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利的曙光在日出时,照耀在每一个参战的士兵身上,每个人都露出疲惫的神情。王才看了看付雷道:“终于结束了,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安全回家了。”
付雷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忧愁道:“光明联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的作好准备啊。”
“你多屡了,当他们反映过来时,我们已回到帝国了。”王才乐观的说。
“报,报告大人,低军的援军已经快要抵达清水城了。”一名侦察兵气喘吁吁的跑到王才面前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有多少人?是什么编制?”王才慌忙道。
“敌军总共10个嫡系军团,二十万光明联军,外加五个奴隶军团,总计三十万人。”
“哦,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王才一脸痛苦像,埋怨道。
“全军赶快休息,等上一阵,我们还有硬骨头要啃啊。”付雷对于涛说道。
“是的,长官。”于滔向付雷敬了个军礼。快速组织人休息的休息。修补工事的修补工事。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夜,充满迷雾的一夜,四处一片迷茫,白雾缭绕,别有一番风味,可惜,对于王才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雾气干扰了部队对敌军部队骚扰的侦察。
夜总是很漫长,带者焦虑的心情,王才体会到了大战前的一丝寒意。
离黎明已经越来越近,雾也越来越浓,浓得已经看不清稍远一点的同伴。就算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俩边的战前准备仍然在紧张的进行中。
在嘈杂声中,一个满编的奴隶军团已经进入了出发位置,五万人面对再远处的城墙一字排开。与以往的进攻不同,奴隶士兵这次得到了简陋的武器和护甲。
经过光明联军参谋们严谨的计算,大量的攻城器具也按照进攻顺序被推到了出发位置,各种各样的攀墙车,大大小小的挡箭车,还有巨大的投石机……这些笨重的东西是刚刚赶工完成的,虽然粗糙却不可缺少。就因为没有这些东西,在前几天里光明联军伤亡惨重。
当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光明联军阵营中开始了一天三次中最后一次的祈祷。
当第一阵绵延的祈祷号角吹响后,除了守备的士兵之外,正规军团里所有的军官士兵无一例外的奔向帐篷外的空地,面朝光明神殿的方面,按照所属部队的建制站得整整齐齐。
这些光明联军的战士们,他们在一天里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放荡不羁,但在这一刻,他们却一个个面色凌重。无论来自那一个帝国,本身是什么民族,他们流露出的都是一样的眼神……无比的虔诚和敬畏。
随军的光明祭祀站到队列前面,第二声祈祷号角跟着吹响。
服装讲究的祭祀们把手举了起来,队列里的人赶紧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并快速的检查身边的同伴是否洁净。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在这个时候谁眼里被吹入一颗沙子,那么他一定得在第三次号角响起之前把沙子弄出来,哪怕是挖出自己的眼珠……
第三次号角吹响了——所有人全部跪下。
“光明领域的统帅,因你的仁慈光明才能喘息,威能国度的王者,大地因你而彷徨。宣布末日的到来,力量震撼着世界,迎接君主的降临,人们狂热地欢呼。满身罪恶的我们在期盼你降下怜悯,你可曾听到了来自人间卑微的乞求?永生的光明神啊,您是伟大、睿智、神圣的根源,”祭祀们用特殊的语调咏诵着光明礼赞,“是您给予我们生命,是您引导我们前进,是您让土地肥沃粮食丰收,是您让江河奔腾流向海洋……”
“我无法为您增添荣耀,因为我是您手中卑微的造物。
只有成为您忠贞的奴仆,才敢向您祈求恩典我情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为您的威严做证……
为您喷洒的鲜血化作我的荣冠,为您牺牲生命才配装饰您的圣殿……”
声音或者低沉,或者洪亮,包括奴隶军团的士兵在内的所有人都跟着咏颂,这祈祷声汇成巨大的声浪,在营地上空盘旋,尽久不息……
营地里的祷告在进行,主帅帐篷里的军事会议也在进行着。
“五个奴隶军团全到了,加上十个主战军团,我们的总兵力一共是三十万……明天将会是全军出动,攻击不会间断!那么,关于明天的安排诸君都明白了吧?”虽然语气仍然轻柔,可中将的声音中却隐含着浓烈的杀机,“对方在这近十天的防守中伤亡惨重,我们明天应该拿下。”
“放心吧阁下!”光明联盟军团的指挥官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说,“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阁下,这绝对没有问题,”参谋部的指挥官鼓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虽然我们的损失也免不了大些,可这事关整个联盟的荣誉,我们知道轻重!”
“大家明白就最好,”中将满意的点点头,眼光放到第七军团的指挥官身上。
“阁下,”虽然马一平少将不喜欢空喊口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不得不说点什么以表明自己的立场,“在敌人后方有几十万的流民……我们怎么处理?”
“我亲爱的马一平少将,这哪有什么难民啊?”中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在所有的文书记录里,奴隶军团的人数都是在二十万以上,这点你不会忘记吧?”
“但是……”
因为马一平少将生长在班塞帝国,那里人口稀少,自然举国上下对待贱民或奴隶就会比其他国家显得宽厚一些,所以他心中对中将的这个决定就不免有些抵触。
“不要想这些无谓的事了,就这样办吧!”中将毫不在意的打断了马一平少将的话,“命令下达完毕,所有部队在天亮前要准备好。”
“但是外面的大雾,不会对我们有所影响吧?”
“所以才需要你们几位亲自去监督啊!我们不能再拖了,奴隶军团的战斗力很顽强,明天的战斗可能会很长!你们回去准备,我得向军部起草捷报了。”
“是的阁下!”三位少将齐声回答,一起退出上司的帐篷。
在离开帐篷后,三位军团指挥官闲聊着走向自己的坐骑。
“哈哈哈,俩位,”看来第第七军团的指挥官心情非常好,“真是不好意思了,在明天的战斗里,又是我排在最前面,这第一个攻入土城的可非我莫属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第八军团指挥官对此非常不满,“说不定你会碰壁,而我带着部队来救你……”
“我说,俩位,”马一平少将低声说,“我们都在祝愿明天的战局胜利吧?谁先谁后这不重要。”
“对啊,”第八军团指挥官戏谑的说,“怎么把您给忘记了,您排在最后,当然是这么说了……是吧?仁慈的将军?”
“我说马一平少将,”第七军团的指挥官打趣说,“怎么杀些流民你就心痛了,不会是你有亲戚在难民里面吧?”
马一平少将轻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转身向自己军团的驻地走去。
“真是一个让人厌倦的家伙,”看着他的背影,第八军团的指挥官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这是什么态度!他真是贵族吗?”
“说话小声点……你明天可是排在他前面,小心被冷箭射死。”
“嘿嘿……他是不会这样干,我不放心的可是你。”
“彼此彼此,有胆子的话尽管来好了……”
付雷站在她的指挥位置上,半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身边的围栏,她在算,计算先前潜出城的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很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说,“你去吧。”
传令兵低声回答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鼓号队长身边,气喘嘘嘘的对鼓号队长麻一钨说,“长官命令——开始!”
听到命令,同样闭着眼的麻一钨猛的睁开了双眼。
大步走到他的大鼓前,麻一钨身手矫健的拿出鼓棰,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而其他待命的鼓号手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
浓雾里,麻一钨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一对鼓棰在鼓沿上缓缓滑过,轻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黎明前的雾气中听来是那么的清晰。
举在他胸前的手终于敲了下去。
“咚!”的一声,厚重的鼓响传遍了清水城,虽然这鼓声不是很清晰,可还是有无数在梦乡中的遗民……他们的身子随着这声音猛的一震。
声波在继续扩张,瞬间就到了光明联军阵前。
担任前锋的一个光明联军奴隶军团早已进入了位置,士兵们就在野地里睡觉。鼓声传来之后,士兵们纷纷被这不寻常的声音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他们在分辨着鼓声来自那里,是何节奏,这反应和遗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原本就是遗民。
渐渐的听清了鼓声,醒来的人面面相窥,嘴里发出梦呓般微弱的惊呼声,有的人打自己耳光,有的人在捏自己大腿,以此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伙伴,他们又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大战迫在眉睫,在这时候居然有人敢起鼓!
所谓起鼓,就是领鼓在三声鼓响后再敲出整个乐章的前奏。
这次的鼓声打消了所有人的怀疑,的确是有人在起鼓!条件反射下,无数人张口结舌的站起身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
领鼓一完,群鼓跟进,一百面大鼓同时响起。巨大的鼓声整齐而坚决的震撼着清水城内外的所有人,噬血兵团这边是没什么,而光明联军那边立即就乱成了一锅粥!光明联军中的奴隶军团的士兵们听到鼓声,惶恐不安的活动着身体,心开始随着鼓声而跳动,血液也开始跟着这旋律而澎湃……完全是身不由己。
光明联军中的奴隶军团的军官只知道要尽快的让奴隶们服从!军官们在队列里大声呵斥着,手里的皮鞭雨点般的落在士兵们的头上,力图让士兵们坐下来!不久之后,督战队也骑着马赶来加入了这个行列。
在光明联军营中,主战军团的士兵正在手忙脚乱的列队,这些睡眼腥松的家伙们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本来他们是有足够的时间用来休息和进餐的,但现在这一切都泡汤了。
“出了什么事!”光明联军的总指挥官从床上一跃而起,赤着脚就跳出了帐篷,一把抓过他的近卫问,因为紧张,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话被他说得凌乱不堪,往日里那种优雅气质已经不翼而飞——中将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紧紧的绷了很多天,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的战局的变化都会让那根弦断掉!
一脸苍白的近卫回答他,“长官……那是鼓声!”
“白痴都知道是鼓声!我在问这是怎么回事!”中将的眼睛里喷出火来,右手猛的挥出,一个耳光把身材高大的近卫打得原地转圈。
“怎么!你是想反攻吗?”中将狠狠的盯着土城方向,恐惧的、惊异的、愤怒的火在他的眼中纠缠涌动,“该死的奴隶们……来吧,你们这群杂种!”
“传令官!”
“到!”
“命令前队戒备!侦察兵一定要清楚的知道敌人进攻的规模和具体方位!”
“是!”
“命令第八军团全员戒备!准备在前队顶住敌人的进攻后反击!”
“是!”
“前后奴隶军团的督战队立即到达岗位!不得松懈!”
“是!”
当中将把这一连串的命令发出,三个主战军团的指挥官已经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阁下!敌人是要进攻吗?”第七军团的指挥官急切的问。
“现在还不清楚,”中将回答说,“有可能敌军是想佯攻一下,或者是想破坏我们的攻城器具!”
“阁下!让我去前面看着!”第八军团的指挥官说,“你放心,有我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敌军得手!”
“好!我会让投石车支援你!”中将点头,第八军团的指挥官立即上马离去。
“就是这大雾坏事!”马一平少将恼怒的说,“这雾来的真不是时候!”
“阁下!我们的兵力雄厚!”第七军团的指挥官接着说,“当前最紧要的问题是保护我们的攻城器具,不然我们的进攻受到影响,明天攻清水城就很困难了!”
中将的大脑在快速的运转着,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而且还有军部的命令压迫着他……终于,他做出了决定,进攻,立即进攻,只是进攻中伤亡大点而已……”中将心里想着,“这与整个联盟的荣誉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这是亲手把自己往深渊边推了一把。
“小心戒备——不可松懈!”光明联军的传令兵把中将的最新命令传达到每个校级军官的耳朵里。投石车开始射击。”
一手是点燃的火炬,一手是雪亮的刀子,光明联军的军官们在队列里来回走动,他们在大声的给部下打气!
“没什么!他们只是一群被饿疯了的臭虫!”军官们鼓着眼睛,声撕力竭的喊,“他们连站都站不稳,只要你们随便一刀就能砍翻俩!来吧兄弟们!让我们砍下这些杂种的脑袋!一个脑袋就是一个银币!一个银币就是一百个铜币!一个铜币就能买俩个黑面包!半个银币币就能找俩个漂亮娘们陪你乐和!想吃面包吗?想要娘们吗?拿那些臭虫的脑袋来换!”
随着军官们的声音,督战队的人从怀里掏出钱袋乱晃!
“这就是钱、钱、钱的声音啊!听啊,这是多么的悦耳,”军官们象疯子一样在队列里上窜下跳,“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这些钱全是给你们的!想要的话就拿敌军的脑袋来换!”
士兵们竖起耳朵,干咽着唾液,听着那钩魂夺魄的声音,高声回应着长官。
“看好了!只要那些臭虫一露头,你们就冲上去杀他妈的!然后你们就有钱了,有吃的有玩的,人人都是富翁……”
军官们在继续鼓动,只要是敌军没出现他们就要说下去……直到翻来覆去的话让士兵们身体发烫,直到那些银色圆形物体的声音让士兵们头脑发昏。
可直到光明联军的军官喊口号喊到嗓子发干,直到督战队的人摇钱袋摇到双臂发酸……除了鼓声,清水城里连一个蚂蚁也没出来。
“这是敌军的诡计,小心戒备不可松懈!”传令兵再次带来了命令,于是投石车继续,大家继续戒备!
半个钟过去了,一个钟过去了,俩个钟过去了……再过会就天亮了。
光明联军的军官们已经喊不下去了……士兵倒还排着整齐的队型,可那种无比期待与敌军撕杀的热情已经耗尽。
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鼓声停了!
在光明联军指挥部里,几个最高指挥官大眼瞪小眼,大家心里都苦到极点。清水城里敲了这么久的鼓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连鼓声也已停息,看来的自己真的是上当了。
三个少将眼直直的看再中将,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没有一个人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还被人耍了一道,任谁都没脸再互相指责。
“这个混蛋……他到底想干什么!”中将铁青着脸,就象是个被始乱终弃的女人般仰天长号,“竟然让我们空等了一个晚上!”
“中将阁下,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倒是马一平少将不失时机的提醒了他,“我们的士兵已经站了很久了,而且天马上就亮,时间不允许我们再次整队。”
“不用再解散了!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天亮后就开始进攻。”中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鼓声……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听他的话,好象没有这鼓声他就会放过奴隶兵团似的!
而付雷派出的那十几支小股部队,他们早就乘着光明联军乱成一团的时候潜过了营地,并在光明联军后面安顿了下来,付雷正是看到了他们以特殊手法传回的消息才停止了鼓声。
“天,终于要亮了。”看看天色,俩边的指挥官都在心中说了一句话,“雾啊,再来得浓些吧!”付雷这样想。
“投石车开始攻击城墙!部队抓紧时间吃点东西!”而与此同时,光明联军的最高指挥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光明联军的长程投石车在不停的发射,一波又一波的巨石砸在城墙墙体上,沉闷的响声中,被激起的尘土泥屑四下飞扬。
“真是惊人,他们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大威力投石车!”站在王才身边的于涛想起自己还反对过放弃城墙,头上不由得大汗淋淋,“清水城周围石头很少,他们是去那里找来的这么多石头?”
“敌军兵力充足,找些石头还不简单。”付雷回答说,“他们再丢半个钟的话,雾就散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进行战前动员了。”
“是的长官!”于涛大声回答,他今天的穿得相当整洁,“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王才点点头,把指挥权交给于涛,自己带着几个参谋官出了指挥所走向清水城后面的城墙,一路经过的地方全密布着陷阱。
看到王才走上城墙,麻一钨南再次敲响了大鼓,领鼓三响后
透过淡淡的薄雾,聚集在城墙下的遗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巨大的军旗,那是一面飞龙旗,它正在缓缓移动着。火红的、金线绣边的旗帜下,是穿着银色连身铠甲、腰挂战刀的王才。他走在城墙上,身边紧跟着几名威风凛凛的将领,而几十名主要部族的族长也高举自己部族的旗帜在他们身后。
一行人在城墙上站定,鼓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往日的这个时候,应该是长老们讲话,可今天却是王才先站了出来。
“我!噬血兵团最高长官赵谨少将!”王才的眼神非常坚定,一头仔细梳理过的黑发闪闪生辉,“今天,你们的议事就由我来主持!”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过后,几十条雄壮的嗓子整齐划一的吼叫一声,“哦——吼——嗨哟!”
今天是我们龙之一族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人数众多的光明联军,我们今天会和敌军决一死战,当然我们会胜利,然后我们会带着我的士兵踩着敌军的尸体离开……现在我把我们龙之一族的族旗插在这里!我们将在今天见证我族的荣耀。!”说完这句话,王才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城墙。
火红的族旗随即摇晃几下,尔后稳稳的在城墙上扎了根,几丝阳光穿透雾气照耀着它,从族旗上反射出的金色光芒晃花了每一个遗民的双眼。
在长老和族长的命令下,一群群成年男子拿起木棍投索吹箭积聚在城墙下,他们在上千名士官的指挥下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依次进入土城中的阵地中,和那些噬血军团的战士肩并肩的待在一起。
每个人都被告知,“听命令!你能干好的!王才长官和长老们就在旗帜下面,那些旗帜不会移动,王才长官也不会抛弃大家!”
在土城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这面飞舞的旗帜,……遗民们惊异的发现,它们从未有过象今天这样鲜艳美丽的色彩,也从未有过这样威武尊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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