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总算是出发了,最后当然还是水洛杉去租的,弱希醒来时便己在车上。
车子很大也很平稳,平稳的如同在平地上,所以弱希很无聊,掐着自己的手玩了又玩,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数,越数越快的一种小游戏,只到两个手都来不及数,弱希才喟然放手。
水眸从长睫下偷偷窥探他,他又在修练!真是一个修练狂人。
水洛杉盘膝而坐,蓝色长发随意的扎起,又随意的在他肩上散了几缕,淡淡的散发出俊雅的魅惑,因为闭合着眼睛,眼眸显得更加修长,长长的睫毛在白晰的脸上扇下参差的阴影,如刀削般俊逸的脸在车子的暗影里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俊挺的鼻和薄薄的红唇相映间俊美如神谛。
这个样子的他,平和温润,应当算是平静无波,只不过大多时间,他都是冷漠的,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还喜怒无常。
只是她看不懂他,更不敢随意去惹他。
撅着嘴,低眸无聊,无奈的伸手画起了圈圈。
画了一会儿,弱希懒洋洋的支起身,模了模身上的衣服突然惊叫了起来。
“衣服是老板娘换的。”水洛杉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淡淡的道。
弱希看了看他又模了模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好象是换了,低头看看竟然还是一件漂亮的新衣服,纱制的衣裙模上去柔柔的,很舒服,唇边绽开欣喜的笑。
“旁边包里还有几件可以换洗用。”水洛杉眼眸睁开,凝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哦!”弱希笑的傻傻的,樱唇弯起笑容愈加灿烂,要不是对面水洛杉淡淡的睨着她,心情近乎雀跃,轻咬了咬唇,笑容蓦的僵在嘴边,眨了几下大眼,怯怯的看了看水洛杉,小心的问:“哪个,我的珍珠呢?”
这才是她刚才惊叫的原因,衣服里的珍珠是她全部的家产,也是她见师傅的资本,怎么可以不见了!
“你脑袋里除了珍珠还有其他东西吗?”水洛杉淡淡的抬眸,脸色冷俊沉郁,眸底幽深莫测。
“珍珠,师傅!”他似乎在生气,这个认知让弱希躲着不敢去看他,只得装着整理衣服低着头摆弄衣角。
“给人换了衣服,你不害怕?”水洛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轻声问。
“怕什么?”弱希眨了眨水眸,有些迷糊的转过头问。
“如果是我给你换的,怎么办?”水洛杉俊脸上拉出邪魅的笑容,语带轻佻向她勾了勾修长的手指。
“那谢谢你啊!”弱希不经意的笑了,抓起边上的小包袱,翻起来,没看到珍珠,又抓住包袱用力抖了抖。
俊美的笑容僵在唇边,半响又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只眸底阴霾莫名:“男女有别!”
抓住包袱抖动的手停在半空,弱希眸华流转,只唯见蓝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是的啊,可是那又怎样?”弱希小心翼翼的问,总觉得他有生气,可仔细看时,却唯见眸底深沉淡然,自己看错了?
在山上师傅有说过男女有别,可是这跟他换自己衣服有什么关系?水眸迷离清澈的看着他,纯净的不带一丝尘埃,见水洛杉不理她,讪讪的回头继续抖动包袱,包袱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翻了个头,只是依旧不见珍珠。
“那个,殿,殿下,我的珍珠呢?”故意倒了许久,也翻了许久,见水洛杉犹不理她,低下头咬咬牙没奈何苦着小脸问道。
什么都可以丢,唯珍珠不能丢!