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夫人逝世一事已过去三年,再加上当时卓逸城对外宣布是自然死亡,现在虽有证据证明许婉莹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但警方想要判许婉莹的罪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许婉莹暂时为羁押,因为许婉莹的父母在政界与商界拥有一席地位,所以她被暂扣在自己别墅中。除了监视她的两名侦查人员之外,另外卓逸城还派了三名眼线对她时事监控,没想到居然也给她跑了出来!
知晓许婉莹绑了糖糖之后,他迅速电话给他安排在糖糖身边,保护她安全的保镖,结果一个都没有接通,最后一找,发现他们竟然全被迷昏在了车上!
广阔的平原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软的光芒,郁郁葱葱的树木鳞次栉比,背倚崇山,西傍绿湖,空气新鲜,风景宜人。只是此刻谁也没有时间去观赏感受着如画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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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城,聂子皓,再加上五个保镖,一席人迅速的赶到了雷霄所说的郊外的某处平原。
他的话完之后,卓逸城连忙问道:“那就在那一块了?你确定?”
手中忙碌着的两人一时沉默不语,不断的重复挖土的动作,挥汗如雨。
“够了!”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许总便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额角的青筋爆出,扩张的鼻孔喻示着他此刻极度愤怒的心情。
“糖糖,糖糖…”卓逸城心心痛的看着躺在棺材里,脸色惨白的卓以甜,眼眶瞬间就红了。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落泪的样子。
后知的聂子皓的情况还算可以,坐在沙发上深邃眉头,不时的起身打电话。
“还要注意的是,我要那些居民形容过那些男人的长相,为首一名左眼有一道长及耳根的刀疤,据我猜测应该是青龙。”雷霄说着,用带着深深意味的目光看了一眼众人。zVXC。
御家早已乱了套。
陈欢递上一份文件,卓逸城打开在许总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就凭我手上握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哼。”一声冷哼自他的鼻中溢出,他挑了挑眉,脸上尚存的一丝浅笑被他瞬间收回,刀削一般,立体分明的五官上只剩下了无尽的冰冷。“怎么,许总不知道吗?今天让我过来的人,正是您。”说着,弯弯勾起了唇角,他的话语尊重,可是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放肆!我什么时候要你过来的!”
“我们一起。”卓逸城一咬牙爬到他的身边,跪着。
“砰!”
手扒得太慢,他拿起拐杖使劲全身的力气挖着,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落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身便湿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异常难受,他也无暇去顾及。
五名随身携带枪支的保镖进了树林去搜寻,腿伤不便的卓逸城和聂子皓就留在平原上找寻,仔细得程度不放过任何一处。
“我想应该不会在这吧。”身后传来聂子皓的喊声。眺望大片的平原,没有一个藏身之处,她怎么可能会被藏在这里。“我想应该在树林里。”
回忆雷霄说他们是扛着一个箱子过来的,那么她也有可能…
借着阳光瞥见里面的一角,聂子皓激动的喊道:“看到了,是糖糖。”
“在下面?”聂子皓不敢置信的看着全身弄得肮脏兮兮的他,皱着眉头问:“糖糖怎么可能会下面,你是不是猜错什么…”声音突然止住了,因为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被他挖出的箱子一角。
雷霄缓了口气,道:“从她的信用卡看来,最近一比消费是在郊区外一家便利店里,另外她还取了一大笔现金。我们赶到郊区一路询问,最终把范围缩小到…”
“你…你在说什么,婉莹不是被羁押了吗?你不也知道。”
听到这里,御天明和卓逸城的身子不由一怔,眉头更是紧蹙。
已经两天滴水未进的卓以甜听到声音,缓缓的掀开了眼帘,在看到眼前那一张喜极而泣的脸之后,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她最后保证糖糖不会出什么事情,否则,他会亲手杀了她!
见来人是卓逸城的朋友,特种部队出身的军人,雷霄,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卓逸城低头看了一下腕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剩三十分钟,顿时心急如焚,更加拼命的找起来了。
卓逸城一撇英气的眉,冷冷吐出一句话:“很简单,把许婉莹现在的所在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
不,不能!他一定要找到她!卓逸城咬紧了牙关费力的撑着自己越发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艰难的走着。
想到这里,卓逸城的心一惊,顾不得把聂子皓给叫过来,连忙用手挖着泥土。
卓逸城连滚带爬的到卓以甜的身边,伸手进去拍了拍昏迷不醒的她的脸。许总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方向,在看到拄着拐杖跳进来的黑影之后,脸立刻就沉了下去。
雷霄前脚刚离开,后脚卓逸城便要跟着出去。
“好。”聂子皓跪坐在地上,用力的推着棺盖,然而任他驶出了吃女乃的劲,都没能移动一丝。“推不开,怎么办?”他焦急的问道。
卓逸城的表情一变,又问:“那她临走之前你应该给过她银行卡之类的吧?”不久前那通电话他追踪过了,无果。只能利用一些别的东西再来挣扎了。
看着被自己气得已经没有领导者形象的他,卓逸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要知道,我本来不想对你们做得那么绝的!毕竟许婉莹的过错是她自己造成,和许总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卓逸城,你想做什么!”他一脸失色的看着他,目光之中闪烁着担忧。“把婉莹送进监狱还不够,你还想对我们做什么?”
“你要去哪?”站在他身后的聂子皓拉住了他。“你没听到那个人说他们手中有枪吗?我想我们还是叫警察吧。”虽然他也很想马上救糖糖,但单枪匹马怎么行?过去只是送死而已。
“等等。”见他来真的,许总立马便慌了。他一皱眉看向卓逸城,虽然对于他这么对待自己心有不甘,但还是隐忍着怒火,好声好气的说道:“就算如你所说的婉莹真的逃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啊!逸城啊,看在过去你们相恋份上,我求你就原谅她吧,她也已经收到惩罚了。”
瞳孔倏地扩张,一抹惊喜在他眼底浮现而出,原本绝望的眼底瞬间浮现出一丝希望。
陈欢随即上前禀报道:“总裁,许氏的股东全部召集起来了,就等你过去了。”
“找到了。”一声夹杂着气喘吁吁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站在一旁听着的聂子皓很不舒服,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你做了这么久,我想也是时候该换换人了,我要是接手,放心绝对会给你一份好差事的。”卓逸城合上文件递了回去,突然想到。“奥对了,我记得许总还有个小儿子对吗?我听说他最近好像惹上了道上的一些人,躲在你的私人别墅里不敢外出。还有你的夫人,我听我一个政界朋友说她好像非法挪用公款。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找,他还要继续找下去!就算要昏过去了,也要继续!
不,不能说是箱子!应该说是棺材!
“额…是,我是给了她一张信用卡。”许总连忙点头。
蓦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他定眼看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向那走去。
“你在做什么?”好一会儿,聂子皓才转身看到他。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来。
想到这里,许总露出深深懊悔的表情。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表情已经变了。“卓总,我确实不知道婉莹在哪儿。”他老实交代。
“这…”
他皱着眉头伸手抓了一把,哪知没有用一点力气,野草竟然就拔了出来。
卓逸城没有说话,视线来回在平地上移动。
卓逸城收起笑意,表情刷的一变阴狠,用闲散的语调说道:“没什么,只是临时的股东大会而已。”说得就好像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
周遭都是因太阳暴晒而变得黄绿的草坪,而面前的这一块草坪显然要浓绿一些。
闻言,许总的目光陡然一抖。
“这份文件你要好好校对一下,事关重要,另外…”许总正在对下属交代着事宜,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巨响踢开了。
枪声吸引了聂子皓的注意,他猛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口鲜血自卓逸城的口中吐了出来,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胸口,手一松,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
“是啊。”站在一旁的御天明连连点头。“子皓是糖糖的男朋友,他去合情合理,你就留下来吧。”
许氏企业——
“好了,我来吧,你快去看看糖糖的情况。”聂子皓说着转过头望向他,而此刻,卓逸城的脸色已经白得几乎透明了。嘴角发青发紫。
语落,许总的表情倏地一变,眼底浮现出慌张的神色。
然而卓逸城才没有空去追究这件事,一心只想着底下的卓以甜。他瞄了一眼腕表,距离十二点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了。
脸色不佳的许总冲下属摆了摆手示意,下属连忙便退了下去,与同女助理。
“你的腿…”聂子皓看着他跪着的左腿,皱起了眉头,眼底浮现出担忧。
雷霄看了他一眼,幽幽解释道:“青龙是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只要满足他的胃口,就算是总统的女儿他也敢杀。另外他以贩卖军火为生,我想这次他和他的弟兄们身边应该也携带了,所以我想你们应该多加小心才是。”
见他坚持的模样,聂子皓拧着眉视线落在他的左腿上,咬着唇犹豫了会儿道:“你的腿伤那么严重,还是我去吧,你留下吧。”虽然他没有说,不过他刚才都看到他捂着自己的腿脸色苍白,冒虚汗了,看样子一定是很严重。
听到这里,卓逸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救她了。然而脚还没抬起来,就听得雷霄说。
“快把棺盖推开。”他稳下自己的心绪,沉着冷静的嘱咐。
卓逸城拖着几近残废的双腿在四十八个小时里东奔西跑,像一只无头苍蝇,忙得不可开交。然而任凭他将她家别墅周围搜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关于她的任何一点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她没有离开?她劫走了糖糖?该死的臭丫头!”许总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千交代万嘱咐要她不要想着报复这件事,没想到她还是…现在好了,如果他不告诉卓逸城那么他的公司,家庭都会完蛋!只因为她一个人!
“但现在看来,我当初似乎是做错了决定!现在,是你逼我的!”卓逸城转过头冲身后看了一眼。
“股东大会?!你有什么权利!”许总眼球凸出,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身事口时。“还有,你确定你要一再的包庇她吗?我想你大概也被她蒙了,她逃出来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而是为了报复我劫走了糖糖!还扬言给我四十八小时,在这点时间内如果不找到她,就说要杀了她!”卓逸城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
“不…不要…”
所有人顺着视线望过去。
“那又怎么样?”年纪较轻的聂子皓不明的问道。
御天明刷白着一张脸,皱纹比往日里更要深些,纵然早前休息过了,但此刻沧桑的脸上疲倦浓浓,整个人一下子就像老了几十岁似的。
头开始昏沉,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起来,哪怕是单单的呼吸都让卓逸城觉得困难。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硬撑着,不断地来回搜寻。
“谢谢。”卓逸城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着他离开了御家。
看着那一口棺材,聂子皓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卓逸城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少给我来这一套!她能够从那么多人的视线下逃出别墅,躲过各个监控录像,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你以为她能够轻而易举逃出来吗?”他所派下去的人都是精英中最拔尖的人!
一听到股东两个字,许总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脸色僵硬。
“太好了,你没事。”卓逸城摘去她嘴上的氧气罩,试图将她扶起来。
棺盖很快就推开了一大半,露出卓以甜半个身子。
“总…总裁对不起,我已经告诉他不能进来了,但是…”抬头睇了一眼一脸阴森可怖,紧绷着一张俊脸犹如地狱撒旦的卓逸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敢再说下去了。
卓以甜是解救了,然而卓逸城却因为她伤。聂子皓开着车子飞奔在公路上,而坐在后座才刚得到解救的卓以甜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抱着浑身是血的卓以甜哭个不停。
许总一声呵斥,办公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卓逸城扭过头看向陈欢,交代:“替我打电话给监察部,就说我要举报…”
一等他们离开,许总立马就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来到他的面前。“卓逸城,你真有种!对我们婉莹做了那么可恨的事情,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儿!”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那目光阴厉得像是要把他给撕碎一般。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过去吧!”
“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推!”卓逸城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棺盖,然后喊道:“一二三。”
一心只想着赶快将她抱出来,从而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头发上一根细线正连接着棺材底下的一把枪。
她的身边放了个氧气瓶接到她的口中,还放了有氧的时间刚好停止到他推开棺盖的那一刹那。
“糖糖被抓因我而起,我要负责到底!而且他们要的是我,你去有什么用!”卓逸城抬高受伤的左脚,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出了御家。
时间飞快流逝,不一会儿,距离四十八小时已经剩余不到五个小时。
他认真的叮嘱道,转过头看向一脸忧色的卓逸城,说道:“兄弟,部队有事,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卓逸城的眼一眯,暴戾的因子在他身上肆虐着,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逼近许总。
两人集中一点,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推开了一条缝。
“当然。”雷霄拍拍胸膛保证。“我们沿途询问了番附近的居民,确实有看到她和几个男人经过,另外看到他们扛着一个箱子,我想里面大概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这块泥土不对!
双眸死死的盯着双眼火星四射的许总,冷唇一扬:“许总,别来无恙。”
一枚子弹从卓以甜的耳边呼啸而过,下一秒射中了卓逸城的胸口。
原本虚弱无力的卓以甜此刻正瞪大双眼,冲他猛摇这头,一脸惊恐的望着要为将自己身子扶起来的卓逸城。
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庞,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卓逸城接着道。
“再来!”卓逸城顾不得高兴,又喊道:“一二三!”
卓逸城冷冷的甩开他的手,冷道:“叫警察的话只会拖延时间。”
只是卓以甜的话才出口,
早上七点整,御家客厅里,聂子皓,卓逸城,御天明,等人齐聚,等待着最新消息。
卓逸城的眼睛半眯,灼灼地盯着他要陈欢记下并调查。
…
“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狠!”
在场的每一个人表情凝重,都紧闭着双唇,没有一个人开口。客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一抹惊慌之色自卓以甜眼底闪现而过,她不安的扭动着自己被捆绑住的身子。“嗯…嗯…不…”
“噗通。”一声,他丢掉手中的拐杖坐到地上,鹰鸷的双眸不放过周遭任何一点异样。
“不!”
“是谁把他放进来的!”他愤怒的低吼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响起,吓得随后赶到的女助理花容失色。
“怎么样了?”卓逸城抓着他的手匆匆问道。
众人屏气凝神,认真的听完他所说的。
烈日当空,毒辣的照射而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晒得卓逸城口干舌燥,汗水涔涔冒出,湿了他大片的衣服。
“还真的…”他连忙蹲子,拿过他另外一个拐杖,也开始奋力挖了起来。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的时间,终于露出整只箱子。
闻言,许总的表情一下子蒙了,迟迟半晌才回过神来。
见状,御天明不由的摇了摇头,不自觉的说道:“看来这小子真是爱惨了糖糖。”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放过她,可以!除非我女乃女乃能够死而复生!”
从卓逸城的口中得知糖糖被许婉莹绑一事,御天明当即就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消息而昏了过去,整整昏了五个小时才醒过来。而早前跟卓以甜约好晚上一起用餐,却迟迟等不到她后招来御家的聂子皓在得知此事之后,自发的派人一并寻找。
“快,糖糖…糖糖在下面。”卓逸城的声音极尽飘渺,轻不可闻,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似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总敛下眸子,不肯正视他的双眼。
……
“你!”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文件上的东西,许总瞳孔一阵剧烈紧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作为公司领导人却不知道!许总气得脸色一青一白的。
情况最差的要非卓逸城莫属了。在接到许婉莹的电话后,整整两夜没有合眼,前二十四个小时拖着残废的腿东蹦西跑,后七个小时因为体力严重不足而不得不停下来坐等消息。卓逸城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赶来赶去让平日里总是工整的发丝此刻凌乱纠结,俊脸颓废,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了很多,下巴蹿升起许多新生的青髭,因为匆忙出来身上的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去,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外套,整个人邋遢得与昔日里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开快点,再开快一点。”她哽咽着对聂子皓说道,泪如雨下。“他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她手忙脚乱的月兑下自己的小坎肩为他止血,然而血却越冒越多,不一会儿双手上便沾满了鲜血,车里浓浓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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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转好中以上情节胡编乱造,亲们别太纠结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