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我们日本的快速反应部队除具有反应速度快、攻击火力强、机动距离较远三大特点外,还具有组织体制现代化、装备现武器现代化、战法现代化……”我坐在悍马车顶眼向前看但枪口指着身后,从防尘护目镜上的小屏幕看着边上的自卫队军官向落后的巴基斯坦引路军官炫耀自己军队的现代化装备。从那位军官眼羡慕的眼神中可以肯定他的口水没有白费。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日本军队的现代化程度和战斗力都是不容小嘘的。那个自从战败后便躲在强大的美国身后的娘娘腔已经羽翼丰满到可以单飞的程度了,至于何时他会变回一只残忍的兀鹫,这是任何人无法预料的。
“这是我们的jmpq-p13型迫击炮定位雷达,它可以发现处于准备发射状态的迫击炮、并可以精确测算出炮弹角度和弹着点。我们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打击,后面那辆卡车上是我们的第3代化学防护除染车,即使碰到生化武器也没有问题……”那位军官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就奇怪他怎么这么能讲,按道理说军人是有保密条例要遵守的,他这样讲来讲去简直有泄密嫌疑。
虽然我恨他们,而且这次行动带有一定的炫耀性质,但仅从一队轻装的快速反应部队所能装备的各种仪器,我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科技的发达,基本上美国有的日本都有。
“你看后面那辆像大型麦当劳贩卖车的雷达,他们怎么能带着这么大的东西爬阿富汗的群山?”天才从车里钻出来,他说他跟来只是玩玩,不过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更好的玩意?”我知道他说这话一定有原因。也许他就是在等我这一句,话音没落他便兴冲冲的扑了过来,那猴急的样子让我以为他对我素有“暇想”似的,差点用枪管捣穿他的下巴。
天才扑过来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公路两旁的路人,边上的巴苦斯坦军官尴尬的低咳两声,掩着嘴低声向我们警告道:“在伊斯兰教中同性恋是不被允许的!”
“操!”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车底下,欲立刻一脚踹开天才,不过护目镜中的镜像却让我打住了这个念头。这时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波动的景像,如同在水下看天一样感觉。任何事件的动作都会在身旁引起一道道波纹,如同向水面投入块石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四下张望着,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成了留痕的水波。
“这是我开发的弹道系统,只要有人打冷枪,子弹经过的空间便因冲击波而引起振荡,你就知道弹丸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跟据电脑预测也能知道它要落向什么地方。”天才得意的指着我的腰间的小盒子。
“狙击手测算系统?”我见过美国兵装备的这种设备,但那东西如同一门迫击炮大小,要两到三人共同操作。
“最新型!”天才拍拍我的头盔引起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这就是雷达!”
“怪不得我觉得这东西又重了些,如果我得了颈椎病一定要你负责给我医治。”水鬼的军车并列在我们旁边,两辆车像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我们这些人越来越不好混了!”刺客拍拍胸前挂着的狙击枪对天才比了比中指。
“我最大的梦想便是利用电子机械代替活人,这样战争便不会有人员伤亡。”天才的表情好像他是上帝一要伟大。
“战争最后的胜败仍是取决于有生力量的损失,机械人阵亡再多不会让人觉的伤心,只会让人觉的肉痛而已。”那名日本军官明显也懂法语,插言道:“所以使劲全力消灭敌人的**才是战争的真谛!”
“啊-哈!”狼人他们对我报以一声遗憾,看着那家伙一副笃信的模样,我心中不由的阵阵冒寒。
如果换了旁人我还有兴趣和他争论一下,但是看着那家伙胸前的红日旗,我选择了沉默。扭过头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对准天空开了一枪,一道冲击波穿透层层圆圈,划着孤线落在了电脑预测的着弹点周围。察看过数据后我对天才说道:“有误差!”
“当然,还要设定风向,风力,温度和湿度等相关因素。你是狙击手,你应该熟悉这些东西。科学一定有误差!”天才又在我头盔上模了一下,顿时眼前的画面变以五彩缤纷起来,各种色彩标示的干扰因素纷出现在视屏内,画面开台出现延迟和跳帧现像,不一会儿我脑袋便开始膨胀起来。
“微型芯片仍无法代替超大形计算机,完全的实时进行预测仍无法达到。软件是思想的体现,它总是走在硬件的前面。”天才遗憾的耸耸肩。
“这东西全面装备军队要多长时间?”我很庆幸这东西的实战价值仍没有它的科技高。
“这个仍是个未知数!”天才说道:“这只是试验品,仍在设计阶段,也许十年、二十年或更久。”
“这可是好消息!”我收起枪抱起胸前的tac-50笑道:“我活不到那么久。”
巴基斯坦西北的托尔哈姆边哨站是我们的目的地,而我们要通过的部落区则是我们最大的挑站。那里聚集的是如同氏族一样的伊斯兰信徒,大部分是同情甚至支持阿富汗的原教旨信徒,前两天就出现过路过的军车和外国记者被袭击的事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指着身后跟在队伍后面的美**车和数辆奔驰g越野车问道。
“美国撤侨武装和……”刺客手搭凉棚看了一眼笑道:“和一些记者!这可是世纪乐事!他们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撤侨?”我看了看那些看上去很生女敕的美国兵,看样子是海军陆战队的新丁。
“没错!美国政府已经呼吁美国国民离开巴基斯坦,并撤离非主要外交人员。接到相同通知的还有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各国的美国人。”天才摆弄着手里不知名的仪器说道:“分散各地的美国公民现在充满了危险,只要那里有伊斯兰信徒。”
“那包括!”
“世界任何地方!”
“哈哈!那美国人可是有得忙了!”我喜欢听到关于美国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幸灾乐祸的笑了。
正笑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突然伸手阻止道:“不要笑了,我们已经进入了部落区。任何军辆都不要离开主道,跟紧前面的开路军车。”
“为什么?”日本军官奇怪极了。
“部落区是一个特殊的地区,联邦政府都没有法律管辖权力,这条主道是连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战略公路,当地驻军多少有些权力,但在这条主道之外,发生*绑票甚至杀人事件,当地政府乃至联邦政府都无权过问,这个国家的600多条法律中,只有44条在部落区适用,其它一切由部落头领说了算。”巴基斯坦军官面色凝重的解释道,从他头顶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也很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央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管辖权,这让我想起了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各种租界区,不禁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放眼沿途四下张望起来,由于气候和地理原因,民宅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山上山下满眼土黄,几乎没有其他色彩。部落民的房子窗户极小,其间也有几处豪宅,院墙高达三米,长有百米,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看守所小型监狱。透过紧闭的大门,我们看见这些豪宅里一般都停着数辆高级轿车。军官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毒枭的深居之所,别看外面其貌不扬,里面游泳池网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佣兵和护院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许多美国通缉捉拿多年的恐怖份子就藏身其中受到英雄式的崇拜,政府就是拿他们没辙。
村落之间,还有许多大型简易的露天市场,这里是走私的天堂。各类武器弹药、毒品和酒,都可以在市场里买到。部落区实行的是全民皆兵,不少路上行人肩上都扛着冲锋枪。我可以看到大量的藏铃羊皮公然悬挂在摊位的架子上,印度和这里是藏铃羊皮最大的转销地。这条开伯尔公路,便是通向托尔哈姆的唯一道路,但关卡被山峰挡住了,无法看到那里具体情况,在蜿蜒的公路两侧,部落民构筑了碉堡工事,架起了机枪大炮,对准一切敢来打扰他们好事的外来者。
我打开热能探测器可以看到山峰另一面有巨大的热源聚集,如果那是人体散发的,这么大规模的热量表示的数字不是我能猜测的。
随着路边持枪民兵数里的成倍增多,日本军人开始紧张起来,不断的把车上的机枪转来转去,军车上加挂的反坦克导弹外盖也都打开了,露出里面橄榄球状的弹头。
正当我观察边上的奇异风景时,从后面赶上一辆大卡车,上面站满了纱巾包面的女人和两个持枪的男子,几个手持改装过的ak74u冲锋枪的大汉站在驾驶舱外冷眼看着我们呼啸而过。但车子没有走多远便在前方岔路口停住了,边上几个扛枪的民兵走去,几个人围成一圈争论起来。
“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向后面的巴基斯坦军官问道。
“是民兵设的关卡!”那名军官正解说着军队便接近了那辆卡车,我也看清楚那个奇特的关卡。几个扛枪的农民,一根横在路中间的麻绳,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便成了一道简易的关卡。
几个满脸胡子的民兵,看到我们的大队人马竟然没有任何恐惧,还指着我们不断的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他们说什么?”狼人和我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几个民兵。
“他们要我们交过路费!”军官的话引起我们几个一阵大笑,就这几个人竟然还敢当路霸。
“啾!”狼人向车顶扶着重机枪的水鬼打了个呼哨,指着几个民兵说道:“干掉他们!”
“别!”军官吓了一跳,赶忙伸手阻止我们。面无人色的说道:“这是部落首领下的命令,如果我们打伤他们,便会遇到自治区域所有武装的袭击。”
边上的卡车主人似乎和民兵达成了协议,交了一笔钱后民兵松开手里的麻绳,那辆车才敢打着火咒骂着重新上路。
“那是人贩子,这些女人是部落战争的”战利品“。她们将被卖给50公里外边境省首府白沙瓦的*客。”边上能听懂这里方言的日本翻译向我们解释道:“那名哨卫说这些男子是奥拉卡扎部落的,而这些女人可能是伊斯瓦特或马尔丹的。”
“巴基斯坦买卖妇女是合法的?”我看着边上脸色难看的随行军官。
“不合法!这是部落的习俗。”他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为了友谊和提供帮助的。”政府的军车没有被刁难,但日本人的车子却被拦了下来。看着那个民兵小头目搓动的指头,那名日本军官光火的解释着,但别人根本不为所动,仍继续着那个国际性的手势。
“我们是日本人,是朋友……”那名军官扯着胸前的国旗指手划脚的叫着:“军人出来执行任务,怎么会带钱。”他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模了模口袋里的钞票,我们总是会在身上带点钱,因为有时候这东西比子弹更有威力,还能省掉不少麻烦-就像现在,这群军人还是见识短了点。
后面的美**车似乎等的不耐烦了,驱车从侧面赶了上来,停到我们车旁,几名抱着m4的士兵跟在一个少尉的身后下了车。吸引我目光的是其中有三名女兵,一名是拉美裔白人,一名非裔,还有一名是身材娇小的亚裔,奇怪的是只有她抱着的是m16a2步枪,1米长的枪身和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在直接战斗部队中见到女兵,是我除了非洲民兵外第二次见到。在拥有17.7万女军人的美军中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各军兵种中有大量女军人事实上在不受任何限制地服役,这情况在其它国家的军队中很稀罕。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少尉上来后向巴基斯坦军官敬礼后询问道。
“有人征收买路钱!”
“什么?”那名美**官更是诧异,盯着那名巴基斯坦军官追问道:“民兵劫住政府军收钱?”
“他们是自治的,这是他们的权力。”巴基斯坦军人并没有去帮日本人,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真他妈的操蛋!”美国大兵和狼人同样的反映拔枪便要向前冲,不过同样被巴基斯坦军官给拦住了。指了指不远处石块堆成的堡垒里的成排的rpg-18火箭筒,以及更远处的重机枪,在更远一点山坡上甚至架有中国产的w86式120毫米迫击炮。
“那怎么办?难道要交钱给他们?”美军上尉叫道。
“只能如此!”巴基斯坦军官尴尬的说道。一群人都笑了,从没有听说有人敢找军车收费的,这次倒是开了眼了。
那些民兵逐辆开始敲车窗向车内收钱,日本军官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看着日本军人一脸诧异的盯着伸进来的手,我怎么看怎么想笑。最后为了加快速度二十几辆车子都摇下了玻璃伸出一只捏着钞票的手,看样子有二十美金左右。那个美国少尉看日本人都交了钱,最后咬咬牙也掏出一笔钱扔给了那个民兵。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民兵只是要点而已,已经算是好说话了。更偏远的山区的文盲,笃信极端的宗教思想他们将美军视为危险的"侵略者"和"占领者",虽然这些人见钱眼开给了钞票便放行,但不代表这些人对美军有好印象。
不一会那个收钱的民兵便走到了我们近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本来这点钱给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是看到日本人一个个气愤难平的样子,我升起了竞赛的心理就是不想和他们一样付钱。看着这些人肩上背着的中国产的56和81式突击步枪,我突然想到中国这么多年都在背后支持和援建巴基斯坦。也许能利用我中国人的身份讨到点好处,于是我便取下头盔露出脑袋上的五星红旗纹身指着身后的两辆军车说道:“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个民兵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纹身,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便向前走了,我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看到那个日本翻译恼怒的离开便够了。而其它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民兵背景,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得意的享受着这一切。
“唐唐!早知道中国人的车不收钱,你应该告诉他你也是中国人!”我刚准备带着胜利的收获钻回军车时,意外的听到了边上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头看过,发现她抱怨的对像不出意外就是那位亚裔姑娘。
“我不知道这些!而且我们的中国国旗和他的也不一样,最后是我已经拥有绿卡正在申请美国国籍,三年兵役后我便是美国人了。有消息,过了年布什总统将会发布命令,批准持绿卡的现役军人立即申请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会比你迟申请到公民资格。妮可·肯特。”那名女孩子的英语听起来很别扭应该是新移民,不过言词很锋利。
“中国人?你来自哪里?”我用中文遥问那个女孩。
“高雄。”女孩儿被队友抱怨心情不好,回给我一句便甩上了车门。
台湾人!我想到这里笑了笑上了车,看样子小姑娘在军队中呆的并不愉快。种族歧视在军队中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因为黑人影响力的壮大而转向族群较小的亚裔和拉美裔而已。
美军小分队在交了钱车轮碾过了那道麻绳后,便直奔边境省首府白沙瓦。那里聚集着数百名国外记者和一些美国外交官员,那便是他们这次任务的使命。
我看着边上车上仍气愤不平的日本兵和惊魂未定的红十字会的协调人员,再次感受到了国家给予他的人民的支撑。美国人也许在日本、韩国甚至欧洲倍受青睐,但到了中东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没有中国吃香了。几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受厚友谊,为中国人提供了便利的开展环境。
头上数架b-1b“枪骑兵”和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在一队f-16“战隼”的护航下轰鸣着从我们头上掠过。引得路人纷纷引颈观看,边车队的人也都从车窗伸出了脑袋。
“战争开始了!”巴基斯坦军官惊叹道:“没想到这么快!”
“不!这不是轰炸队形。看样子只是迁移机场而已。”水鬼抬头看了一眼便埋回头继续嚼他的烟草。
“我们巴基斯坦只给美国提供非战斗机场,它们是要飞到乌克兰去。”巴基斯坦的军官赶紧解释,毕竟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区的都是同一民族,他们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称,虽然迫于美国的压力和政治许诺提供了基地,但仍对外宣称不会给美国开放直接战斗用,不过听说cia和nsa倒是来了不少人。
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上一座山坡,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处左右两座大山挺拔雄伟,一片平原从中破土而出,簇簇绿色点缀其间。坐在车上抬头望天,落后地区的天总是特别蓝,慵懒的阳光毫不费力地挤透清澈的天罩倾泄下来,在空气中闪射一片金灿灿的色彩。行驶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一片无片的不毛的荒野,天低路阔让人显得自己格外高大,让人有种顶天立地的幻觉。
公路穿过一座城镇,沿途各类商铺生意照常,身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上下学回家,偶尔有几只山羊慢吞吞地穿过街道,让人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仿佛逼近的战火只是大家的错觉。车队静静的前进着,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打破这片宁静让人有种犯罪感。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之后,再翻过一座小丘便到了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居高临下的我看不到任何边界线,没有想像中的铁丝网,也没有木栅栏,目所能及,只是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军官指着前方说,前面是巴基斯坦的民房,再远处就属于阿富汗了。
所谓的托尔哈姆边哨站,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国境线几乎是从小填内穿过。无数的难民便蜂拥而至,人数之众不仅将整个小镇填满,露宿荒野的营盘将托尔哈姆围了个水泄不通。靠近小镇的关卡越来越多,为数众多的军警手持棍棒驱赶着意欲深入的阿富汗人。
“你能想像你的邻居明天就要被美国人攻击吗?”我正在为阿富难民之多而吃惊的时候,一只握着笔形录音机的纤细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头看了一眼驾车冲上来的女记者,年纪二十五岁上下,棕发绿眼,高挺的鼻梁和颧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但略显粗糙,手上的带着一只样式古朴的腕表,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对付记者是佣兵的必修功课,因为毕竟我们的身份是见不得人的。
“对,瑞士产。杰丽·麦尔斯!”对方看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收回录音笔伸出另一只手问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没有自报家门的**。
两次碰壁后,这名女记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便尴尬的笑笑收起了装出的那幅无知,看着眼前的人流淡然的说道:“难民不少呀!”
“是挺多!”我看到这一望无边的难民营便知道后面的这几车资源根本不够塞牙缝。
“估计有七万吧!”女记者指着最大的一片聚集区说道。
“九万七千上下!”我目测了一下人口密度和范团心算了下得出了个大概的数字。
“西南部的杰曼边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难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接壤处多为山岭,几乎没有实质的边境。据说现在巴国内已经聚集了近百万的阿富汗人,战争就像瘟疫不但带来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来在后面已经碰到了一串的钉子,没有回头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着看了眼面前这个美丽且自信的女人:“战争总是为了利益!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对!很透彻。看来你已经在战场上打混多年了。”女人拐弯抹角的想套我的话。
“看来你是刚进入新闻界不久!”我说完定定看着她,一会她便明白自己的小聪明又耍错地方了,讪讪的坐回了车内降低车速重新回到队尾。
“新兵*加新丁记者,阿富汗真的这么安全,让世界所有人都认为轻易的能从这里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我扛着枪下了车,前面便是镇口的关卡,再走便闯进了难民群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记者是新丁?”边上的日本军官凑过来问道。
“你知道一只百达翡丽(patekphilippe)顶级复杂功能手工表要多少钱吗?”我看着身边凑过来的大兵问道。连狼人和刺客都好奇的挤了过来。
“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军用表,我们狼群的表也是定制的,三万多美金一块,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最低五十万美金一只!”我的话音未落便引起一阵吸气声。
“量产的!”我补充的一句更是让一群人大掉眼镜。
“提前三到八年预定。”身边的人眼睛越瞪越大。
“那个记者这么有钱呀!”一群男人扭头色眯眯的看向站在后面远处的女记者:“还这么漂亮!”
我已经从边上这群雄性动物的眼中闪耀着大大的两个$符号。
“讲重点!”还是狼人了解我,知道我前面说这么多都是卖弄,后面才是重点。
“你们谁见过一个女人带着1953年产的百达翡丽古董表上战场?她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我的钱。”我抱着枪看着远处的难民,那些人不少都带着枪,这时侯我才发现这些难民和我想像的颇为不同,看来百年烽火烙进他们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无法抚平的。
“我们才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对女表这么熟悉了。”水鬼伸出勾开我的袖口,看到我带的也是同样的军用表奇怪的问。
“我有给我妈买一只。”我模着手腕上的手镯笑道。
“多少钱?”刺客靠着车子看着我。
“不到七百万!”我笑了笑,这笔钱是我花的最开心的。因为我送给父母钱越多他们越担心,所以我费尽心机、想法设法的把钱换成我爹妈猜不出价钱的小东西寄给她们。
“哐当!”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的头盔掉到了地上,一脸惊讶看到我:“你花七百万买一只表?”
我发现这个军官很有意思,听说他在外国留过学,所以即开放又保守,即不缺乏常识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见识短,只好对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当我们停到镇外后,镇里面住的外国记者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家拼命的拍照。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佣兵便开始躲避,只有那群日本兵拼命的向前凑,不停摆出威武姿势。而后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则从车上开始卸下成盘的铁丝网,开车拉着沿着国境线布防进行隔离工作,并开始向下传达命令。紧接着便看到那些军队开始把难民向一起驱拢,并开始要救进入巴基斯坦的难民交出携带的武器。站在远处可以看到难民和军警为此发生了争执,但由于要寄人篱下最后也不得不交出了护身的武器。我利用枪瞄的放大功能远远看到有些男人为了逃避缴械还把武器交给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便将枪械放进了长袍内躲过了搜查。
日本的难民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开始接近那些看上去并不友善的饥民,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前来入侵阿富汗的美国人,他们纷纷扯掉了头上的防尘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东方面孔。而我们也不得已的跟着他们进入了难民的聚集营,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温度达到30摄氏度上下,数万人聚集在一个干燥无水、尘土飞扬的谷地,他们的泔水排泄物淤积在营地周围,范围之广让人误以为那里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营中有除了数月未洗澡的逃难者外,还有被地雷炸残的伤患以及疫病患者。飞舞的蝇群挥动翅膀的共振声让人误以外自己住在机场附近,呛人的臭气让不少素爱干净的救援工作者干呕起来。
看着眼前衣不蔽体削瘦孱弱的难民,有数人皮肤上布满了臭虫咬出的红斑挠烂后发炎的脓疖子。让我想起了同样可怜的非洲饥民,只不过那里的包在骨头外的皮是黑色的。
“生活是一种极可怕的苦役!”跟在我们身后的“富豪记者”小姐轻轻的低叹道。
“莎士比亚?”同行的摄影师接口道。
“狄更斯!”玩文字游戏是记者的爱好。
看着那些难民调查员在给每片人口聚集区进行了统计后,便分发一些糖果和零食给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而日本随行队员会在分发过糖果后再赙赠一面小日本国旗,作为友好的证明。
“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看着日本兵抱着枪看着小孩子们挥动日本小旗在难民营中嬉戏我禁不住说道。
“狄更斯?”那名摄影记者看样子很喜欢玩文字游戏,又凑了过来。
“不!莎士比亚!”我不理他尴尬的脸色竟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