过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没有了玩乐的兴致。留下恶魔在那里和他们周旋,其它人纷纷扫兴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着车内这些高鼻绿眼的白种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后,我突然冲动的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日本人吗?”
tattoo坐在沙发上回过头隔着老远向我喊道:“让我在你脸上纹上五个字-我是中国人!绝对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笑话,可是我却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为我背着她去逛窑子生气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着tatoo跑进一间没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tattoo也一脸好奇的凑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声问道:“有什么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给我刺青!”我抛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来。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继而大笑着要冲出屋去与大家分享这个今人发笑的话题。
“怎么了?叫什么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当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过气,指着我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才断续说道:“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记得!”我有点脸红,因为我想起了当时说了什么。
“我妈妈说,纹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学的绘声绘色,连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宝宝。说完又是一通狂笑。
“这有那么好笑吗?”我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tattoo,再一次感叹东西方人脑子的不同,这除了有点尴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这个混蛋乐什么。
“当然了!当时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绝不和我同流合污,要坚绝画清界线。你忘了?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放弃你的操守了?”tattoo虽然嘴里说嘲弄我的话,但手里却没闲着,拉着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肤上抚模着,看我的眼神像是妇女在菜市场上挑猪肉一样。
“对!我要纹个图案,让我一眼就认出我是个中国人!”我觉的这个问题挺严肃的。
“纹什么?纹哪?”tattoo对我皮肤满意的点点头,像个人肉市场上买姑娘的老鸨一样。
“纹这!”我指着留马鬃头而剃的光光的太阳穴上面:“鬓角!”
“哟!酷!会挑地方。”tattoo兴奋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纹什么图案?”
“龙和五星红旗!”我决然的说道。
“……”
三个小时过后,当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屋内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着我,恶魔手里的酒杯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不一会所有人便把我围到了中间,从各个角度盯着我两鬓的刺青不断发出奇怪的声响。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着我的脸,用手指沿着黑色的边线划过我从前额一直纹到后脖梗的这面布满弹孔燃烧着的五星红旗,痴迷的端详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