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听着啧啧点头,对绿儿的聪慧有更加赞赏了三分,直接就道出了兰妃的由来,能一舞让皇上倾心并封妃,可想舞艺的高超了,公主有她教导,这舞姿可想而知,宛清点点头,没再多问,从衣袖子里掏出银针来,先给思容公主施针再说,至于药方,宛清且不管她心里有何种担心,但是之前就说了,十皇子与她相熟,十皇子当初随着九皇子他们一块儿搬出了皇宫,在宫外,买几剂药还不是什么难事,宛清下了药方不过就是宽思容公主的心而已,若是不配合施针,是没多大的效果的。
宛清收了针,然后吩咐绿儿道,“回头早中午,你多给你们公主推拿一下手腕,连着整只胳膊都揉捏一番,稍稍用力一些,最好是有些微痛感,但也别太痛,听懂了没有?”
绿儿点点头,宛清就站了起来,轻点了下头就告辞了,思容公主起身送宛清,一路送到大殿门口,看着宛清由着丫鬟打伞走远,特别走到门口的时候,神
说不出的惆怅,绿儿在一旁劝着,“公主就别叹息了,不过三年时间,三年后,你肯定能绣出来百寿图的,那时候你就能出寝宫了。”
思容公主抬起手腕,瞅着那有些丑陋的伤疤,“希望吧。”
宛清带着梳云和南儿出了帘思宫,梳云就憋不住了,眨巴眼睛问着宛清,“少
,手腕受伤的人,要想治好,必须会跳舞吗?”
宛清听梳云问的这么诚恳谦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没什么必须之言。”
梳云点点头,知道手腕受伤与跳舞无关,但是她也知道少
从不会随意问什么,必定是有深意的,梳云眼珠子一溜,指了前面道,“少
,前面就是温贵妃的寝殿了,离的很近。”
宛清瞥头看着,温贵妃的宫殿在皇宫里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的,就数她的最气派华贵了,楼宇高耸,抬眸就能看见,宛清想着一路过来,想来帘思宫,近一些,可不得路过温贵妃的寝殿,宛清想着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帘思宫之前就是兰妃住的,皇上要来兰妃这里,势必会路过温贵妃门前,宛清想着皇上朝这个方向走来,温贵妃以为是去她的寝殿,肯定盛装相迎的,结果等她的却是皇上来兰妃这里的消息,宛清想着都替已死的兰妃捏把冷汗,宛清晃晃脑袋,暗恼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又不知道兰妃的禀
如何,人如今也死了,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
宛清从容的迈步往前走,那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头微低着,手里拿着根棍子朝宛清这边走过来,宛清和梳云南儿几个愣愣的瞅着,梳云都有些戒备了,担心这个拿棍子走过来的小厮是想敲宛清的,结果那小厮近前抬眸,宛清就知道他是谁了,女扮男装,九皇子的小厮啊,宛清疑惑呢,她不跟着九皇子,拿着根棍子到这里来做什么,就见上官苑把棍子往宛清跟前一举,“送你的,多谢你上回救我一命。”
宛清瞅着那长的都不大直还有好几个结疤的棍子,再听着上官苑的话,宛清有些凌乱了,嘴角想抽还得顾忌人家的好意,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让她凌乱的人除了糊涂透顶的王爷估计就数跟前这个别具一格的道谢人了,宛清摇了摇头,很真挚很诚恳的道,“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上官苑瞅着手里的棍子,眉头挑着,有些犹豫的收了回来,但还是再次送到宛清的跟前了,“你就收下吧,你不收就是不接受我的道谢,你可别小瞧了这棍子,是我精挑细选的,不单可以当拐杖用,还能打人呢,虽然丑了点,可我知道你不会以貌取人的。”
宛清听得汗哒哒的,她是不会以貌取人,可是这个是棍子啊,皇宫重地,她拿着根棍子四处溜达不大雅观吧,就算它有N多好处,她腿又没有毛病,拐杖不需要,打人她就更不用了,可抬眸瞅着上官苑那诚恳的眼神,宛清有些郁闷了,她是不是不大了解东冽人道谢的方式啊,或许东冽人道谢就是拿的棍子呢?只是在宛清认知里,这送棍子一般是让赔罪的才是吧?
上官苑就那么瞅着宛清,宛清在心底叹息一声,伸手去接棍子,梳云和南儿在一旁瞅着,整个就反应不过来,跟她们少
道谢的人数不胜数,这姑娘的方式,她们这辈子都难忘记了,太震撼人心了,上官苑见宛清收了棍子,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记得要自己拿哦,不重的,那我先走了,这个真的可以打人的,很疼。”
上官苑说完,留下石化的宛清一溜烟的跑远了,梳云和南儿互望一眼,她这是什么意思,让少
拿棍子打人,打的谁?是丫鬟还是小少爷们?想着,梳云和南儿一个寒颤袭来,恨不得把宛清手里的棍子拿了扔的远远的,居然教她们少
暴力!
宛清瞅着手里的棍子,的确不重,宛清握着一头,另一头拄在地上,当真可以当成拐杖用,宛清无语了,自己怎么陪她玩闹了,宛清对自己有些小小的无奈了,不过既是答应了,拿着就拿着呗,宛清就这么一路拄着拐杖走,一路的宫女太监就没有哪一个不侧目的,梳云忍不住了,“少
,要不给奴婢拿着吧,你这样子,回头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定就以为你崴了脚了。”
宛清揉着太阳
,别说,她还真想装的脚疼算了,只是身边有两个丫鬟,她脚疼不让丫鬟扶反倒自己拄着拐杖,会让人认为她脑子有问题的,宛清四十五度望天,她今天中邪了不成?能顶着一路的目光,把一棍丑的出奇的棍子一直拿在手里,她八成要疯了,宛清默默的看着手里的棍子,致歉,准备扔了完事算了。
宛清眼睛四下的扫着,想着扔哪儿好,那边有说话声传来,很清晰,“没多久你就是我七皇嫂了,这珍珠项链是母妃送我的,我送你做添妆了,我久住深宫,父皇母妃不会允许我出宫去洛亲王府给你送添妆的。”
声音宛清很熟悉,说话的时候还带了一抹很重很重的惋惜,宛清挑了下眉头,四下无路,她往前面走就得和城吟郡主还有陵容撞上了,掉头走,不是她的作风,宛清轻叹一声,那边陵容和城吟已经走了过来了,城吟手上还拿着一串珍珠,瞧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两人瞧见宛清眸底有一瞬的怔住,陵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的,“昨天就是你打的我母妃!”
宛清听了直挑了下眉头,还未说话呢,那边城吟郡主就拍了陵容的手道,“贵妃娘娘都说不追究这事了,你就别为这事质问她了,皇上不找她问过了吗,再闹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今儿天气闷热,不如一块儿喝杯茶解解暑气?”
宛清听了,眉头挑的更厉害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约好的事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边陵容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城吟郡主的提议,城吟郡主就望着宛清,打人在前的是宛清,陵容为温贵妃讨公道也
有可原,现在她都放下心里的结缔愿意跟宛清平心静气的喝杯茶,宛清要是不给脸,那就是不知道好歹不知抬举了!
宛清还能怎么样,应下了,她倒是想看看她们两个玩的什么花招,请君入瓮?
宛清嘴角弧起一抹笑来,那边城吟却是看着宛清手里的棍子,“世子妃这是?”
宛清举了举手里的棍子,然后拄在了地上,“桃木能辟邪,方才路上捡的,觉得很漂亮,决定拿回去挂在墙上,顺带防小人。”
梳云站在宛清身后,听得忍不住低下了头,少
这不是正大光明讥讽她们两个吗,看人家脸色变的,还得说少
考虑的周到,两个郡主在前头走,丫鬟离的远,城吟郡主的珍贵项链不好一直拿在手上,干脆就系在了脖子上,然后三人往前走去,宛清和她们两个不是很熟,装作不
易的欣赏风景,落了一步,并没有并肩走,前面有亭子,早先,陵容郡主就吩咐丫鬟去准备茶水和糕点了。
迈步上台阶时,城吟郡主挂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突然掉了下来,珍珠滚落了一地,宛清正抬脚迈步,这不就踩在了珍珠上,重心不稳,脚往后滑,整个人都往后倒,好在梳云在后面扶住了宛清一把,宛清身子一斜,手里的棍子朝着前面听见宛清惊吓声回头的两位郡主,棍子横扫,打在了城吟郡主的肩膀上,城吟郡主有武功,估计是高兴过了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挨了一棍子,疼的她往后退,她一退,宛清的棍子顺着方向扫过去就打在了陵容郡主的脸上,把发髻都打散了,陵容郡主疼的直嗷叫,宛清棍子没松,脸色青白未定,站在台阶上,直拍心口,微颤着声音向梳云道谢,“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机灵,今天我不得摔的头破血流。”
凉亭子里站着两个丫鬟,瞧见这一幕眼睛都直了,锦亲王世子妃差点跌倒,城吟郡主和陵容郡主挨了一棍子?!
两个丫鬟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陵容捂着脸,眸底带泪,她身侧的丫鬟指着宛清的鼻子训斥道,“大胆世子妃,竟然公然拿棍子打公主!”
宛清站稳了,瞅着一地的珍珠,一脚过去,就把脚边的珍贵给踢远了,眸底寒冰遍布,冷冷的抬头看着那丫鬟,“你过来。”
那丫鬟听着宛清的话愣住,可宛清身份够尊贵,她不敢不听,带着警惕下了台阶来,只是台阶上还有珍珠,她一不小心,就直接往下栽下来,原本宛清随手就可以扶住她的,宛清却是往一旁挪了挪,等丫鬟栽到地上才冷冷的看着她,“记清楚了,大胆的不是本世子妃,是珍珠。”
南儿气她,直接蹲到丫鬟跟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们少
的鼻子也是你可以指的吗?我们少
受了惊吓,我们都没说什么了,你还有理指责人来了,这么有眼无珠的丫鬟就该挖去双眼剁掉手指才是,回头我就去皇上跟前告状,你等着!”
南儿站起来,随脚把四下的珍珠踢远,然后扶着宛清道,“少
,您受了惊吓,咱先回王府吧?”
宛清眼睛扫过揉着肩膀的城吟郡主再去看捂着脸,咬紧牙关恨不得剥了她皮的陵容郡主,宛清轻点了下头,“回去吧。”
宛清说完,由着梳云和南儿扶着还拄着个拐杖转身,走了没两步,那边温贵妃来了,身边还跟着个丫鬟,方才瞧见宛清挥棍子朝城吟郡主和陵容郡主打去就急急忙的去禀告温贵妃了,这里离温贵妃的寝殿不过两三分的路程,转眼就到了,温贵妃走过来,陵容就捂着脸朝她奔过去,眸底的眼泪这下真的掉了下来,“母妃,我的脸只怕毁了。”
温贵妃瞧自己的女儿哭成那样,心都揪在了一起,让人拦住要走的宛清,然后让陵容把手拿来,让她瞧瞧脸上的伤,陵容不给看,温贵妃自己动手,宛清在一旁瞅着陵容脸上的伤,怎么说呢,皮肤太女敕了,红白对比明显,有些地方还见血了,宛清低头瞅着手上的棍子,果然是专门挑给她打人用的,这效果……她很满意。
温贵妃气的眸底都能喷出来火了,迈步过来,对这宛清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梳云在一旁是要伸手挡的,却是被挡住,还累着她也挨了一巴掌,是温贵妃身边的嬷嬷,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吩咐道,“这
婢胆子够大,连温贵妃的手都敢碰,拖下去剁掉双手!”
温贵妃一巴掌打的宛清脸颊火辣辣的疼,温贵妃却还是训斥道,“昨天我已经忍了你一回了,你竟然如何狠心想悔了陵容的脸,锦亲王府怎么会有你这么狠的儿媳。”
宛清瞥头,眸底冷的瞧不见温度了,看着温贵妃,不怒反而笑道,“温贵妃管的太远了,锦亲王府的事有母妃做主,不劳你
心,梳云,我们去御书房。”
宛清说完,迈步就走,走了两步后,脚步顿下,四下瞄着,“看清楚了,别让她杀人灭口,凉亭子里的两个宫女给我安全送到御书房去。”
宛清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手里还是那根棍子。
御书房门前,站着的两个公公瞧着宛清带着两个丫鬟还拄着跟棍子走过来,眸底那怒气,十丈之外都觉察到了,其中一个公公转身就进了御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呢,忙回禀道,“皇上,锦亲王世子妃怒气冲冲的拿着棍子朝御书房来了。”
皇上听得愣住,右相大人傻掉了,异口同声的问,“她想干嘛?”
声音落定,那边宛清已经迈步进来了,门口的公公不敢拦,这御书房世子妃是想来皇上就不会不给进的,宛清瞅着皇上,告诉她来御书房的目的,“告御状!”
右相大人扭眉,皇上紧紧的盯着宛清,这回不当是宛清进来了,梳云和南儿也跟着进来,两个丫鬟直接就跪了下去,“皇上,温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们少
一巴掌,还请皇上给我们少
做主。”
皇上听得眉头紧锁,再次细看宛清,右边的脸可不是很红么,温贵妃打的?
宛清走近一些,好让皇上瞧清楚一点,上面五个指印可不是作假的,宛清声音略带呜咽的道,“皇上,今天这一巴掌宛清挨的冤枉,要是温贵妃不给宛清一个交代,宛清心里不会舒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宛清也不敢保证。”
皇上听得蹙眉,宛清这算是威胁了,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被威胁的,可宛清并没有针对皇上,而是对准的打她的温贵妃,再说了,宛清得理不饶人的
子在皇上心里根深蒂固了,这话也不算太出格,皇上吩咐贴身公公道,“去将温贵妃找来,朕要了解事
的经过。”
公公点头就下去了,锦亲王世子妃挨打,这事可大发了,温贵妃到底是在做什么,皇上被世子妃气的咬牙都不敢太骂她,她又是为何打世子妃,因为昨天世子妃打了她一巴掌?
宛清就在御书房里站着,很快的,温贵妃就带着陵容和城吟来了,还有洛亲王妃,洛亲王妃今儿是来个温贵妃商议城吟嫁给七皇子的事,只是之前得去跟皇后请个安,城吟郡主就没去了,一进宫就被陵容找了去,洛亲王妃出皇后寝宫的时候,就被丫鬟告之城吟郡主挨了宛清一棍子,这不就随着温贵妃来了御书房。
宛清瞅着进来一大批人,眉头都布满了冷眼,别以为人多势众她就怯懦了,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了,她错在她,不关锦亲王府什么事,她再狠,狠的过她吗?指责锦亲王府不该有她这样的儿媳,那不是变相的指责王妃没眼光,挑了她做锦亲王府的儿媳就是把锦亲王府往火坑里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她以为她是谁啊,锦亲王府的老祖宗了,想把矛头指向哪个就指向哪个?!
温贵妃一进来就把陵容的脸给皇上瞧,“皇上,陵容的脸是宛清拿棍子打的,她昨天才打了臣妾一巴掌,今天就来毁陵容的脸,臣妾不过气愤极了,才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皇上看着陵容那脸,伤的可是不轻,要是用药不好,只怕脸上会余下疤痕的,皇上蹙眉,那边温贵妃又倾诉道,“她不单打了陵容,还打了城吟一棍子,伤在了肩膀处,连胳膊都抬不了了。”
宛清听得直冷哼,半点没顾忌皇上在场,“温贵妃说完了没有?避重就轻说上一大串,你干脆直接跟皇上说让他杀了我不就完了,我是打了城吟郡主一棍子,也打了陵容郡主一棍子,我有否认过吗?那么多的丫鬟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没有我辩驳的余地,我心里清楚,可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挥棍子打到她们?噢,只要打了她们,我就该挨打了是不是?!”
宛清哼完,瞥头吩咐梳云和南儿道,“还傻跪在这里做什么,人家郡主有靠山,我的靠山一个出门瞎溜达去了,剩余的都在王府里,还不快去找他们来救我,跪在这里等着给我收尸呢!”
梳云和南儿听得愣愣的,两人瞥头看了眼皇上,慌乱的站起来,梳云让南儿回去求救,自己留下来看着宛清,南儿点头要走,那边右相忙拦着她了,“有什么话先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让皇上知道,皇上不会偏颇谁的,世子妃大可放心。”
宛清哼道,“我说什么,我说的也得有人信吧,事
发生时在场的人都在这里了,皇上自己问吧。”
宛清哏着脖子,皇上脸色青黑的找不到白点了,连眼球都在冒火,右相知道皇上不会审问的,这事可不得他来,所以问起了在场的丫鬟,丫鬟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温贵妃她们惹不起,可之前世子妃走的时候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她们也清楚,宫里头有世子妃的人,想要杀了她们易如反掌,丫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直说不知道,右相知道这是她们明哲保身的办法,当下道,“你们且说实话,回头本相向皇上求
,放你们出宫去,但是,你们若是有一句撒谎,后果如何,你们心里也该清楚。”
两个丫鬟连着点头,才说道,“世子妃不是故意打的两位郡主,而是城吟郡主挂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上台阶的时候断了,珍珠掉落一地,世子妃走在后头,不小心踩到珍珠,手里的棍子才会打到两位郡主的,世子妃差一点就跌的头破血流,陵容郡主的丫鬟还指着世子妃的鼻子骂她故意打陵容郡主,世子妃让她下台阶,她自己也踩在了珍珠上,摔倒在地了,世子妃的丫鬟说了她两句,然后扶着世子妃要回王府,贵妃娘娘就来了,陵容郡主跟贵妃娘娘说自己的脸被毁了,贵妃娘娘问都没问上来就打了世子妃一巴掌,然后世子妃就来御书房了……奴婢只知道这么多。”
右相大人听得直点头,然后问另外一个宫女她说的可都是事实,宫女点头应下了,宛清在一旁道,“两位郡主有什么补充的没有,没有我就开始算账了。”
宛清今天的语气真是要多硬就有多硬,一屋子的人对宛清的认识又高了一个台阶,城吟郡主只说珍珠项链是自己断的,她不知
,陵容没有说话,宛清就当她们默认了,当下对着皇上道,“珍珠项链是不是无故断裂,宛清不追究,宛清差一点就出了意外,不小心打人也不算宛清的错,若是没有珍珠的意外在前,也不会有宛清意外打人在后,这过错怎么在温贵妃眼里就全落在了宛清头上,活该宛清撞上台阶头破血流才对是吗?宛清惊吓还没回过神来,她不闻不问事
的经过就打了宛清一巴掌,宛清现在肚子里一肚子火气,宛清要她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不然今儿这错,宛清会让它一错到底。”
宛清说着,眸光冷冷的看着温贵妃,半点惧怕都没有,右相在一旁听着,嘴角都在抽,他知道世子妃不好惹,脾气好的时候好的没话说,差的时候差的能让人咬牙,现在还是世子爷不在呢,要是世子爷知道,还不知道会闹出来多大动静来,右相大人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皇后和贤妃淑妃进来,御书房里全是人,门口两个太监都禀告去了,没人守着,她们就直接进来了,一来就听到宛清霸气四溢的话来,淑妃眸底嘴角都是笑啊,她就知道,锦亲王世子妃和温贵妃碰上会有好戏的,昨天没瞧见世子妃扇温贵妃巴掌,今天就得知温贵妃打了世子妃一巴掌,还闹到了皇上跟前来,谁闹的谁有理,淑妃还是自认了解温贵妃和宛清的,温贵妃心机沉的时候比谁都沉,可偏偏碰到宛清的时候,处处吃瘪,已经耐不住
子了,果然不负她的厚望,她猜对了,其实也不用猜了,锦亲王世子妃一看就不是个肯在温贵妃手底下吃亏的人,淑妃随着宛清的话问了一句,“世子妃如何打算让它一错到底?”
宛清瞥头看着淑妃,“温贵妃不是责怪宛清毁了陵容郡主的脸吗,宛清已经为自己毁了郡主的脸挨了一巴掌,宛清从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人冤枉,今日就毁了陵容郡主的脸!”
宛清说着,把拄在地上的棍子拿了起来,那边有丫鬟过来护着陵容郡主,宛清瞥头看着温贵妃,“宛清要的不多,只需要温贵妃为自己的过错道歉罢了,这要求很高吗?”
皇后听得点点头,要求的确不算高,但对温贵妃来说,只怕是一辈子的耻辱了,“若是错不在锦亲王世子妃,温贵妃无缘无故打了她一巴掌,的确该道歉,知错就改是美德,温贵妃素来是皇上口中贤惠大方的女子,自然不缺乏。”
皇后这话算是变相的施压了,温贵妃明明错了,不道歉那就是没有美德,和皇上口中贤惠大方的女子不相称,温贵妃气的嘴皮都哆嗦了,人是她打的又如何,昨天她甘愿吞下那一巴掌,今天宛清就得给她乖乖的应下了,温贵妃瞥头看着皇上,“宛清的脸是臣妾打的,臣妾瞧陵容的脸伤成这幅样子,丫鬟又明确的说是宛清打的,臣妾心疼,才会打了她一巴掌。”
宛清呲牙道,“心疼就可以随意打人吗?心疼了就能成为随意打人的理由吗?回头等母妃来,她瞧见宛清脸上的伤,肯定会心疼的,是不是仗着心疼宛清赏赐温贵妃你几巴掌也没关系,若真是这样,宛清认了,皇上您亲耳听见的,母妃因为心疼宛清才动手打的人,你不能责怪与她。”
宛清说着,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旁的公公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样的场合世子妃怎么坐了下来,他要不要去倒杯茶来?
淑妃和贤妃听得嘴角都是笑,什么叫说一句顶三句,还句句有理,句句把人往死胡同里
,大概就是现在的场景了,世子妃这张嘴可真是了得,明知道你说的是错的,她还委屈的应下来,然后另外找机会再把温贵妃给压下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昨儿宛清打温贵妃的那巴掌不就是锦亲王妃允许的吗?这要真来,不定真会应着宛清的话打温贵妃巴掌呢,只是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把传到锦亲王府去?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宛清,右相大人抚额,世子妃今儿这硬气,只怕温贵妃不为自己那一巴掌道歉是不是善罢甘休了,右相大人瞅着皇上,皇上看着温贵妃,“错在你,给宛清道歉,这事不就完了。”
温贵妃抿紧了帕子,紧紧的盯着皇上,声音略带委屈,“皇上,你说过永远站在臣妾这边的。”
宛清继续不怕死的呲牙,连皇上的话都抢,宛清知道皇上会为难的,谁让宛清才知道皇上还是个比较重诚信的人,而她是不会给温贵妃任何狡辩的机会,宛清站起来,“温贵妃这话就错了,皇上乃是天子,代表的是事实,错了就是错了,不会因为曾经答应过你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犯错,那是
得皇上偏颇,失信于所有人,我想当初皇上应你话的时候,心里的温贵妃是个贤良淑德女子,而不是今日这般明知错了还死不悔改的女子,皇上站在的是事实真相一边,皇上只是相信你不会做出有悖贤良的事来。”
宛清说着,义正言辞啊,一屋子的人都咋舌,那边右相要拍手了,若是世子妃身为男子,定不让须眉的,死的都能被她给说成是活的,可这话说的倒是在
在理,皇上也不能随意偏颇,这要换成是旁的人,也不会跟温贵妃闹翻,更不敢大着胆子闹到皇上跟前来,还当着皇上的面让温贵妃给她道歉,理在世子妃这边是肯定的了,温贵妃素来深受皇上偏颇,在后宫可谓战无不胜,今日算是碰上了。
淑妃和贤妃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她们都自认口才不错,今儿跟世子妃一比,都不敢在她跟前开口了,连皇上的金口玉言都能给她反驳了回去,还连皇上听了都眸底带着赞赏,贤妃和淑妃两个互望一眼,皇上今儿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不成?宛清要的可是他最宠爱的温贵妃的道歉啊!
皇上点头道,“宛清说的不错,朕虽然说过永远站在你这边,可也没料到你会因为陵容受伤就随意打宛清,她得理不饶人的
子皇宫谁人不知,错了就是错了,不过一句道歉,以你的大度还不能认了不成。”
宛清挑眉看着温贵妃,温贵妃的脸色都青了,只怕在这一刻,心凝结成冰了吧,很好,就是要让你对皇帝彻底的死心,让你觉得皇上再不能成为你的依靠,让你们彼此失望,越失望越好,建立在欺骗上的恩爱,早断了了事,皇上有那么多的后妃,也不会因为少一个温贵妃就萎靡不振了,温贵妃就更是了,霸占着皇上这么大块
,还盯着王妃碗里的
,王妃动筷子,她就过来抢,瞎搅合,哼,她非得帮着王妃把你的锅都给端走了不可!
温贵妃掩嘴云袖下的手帕没差点就被扯破了,陵容看着宛清的眼神都能喷出来火,却是瞥头看着皇上,“父皇偏颇她,她昨天打了母妃,母妃就这么认了,她以下犯上,父皇都不治她的错,母妃心疼陵容,你就
着母妃给她认错!”
皇上被当众指责,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宛清笑看着陵容郡主,“上一代人的纠葛你不清楚就不要胡乱寻仇,你母妃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不过就是不小心伤了你,她都要打我,若是她没点错,我昨日能活着从南禅寺离开?宛清敢为昨日之事发誓,若是无缘无故的打的你母妃,宛清会遭受应有的报应,你母妃若是敢同样发誓,我给她道歉,这样你满意了吗?”
陵容气的咬牙却是不再说话了,上一辈人的事她的确不清楚,可对她母妃动手,这口气她不会咽下去的,那边洛亲王妃询问城吟肩膀伤的可疼,才对宛清道,“不过就是一句道歉,你何必执着,得理不饶人的
子可不大讨喜,温贵妃毕竟是长辈,打了你也是因为丫鬟的误导,也不全是温贵妃的错,你母妃没教过你吃亏是福吗?”
宛清呲牙,当初拿着琉璃婚约上锦亲王府的时候,得理不饶人的是谁忘记了不成,果然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啊,宛清呢喃着那一句吃亏是福,然后抬眸看着洛亲王妃,像个求知的孩子般开口,“母妃的确没告诉过宛清这句话,宛清可以理解为只要宛清伸手向洛亲王妃要一万两银子,洛亲王妃想着吃亏是福这四个字就爽快的给宛清了吗?千金难买好福气,拿银子换福气的确不亏,宛清这样理解可有差错?”
这下淑妃和皇后忍不住了,都拿帕子掩嘴笑,那边皇上抚额,装傻装的可真像,她就不能别气人了,四处树敌与她有什么好处,一旁的公公肩膀抖的,那边洛亲王妃和温贵妃脸色冷的冷青的青,皇后劝道,“吃亏是福不错,可也不能强求世子妃去吃那个亏,温贵妃也一样,她是长辈,该以身作则才是,处处与一个小辈为难,可就失了气度了,御书房,朝政重地,咱们一直耽搁在这里有碍皇上处理朝政,回头太后知道,谁都少不了一顿批。”
温贵妃这下真的心如死灰了,直勾勾的看着宛清,唇瓣轻动,可就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宛清就那么等着,半晌,一摆动云袖,“算了,简简单单道歉两个字想不到会如此为难温贵妃,强求而来也不会有几分真心,不要也罢,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宛清就此告辞。”
宛清说完,给皇上皇后行礼,甚至连温贵妃宛清都行了礼,然后带着梳云和南儿出了御书房,身后一屋子的人满头雾水,世子妃拗了半天不就是要温贵妃一句道歉吗,在坚持个三五分钟,温贵妃肯定会给她道歉的,怎么这关头世子妃却是放弃了,她们可是不信宛清会那么好说话,突然就非常的大度了,还是世子妃想以退为进,她大度就显的温贵妃异常的蛮横,知错不改的
子?有可能。
但是这个理由在心底溜了一圈就觉得靠不住脚了,世子妃需要这么做么,她大度她小气的时候都有,就看人怎么看了,不喜欢她的人看见的是她的蛮横得理不饶人,喜欢她的人看见的是她敢于挑战权势,为自己伸冤,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
梳云也是不明白呢,少
临头一转,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梳云忍不住问宛清缘由,宛清笑道,“明天不是东冽公主来大御的日子吗?我还得再进宫的。”
梳云懵懵懂懂,不大明白,“要不要把你被欺负的事告诉少爷,看少爷不帮你报仇。”
宛清想着莫流宸,忍不住一阵呲牙翻白眼,报仇是肯定的,但是肯定会骂她的,“一点小事而已,用不着告诉他,再说了,你知道他人在哪里吗?”
宛清说不告诉,梳云还能不听宛清的,再说了,梳云盯着宛清的脸,“少
,药效快要过去了吧?”
宛清捂着右脸,拿帕子擦了擦脸,温贵妃是动手打了她不错,只是在温贵妃手碰上宛清之前,宛清的手已经护着了脸,可以说跟温贵妃差不多同时到她的脸处,那啪的一声其实大部分是打在了宛清手上,只是宛清手上有膏药,脸上也有,五个指印捂着脸,一会儿就能有很惨但很
真的红印,宛清昨儿就料到温贵妃不会甘心咽下那一巴掌的,迟早都会找回来,她早前就得防着,她可没有喜欢被人打脸的习惯,不过今儿脸的确被温贵妃的手碰到了,说挨了巴掌也可以,宛清想着心里还顺不过气来,她长这么大,还只因为悠儿然儿被王妃打了一巴掌,再就是温贵妃了。
宛清拿帕子擦脸,那边十三皇子扭着眉头走过来,上上下下的瞅着宛清,不大确定的问道,“真被打了?”
宛清翻着白眼,“货真价实的巴掌,能做的了假吗?”
十三皇子还是不大相信,她怎么会被温贵妃给打了,昨天温贵妃挨了她的打他还高兴了半宿了,结果今天就知道她被打回来了,一胜一负啊,十三皇子有些小失望,宛清瞧着他那眼神,有些翻白眼,都不知道表示一下慰问,好歹说两句话吧,这么干站着,比高呢,十三皇子说话了,“你好好养伤,这巴掌印真丑。”
宛清要挥棍子了,十三皇子却是闪身跑远了,老远的还在喊,喊着喊着就和走过来的二皇子撞上了,要不是二皇子拉了她一把,不掉地上去才怪呢,宛清忍不住笑,让你笑话她,回头自己就栽跟头了吧,十三皇子那脸色,回头瞪了宛清一眼就走了,这回不跑了,二皇子看着宛清,宛清手捂住脸,一只手还拿着根棍子,他都不好意上前了,这不,就远远的点了下头,追十三皇子去了。
宛清挑了下眉头,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百步的样子,有说话声传来了,“你就行行好,明天带我一起出去迎接东冽公主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成,我就是想瞅一眼东冽公主跟咱大御公主有什么区别,好不好?”
说话的是上官苑,一手拽着九皇子的后袍,一个劲的摇着,又不敢用劲拽,边走边求,那边九皇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瞥着上官苑,“东冽公主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必大御公主多只眼睛,差不多,你跟去太碍事了,不过,你若是像个丫鬟一般伺候本皇子沐浴更衣,本皇子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带你去。”
上官苑的脸色当即僵住了,好吧,不是因为九皇子的话,而是因为对面五米开外从另一道上走过来的肃王,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苑,上官苑立马松了拽着九皇子后袍子的手,脸上一副想死的表
,肃王紧盯了上官苑几秒,上官苑发话了,声音打颤外加咬牙,“想我伺候你沐浴更衣,下辈子吧!”
上官苑这话溢出来,九皇子脸青的,“你还是给本皇子回府面壁思过去吧,晚上别吃饭了,浪费银子!”
九皇子说完,手里的扇子怒气冲冲的甩开,脚步一提,迈步往另一条道走远了,上官苑捂着肚皮,有些想哭,行馆父王不许她去,她只能在九皇子府里蹭饭吃,现在好了,连饭都没有的蹭了,父王,能给她两个银子吗,她的银子全被九皇子给收刮了个干净,不然你女儿就得饿死了,只是,上官苑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她爹肃王的影子,上官苑撅了嘴站在那里,四十五度望天,忧伤。
宛清摇头淡笑的走过去,把棍子给她,“若是九皇子当真不给你吃的,一棍子敲晕他算了。”
上官苑瞅着宛清把她送的棍子还给了她,想着方才传的那些话,忍不住眨巴了下眼睛,“这个棍子你不留着?”
宛清轻摇了下头,“谢谢你之前的再三提醒,不然我可真就摔倒了,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它。”
宛清说着,眸底都是笑,宛清笑归笑,但是道谢是真心的,上官苑再三提醒她打人,再看陵容和城吟从那边走过来,宛清心里就明白三分了,肯定是上官苑听到了什么,特地给她提醒的,谢的不是棍子,而是棍子的用处,她也就将计就计了,上官苑被宛清笑的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谁让九皇子公然让她伺候他沐浴更衣,她可是个姑娘,又不是真的丫鬟,她还要嫁人呢,万一真伺候九皇子沐浴了,将来她怎么办?可是九皇子府的饭不是那么好蹭的,上官苑纠结,谁让九皇子还记着上回的仇,一逮到机会就欺负她,她又无处可去,只能被欺负压榨。
宛清看着上官苑的郁闷,用眼神示意她那边有人要暴走了,上官苑瞥头就见九皇子黑着脸盯着她手里的棍子,上官苑没理他,然后继续给宛清说话,纠结再三,还是开口了,“明天来大御的公主是我的朋友,她有自己的意中人,我知道东征大将军是你夫君,在皇上面前,你也能说的上话,你能帮帮她吗?”
宛清愕然,汗哒哒的抽了下嘴角,和亲公主有自己的意中人,东冽还送她来做什么,某人还借着这个幌子逃之夭夭了,他这幌子找的,宛清想喷他了,只是让她帮和亲公主,宛清扭眉,她有那个能力吗?后宫都不能干政,她能插手求和这样的大事?宛清表示很为难,她不能随意给人希望,不然到时候履行不了承诺失信于人可就大发了,不过她尽力。
上官苑也知道这事太为难人了,东冽让静姐姐来大御和亲,不就是想
她现身,主动换下静姐姐吗,早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这个,当初她还费劲心思从皇宫里逃出来做什么,东冽现在除了打战就只有求和一步了,太子还被拘留在行馆里,和亲只怕是势在必行,让静姐姐代她和亲,齐哥哥怎么办,上官苑撅着嘴,在心里盘算着,她要她愿意离开父王嫁给大御不知道谁吗?
宛清不知道上官苑在想什么,但是她再不搭理九皇子,只怕明天都没吃的了,宛清拍拍她的肩膀,“快去吧,你再不去,九皇子要用眼神活刮了我了。”
上官苑点点头,拿着棍子就朝九皇子走去,宛清瞧着两人走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九皇子一把夺过上官苑手里的棍子,扔树上去了,没掉下来,上官苑跳脚,要爬树去拿,九皇子半拖半拖半拽的把上官苑带走了,只是走了没几步,就跟十皇子碰上,宛清隐约能听见一两句……大白天的抱着个小厮,宫里有人来人往的,要是传扬到父皇和贤妃娘娘耳朵里,他有的受了。
九皇子听了果然松了手,回头叮嘱上官苑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万一惹出来点什么事,还得他收拾,然后就是威胁不带上官苑进宫,上官苑只得乖乖的放弃爬树拿回棍子的想法了,不过就是根棍子,回头她去厨房找就是了,她只是可惜了,这根棍子可是她精挑细选锦亲王世子妃拿着打过两位郡主的传奇棍子啊!
宛清笑着一路往马车走,上了马车,拿茶水洗了把脸,一会儿脸色就白皙了,只有些淡淡的红,宛清对着小铜镜抹了点胭脂,就彻底掩盖过去了,回到王府,瞧见下人神色很平静,也没有偷偷往她脸上盯,宛清就知道方才宫里发生的事没有被告诉王爷王妃。
宛清迈步进王府,步伐从容,走了没两步,梳云在一侧扯宛清的衣袖子,宛清愣了两愣,梳云指着远处,“王爷和王妃呢。”
宛清随着梳云的指示望过去,就见王爷抱着王妃往前走,还有隐约的说话声,“快放我下来,要摔着璃儿了。”
“你抱紧了璃儿便是,你又不重,我抱着不累。”
“你不累,可我难受,璃儿也难受,我可以自己走,让下人看了笑话,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喊人了。”
王爷扭着眉头,拿眼睛四下横扫,那些小厮和宫女都直勾勾的看着王爷,等候吩咐,王爷脸一沉,“都看见什么了?”
那语气,小厮丫鬟身子一凛,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可见范围里,速度之快,宛清瞧得咋舌,脑子里一个大问号闪出来,王爷今天吃错药了?
就听王爷继续来了一句,“王府是我的,你喊救命也没用,回头习惯了就好了,璃儿,把你母妃的嘴巴捂起来,不给她说话,父王带你顺带带你母妃遛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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