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心胸狭隘,之前老奴的干孙女**打碎了小姐屋子里的一个花瓶,被小姐打了二十大板,后因染了风寒竟没了,这次夫人怀着孕,将大小姐的事全权交给了老奴,老奴便想着送大小姐去山凹村受些苦,是老奴错了,没想到这件事会连累的夫人!”杨妈妈的脑筋动地很快,那个听雪苑的三等丫鬟**可是因为偷窃才被打的,后来也是因为照顾不得当,染了风寒,杨妈妈只是需要一个针对恋雪的理由,他相信夏陶渊绝对不会去查那个**是不是她的干孙女这回事。
夏陶渊闻言一脚踹向杨妈妈,怒骂道:“好一个奴才,竟敢瞒着主子做下这等事!”
这一脚踹在了杨妈妈的月复部,她应声而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地她一张老脸惨白惨白的,不过好在老爷信了她的话。
果然夏陶渊在踹了这一脚后,心中的怒气散了很多,转头看向赵莲心,只见她头发微乱,未施粉黛的脸还带着残泪,一双水眸更是蒙着一层水雾,夏陶渊一想自己先头的话,确实过重了,又看着她一手托着腰,一手放在显怀的肚子上,这毕竟是三年来赵莲心第一次怀孕,也难怪她疏忽了。
这样一想夏陶渊的脸色稍霁,走到赵莲心的跟前,道:“夫人,是为夫错怪你了,只这奴才委实可恶,定当严惩才行!”
赵莲心心知夏陶渊的怒气已过,便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又怎么会怪老爷呢,老爷心疼恋雪,难道我就不心疼,我明个儿一早就去派人接恋雪回来。只老爷今个儿说的话真正像一把刀子扎进了心里头,疼人的很!”赵莲心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夏陶渊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早就没有了疑虑,道:“委屈夫人了!”
赵莲心见好就收,她还得趁着这回保下杨妈妈呢。
“妈妈,你是我的女乃妈妈,你怎么可以做下这种糊涂之事,恋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自请去的别庄,这样的好孩子我早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可你却做下这种事,实在是……”赵莲心说着一手模着肚子,露出一脸痛苦的样子。
夏陶渊还以为她惊了胎,连忙扶住她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夏陶渊几乎是手脚忙乱的将赵莲心扶上了罗汉床。
此时杨妈妈也顾不得再跪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上去问道:“夫人可是腿又抽筋了?”
见赵莲心点了点头,杨妈妈一手撩起她的裙子,在她的小肚腿按压,又让丫鬟们送了热水进来,在两个小肚腿热敷,赵莲心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淡,一把拉住夏陶渊的手恳求道:“老爷,我知道今日杨妈妈做下这等事情,便是打二十大板也不够的,只是我这三年来好不容易怀了孕,身边实在离不得她,老爷就当心疼我,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先饶过杨妈妈这一会!”
夏陶渊见杨妈妈伺候起赵莲心来,确实尽心尽力,加上他对赵莲心肚子里的孩子也确实充满了期盼和喜爱,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就是了!”
“这次的板子先记着,你好好照顾了夫人,若是你下次再敢做出这等事,我定不会再饶你!”末了还不忘敲打杨妈妈。
直到杨妈妈跪倒在地,恭敬的称是,方才满意。
夏陶渊又陪了赵莲心一会,方才离开,等他的身影才出明轩堂,赵莲心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