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之恩我已经报了。舒残颚疈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唯姬长袖一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风吹过,地上的凤鸣石发出哀怨的哭泣声。方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盈冰在原地呆呆出神,似在沉思。半晌,她终于转回身,朝村子方向走去……
冷子兴独自盘膝坐在窗台之上,尽量压制着体内肆虐的真气。受到岩浆热力的过度激发,他体内水灵真气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力。狂躁的真气在体内肆意游走,完全不受控制。为了抵御体外的岩浆热力,他的体内自动生出了一股凛冽的森寒之气,时常让他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殿下,吃些东西吧。”盈冰提这食盒走了进来,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餐摆在桌子上。
睁开眼睛,冷子兴一跃下床,走到矮几旁,望着桌上的饭菜,笑道:“今天是怎么了?饭菜尤为丰盛啊。我听说,人家屠宰猪羊前,都会让这些牲畜再最后饱餐一顿。莫非,我的大限也到了吗?”
嘴里打了个哈哈,冷子兴的笑容格外灿烂。他的话听着像是开玩笑,却一语点破了自己当前的处境。盈冰听在耳里,脸上漾起了一丝笑意:他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心思却是极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坐到饭桌旁,冷子兴拿起碗筷便大吃大嚼起来。体内真气流转迅速,对体力消耗也极为剧烈。最近,他极容易饿,食量也比原来大了一倍。盈冰知道,他体内寒气极剩,饭菜尽量做得温热顺口。
风卷残云般扫光了桌子上的饭菜,冷子兴一口气将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擦擦嘴笑道:“我方才的话是认真的。今天如此厚待我,是不是因为你那父亲大人已定下了我的死期?”
“没有。”盈冰淡淡笑了笑,“我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只是因为,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冷子兴不明所以,却没有再问。回到床榻上,继续盘膝打坐。突然觉得,一股燥热之气,从小月复升起,慢慢扩散到全身,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难以平静。更要命的是,身体的某一部位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使他浑身血脉喷张,欲火如狂。
催情药?怎么会……耳边传来盈冰收拾碗筷的声音,冷子兴立刻明白了原因。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多月来,盈冰都没有对自己动手,为何偏偏选在今天,突然在食物中下了如此大剂量的催情药。
身为医师,冷子兴心里清楚,体内中了如此大的催情药,若不与女子,便只有子宫,才不至于全身经脉爆裂而死。自己一时疏忽,以至于斯。可,盈冰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抬头看到冷子兴睁眼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血丝,盈冰心中一颤,满脸绯红。咬了咬牙,终于站起身,伸手拉开胸前束衣的丝带。雪白的纱衣如烟般滑落,纱衣里再无其它衣物遮挡,她那丰盈饱满的躯体,便瞬间展现在冷子兴面前,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